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林愁不爽的是,卧槽系统居然没在这个时跳出来说原谅盆不能这么做,这让他的怒气值额外暴涨三尺。

    大逆不道!吃里扒外!叔可忍婶不可忍!

    而盆栽着实趁机喊了几嗓子,但没人肯买账。

    众人心里倒是颇为意动,但这个点儿上要真让盆栽代买那多得罪人啊,傻子才干。

    嗯,最起码也要等上一天两天的。

    再说了,这天下之大,还找不出几个比自己打球更菜的了人了?

    只要球案有了空位,得个勋章还不是反掌观纹,凭啥要得罪人还花着冤枉钱?

    盆栽昂着头得意洋洋的钻进车里,“姑奶奶回基地市喽,大生意哟~”

    穿裙子的小粉车轰鸣几声,窜了出去。

    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跑回基地市折腾去了,没准明天就能领着一个加强连的人来吃大户。

    司空站在林愁旁边磨牙,阴险道,

    “就这么让她走了?林子,我建议你杀她灭口,越快越好。”

    林愁却换了个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生气的样子,

    “嘿,灭什么口,这免费的广告,不要白不要。”

    “???”

    司空一头雾水,刚刚不还气得要死,这怎么一会工夫就变了个人似的。

    “咕咕。”

    “咕咕。”

    熟悉的鸟叫声从头顶传来,林愁抬头一看,几只雪白的大鸽子正绕着小馆上空一圈儿一圈儿的飞。

    要说鸽子这个东西,基地市养的倒是不少,吃个肉送个信儿,美滴很。

    领头的鸽子似乎对小馆上方那个十分晃眼的光罩有些惧怕,但就是不肯离去。

    绕了好多圈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渐渐飞低。

    “啵。”

    光罩也发出一声声轻响,鸽子谨慎的东张西望,但除了发出一点声音外,光罩没有对鸽子造成丝毫的阻碍。

    鸽子们立刻放心了,扑棱棱的向下落过来。

    林愁大为惊奇,这些鸽子是完完全全的普通动物,怎么会往他这里落?难道是信鸽?

    正想着,只见房顶处白影一闪,二闪,再闪!

    “噼里啪啦。”

    六只鸽子一只不少,齐齐掉在地上,翅膀抖落几下就不动了。

    小白站在房檐处若无其事的舔着爪子,只是低头瞄了一眼地上的鸽子就挪开了视线,眼神十分不屑,然后扭着愈发丰腴的屁股钻回滚滚大人的脖颈毛里。

    ——这是技痒难耐了?

    滚滚大人睡意正酣,不耐烦的翻身抓痒,房顶一阵屋瓦乱跳树皮纷飞。

    “...”

    众人齐齐称赞调笑,

    “猫小白威武!”

    “想不到啊想不到,林老板对于空袭的预警机制居然如此完善。”

    “就是,基地市要是有这反应速度,何愁每年都要都鸟类异兽叼走几百人。”

    林愁无语。

    卫天行从屋里探出个脑袋,

    “哎,刚才我好像听见有鸽子的动静?”

    “一鸽胜九鸡啊,鸽子可是个好东西,待老夫把它们打下来,做得一锅...咦?”

    林愁一指地面,“喏。”

    卫天行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这不是信鸽么...可是花大价钱培育的信鸽啊,谁干的...太败家了!赶紧趁热拿过来,放血褪毛,耽误不得!”() ()

    “...”

    “卧槽!!”

    卫天行一声大叫,

    “看着怎么这么眼熟...这不会是...”

    他急吼吼的跑过来,拾起鸽子翻找着。

    当他检查第二只鸽子时,从鸽子腿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竹管。

    “...这特么好像是我家鸽子啊,你看这竹管,上面还有个卫字。”

    众人面面相觑,幸灾乐祸的看向林愁。

    嘿,某位姓林的铁公鸡,你家主子闯祸了,敢偷鸡?赔不死你丫的!

    卫天行挠头道,

    “只有自家鸽子才能找到主人去了哪里,难道有人有急事找我?”

    说着从竹管里捻出一个字条,看后脸色大变。

    卫天行飞快的碾碎字条,倒背着手说道,

    “咳咳,无事,几只鸽子而已,都散了吧。”

    林愁和司空恰好在他身后,胖爷动作再快,两人也已经清清楚楚的瞟见小纸条上歪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字,

    “忽闻小馆,胜球八折。

    子时开黑,切记切记。”

    林愁嘴一抽,“那个,卫大人啊...”

    卫天行头也不回,拎着酒坛居高临下坐在柳树凉亭里,

    “我说那个谁,小林砸,就说你呢,给胖爷上几瓶啤酒,冰镇透心凉的那种,哦对了,顺便把我那几只鸽子烤了,不许偷吃!!”

    林愁一甩手,相当傲气,

    “嗻!”

    司空瞪眼,“林愁你的节操呢?”

    林愁反问,

    “节操入菜,作价几何?”

    “如果可以的话,我选代数。”

    卫天行忽然叫住林愁,

    “不行,你就在我面前烤,就这,胖爷很不放心,若离了视线,我的鸽子恐怕难逃你小子毒手。”

    林愁翻着白眼搬来了炭炉和铁锅。

    华夏对于美食的极致追求,几乎是其他种族无法理解的。

    “奇”与“巧”,恰恰最能体现出最古老的吃货民族在食之一道上的超脱与傲视群雄。

    在林愁的记忆中,鸽子几乎是父亲最重视的一道菜。

    即使在下城区很少有人能奢侈到点上一只鸽子,林愁的父亲也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着几种他最为得意的鸽子做法——卤、炸、烤、熏。

    国人对于鸽子,有着出乎寻常的定义。

    比如卤,滋味入骨是基本,肉质弹韧是重点,卤味不盖原味是核心;

    再比如炸,皮脆肉嫩必须要做到极限,鸽皮不能着粉炸,那样会影响口感,炸好的乳鸽外油不进内油自出,吃的就是一个原汁原味,吃的就是一个嫩滑润甜,一口咬下去,鸽子皮嘎嘣脆内里爆油汁,这才是极品。

    卤鸽韧,炸鸽嫩。

    听起来很奇怪,似乎是刚好说反了。

    其实不然,这才是属于华夏菜系的艺术与骄傲,以小见大,对别人完完全全的阶梯式碾压。

    林愁将鸽子沿脖颈最深处向内用细针挑破住静动脉,沥出血。

    八十度水快速漱上两遍,既去残余血水又能帮助快速褪毛。

    鸽肉很嫩,不除尽血的话,让鸽皮鸽肉形成青斑不说,还会影响鸽肉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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