惊序执跟在上尘苏身后，把整个上尘府荡了一圈，看着他重复着无数次此番动作。
最后来到大堂前院之中，此次皆是他此生最为重要之人，父亲，娘亲，多位老祖，连带亲属...
上尘苏面不改色，只是眼眶中血红一片。
一一把所有人的身躯收起，来到老祖跟前，向其一跪，头重重一落，起身的瞬间，泪落于地。
最后来到一对夫妻跟前。
上尘容与把明月华抱在怀中，互相依偎着。
上尘苏上前深深抱了两人好久，起身之后，两人身上的肩上衣袍颜色皆微深于周边，
上尘苏腰一弯，朝着他俩重重一跪，一磕。
惊序执一路跟着他走来看到此刻，已然崩不住了，估计此前月华娘亲还兴高采烈地布置着上尘苏的十五之辰，待他归程。
没想到，等待上尘苏的不是惊喜，而是知其为而不可违的永生之隔。
她那内里暴躁，表面却装作温柔如水般的月华娘亲。
表面威风虎虎，对上尘苏一脸严父之相，背地里却怕老婆的容与爹爹。
书阁整天笑眯眯望着族中子弟的老者，还有族内她每天逛悠来去都能看见的四处溜哒的上尘老祖，还有...
十五个年岁的相伴，就算他们看不见她，可她亦当他们存在于她的世界之中。
惊序执蹲在上尘苏身侧，眼泪滴滴答答不断地落下。
上尘苏突然左手一伸往她面前一接...接住了她的眼泪，手心里不断聚起惊序执滴下的眼泪。
“哭甚？”
上尘苏突然出声，看向惊序执。
惊序执本来看着突然横于面前的手就已经惊呆了，又听到上尘苏出声，还看着她。
？！惊序执就一个后仰，蹲坐于地。
“再哭，你这神魂之体可就不没法保住了。”
上尘苏把手中的眼泪收进瓷瓶之中，放入芥中，神魂至柔之泪，他得收好了。
惊序执一脸呆愣盯着上尘苏，两旁脸颊之上还挂着几滴，上尘苏拿着瓷瓶往她脸上一挥。
嗯，还有几滴，既然已经哭了，就莫浪费了。
“你，上尘苏！”
“嗯，我是，做甚？”
“上尘苏！你看得见我！”惊序执咆哮。
“嗯，看得见。”上尘苏无视她的咆哮，接着又补了一句，“从出生之时就能看见。”
他这话不假，随着修炼之深，他小时所有的事皆历历在识海之中。
惊序执突然想起他刚出生时对着虚空傻乐之时，敢情！
呵呵，原来如此，好啊，从小就能看见她，却从不跟她说话亦不告知她，让她独自演了十五年的独角戏，甚至闹了多少的笑话！
啊！！
上尘苏，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惊序执看着他的眼睛好似喷着火，上尘苏微微有些不自在，跪着的身躯往前挪了挪。
本来他是不想暴露的，可是不接她的泪，就颇为可惜，神魂之泪难得一遇。
惊序执磨牙，瞧着有些失魂的背影，又看看还未收起的躯体，愣是把心中的火给压了下去。
来日方长，她还不信她治不了上尘苏这臭小子了！
“哼，还不赶紧把容与爹爹和月华娘亲收起来，愣神着做甚？”
这么一岔，伤悲早已被压下，惊序执起身，一巴掌呼过他头上，之前是她以为他看不见她。
这下，呵呵，管他能不能感觉到，反正就当是她出气了。
上尘苏感受到后脑勺一凉，嘴角倒是扯了扯，犹如死水般的眼眸中看着倒起了点人色。
站于身后的惊序执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这般倒与书卷上的描述有了出入，书上所述说是上尘苏把所有的身躯拢至一块，起了火。
而且他也未从其他域中阵法而入，此时再看看上尘苏也没有陷入仇恨癫狂之相。
但，
不太对，
