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超能力。”
“用钞能力。”
前者拿出一堆符画课制成的传送符，后者直接打开储物袋，飞出一只青鸟。
传送符脱手就在空中形成了一透明光圈，青鸟随着问寻唤醒不断变大，最后足以容纳四人坐下。
“是仙宝斋的青鸟坐骑！”
桃源兴奋的围绕青鸟转圈，“我上次想买这个但是师父不让，说太贵了……”
“可是他转头就给自己买了二十五万上品灵石的古琴！”
说起这事桃源仍旧愤愤不平，那把古琴里还搭上了她的小金库。
柳思霏当初拿到琴后爱不释手，无视桃源幽怨目光说着什么“苦了谁都不能苦了自己”。
云中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青鸟不是仙宝斋特级客户才有资格买吗，售价十万上品灵石。”
云中一拍问寻肩膀：“师弟你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问寻腼腆一笑很是低调，“家中略有些存款。”
青鸟通体流光溢彩，四散的轻盈羽毛飘逸灵动，平稳载着四人穿越一道道透明传送光圈，不过瞬息之间，四人就已进入了雪域。
云中乐此不疲往前不断丢传送符试验她的修炼成果，问寻与桃源蜷缩在青鸟柔软的羽毛里，两个修炼小天才有点瑟瑟发抖。
“高阶传送符不是要符道精通才能制作吗？”桃源茫然脸。
入门、熟练、精通、大成、巅峰，是道的不同阶段。
对她们这些踏上修仙之路没多久，正是老实打基础的新手来说，能够将本家的“道”练到入门都算不错了，能练到熟练的更是凤毛麟角。
一般来说本家的“道”不到精通之前，是不许去辅学别家。
但现在云中不仅已经辅学了符道，还制成了符道精通的高阶传送符。
桃源有些怀疑人生，云中只比她大了两三岁而已，这种逆天程度，她真的是自己的同龄人吗？
“是这样的没错。”问寻揪着小手帕。
“那你师姐这是？”
“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是个天才。”
问寻脸上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他和云中是前后脚入的剑宗，只不过区别是云中是剑宗宗主亲自出山请回来的亲传弟子。
而他是自家阿娘砸灵石送上的山。
他幼年时测过天赋，但一宫三宗四殿十八道，不管是哪一道他的天赋都是平平，既没有继承母亲的经商手段也没能拥有父亲的剑道才能。
除了家里有钱，问寻觉得自己毫无特别之处。
杜春倒是四人中最惬意的一个，他悠闲侧坐，任由浮云来去。
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雪，他们已经靠近了冰玉宫所在地。
天与地浑然一色不知天地谁为主，风与雪相呼应辨不出风雪谁为助。
无尽的白，无边的雪，还有几乎能让人身心凝固的冰冷寒息。
这里就是极寒风雪，无尽天域，冰玉宫的所在地。
“师师师师姐，好好好冷……”
问寻瑟瑟发抖躲在青鸟羽翼下，杜春面上不动声色，但在这连仙人也受不了的天域里，睫毛很快染上冰花。
他刚想着要不要弄团火来烤烤，一簇火焰突然飘来他身边，将杜春滑入冰冷的意识唤回。
明亮的火焰衬着积雪，有种别样的美感。
交杂的冷风中，火焰正如同它的主人一样跳跃着贴近寒冷旅人，源源不断散发温度。
“这样就暖和多啦~”
桃源笑着从手心燃起又一团火焰飘向云中与问寻。
问寻体内刺骨的寒意一扫而空，他好奇伸出手触碰火苗，后者一瞬消失又突然出现在问寻肩膀。
有温柔的暖意，但是靠近并不会使人烫伤。
“这是你的灵火？”
云中挑眉抓住乱飘的火焰，向桃源问道。
药宗人手一份的灵火，一般用于炼丹。
桃源的灵火是在她医道熟练时出现的。
和需要主人控制才不会伤人的灵火不一样，她的火焰从初生那一刻起就不能伤人。
