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禾觉得自己现在超级无敌尴尬，尴尬极了，要是地面有一个裂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挤进去的。
她脸红了，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我……我不是，我本来在这里，就是……然后我在这里，然后你们……”
顾清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她就是听到这个告白了，伤到人了，最后她低头愧疚道，“对不起。”
“你会不会？”男生迟疑道。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实话告诉你，我就不是一中的学生！”清楚男生的顾虑后，顾清禾一本正经，她本来耸搭着肩，迅速挺直。
男生还是没应声，顾清禾立马做起发誓的手势，郑重发誓道：“我打死不会说，我会带着今天的听到的一切进地狱的，相信我。”
又过了一会，还是寂静。
顾清禾被一道视线全身扫射，不自在极了。
“喂，有带纸吗？”王治开口了，她连忙拿出纸巾，他不客气地拿来，狠狠地放在鼻下，哼出鼻涕，“纸巾挺结实的嘛！”他的声音尽管都是鼻音，但是气氛骤然化成冰了。
“那一包都给你用。”顾清禾说道。
“走吧，要不一起走出校门，你不是说你不是一中的嘛？”王治提议道。
“啊？”顾清禾有点意外，但是转念一想，她反正今天来已经查清楚了胡少腾不是姐姐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出一中的路，刚好跟着走出去。
“好啊。”
皎洁的月光已经出来，将银色如雪的月晖洒在空荡、安静的走廊上。
“刚才我就看到你在门口，也不是一中的学生，干嘛呢？”王治问道。
顾清禾想了想，还是老实说：“我是来看顾皎皎跳舞的，她跳舞很厉害。”
她的声音轻柔安静，在寂静的撒着月光的走廊，如同音符一样，轻轻流淌。
王治停下脚步，心中的倾诉欲突然涌出来，或许是要离开了，又或许自己默默承受青春的暗恋的心开了一个细细的裂口。
“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我喜欢顾皎皎。”他道。
“嗯。”顾清禾轻轻点头说，“我也喜欢她。”
“哟！挺坦诚，你肯定是外校的，溜进学校看她跳舞的吧，之前也有不少学生，来舞蹈教室看她。刚才我就注意到你站在窗口。”
“是吗？”顾清禾震惊道，“之前有女生趴在窗口看她吗？”
“她跳舞的时候真的很美丽。不是吗？”
“没错，像一个白天鹅！”
“嗯，你别看她刚才浑身都是刺，看着不爱笑，但是我知道她是在保护自己，将自己裹成一个刺猬，保护自己。
“我之前会在校门口偷偷等她，她真可爱，路上遇到小猫咪都会跑过去玩，轻轻逗它去爱你，笑得温柔极了。”
或许是再次想到那副场景，他忍不住笑起来，只是，还没笑几声，他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好像感冒很严重。”顾清禾担忧道。
“没事。”王治缓和这个难受劲，继续道，“她经常去吃一家蛋糕店的蓝莓蛋糕，每次她都只敢吃几口，然后就放下勺子，恋恋不舍地看着蛋糕。”
“那时候我就在想她怎么这么可爱，我明白她是为了舞蹈，为了身材，不得不忍住食欲。”
“我真的很想追她，你看她这么瘦，真的很想做好吃的，让她尽情享受美食。她就是个隐藏自己的小吃货，但对吃的很挑剔。” 男生尽管带着鼻音，但是话语里全都是对心上人的暗恋和柔情。
顾清禾一声未吭，专心地听着这个陌生的男生的心事，眼前似乎打开一扇门，让她看到门的另一边，姐姐的另一面。一个温柔孤独的身影。
嘴里像是吃了一个微涩的青果子，然后苦涩蔓延到跳动的心脏。
最后的最后。
“但是……”听出男生声音里的自卑、心酸和小心翼翼，她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由于带着银框眼镜，加上夜色昏沉，她看不太清男生的面孔，只感觉他还挺高的，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