惊序执盯着他的后背，他也太过于平静了吧，是心如死灰？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自题金山画像》
上尘苏何尝感知不到她的视线，他此时应当做出何反应？
撕心裂肺？
痛苦之极？
亦或是不管不顾地疯狂仇怨？
‘他惊序执，回想今生不过十五之载，翩翩温润皆有礼示与众人，亦敢称从未与人结怨之，若是上尘一族之劫此因皆由他而起，那么此果亦由他来结，若不得以报之，他上尘苏以首来祭之。’
‘从此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也’《杂诗十二首》
若是惊序执来到他身前，心中不免会是一凉。
上尘苏此时嘴角一扯，眼中血色翻涌，眼底阴沉薄凉至极，充斥着滔天恨意。
犹如身披地狱之息，本是温润的气质，全被这股气息所笼罩。
可他控制得极好，一点没让身后的惊序执有所发觉。
咦？
这是握着何物？
惊序执脚下一动，上前给上时元指了指明月华手下握的东西，露出了尖尖一角。
上尘苏感应到她上前，连忙把眼底之意压下，随后上手扒开自家娘亲手中之物，还微微用上了点力气，可见明月华握其之紧。
惊序执见他拿起娘亲手中物，眼泪差点又不止了，想到上尘苏所说的，又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是上尘苏六岁之时给娘亲雕刻的一个小人，虽然是送与娘亲的生辰之礼，可送的却是他的小人之相，栩栩如生，手持长剑，剑指长空。
惊序执心中哭意不断翻滚，呜呜呜，她的月华娘亲...
上尘苏把其珍重之放进怀中，手起一挥，把身前的二者之躯收起，随后起身，看向惊序执，努力扯出一道笑，“走吧，去上尘族中的藏书阁与宝库。”
惊序执看着他脸上僵硬的笑，微微沉默，“嗯，我虽不能承你痛，但你亦不必如此。”
“好。”上尘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率先步伐而起，去往藏书阁的方向。
来到书阁之内，惊序执环视一周，每次她来，她都是悄悄拿着上尘苏的牌子偷偷溜进来的。
十五年来，可以说她比这族中任何子弟来得都勤。
上尘苏手搭在藏书阁门上，元力起现，口中元诀念起，整个书阁一阵动荡，随后化作一座小塔浮至于他手上。
惊序执一旁眼中闪过了然，这塔跟上尘宗藏书阁的外相一模一样，原来是早先上尘一族的藏书阁所化。
上尘苏脚步一转，接下来就是各种搜查上尘一族所有的宝库，资源，随后通通收进芥中。
最后来祠堂，无一不是摆着上尘一族先前各位老祖的供牌，手一挥，装着所有身躯的芥子戒往供案上一放，密密麻麻垒成一堆。
接着下跪，三磕首，惊序执在一旁则是腰弯三拜。
磕完头，上尘苏也没起身，就地盘膝而坐，给惊序执拿了个蒲团，示意她坐下。
手上一挥，面前显现桌几，桌上酒壶，五个杯盏，往惊序执面前放了一个，放供案之上放了三盏，酒入杯中皆是满上。
“一杯敬与上尘一族。”
上尘苏一脸平淡之色举着手中杯，对着供案一饮而下，然而入喉呛人，咳至耳面通红。
“不善饮之，勿见怪。”上尘苏平了平气息，对着供台一脸抱歉。
“第二杯敬之惊序执。”然后第二杯对着惊序执一举，又是一饮而下，
“第三杯。”上尘苏扯起嘴角笑了笑，“当敬我。”亦是一饮入喉。
惊序执眼眶微红，手搭于盏杯之沿，上尘苏放下杯盏，见状立即阻止她，“你不可，莫要再动自身元力，摆着就好，手已搭，当是已饮。“
“哈哈哈......”