只要她心里有拿灵火伤人的念头，就算是无意识的想法一闪而过灵火也会马上熄灭。
无论她怎么想这火都只能用来半夜照明看话本和炼丹，就算她非常想烧柳思霏和杜春头发试试，火焰也无法点燃他俩一根发丝。
桃源常常怀疑是师父暗中控制了她的火焰，不然的话她指哪打哪的宝贝灵火怎么一靠近他就熄灭？
有了桃源的灵火避寒，几人顺利前行。
在青鸟上几人就已经知道桃源的目的是冰玉宫的特产冰玉莲。
但茫茫雪原之上，她们连冰玉宫的影子都没看见，更别提那些不知道长在哪的莲花。
“奇了怪了……”
问寻低头看着手上地图，古朴的地图上标注了一朵莲花图案，还有几个小红点代表她们现在的位置。
“按寻宝地图所示，我们应该快到冰玉莲生长地了啊……”
问寻抬头，“师姐我们……”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他茫然环顾四周，声音颤抖又叫了一声：“师姐？”
原本紧随的另外三人全部不见踪影，只剩下怀抱地图的问寻停留在风雪中，肩上火焰停落，声音空落回荡。
地图上的信息再次更新，不知何时四个红点分散老远，其中一个人的所在地，与莲花图案重叠。
……
云中漫无目的一人走在最前开路，无所事事的一会捏住桃源灵火一会松开，气的火焰绕她疯狂旋转试图让这人看晕。
云中有些好笑的松开挣扎的灵火，风雪不知何时舞的更急，掩盖住云中身后的异响。
“我说……”
云中没有回头，嘴角仍带着淡淡笑意。
“你打算跟着我多久？”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那是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一把长剑凭空出现挡住袭击之人的杀招，云中头也不回握住剑柄手腕翻转，卸下来人力道持剑迎上。
几声刀刃相接，来人被云中攻势逼的连退几步，慌忙抬起头来：“是我啊师姐！”
“问寻？”
那持剑偷袭云中之人正是问寻，他此刻脸色惊慌仿佛身不由己——
“我刚才回头发现你们都消失了！等我按照地图指示的红点找到师姐你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问寻再度挥剑刺向停手的云中，“快躲开啊师姐！”
利剑刺破心脏，却没有鲜血流出，问寻不可置信看向自己被穿心而过的胸口。
“你……”
是怎么发现我的？
带着脸上尚未来得及收起的错愕，“问寻”倒地化为了一片雪水融入雪堆。
云中将剑插入剑鞘继续上路，踏碎一地碎琼乱玉。
“傻瓜，你身上没有灵火啊。”
刚走出没多远，前方远远跑来一道身影。
两人一碰面互相戒备的停在原地。
远方之人肩膀上燃烧着一朵火焰，未拉紧的储物袋里流露出一角绣着金元宝的手帕。
……
桃源小心躲在一山石后。
她刚才突然脚底落空跌入了这处地下洞窟，洞中光线昏暗，只有少量荧石散发出微弱光芒。
借着这点光线，她看见不远处有一道人影不断徘徊，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桃源控制着灵火向前飞去，火焰明亮的光芒一路照亮四周，同时也照亮了那道人影的面容。
是杜春！
桃源刚想起身，察觉到什么慌忙缩回，可是那道人影已经朝灵火飘来地走来，桃源缩在石头后，暗暗祈祷它不要发现自己。
“你在这儿啊~”
头顶传来声音，桃源僵硬的抬头正对上一张放大倒立的脸。
是站在石头上低头朝她看的“杜春”，或者说是有杜春脸的不知名东西。
桃源没有出声，动作轻巧的摸向储物袋，只要这东西有所动作她就丢一把符箓出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顶着杜春脸的东西就像真正的杜春一样跳下石头，友好的朝蹲坐在地的桃源伸出手——
“走啊，我们去找云中问寻。”
