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节保护神奇生物课后,你努力制止自己去想那个你讨厌的人被巴克比克弄伤这件事,既然已经是讨厌的人了,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地注意他,你觉得自己真是很矛盾。

    晚饭期间,你和曼蒂来到礼堂吃饭,还没走到你们学院的长桌你们就能看到斯莱特林长桌的人聚成一团,不停地在大声讨论些什么。你觉得很嘈杂,但大概也能猜到他们大概讨论的就是巴克比克把德拉科弄伤的事,或许还有德拉科会怎样处置海格和巴克比克。

    尽管你不想知道他到底伤势如何,但你还是得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因为你想知道巴克比克和海格到底会不会被处置,你可不想给了你一段奇妙经历的神奇生物被处置。

    走到拉文克劳长桌,你就挑了个挨着隔壁格兰芬多的位置坐下,正好背后就是赫敏他们三人。你便和他们讨论起这件事来。

    你用不在意的态度问他们:“马尔福现在伤的怎么样?海格和巴克比克不会被处置吧?”

    他们三个都看着你,沉默了好几秒钟,终于哈利开口说:“他才不会有什么大事,庞弗雷夫人尽她所能给他治疗了。但海格说马尔福一直说自己很痛,还在呻吟,肯定是装的。”

    你听得很认真,尽管你总装作漫不经心。听完哈利说的之后,你嗤笑了一声,作出了轻蔑的表情,又翻了个白眼,“他就是这样,哗众取宠,不是吗?我只希望海格和巴克比克不要有事……唉。”你的表情又忧愁起来。

    赫敏拍了拍你的背,说:“学校的管理人员现在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都觉得海格第一节课就让巴克比克出来有些过于早了,不稳当。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具体会怎么处置海格和巴克比克,为他们祈祷吧……”

    你点了点头,就转过头回去吃晚饭了。讲话的这一会儿功夫,饭桌上的菜就已经没剩多少了,你叹了一口气,因为此时你感受到你的胃饿得咕咕叫了。正在你对着空盘发呆、愁眉不展之时,一个装满食物的盘子从对面递了过来:迈克尔将一个装着两片牛扒、两根火腿、一些西兰花合一些意大利面的盘子笑着推到你面前,“饿了吧?快吃吧。”他说。

    等你风风火火地飞速吃掉一片牛扒和两根火腿后,迈克尔问:“所以马尔福的伤势如何?”

    你摇摇头,“应该没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海格和巴克比克会不会受到惩罚。”

    “海格和巴克比克真冤,明明是马尔福自己不长脑子……现在他受伤了还要别人为他负责!”曼蒂在一旁说着。你一边咀嚼嘴里的食物,一边点头表示赞同,没有说话。

    一连好几天你都没有发现德拉科来上课,想必是一直无病呻吟赖在校医院不想走吧,你总想去探探虚实,看看他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无病呻吟。于是在这节变形课前,你没有跟着曼蒂和迈克尔,提前了很久就从寝室里出来,走向校医院的方向。

    你抱着书一步一步地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脸上带着无比刻薄的表情,但快走到校医院的门口时,你有些害怕了。你又在心里复盘自己只是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向他呻吟的那样伤势严重而痛苦,只是从外面往里面望一眼就好,并不是因为一丝丝的恻隐之心,并没有一丝丝关心的意思。

    你反复这样告诉自己,纠结几次,你终于大步走向校医院门口。

    到门口一望,看到金发少男站立着的背影,他好像听见你的脚步声了。但当你缓过神来后,正巧他转过身来了。他那被巴克比克划伤的手臂被绷带系着,一条绷带挂在脖子上,是典型的手受伤的处理方式。

    你的目光从他的手臂向上移动,落到他的脸上,一瞬间,和他那灰蓝色的双眸对视上。你瞳孔在对视的瞬间惊恐地放大,怀里抱着的书也掉到了地上,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比这个受伤的人还要狼狈。一次又一次避开他的目光,在这次对视后,灵魂竟落得这样的狼狈模样。

    你感受到他的身影在逐渐变近,他在向你走来,为逃避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你便慌忙拾起地上的变形课课本,撒腿就向教室跑去。

    如果你不走,你敢肯定你们会有一场撕心裂肺又歇斯底里的对话,或者说,争吵。由于你曾暗自保证过不再和德拉科讲话,你原本以为这一刻是肯定不会再发生的,但是没想到如今竟有发生的可能。不过此时你肯定你不敢面对,也不知道你还能逃避多久,因为你是懦弱又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胆小鬼。

    回到变形课教室,你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感觉心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你靠在曼蒂身上无心听讲,思考着刚刚混乱的一幕。

    “你刚刚去哪里了?”曼蒂轻轻地问你,用手抚摸着你的背。

    “我去校医院门口了,没进去。”你魂不守舍地回答道。

    曼蒂马上就懂了你的意思,转过身来面对你,看着你的眼睛说:“我就知道……唉……”

    整节变形课你都没有再说话,麦格教授让你们把书本变成一只蝴蝶,你也没有好好完成,你只把书本变成了一只纸蝙蝠,这和你往日的水平相差甚远,连麦格教授都提醒你不要开小差。

