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魔本还想等着狗子们吃饱喝足好给他这个钦点的狗王放个小长假，结果哈士奇往往比任何人想象的都更...调皮...
吃饱喝足的二哈们撒欢打滚埋骨头挖洞拆墙抱大腿的折腾了一番，非常彻底的把这个狗王给忘了。
游荡魔瑟缩着两米多的身躯，努力把一身腱子肉压缩成相对安全的大小，低声道，
“林子...快快，咱走吧，趁着它们还没想起来我...我感觉自个有俩世纪没见过床啥样了...我还想回你那多喝两碗热乎乎的猪血汤呢，再来几份雄心壮志...”
苏有容一脸的可怜，山爷不屑道，
“说那多没用的，你不知道林子只认钱不认人啊？”
说完还很刻意的用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着他脏兮兮的皮草大衣——嗯，这也是狩猎者们之间最常用的表示友好的沟通方式。
游荡魔一拍身上的“皮草”，
“嘿，俺还真就有钱——林子，你看这个，成不？”
游荡魔随手丢出一堆石头，林愁接过一看，
“我去...蓝宝石？”
虽然说大灾变时期某些异兽的源晶有着更为惊心动魄的美丽色彩，但这也并不影响女人们对普通宝石的追求，黄金钻石美玉宝石这些，即使没有科研院价值也终归不会太亲民。
据说某个幸运的家伙曾在荒野某处捡到过一块拇指大小的祖母绿原石，非常纯净的顶级宝石，卖出了上亿流通点的惊人价格。
游荡魔连连摆手，
“不是蓝宝石，这是紫水晶，成色比较好的紫水晶而已。”
游荡魔这么一说，林愁也觉得手里几颗指头大小的宝石的颜色稍微有些不对，他刚才还以为是蓝宝石在火焰的映衬下衬托出的紫色光芒，原来并不是。
山爷拿起一颗，像模像样的看着，
“挺好看的，哪来的？”
游荡魔指指撒欢的狗子们，
“旱獭啊，我追了这群家伙这么久，可不是白追的，旱獭的洞穴挖的极深，貌似还最爱有矿脉的山头，它们的洞里总能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紫水晶算是比较常见的，有一次我还在旱獭洞里见过金矿，就是矿石含金量实在太低了，光颜色好看来着，不值得提炼。”
山爷感叹道，
“mad，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这玩意应该还挺值钱的，回头我让白兔子帮你打听打听，你不是不爱进基地市么，让他帮你出手了得了。”
游荡魔满面笑容，
“那好，那感情好啊。”
几个人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亮晃晃的车灯直接就对准了这边，向几人的方向开过来。
山爷挡着刺眼的光说，
“娘的，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没礼貌，要搁以前，这情况老子不带人把这帮小崽子的牙都掰下来。”
游荡魔说，
“直接过来了？连信号都不发...是想坑我们一把？”
就像白穹首和林愁初次见面遇到狼群追击时还要仔细考量一番，这可是荒野，遇见脾气不好的直接动手火拼明显会超过帮忙的可能性。
林愁可不是狩猎者，对这里面到底是恶意还是啥并不想了解，只是眼神扫了扫，
“嗯？好像还是守备军的官方狩猎队...”
这群狩猎者车队后面并没有任何危险情况，车辆的装甲整洁如新，不像是经历过战斗的样子。
车队以每小时两百公里的时速行驶过来，很快就在几人面前停下。
车上的第一个人下来时，林愁一愣，
“冷涵？”
冷涵扯了扯嘴角，应该算是笑过了，
“远远我看见是滚滚的样子，就让车队开过来了。”
说完挥挥手，守备军的车队轰鸣着自顾自离开。
林愁说，
“你这几天又去执行任务了，怎么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去天坑了？”
冷涵点头，
“有些问题需要处理，科研院观测到了兽潮的踪迹，很奇怪，狩猎者这几天没有提到过异兽大规模聚集的现象么？”
林愁挠了挠头，
“不太清楚...”