……
杜春是被人掐醒的。
他倒在一片花丛中，身上一看不清面容的人死死掐住他脖颈，力道之大甚至在苍白手臂上爆起青筋。
但不管这东西怎么努力，杜春都不痛不痒。
他有些困惑的轻轻一推，身上这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力一样猛的倒地，捂住胸口吐出团黑血。
杜春沉默的看了看自己没用力的手，又看了看一边地上像是快死了一样的不明生物。
他想到了桃源话本里的一句话——
“这不碰瓷吗？！”
吐出血后，倒地之人的面容随着杜春凝视不断清晰，像是模糊的镜面被慢慢擦拭干净，最后一张与杜春相差无几的面孔出现。
地上那人更像是成年版的他，面容长开更加精致漂亮，雌雄莫辨。
但像是因为病痛折磨，“他”的脸色苍白病弱如拂柳，用尽全力也没能掐死杜春，反而是自己一推就倒地吐血。
“你是什么东西？”
杜春好整以暇一步步靠近地上那人，拿脚尖挑起他下巴，重复了一遍：
“你是什么东西？”
这里像是一处秘境，四面八方全是晶莹剔透的冰块环绕，与冰一色的透明莲花开满视线所及之处，花瓣不断凋零，又迅速凝冰重现。
眼前的“杜春”没有回答，他的身形逐渐变幻，最后定格成杜春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
那是他自己，这东西变成了与现在的杜春别无二致的模样。
“洄莲已经开放……”
周围所有冰花全部凋零，飘落的花瓣不断汇聚成唯一一朵莲花。
漫天的碎片里，岁月凝聚成光影折射在花瓣上，有杜春过去的记忆，有在师门的记忆，还有未来，他被桃源一剑穿心的画面。
“你既已走上邪路，我便再容不得你！”
“杜春心术不正，我今日来此非为护他……”
“你可是要亲自清理门户？”
“邪魔歪道，人尽可诛！”
……
杜春捂住刺痛生出血丝的眼珠，漫不经心擦拭干净血迹。
原来这就是自己身份被戳穿后的结局吗？
“用钞能力。”
前者拿出一堆符画课制成的传送符，后者直接打开储物袋，飞出一只青鸟。
传送符脱手就在空中形成了一透明光圈，青鸟随着问寻唤醒不断变大，最后足以容纳四人坐下。
“是仙宝斋的青鸟坐骑！”
桃源兴奋的围绕青鸟转圈，“我上次想买这个但是师父不让，说太贵了……”
“可是他转头就给自己买了二十五万上品灵石的古琴！”
说起这事桃源仍旧愤愤不平，那把古琴里还搭上了她的小金库。
柳思霏当初拿到琴后爱不释手，无视桃源幽怨目光说着什么“苦了谁都不能苦了自己”。
云中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青鸟不是仙宝斋特级客户才有资格买吗，售价十万上品灵石。”
云中一拍问寻肩膀：“师弟你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问寻腼腆一笑很是低调，“家中略有些存款。”
青鸟通体流光溢彩，四散的轻盈羽毛飘逸灵动，平稳载着四人穿越一道道透明传送光圈，不过瞬息之间，四人就已进入了雪域。
云中乐此不疲往前不断丢传送符试验她的修炼成果，问寻与桃源蜷缩在青鸟柔软的羽毛里，两个修炼小天才有点瑟瑟发抖。
“高阶传送符不是要符道精通才能制作吗？”桃源茫然脸。
入门、熟练、精通、大成、巅峰，是道的不同阶段。
对她们这些踏上修仙之路没多久，正是老实打基础的新手来说，能够将本家的“道”练到入门都算不错了，能练到熟练的更是凤毛麟角。
一般来说本家的“道”不到精通之前，是不许去辅学别家。
但现在云中不仅已经辅学了符道，还制成了符道精通的高阶传送符。
桃源有些怀疑人生，云中只比她大了两三岁而已，这种逆天程度，她真的是自己的同龄人吗？
“是这样的没错。”问寻揪着小手帕。
“那你师姐这是？”
“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是个天才。”