在校门口。
顾清禾决定加个微信，这个男生太真诚了，又这么了解姐姐，可以以后问问他——关于他了解的姐姐。
“我叫顾清禾，是高一的，该叫你？”
王治一听小两届的，讲了一路，他本来就感觉这个女生相处起来，像妹妹一样，想有个哥哥范。
“叫我治哥！”
“治哥？”顾清禾语音带着上扬重复了一遍，她只是不太习惯叫人叫某某哥。
但是这带着疑惑的，不肯定的声音，让王治误会了，又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好像还哭了几声，那股很丢脸的感觉烧上来，她不会听到了吧？
他太阳穴青筋跳起，忍不住跳脚，突然想要给自己挽回一点自尊。
“你也不想想，我在七班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人人叫我治哥！不对，是整个一中，求我办事的人多如牛毛，那是需要带上最贵的烟，我才同意给办事的。”
“你只要到七班说找治哥，那肯定就是我，懂不？”王也治豪爽道，“ 别看我刚才话多，其实我平时可是很高冷的，不好接触的！我只喜欢顾皎皎，对喜欢的人温柔！”
“我可不轻易给女生加微信的，顾清禾学妹。你明白吗？”
王治拿出手机，准备扫一下，把这个挺聊得来的妹妹加上，却发现开不了机，应该是没电了。
“你怎么这么晚出来，手机也打不通。”一道着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王治定睛一看，家里的老母亲气势汹汹地瞪着他，气压低沉。
他老妈在高三尤其抓着他学习，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要是看到这么晚，自己和女生在一起，肯定误会，然后就麻烦了，一连串的拷问和解释，想想都要被她烦死了。
“我先走了，小学妹！”他狠狠揉了揉顾清禾的头发，也没什么遗憾了，他也向他青春期暗恋的公主告白了，没遗憾了。
“来日咱们有缘再见！”
只是头发竟然掉了……
顾清禾感受到头突然轻松了，她捞住差点掉地的假发，尴尬了，假发掉了。
男生已经跑向母亲，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很是懵逼，思索着那是什么东西？
等后面反应过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声顺畅肆意。
“你是不是皮痒，还敢笑。”他母亲怒道，“说那是不是个女生？”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顾清禾将手里的假发整理好，顺好了毛发，给好好收进书包，换上自己的黑眼眶，安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出了这个斜坡，旷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车，喧闹将她吞噬进去，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热闹非凡。
心里不知为何弥漫起淡淡的忧伤。
顾清禾告诉自己别想了，她轻轻拍了拍脸颊，打开手机，突然很想和奶奶说话。
夜晚的马路。
“喂，奶奶，我想你了……”顾清禾和电话里熟悉奶奶的声音叙说着生活上的琐事。
晚风吹佛着她额前的刘海，她踩着脚下画的那一条笔直的白线，步伐跟走在天空之上的钢丝一样。
凉风将她的衣服吹起来，变得膨胀，她的身影显得瘦小异常。
***
九月27号，周三，京西市二中高一第一次月考。
一班每个角落都是声音，很是热闹。
顾清禾和陈思思洪嘉欣聚在一起，三人在座位上背着第一科目语文的知识点，两人今天的目光止不住地盯着她的脸上。
“你这变化怎么这么大？”洪嘉欣说。
“是啊，小禾苗，看着你这样我虽然觉得很熟悉，但是有点不相信昨天的那个你是你。”
“快把眼镜摘下！”
“快，快！”
顾清禾一脸为难，朋友们的目光就像x光一样，紧锁着她。“思思，嘉欣。”她示弱道，“我们要考试了，快点复习嘛！”
算了，算了，这么可爱，不逼她了。
陈思思问：“见到大帅哥了吗？”