冷涵定定的看着篝火和残余着香味的石锅，
“你这是？”
“哦，那边过来了一群旱獭，把燕回山后面的山涧截断流了，我过来处理一下，顺便就吃了个晚饭——这些狗子都归游荡魔管理，你可别动手啊！”
冷涵挑了挑眉毛，
“小狗狗还是蛮可爱的。”
什么小狗狗？
小狗狗在哪里？！
可爱？
冷暴龙莫非是在说那些浑身是血互相撕咬嬉闹的二哈？
我勒个去...
冷涵不语。
林愁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表情他见得多了。
“走，回燕回山——有几只新弄的岗巴羊应该是干巴好了，你肯定没吃过这个味道的羊肉，腊肉也有几条腿成色上来了，还没吃晚饭吧？”
冷涵抿着嘴唇，声如蚊呐，
“嗯。”
“得嘞，那走吧，别愣着了。”
返回时多了两个人，反倒没什么话说。
主要是有冷涵这个气场冻在那，其他人都忙着御寒来着，哪儿还有心思说话闲扯。
苏有容瑟瑟缩缩的把脸藏在赤祇腰上，
“赤祇姐姐，她是...”
山爷调笑着小声说，
“那是你未来的师母，还不好好表现！”
小声说又能怎么样，在场的都是进化者，那耳朵一个比一个灵。
冷涵耳朵动了动，脸上镀了一层粉红，就当没听见。
赤祇认真的思考了一阵，说道，
“女人，很厉害的女人，就是身材差了点。”
林愁一个踉跄。
冷汗冷飕飕的目光直指赤祇，冰寒的气场氤氲着，
“你说谁身材差？”
赤祇毫不畏惧，
“就像你这种平板，在我们血神部族属于三等残疾，要被长辈藏在家里不能出去见人的，丢脸！”
眼见着两个向来就不对付的又有打一块去的架势，山爷拖着游荡魔直往后退。
上次这俩姑娘打起来的时候，山爷小宝贝儿的车轮子都被干掉了一半，他可是怕了。
林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往两人中间一挡，
“赶紧走，这都半夜了，回晚了连饭都吃不上了！”
嗯，两人于是就给了林愁个面子放下争端。
回了小馆后，劳累了一天的狩猎者早就在院子里歇下了，一片安静祥和。() ()
同样是忙碌了一整天的吴恪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见林愁等人回来就跟看见天上往下掉刚烙熟的大肉饼一样。
“诶呀愁哥，你总算回来了...还有晚饭吃不...”
“怎么着，又饿了？”
吴恪先是恭恭敬敬的跟冷涵打了招呼，
“冷中将安...能不饿么我，我这一天都没吃...”
林愁挠头，“我怎么记得你今天吃了起码四顿？”
“瞎说！我！科研院最勤劳最务实的科研员吴恪！醉心工作为明光基地市做出小小的不可或缺的贡献而不可自拔，哪里有时间吃饭！”
“得，你说是就是吧...”
林愁忙着折腾饭菜，冷涵来了，当然必须得吃火腿。
“诶？我的刀板香方盘呢？”
“奇怪...”
“明明放在柜子里面的。”
游荡魔和山爷坐在一张桌子上聊的正好呢，听见林愁的话不由问道，
“怎么了？什么盘子？”
林愁说，
“就是做生切火腿的特制方盘，我记得明明放在这了的。”
山爷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什，什么盘子？”
林愁一边找一边说，
“说了你也不懂，那可是两千年树龄制作的刀板香方盘，之后又被持续不断的使用了几百年，被火腿的油脂日日浸润上面自带着异香，离了这道菜，我的生切火腿就不算是一道完美的菜。”
山爷听的直呲牙，mmp，就看林愁拿它做菜来着，老子还以为是个调味...这来历咋这么大呢？
不过那煮出来的肉真是香到没边儿了啊，想想就一嘴口水。
说起来上次煮过一次之后，那几块板子好像都给煮弯了啊，握了棵草！
“啊...备不住让四狗子偷摸的给啃了也说不定...那东西很稀有？听起来好像应该挺值钱的样子...”