问寻脸上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他和云中是前后脚入的剑宗，只不过区别是云中是剑宗宗主亲自出山请回来的亲传弟子。
而他是自家阿娘砸灵石送上的山。
他幼年时测过天赋，但一宫三宗四殿十八道，不管是哪一道他的天赋都是平平，既没有继承母亲的经商手段也没能拥有父亲的剑道才能。
除了家里有钱，问寻觉得自己毫无特别之处。
杜春倒是四人中最惬意的一个，他悠闲侧坐，任由浮云来去。
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雪，他们已经靠近了冰玉宫所在地。
天与地浑然一色不知天地谁为主，风与雪相呼应辨不出风雪谁为助。
无尽的白，无边的雪，还有几乎能让人身心凝固的冰冷寒息。
这里就是极寒风雪，无尽天域，冰玉宫的所在地。
“师师师师姐，好好好冷……”
问寻瑟瑟发抖躲在青鸟羽翼下，杜春面上不动声色，但在这连仙人也受不了的天域里，睫毛很快染上冰花。
他刚想着要不要弄团火来烤烤，一簇火焰突然飘来他身边，将杜春滑入冰冷的意识唤回。
明亮的火焰衬着积雪，有种别样的美感。
交杂的冷风中，火焰正如同它的主人一样跳跃着贴近寒冷旅人，源源不断散发温度。
“这样就暖和多啦~”
桃源笑着从手心燃起又一团火焰飘向云中与问寻。
问寻体内刺骨的寒意一扫而空，他好奇伸出手触碰火苗，后者一瞬消失又突然出现在问寻肩膀。
有温柔的暖意，但是靠近并不会使人烫伤。
“这是你的灵火？”
云中挑眉抓住乱飘的火焰，向桃源问道。
药宗人手一份的灵火，一般用于炼丹。
桃源的灵火是在她医道熟练时出现的。
和需要主人控制才不会伤人的灵火不一样，她的火焰从初生那一刻起就不能伤人。
只要她心里有拿灵火伤人的念头，就算是无意识的想法一闪而过灵火也会马上熄灭。
无论她怎么想这火都只能用来半夜照明看话本和炼丹，就算她非常想烧柳思霏和杜春头发试试，火焰也无法点燃他俩一根发丝。
桃源常常怀疑是师父暗中控制了她的火焰，不然的话她指哪打哪的宝贝灵火怎么一靠近他就熄灭？
有了桃源的灵火避寒，几人顺利前行。
在青鸟上几人就已经知道桃源的目的是冰玉宫的特产冰玉莲。
但茫茫雪原之上，她们连冰玉宫的影子都没看见，更别提那些不知道长在哪的莲花。
“奇了怪了……”
问寻低头看着手上地图，古朴的地图上标注了一朵莲花图案，还有几个小红点代表她们现在的位置。
“按寻宝地图所示，我们应该快到冰玉莲生长地了啊……”
问寻抬头，“师姐我们……”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他茫然环顾四周，声音颤抖又叫了一声：“师姐？”
原本紧随的另外三人全部不见踪影，只剩下怀抱地图的问寻停留在风雪中，肩上火焰停落，声音空落回荡。
地图上的信息再次更新，不知何时四个红点分散老远，其中一个人的所在地，与莲花图案重叠。
……
云中漫无目的一人走在最前开路，无所事事的一会捏住桃源灵火一会松开，气的火焰绕她疯狂旋转试图让这人看晕。
云中有些好笑的松开挣扎的灵火，风雪不知何时舞的更急，掩盖住云中身后的异响。
“我说……”
云中没有回头，嘴角仍带着淡淡笑意。
“你打算跟着我多久？”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那是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一把长剑凭空出现挡住袭击之人的杀招，云中头也不回握住剑柄手腕翻转，卸下来人力道持剑迎上。
几声刀刃相接，来人被云中攻势逼的连退几步，慌忙抬起头来：“是我啊师姐！”
“问寻？”
那持剑偷袭云中之人正是问寻，他此刻脸色惊慌仿佛身不由己——