顾清禾说：“没有。”
洪嘉欣劝导道：“小禾苗，昨天我和思思商量了很久，分析你追上叶峙的可能性，结果已经不再是0了，可喜可贺！迈出重要的0向无限的转变。
陈思思加重：“但是前提是！你要把你这丑眼镜拿下！”
顾清禾扬起微笑，道：“好！那我不追他了。”
这么容易放弃？两人刚要说什么。
“喂，让开。”一道蛮横冰冷的女声响起，一只笔被主人随意地扔到桌上。
陈思思愣住了，洪嘉欣愣住了。
整个一班都静了一下，看着三班的那个长得美丽精致的女生走进来，蓬荜生辉啊，她已经在论坛上，投票变成新晋的二中的校花了。
此时她抱胸，站在顾清禾的座位边上，一脸不耐。
陈思思瞥了眼右上角，竟然是付媚媚三个大字！
她和洪嘉欣赶忙拉着她们共同的小禾苗起来，“小禾苗，别愣神了，快起来，右上角贴的她的名字，咱们都没注意。”
顾清禾拿起自己的文具用品，其实顾清禾和陈思思分配的考试座位就是在自己的本班，根本不需要跑到其他班级，洪嘉欣是七班。
她想要和她打个招呼，但是，女生一到座位上，就趴在桌上，睡觉了。
“小禾苗，走啊，咱们去考试座位吧。”陈思思招呼道。
“好啊。”
顾清禾觉得心里很奇怪，她明明认识她，但两人就像互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走之前忍不住扭头扫了她一眼。
等顾清禾坐下，她考试的位置坐在教室的第一排。
“付媚媚怎么这么漂亮！”陈思思在顾清禾耳边咬字，兴奋道，“你看，美人说话冰冷都觉得美，要是其他人，老娘肯定要教育她好好说话。”
付媚媚懒洋洋地坐起来，支起胳膊，目光装作不经意，扫向前面，一个女生在顾清禾面前眉飞色舞的。
突然，很不爽。
她咬着嘴里的口香糖，盯着那个女生，陈思思感受到，一看过去，差点没把她吓死，视线带着强烈的敌意，她瞬间僵硬住，弓身搂住她的“饲料。”
呜呜呜，她瑟瑟发抖，校花的气场太吓人了，长得如同洋娃娃般精致，像是漫画里黑化的萝莉。
“啊啊啊！”
“救救我！顾清禾！那个付媚媚怎么这么凶！她干嘛瞪我一眼！”
什么？
顾清禾转身看过去，只是付媚媚已又趴下去了。她觉得付媚媚肯定是不高兴她，思思又没和她有交集，是怪她没打招呼吗？
但是，她一来，好像就不想和她认识，很是冷漠。
为什么？
她脸红了，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我……我不是，我本来在这里，就是……然后我在这里，然后你们……”
顾清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她就是听到这个告白了，伤到人了，最后她低头愧疚道，“对不起。”
“你会不会？”男生迟疑道。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实话告诉你，我就不是一中的学生！”清楚男生的顾虑后，顾清禾一本正经，她本来耸搭着肩，迅速挺直。
男生还是没应声，顾清禾立马做起发誓的手势，郑重发誓道：“我打死不会说，我会带着今天的听到的一切进地狱的，相信我。”
又过了一会，还是寂静。
顾清禾被一道视线全身扫射，不自在极了。
“喂，有带纸吗？”王治开口了，她连忙拿出纸巾，他不客气地拿来，狠狠地放在鼻下，哼出鼻涕，“纸巾挺结实的嘛！”他的声音尽管都是鼻音，但是气氛骤然化成冰了。
“那一包都给你用。”顾清禾说道。
“走吧，要不一起走出校门，你不是说你不是一中的嘛？”王治提议道。
“啊？”顾清禾有点意外，但是转念一想，她反正今天来已经查清楚了胡少腾不是姐姐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出一中的路，刚好跟着走出去。
“好啊。”
皎洁的月光已经出来，将银色如雪的月晖洒在空荡、安静的走廊上。
“刚才我就看到你在门口，也不是一中的学生，干嘛呢？”王治问道。
顾清禾想了想，还是老实说：“我是来看顾皎皎跳舞的，她跳舞很厉害。”
她的声音轻柔安静，在寂静的撒着月光的走廊，如同音符一样，轻轻流淌。
王治停下脚步，心中的倾诉欲突然涌出来，或许是要离开了，又或许自己默默承受青春的暗恋的心开了一个细细的裂口。
“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我喜欢顾皎皎。”他道。