林愁说，
“那可不是么，这一块板子在大灾变前都能撑起一个菜系了，说价值连城都不是吹的！”
山爷一把虚汗。
就山爷多嘴这么几句话的工夫，一直忙着找东西的林愁倒是没注意，可冷暴龙狐疑的目光已经扫到了山爷的身上——甚至骨缝里。
透入骨髓，遍体生寒。
我曰！
护，护驾！！
山爷有点方。
林愁嘀嘀咕咕的说，
“不会真被四狗子啃了吧...算了，幸亏本帅还有点存货。”
心中大叫，
“哔了哔的卧槽系统，再给本店主来一打板子！”
装模作样的摸了一番，林愁把厚厚一捆绑在一起的板子摔在案板上。
山爷整个人都木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贼拉珍贵的板子的...存货？你真不是按吨批发来的？”
林愁咳嗽一声，割断捆着板子的香樟树皮绳，
“你懂啥，干一行爱一行，没点准备那还了得了？这不显得本老板很专业么？”
是挺专业的...
山爷现在琢磨着一会回去赶紧把那几块板子毁尸灭迹，林愁这货知道了保不齐得让他赔个千八百万的，他现在可是穷的底儿掉。
利索的做了一桌子菜，顺带也给吴恪弄了一份。
林愁隆重推荐岗巴羊做的帕耶，
“冷涵你先尝尝这个没吃过的，这是帕耶，别看它闻起来臭，吃起来可香着呢！就跟臭豆腐一个意思的...”
熟化的帕耶肉色红润纤维分明，又带着一些雪花状灰白色斑纹，在离桌子很远的地方都能闻到那种浓郁的臭味。
林愁挠了挠头，
“上次青雨姐订的风干羊肉，正好店里有岗巴羊，就做了几只，你先试试看，怎么样。”
“诶？？”
林愁说着话的工夫，一回头，盘子里撕好的帕耶肉丝，没了！
冷涵若无其事的擦擦嘴角，
“还有吗？”
“...”
“有！还有不少！”
冷涵点点头，
“草药的味道很好，辣味再重一些就更好了。”
林愁点头记下，顺带给游荡魔和山爷撕了一盘子过去。
游荡魔禁不住一捂鼻子，很感兴趣的样子，
“嚯，这味道还真够刺激的。”
光凭这个味道，估计怎么也不能把它和盘子里红红白白带着油脂光泽的漂亮肉丝联系在一起。
他也不客气，直接动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近乎完全脱水的羊肉丝在嘴里断裂的声响非常分明，嚼起来口感十足，特殊的肉味和草药味激发满口馥郁，缠绵回甘，丝毫不见闻起来时让人望而生畏的臭，
“香！这是好东西啊！”
“不过就像冷中将说的，确实是辣味淡了些。”
山爷不乐意道，
“你这人，给我留点...老子还没尝呢...”
冷涵吃着林愁用火腿精心烹饪的菜，嘴角微微翘起，很是愉悦的样子，只是幽幽深潭般的眸子和眉宇间的疲惫却是没法盐仓的。
“怎么了，最近很累？”
冷涵摇头又点头，
“科研院说是观察到兽潮的踪迹，守备军派了几十只狩猎队到荒野上查看却一点信息都没有发现，这个月几乎走遍了以明光为中心的八百公里，我的大队还不在这里...很麻烦。”
冷涵的大队？她说的应该是“要你命三千”吧...
林愁说，
“兽潮吗，明光每年都会有几次兽潮，怎么今年这么重视？”
冷涵揉揉眉心，看着盘子里的火腿，拨来拨去的似乎没了食欲，
“今年不太一样，基地市里闹的很大...叛党们...这你也知道的...况且就在基地市这么近距离的地方出现了至今无法观测的雾魇天坑，守备军大半主力都被派了出去，已经疲于应付。”
“要是查到些兽潮的蛛丝马迹还好，可偏偏什么都查不到，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冷涵忽然说，
“对了，给你的东西，用掉了么？”
林愁赶紧点头，
“很好用，多谢你了。”
冷涵不语，只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林愁狂抓头皮，一脸尴尬。
“你这里虽然有滚滚和那条金线蛟，但毕竟是荒野，兽潮若是真的来了，我会提前通知你，你最好还是到基地市里避一避。”
“...”