“我刚才回头发现你们都消失了！等我按照地图指示的红点找到师姐你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问寻再度挥剑刺向停手的云中，“快躲开啊师姐！”
利剑刺破心脏，却没有鲜血流出，问寻不可置信看向自己被穿心而过的胸口。
“你……”
是怎么发现我的？
带着脸上尚未来得及收起的错愕，“问寻”倒地化为了一片雪水融入雪堆。
云中将剑插入剑鞘继续上路，踏碎一地碎琼乱玉。
“傻瓜，你身上没有灵火啊。”
刚走出没多远，前方远远跑来一道身影。
两人一碰面互相戒备的停在原地。
远方之人肩膀上燃烧着一朵火焰，未拉紧的储物袋里流露出一角绣着金元宝的手帕。
……
桃源小心躲在一山石后。
她刚才突然脚底落空跌入了这处地下洞窟，洞中光线昏暗，只有少量荧石散发出微弱光芒。
借着这点光线，她看见不远处有一道人影不断徘徊，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桃源控制着灵火向前飞去，火焰明亮的光芒一路照亮四周，同时也照亮了那道人影的面容。
是杜春！
桃源刚想起身，察觉到什么慌忙缩回，可是那道人影已经朝灵火飘来地走来，桃源缩在石头后，暗暗祈祷它不要发现自己。
“你在这儿啊~”
头顶传来声音，桃源僵硬的抬头正对上一张放大倒立的脸。
是站在石头上低头朝她看的“杜春”，或者说是有杜春脸的不知名东西。
桃源没有出声，动作轻巧的摸向储物袋，只要这东西有所动作她就丢一把符箓出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顶着杜春脸的东西就像真正的杜春一样跳下石头，友好的朝蹲坐在地的桃源伸出手——
“走啊，我们去找云中问寻。”
……
杜春是被人掐醒的。
他倒在一片花丛中，身上一看不清面容的人死死掐住他脖颈，力道之大甚至在苍白手臂上爆起青筋。
但不管这东西怎么努力，杜春都不痛不痒。
他有些困惑的轻轻一推，身上这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力一样猛的倒地，捂住胸口吐出团黑血。
杜春沉默的看了看自己没用力的手，又看了看一边地上像是快死了一样的不明生物。
他想到了桃源话本里的一句话——
“这不碰瓷吗？！”
吐出血后，倒地之人的面容随着杜春凝视不断清晰，像是模糊的镜面被慢慢擦拭干净，最后一张与杜春相差无几的面孔出现。
地上那人更像是成年版的他，面容长开更加精致漂亮，雌雄莫辨。
但像是因为病痛折磨，“他”的脸色苍白病弱如拂柳，用尽全力也没能掐死杜春，反而是自己一推就倒地吐血。
“你是什么东西？”
杜春好整以暇一步步靠近地上那人，拿脚尖挑起他下巴，重复了一遍：
“你是什么东西？”
这里像是一处秘境，四面八方全是晶莹剔透的冰块环绕，与冰一色的透明莲花开满视线所及之处，花瓣不断凋零，又迅速凝冰重现。
眼前的“杜春”没有回答，他的身形逐渐变幻，最后定格成杜春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
那是他自己，这东西变成了与现在的杜春别无二致的模样。
“洄莲已经开放……”
周围所有冰花全部凋零，飘落的花瓣不断汇聚成唯一一朵莲花。
漫天的碎片里，岁月凝聚成光影折射在花瓣上，有杜春过去的记忆，有在师门的记忆，还有未来，他被桃源一剑穿心的画面。
“你既已走上邪路，我便再容不得你！”
“杜春心术不正，我今日来此非为护他……”
“你可是要亲自清理门户？”
“邪魔歪道，人尽可诛！”
……
杜春捂住刺痛生出血丝的眼珠，漫不经心擦拭干净血迹。
原来这就是自己身份被戳穿后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