说完朗声笑了起来，但在惊序执看来，皆是苦涩。
酒盏往桌上一扔，上尘苏双手往脑后一搭，往后一躺，手往屋顶一挥，檐顶一消，满天星辰列布，天上无月挂。
“今夜无望舒挂于碧落之上，这酒就着，颇少了两分气韵矣。”
“你、我、星辰同坐，亦还不可？”惊序执同他一般，脑枕于手。
“哈哈哈，可，这般怎不可！”
半个时辰后，丑时已过，上尘苏起身，“该走了。”
闻言，惊序执也不赖身，一跃而起。
行至府门前院，往身后一望，上尘苏双手结大印，元诀不断从口中溢出，一道道元光从手起至，大作。
随后整片上尘族族地化为一颗圆珠落于他手心。
而惊序执则是少见多怪了，没想到上尘一族居然是由道器幻化而成。
这么一想，既然上尘一族有如此底蕴，为何面对这灭族一危机没有防措呢？
而且这上尘一族中那么多资源，痛下杀手之人亦没有拿之分毫。
还等着上尘苏回来目睹这一切，然后拿走所有。
这又是何为？
她想不通其中关键，是为了刺激上尘苏，寻得那大道之法，建得上尘宗？
还是为了下一盘更大的棋？！
惊序执的身影随着上尘苏的离去亦消于此间，府去楼空，府外大阵亦随之消亡，繁荣了万万年的上时一族，现今只余下茫茫之地。
不久之时，天之拂晓。
一道身影落于远处一颗枝桠之中，跟中伤痛翻涌，当感到心中一悸，便起身赶至，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上尘一族，没了。
不，还有一人！
眼中猛然燃起雄雄怒火，上尘苏，皆因他而起！
“恨吗？”
一道辨不清其男女的幽幽之声在他耳边响至，蛊惑着他。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随即点点头，他亦是恨的，恨上尘苏，恨他的出生，如若无他，上尘一族就不会就此一劫！
“恨，那就来找我吧。”
“好。”他点头。
随着他的点头称好，一道黑气不知从何而来，倏然裹住其身消失不见，只留下清风徐徐，树桠晃动。
至于整个东方之境从睡梦中醒来之后，见到这辉煌了万万之久的上尘一族的族地轰然成为一方净土，会是如何之感叹，不得而之了。
时间长河中，一朝荣一夕灭矣。
最后来到大堂前院之中，此次皆是他此生最为重要之人，父亲，娘亲，多位老祖，连带亲属...
上尘苏面不改色，只是眼眶中血红一片。
一一把所有人的身躯收起，来到老祖跟前，向其一跪，头重重一落，起身的瞬间，泪落于地。
最后来到一对夫妻跟前。
上尘容与把明月华抱在怀中，互相依偎着。
上尘苏上前深深抱了两人好久，起身之后，两人身上的肩上衣袍颜色皆微深于周边，
上尘苏腰一弯，朝着他俩重重一跪，一磕。
惊序执一路跟着他走来看到此刻，已然崩不住了，估计此前月华娘亲还兴高采烈地布置着上尘苏的十五之辰，待他归程。
没想到，等待上尘苏的不是惊喜，而是知其为而不可违的永生之隔。
她那内里暴躁，表面却装作温柔如水般的月华娘亲。
表面威风虎虎，对上尘苏一脸严父之相，背地里却怕老婆的容与爹爹。
书阁整天笑眯眯望着族中子弟的老者，还有族内她每天逛悠来去都能看见的四处溜哒的上尘老祖，还有...