关于这，林愁个人觉得其实是没必要的，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点着头。
吃饱喝足的二哈们撒欢打滚埋骨头挖洞拆墙抱大腿的折腾了一番，非常彻底的把这个狗王给忘了。
游荡魔瑟缩着两米多的身躯，努力把一身腱子肉压缩成相对安全的大小，低声道，
“林子...快快，咱走吧，趁着它们还没想起来我...我感觉自个有俩世纪没见过床啥样了...我还想回你那多喝两碗热乎乎的猪血汤呢，再来几份雄心壮志...”
苏有容一脸的可怜，山爷不屑道，
“说那多没用的，你不知道林子只认钱不认人啊？”
说完还很刻意的用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着他脏兮兮的皮草大衣——嗯，这也是狩猎者们之间最常用的表示友好的沟通方式。
游荡魔一拍身上的“皮草”，
“嘿，俺还真就有钱——林子，你看这个，成不？”
游荡魔随手丢出一堆石头，林愁接过一看，
“我去...蓝宝石？”
虽然说大灾变时期某些异兽的源晶有着更为惊心动魄的美丽色彩，但这也并不影响女人们对普通宝石的追求，黄金钻石美玉宝石这些，即使没有科研院价值也终归不会太亲民。
据说某个幸运的家伙曾在荒野某处捡到过一块拇指大小的祖母绿原石，非常纯净的顶级宝石，卖出了上亿流通点的惊人价格。
游荡魔连连摆手，
“不是蓝宝石，这是紫水晶，成色比较好的紫水晶而已。”
游荡魔这么一说，林愁也觉得手里几颗指头大小的宝石的颜色稍微有些不对，他刚才还以为是蓝宝石在火焰的映衬下衬托出的紫色光芒，原来并不是。
山爷拿起一颗，像模像样的看着，
“挺好看的，哪来的？”
游荡魔指指撒欢的狗子们，
“旱獭啊，我追了这群家伙这么久，可不是白追的，旱獭的洞穴挖的极深，貌似还最爱有矿脉的山头，它们的洞里总能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紫水晶算是比较常见的，有一次我还在旱獭洞里见过金矿，就是矿石含金量实在太低了，光颜色好看来着，不值得提炼。”
山爷感叹道，
“mad，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这玩意应该还挺值钱的，回头我让白兔子帮你打听打听，你不是不爱进基地市么，让他帮你出手了得了。”
游荡魔满面笑容，
“那好，那感情好啊。”
几个人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亮晃晃的车灯直接就对准了这边，向几人的方向开过来。
山爷挡着刺眼的光说，
“娘的，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没礼貌，要搁以前，这情况老子不带人把这帮小崽子的牙都掰下来。”
游荡魔说，
“直接过来了？连信号都不发...是想坑我们一把？”
就像白穹首和林愁初次见面遇到狼群追击时还要仔细考量一番，这可是荒野，遇见脾气不好的直接动手火拼明显会超过帮忙的可能性。
林愁可不是狩猎者，对这里面到底是恶意还是啥并不想了解，只是眼神扫了扫，
“嗯？好像还是守备军的官方狩猎队...”
这群狩猎者车队后面并没有任何危险情况，车辆的装甲整洁如新，不像是经历过战斗的样子。
车队以每小时两百公里的时速行驶过来，很快就在几人面前停下。
车上的第一个人下来时，林愁一愣，
“冷涵？”
冷涵扯了扯嘴角，应该算是笑过了，
“远远我看见是滚滚的样子，就让车队开过来了。”
说完挥挥手，守备军的车队轰鸣着自顾自离开。
林愁说，
“你这几天又去执行任务了，怎么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去天坑了？”
冷涵点头，
“有些问题需要处理，科研院观测到了兽潮的踪迹，很奇怪，狩猎者这几天没有提到过异兽大规模聚集的现象么？”
林愁挠了挠头，
“不太清楚...”