“嗯。”顾清禾轻轻点头说，“我也喜欢她。”
“哟！挺坦诚，你肯定是外校的，溜进学校看她跳舞的吧，之前也有不少学生，来舞蹈教室看她。刚才我就注意到你站在窗口。”
“是吗？”顾清禾震惊道，“之前有女生趴在窗口看她吗？”
“她跳舞的时候真的很美丽。不是吗？”
“没错，像一个白天鹅！”
“嗯，你别看她刚才浑身都是刺，看着不爱笑，但是我知道她是在保护自己，将自己裹成一个刺猬，保护自己。
“我之前会在校门口偷偷等她，她真可爱，路上遇到小猫咪都会跑过去玩，轻轻逗它去爱你，笑得温柔极了。”
或许是再次想到那副场景，他忍不住笑起来，只是，还没笑几声，他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好像感冒很严重。”顾清禾担忧道。
“没事。”王治缓和这个难受劲，继续道，“她经常去吃一家蛋糕店的蓝莓蛋糕，每次她都只敢吃几口，然后就放下勺子，恋恋不舍地看着蛋糕。”
“那时候我就在想她怎么这么可爱，我明白她是为了舞蹈，为了身材，不得不忍住食欲。”
“我真的很想追她，你看她这么瘦，真的很想做好吃的，让她尽情享受美食。她就是个隐藏自己的小吃货，但对吃的很挑剔。” 男生尽管带着鼻音，但是话语里全都是对心上人的暗恋和柔情。
顾清禾一声未吭，专心地听着这个陌生的男生的心事，眼前似乎打开一扇门，让她看到门的另一边，姐姐的另一面。一个温柔孤独的身影。
嘴里像是吃了一个微涩的青果子，然后苦涩蔓延到跳动的心脏。
最后的最后。
“但是……”听出男生声音里的自卑、心酸和小心翼翼，她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由于带着银框眼镜，加上夜色昏沉，她看不太清男生的面孔，只感觉他还挺高的，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
在校门口。
顾清禾决定加个微信，这个男生太真诚了，又这么了解姐姐，可以以后问问他——关于他了解的姐姐。
“我叫顾清禾，是高一的，该叫你？”
王治一听小两届的，讲了一路，他本来就感觉这个女生相处起来，像妹妹一样，想有个哥哥范。
“叫我治哥！”
“治哥？”顾清禾语音带着上扬重复了一遍，她只是不太习惯叫人叫某某哥。
但是这带着疑惑的，不肯定的声音，让王治误会了，又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好像还哭了几声，那股很丢脸的感觉烧上来，她不会听到了吧？
他太阳穴青筋跳起，忍不住跳脚，突然想要给自己挽回一点自尊。
“你也不想想，我在七班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人人叫我治哥！不对，是整个一中，求我办事的人多如牛毛，那是需要带上最贵的烟，我才同意给办事的。”
“你只要到七班说找治哥，那肯定就是我，懂不？”王也治豪爽道，“ 别看我刚才话多，其实我平时可是很高冷的，不好接触的！我只喜欢顾皎皎，对喜欢的人温柔！”
“我可不轻易给女生加微信的，顾清禾学妹。你明白吗？”
王治拿出手机，准备扫一下，把这个挺聊得来的妹妹加上，却发现开不了机，应该是没电了。
“你怎么这么晚出来，手机也打不通。”一道着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王治定睛一看，家里的老母亲气势汹汹地瞪着他，气压低沉。
他老妈在高三尤其抓着他学习，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要是看到这么晚，自己和女生在一起，肯定误会，然后就麻烦了，一连串的拷问和解释，想想都要被她烦死了。
“我先走了，小学妹！”他狠狠揉了揉顾清禾的头发，也没什么遗憾了，他也向他青春期暗恋的公主告白了，没遗憾了。
“来日咱们有缘再见！”
只是头发竟然掉了……
顾清禾感受到头突然轻松了，她捞住差点掉地的假发，尴尬了，假发掉了。
男生已经跑向母亲，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很是懵逼，思索着那是什么东西？