十五个年岁的相伴，就算他们看不见她，可她亦当他们存在于她的世界之中。
惊序执蹲在上尘苏身侧，眼泪滴滴答答不断地落下。
上尘苏突然左手一伸往她面前一接...接住了她的眼泪，手心里不断聚起惊序执滴下的眼泪。
“哭甚？”
上尘苏突然出声，看向惊序执。
惊序执本来看着突然横于面前的手就已经惊呆了，又听到上尘苏出声，还看着她。
？！惊序执就一个后仰，蹲坐于地。
“再哭，你这神魂之体可就不没法保住了。”
上尘苏把手中的眼泪收进瓷瓶之中，放入芥中，神魂至柔之泪，他得收好了。
惊序执一脸呆愣盯着上尘苏，两旁脸颊之上还挂着几滴，上尘苏拿着瓷瓶往她脸上一挥。
嗯，还有几滴，既然已经哭了，就莫浪费了。
“你，上尘苏！”
“嗯，我是，做甚？”
“上尘苏！你看得见我！”惊序执咆哮。
“嗯，看得见。”上尘苏无视她的咆哮，接着又补了一句，“从出生之时就能看见。”
他这话不假，随着修炼之深，他小时所有的事皆历历在识海之中。
惊序执突然想起他刚出生时对着虚空傻乐之时，敢情！
呵呵，原来如此，好啊，从小就能看见她，却从不跟她说话亦不告知她，让她独自演了十五年的独角戏，甚至闹了多少的笑话！
啊！！
上尘苏，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惊序执看着他的眼睛好似喷着火，上尘苏微微有些不自在，跪着的身躯往前挪了挪。
本来他是不想暴露的，可是不接她的泪，就颇为可惜，神魂之泪难得一遇。
惊序执磨牙，瞧着有些失魂的背影，又看看还未收起的躯体，愣是把心中的火给压了下去。
来日方长，她还不信她治不了上尘苏这臭小子了！
“哼，还不赶紧把容与爹爹和月华娘亲收起来，愣神着做甚？”
这么一岔，伤悲早已被压下，惊序执起身，一巴掌呼过他头上，之前是她以为他看不见她。
这下，呵呵，管他能不能感觉到，反正就当是她出气了。
上尘苏感受到后脑勺一凉，嘴角倒是扯了扯，犹如死水般的眼眸中看着倒起了点人色。
站于身后的惊序执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这般倒与书卷上的描述有了出入，书上所述说是上尘苏把所有的身躯拢至一块，起了火。
而且他也未从其他域中阵法而入，此时再看看上尘苏也没有陷入仇恨癫狂之相。
但，
不太对，
惊序执盯着他的后背，他也太过于平静了吧，是心如死灰？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自题金山画像》
上尘苏何尝感知不到她的视线，他此时应当做出何反应？
撕心裂肺？
痛苦之极？
亦或是不管不顾地疯狂仇怨？
‘他惊序执，回想今生不过十五之载，翩翩温润皆有礼示与众人，亦敢称从未与人结怨之，若是上尘一族之劫此因皆由他而起，那么此果亦由他来结，若不得以报之，他上尘苏以首来祭之。’
‘从此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也’《杂诗十二首》
若是惊序执来到他身前，心中不免会是一凉。
上尘苏此时嘴角一扯，眼中血色翻涌，眼底阴沉薄凉至极，充斥着滔天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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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这是握着何物？
惊序执脚下一动，上前给上时元指了指明月华手下握的东西，露出了尖尖一角。
上尘苏感应到她上前，连忙把眼底之意压下，随后上手扒开自家娘亲手中之物，还微微用上了点力气，可见明月华握其之紧。
惊序执见他拿起娘亲手中物，眼泪差点又不止了，想到上尘苏所说的，又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是上尘苏六岁之时给娘亲雕刻的一个小人，虽然是送与娘亲的生辰之礼，可送的却是他的小人之相，栩栩如生，手持长剑，剑指长空。
惊序执心中哭意不断翻滚，呜呜呜，她的月华娘亲...