冷涵定定的看着篝火和残余着香味的石锅，
“你这是？”
“哦，那边过来了一群旱獭，把燕回山后面的山涧截断流了，我过来处理一下，顺便就吃了个晚饭——这些狗子都归游荡魔管理，你可别动手啊！”
冷涵挑了挑眉毛，
“小狗狗还是蛮可爱的。”
什么小狗狗？
小狗狗在哪里？！
可爱？
冷暴龙莫非是在说那些浑身是血互相撕咬嬉闹的二哈？
我勒个去...
冷涵不语。
林愁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表情他见得多了。
“走，回燕回山——有几只新弄的岗巴羊应该是干巴好了，你肯定没吃过这个味道的羊肉，腊肉也有几条腿成色上来了，还没吃晚饭吧？”
冷涵抿着嘴唇，声如蚊呐，
“嗯。”
“得嘞，那走吧，别愣着了。”
返回时多了两个人，反倒没什么话说。
主要是有冷涵这个气场冻在那，其他人都忙着御寒来着，哪儿还有心思说话闲扯。
苏有容瑟瑟缩缩的把脸藏在赤祇腰上，
“赤祇姐姐，她是...”
山爷调笑着小声说，
“那是你未来的师母，还不好好表现！”
小声说又能怎么样，在场的都是进化者，那耳朵一个比一个灵。
冷涵耳朵动了动，脸上镀了一层粉红，就当没听见。
赤祇认真的思考了一阵，说道，
“女人，很厉害的女人，就是身材差了点。”
林愁一个踉跄。
冷汗冷飕飕的目光直指赤祇，冰寒的气场氤氲着，
“你说谁身材差？”
赤祇毫不畏惧，
“就像你这种平板，在我们血神部族属于三等残疾，要被长辈藏在家里不能出去见人的，丢脸！”
眼见着两个向来就不对付的又有打一块去的架势，山爷拖着游荡魔直往后退。
上次这俩姑娘打起来的时候，山爷小宝贝儿的车轮子都被干掉了一半，他可是怕了。
林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往两人中间一挡，
“赶紧走，这都半夜了，回晚了连饭都吃不上了！”
嗯，两人于是就给了林愁个面子放下争端。
回了小馆后，劳累了一天的狩猎者早就在院子里歇下了，一片安静祥和。() ()
同样是忙碌了一整天的吴恪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见林愁等人回来就跟看见天上往下掉刚烙熟的大肉饼一样。
“诶呀愁哥，你总算回来了...还有晚饭吃不...”
“怎么着，又饿了？”
吴恪先是恭恭敬敬的跟冷涵打了招呼，
“冷中将安...能不饿么我，我这一天都没吃...”
林愁挠头，“我怎么记得你今天吃了起码四顿？”
“瞎说！我！科研院最勤劳最务实的科研员吴恪！醉心工作为明光基地市做出小小的不可或缺的贡献而不可自拔，哪里有时间吃饭！”
“得，你说是就是吧...”
林愁忙着折腾饭菜，冷涵来了，当然必须得吃火腿。
“诶？我的刀板香方盘呢？”
“奇怪...”
“明明放在柜子里面的。”
游荡魔和山爷坐在一张桌子上聊的正好呢，听见林愁的话不由问道，
“怎么了？什么盘子？”
林愁说，
“就是做生切火腿的特制方盘，我记得明明放在这了的。”
山爷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什，什么盘子？”
林愁一边找一边说，
“说了你也不懂，那可是两千年树龄制作的刀板香方盘，之后又被持续不断的使用了几百年，被火腿的油脂日日浸润上面自带着异香，离了这道菜，我的生切火腿就不算是一道完美的菜。”
山爷听的直呲牙，mmp，就看林愁拿它做菜来着，老子还以为是个调味...这来历咋这么大呢？
不过那煮出来的肉真是香到没边儿了啊，想想就一嘴口水。
说起来上次煮过一次之后，那几块板子好像都给煮弯了啊，握了棵草！
“啊...备不住让四狗子偷摸的给啃了也说不定...那东西很稀有？听起来好像应该挺值钱的样子...”