等后面反应过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声顺畅肆意。
“你是不是皮痒，还敢笑。”他母亲怒道，“说那是不是个女生？”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顾清禾将手里的假发整理好，顺好了毛发，给好好收进书包，换上自己的黑眼眶，安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出了这个斜坡，旷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车，喧闹将她吞噬进去，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热闹非凡。
心里不知为何弥漫起淡淡的忧伤。
顾清禾告诉自己别想了，她轻轻拍了拍脸颊，打开手机，突然很想和奶奶说话。
夜晚的马路。
“喂，奶奶，我想你了……”顾清禾和电话里熟悉奶奶的声音叙说着生活上的琐事。
晚风吹佛着她额前的刘海，她踩着脚下画的那一条笔直的白线，步伐跟走在天空之上的钢丝一样。
凉风将她的衣服吹起来，变得膨胀，她的身影显得瘦小异常。
***
九月27号，周三，京西市二中高一第一次月考。
一班每个角落都是声音，很是热闹。
顾清禾和陈思思洪嘉欣聚在一起，三人在座位上背着第一科目语文的知识点，两人今天的目光止不住地盯着她的脸上。
“你这变化怎么这么大？”洪嘉欣说。
“是啊，小禾苗，看着你这样我虽然觉得很熟悉，但是有点不相信昨天的那个你是你。”
“快把眼镜摘下！”
“快，快！”
顾清禾一脸为难，朋友们的目光就像x光一样，紧锁着她。“思思，嘉欣。”她示弱道，“我们要考试了，快点复习嘛！”
算了，算了，这么可爱，不逼她了。
陈思思问：“见到大帅哥了吗？”
顾清禾说：“没有。”
洪嘉欣劝导道：“小禾苗，昨天我和思思商量了很久，分析你追上叶峙的可能性，结果已经不再是0了，可喜可贺！迈出重要的0向无限的转变。
陈思思加重：“但是前提是！你要把你这丑眼镜拿下！”
顾清禾扬起微笑，道：“好！那我不追他了。”
这么容易放弃？两人刚要说什么。
“喂，让开。”一道蛮横冰冷的女声响起，一只笔被主人随意地扔到桌上。
陈思思愣住了，洪嘉欣愣住了。
整个一班都静了一下，看着三班的那个长得美丽精致的女生走进来，蓬荜生辉啊，她已经在论坛上，投票变成新晋的二中的校花了。
此时她抱胸，站在顾清禾的座位边上，一脸不耐。
陈思思瞥了眼右上角，竟然是付媚媚三个大字！
她和洪嘉欣赶忙拉着她们共同的小禾苗起来，“小禾苗，别愣神了，快起来，右上角贴的她的名字，咱们都没注意。”
顾清禾拿起自己的文具用品，其实顾清禾和陈思思分配的考试座位就是在自己的本班，根本不需要跑到其他班级，洪嘉欣是七班。
她想要和她打个招呼，但是，女生一到座位上，就趴在桌上，睡觉了。
“小禾苗，走啊，咱们去考试座位吧。”陈思思招呼道。
“好啊。”
顾清禾觉得心里很奇怪，她明明认识她，但两人就像互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走之前忍不住扭头扫了她一眼。
等顾清禾坐下，她考试的位置坐在教室的第一排。
“付媚媚怎么这么漂亮！”陈思思在顾清禾耳边咬字，兴奋道，“你看，美人说话冰冷都觉得美，要是其他人，老娘肯定要教育她好好说话。”
付媚媚懒洋洋地坐起来，支起胳膊，目光装作不经意，扫向前面，一个女生在顾清禾面前眉飞色舞的。
突然，很不爽。
她咬着嘴里的口香糖，盯着那个女生，陈思思感受到，一看过去，差点没把她吓死，视线带着强烈的敌意，她瞬间僵硬住，弓身搂住她的“饲料。”
呜呜呜，她瑟瑟发抖，校花的气场太吓人了，长得如同洋娃娃般精致，像是漫画里黑化的萝莉。
“啊啊啊！”
“救救我！顾清禾！那个付媚媚怎么这么凶！她干嘛瞪我一眼！”
什么？
顾清禾转身看过去，只是付媚媚已又趴下去了。她觉得付媚媚肯定是不高兴她，思思又没和她有交集，是怪她没打招呼吗？
但是，她一来，好像就不想和她认识，很是冷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