上尘苏把其珍重之放进怀中，手起一挥，把身前的二者之躯收起，随后起身，看向惊序执，努力扯出一道笑，“走吧，去上尘族中的藏书阁与宝库。”
惊序执看着他脸上僵硬的笑，微微沉默，“嗯，我虽不能承你痛，但你亦不必如此。”
“好。”上尘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率先步伐而起，去往藏书阁的方向。
来到书阁之内，惊序执环视一周，每次她来，她都是悄悄拿着上尘苏的牌子偷偷溜进来的。
十五年来，可以说她比这族中任何子弟来得都勤。
上尘苏手搭在藏书阁门上，元力起现，口中元诀念起，整个书阁一阵动荡，随后化作一座小塔浮至于他手上。
惊序执一旁眼中闪过了然，这塔跟上尘宗藏书阁的外相一模一样，原来是早先上尘一族的藏书阁所化。
上尘苏脚步一转，接下来就是各种搜查上尘一族所有的宝库，资源，随后通通收进芥中。
最后来祠堂，无一不是摆着上尘一族先前各位老祖的供牌，手一挥，装着所有身躯的芥子戒往供案上一放，密密麻麻垒成一堆。
接着下跪，三磕首，惊序执在一旁则是腰弯三拜。
磕完头，上尘苏也没起身，就地盘膝而坐，给惊序执拿了个蒲团，示意她坐下。
手上一挥，面前显现桌几，桌上酒壶，五个杯盏，往惊序执面前放了一个，放供案之上放了三盏，酒入杯中皆是满上。
“一杯敬与上尘一族。”
上尘苏一脸平淡之色举着手中杯，对着供案一饮而下，然而入喉呛人，咳至耳面通红。
“不善饮之，勿见怪。”上尘苏平了平气息，对着供台一脸抱歉。
“第二杯敬之惊序执。”然后第二杯对着惊序执一举，又是一饮而下，
“第三杯。”上尘苏扯起嘴角笑了笑，“当敬我。”亦是一饮入喉。
惊序执眼眶微红，手搭于盏杯之沿，上尘苏放下杯盏，见状立即阻止她，“你不可，莫要再动自身元力，摆着就好，手已搭，当是已饮。“
“哈哈哈......”
说完朗声笑了起来，但在惊序执看来，皆是苦涩。
酒盏往桌上一扔，上尘苏双手往脑后一搭，往后一躺，手往屋顶一挥，檐顶一消，满天星辰列布，天上无月挂。
“今夜无望舒挂于碧落之上，这酒就着，颇少了两分气韵矣。”
“你、我、星辰同坐，亦还不可？”惊序执同他一般，脑枕于手。
“哈哈哈，可，这般怎不可！”
半个时辰后，丑时已过，上尘苏起身，“该走了。”
闻言，惊序执也不赖身，一跃而起。
行至府门前院，往身后一望，上尘苏双手结大印，元诀不断从口中溢出，一道道元光从手起至，大作。
随后整片上尘族族地化为一颗圆珠落于他手心。
而惊序执则是少见多怪了，没想到上尘一族居然是由道器幻化而成。
这么一想，既然上尘一族有如此底蕴，为何面对这灭族一危机没有防措呢？
而且这上尘一族中那么多资源，痛下杀手之人亦没有拿之分毫。
还等着上尘苏回来目睹这一切，然后拿走所有。
这又是何为？
她想不通其中关键，是为了刺激上尘苏，寻得那大道之法，建得上尘宗？
还是为了下一盘更大的棋？！
惊序执的身影随着上尘苏的离去亦消于此间，府去楼空，府外大阵亦随之消亡，繁荣了万万年的上时一族，现今只余下茫茫之地。
不久之时，天之拂晓。
一道身影落于远处一颗枝桠之中，跟中伤痛翻涌，当感到心中一悸，便起身赶至，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上尘一族，没了。
不，还有一人！
眼中猛然燃起雄雄怒火，上尘苏，皆因他而起！
“恨吗？”
一道辨不清其男女的幽幽之声在他耳边响至，蛊惑着他。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随即点点头，他亦是恨的，恨上尘苏，恨他的出生，如若无他，上尘一族就不会就此一劫！
“恨，那就来找我吧。”
“好。”他点头。
随着他的点头称好，一道黑气不知从何而来，倏然裹住其身消失不见，只留下清风徐徐，树桠晃动。
至于整个东方之境从睡梦中醒来之后，见到这辉煌了万万之久的上尘一族的族地轰然成为一方净土，会是如何之感叹，不得而之了。
时间长河中，一朝荣一夕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