林愁说，
“那可不是么，这一块板子在大灾变前都能撑起一个菜系了，说价值连城都不是吹的！”
山爷一把虚汗。
就山爷多嘴这么几句话的工夫，一直忙着找东西的林愁倒是没注意，可冷暴龙狐疑的目光已经扫到了山爷的身上——甚至骨缝里。
透入骨髓，遍体生寒。
我曰！
护，护驾！！
山爷有点方。
林愁嘀嘀咕咕的说，
“不会真被四狗子啃了吧...算了，幸亏本帅还有点存货。”
心中大叫，
“哔了哔的卧槽系统，再给本店主来一打板子！”
装模作样的摸了一番，林愁把厚厚一捆绑在一起的板子摔在案板上。
山爷整个人都木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贼拉珍贵的板子的...存货？你真不是按吨批发来的？”
林愁咳嗽一声，割断捆着板子的香樟树皮绳，
“你懂啥，干一行爱一行，没点准备那还了得了？这不显得本老板很专业么？”
是挺专业的...
山爷现在琢磨着一会回去赶紧把那几块板子毁尸灭迹，林愁这货知道了保不齐得让他赔个千八百万的，他现在可是穷的底儿掉。
利索的做了一桌子菜，顺带也给吴恪弄了一份。
林愁隆重推荐岗巴羊做的帕耶，
“冷涵你先尝尝这个没吃过的，这是帕耶，别看它闻起来臭，吃起来可香着呢！就跟臭豆腐一个意思的...”
熟化的帕耶肉色红润纤维分明，又带着一些雪花状灰白色斑纹，在离桌子很远的地方都能闻到那种浓郁的臭味。
林愁挠了挠头，
“上次青雨姐订的风干羊肉，正好店里有岗巴羊，就做了几只，你先试试看，怎么样。”
“诶？？”
林愁说着话的工夫，一回头，盘子里撕好的帕耶肉丝，没了！
冷涵若无其事的擦擦嘴角，
“还有吗？”
“...”
“有！还有不少！”
冷涵点点头，
“草药的味道很好，辣味再重一些就更好了。”
林愁点头记下，顺带给游荡魔和山爷撕了一盘子过去。
游荡魔禁不住一捂鼻子，很感兴趣的样子，
“嚯，这味道还真够刺激的。”
光凭这个味道，估计怎么也不能把它和盘子里红红白白带着油脂光泽的漂亮肉丝联系在一起。
他也不客气，直接动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近乎完全脱水的羊肉丝在嘴里断裂的声响非常分明，嚼起来口感十足，特殊的肉味和草药味激发满口馥郁，缠绵回甘，丝毫不见闻起来时让人望而生畏的臭，
“香！这是好东西啊！”
“不过就像冷中将说的，确实是辣味淡了些。”
山爷不乐意道，
“你这人，给我留点...老子还没尝呢...”
冷涵吃着林愁用火腿精心烹饪的菜，嘴角微微翘起，很是愉悦的样子，只是幽幽深潭般的眸子和眉宇间的疲惫却是没法盐仓的。
“怎么了，最近很累？”
冷涵摇头又点头，
“科研院说是观察到兽潮的踪迹，守备军派了几十只狩猎队到荒野上查看却一点信息都没有发现，这个月几乎走遍了以明光为中心的八百公里，我的大队还不在这里...很麻烦。”
冷涵的大队？她说的应该是“要你命三千”吧...
林愁说，
“兽潮吗，明光每年都会有几次兽潮，怎么今年这么重视？”
冷涵揉揉眉心，看着盘子里的火腿，拨来拨去的似乎没了食欲，
“今年不太一样，基地市里闹的很大...叛党们...这你也知道的...况且就在基地市这么近距离的地方出现了至今无法观测的雾魇天坑，守备军大半主力都被派了出去，已经疲于应付。”
“要是查到些兽潮的蛛丝马迹还好，可偏偏什么都查不到，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冷涵忽然说，
“对了，给你的东西，用掉了么？”
林愁赶紧点头，
“很好用，多谢你了。”
冷涵不语，只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林愁狂抓头皮，一脸尴尬。
“你这里虽然有滚滚和那条金线蛟，但毕竟是荒野，兽潮若是真的来了，我会提前通知你，你最好还是到基地市里避一避。”
“...”
关于这，林愁个人觉得其实是没必要的，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