    刚开学的日子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开心和轻松,压在你心里的那块石头反复地被搬动,就是没有消失。这几天晚上你在寝室经常对着胡莉亚发呆,也讲不出话,但起码摸一摸胡莉亚舒服的毛可以让你想起马努,让你觉得好像马努就在你身边陪着你,陪你度过一切的难关。

    周四早晨的魔药课上,德拉科突然出现在班级里,此时魔药课已经上了半节了,迈克尔正在你旁边处理着材料。德拉科从门口走向潘西那一桌,你听到潘西关切地问他:“德拉科,怎么样了?很痛吗?”你便转过头看他们。

    他提高了音量,“当然痛啊。”你看到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正越过潘西看着前面的你,再一次的对视,你又逃避般扭回了头。迈克尔发觉你的异常,放下切水仙的刀,侧身搂了搂你的肩膀,你对他笑了笑,继续制作魔药。

    之后教室后方传来德拉科的声音:“先生,”马尔福叫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帮我切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手臂——”

    “韦斯莱,替马尔福切根。”斯内普说道。

    德拉科还是一如既往地刁难哈利他们,可你现在不愿再想关于他的一切了,你脑子里一团乱麻,逼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制作缩身药水上。就连后面德拉科多次跟斯内普教授告状刁难哈利你都没有抬头作出反应。终于在迈克尔这个魔药天才的帮助下你们小组配制成功了缩身药水,但隔壁纳威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因为赫敏帮忙配制成功了药水而被斯内普教授扣了格兰芬多五分。

    中午你特意用马努送你的金色丝巾把头发麻利地扎起来,因为下午是卢平教授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你想用全新的精神面貌来迎接这堂让你期待不已的黑魔法防御课,毕竟在列车上卢平教授就已经给你留下了十分好的印象。你和曼蒂、迈克尔早早就到了教室。

    “下午好,”他说,“请把书都放回到书包里去。今天是实践课,你们只需要魔杖。”卢平教授说。你们都很惊讶,因为所有人都还没有上过黑魔法防御课的实践课!你和你的两个好友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笑着对他们俩点点头,“我就知道这次的教授肯定不会差!”你越发期待这令人兴奋的课堂了。

    卢平教授示意你们跟着他离开教室,去到另一个休息室里,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旧衣柜。卢平教授走到这个衣柜旁边,衣柜突然摇晃起来,砰砰地碰着墙。“不用担心。”卢平教授镇静地说,因为这时有几名学生被吓得跳回去了。“里面有个博格特。”

    “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卢平教授说,“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橱——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藏在祖辈的老钟里面。这一个是昨天下午搬进来的,我请示校长,问□□们是否可以不去惊动它,让我的三年级学生有一些实践机会。所以,我们必须向自己发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博格特是什么东西?”

    赫敏举手了,“它是会变形的东西,”她说,“它可以呈现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

    “我自己也不能说得更好了,”卢平教授说,赫敏很得意,“所以说,衣柜里面,坐在黑暗之中的那个博格特还没有呈现为任何形象。它还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吓住门外边的人。谁也不知道博格特独处时是什么样子,但是等到我把它放出来的时候,它就会马上变成我们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

    “这就意味着,”卢平教授说,“在我们开始以前,我们对于博格特来说,有着巨大的优势。你找到这种优势了吗,哈利?”

    “哦——因为我们人多,它不知道应该变成什么榉子,是这样吗?”哈利说。

    “一点不错。”卢平教授说,“跟博格特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人多,它就糊涂了。它应该变成什么样子呢?是没有脑袋的尸体,还是食肉的鼻涕虫?有一次我就看到一个博格特犯了这样的错误——想要同时吓两个人,于是把自己变成了半截鼻涕虫。一点也不吓人。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卢平说道,“我们先不用魔杖就来说一下这句咒语。请跟我说……Riddickulus!(滑稽滑稽)!”

    “Riddickulus!”你们齐声说。

    你听到后面斯莱特林有人说:“我看这节课就挺滑稽的。”是德拉科的声音。

    “好。不过恐怕咒语是最简单的一部分了!”卢平说着,把纳威叫上前来,问:“你说,世界上你最害怕什么?”

    纳威声音低得跟耳语似地说:“斯内普教授。”

    你笑了,而且几乎每个人都大笑起来。就连纳威自己也抱歉地咧嘴笑了。

    “斯内普教授……唔……纳威,我想你是和你祖母一起住的吧?”

    “哦——是的,”纳威紧张地说道,“不过——我也不要博格特变成她的样子。”

    “不,不,你没听懂我的话,”卢平教授说,现在他在微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你祖母平常穿什么样的衣服?”

    难道等等会有一个穿着纳威奶奶衣服的斯内普教授出现吗?虽然你对斯内普教授无感,但是想到这还是觉得滑稽。

    “唔……总是戴同样的帽子。是那种高高的、顶上有个老雕标本的。还穿一件长长的女服……绿色的,通常是……有时候还围一条狐狸皮围巾。”纳威说。

    “还有手袋是不是?”卢平教授鼓励他说下去。

    “一个红色的大手袋。”

    “好,”卢平教授说,“你能把这些衣服描摹得很详细吗,纳威?你脑子里能看见这些衣服吗?”

    “能。”纳威回答道。

    “等博格特从衣柜里冲出来的时候,纳威,而且看见你的时候,它就会呈现出斯内普教授的样子。”卢平说,“你呢,要拿起魔杖——这样拿——而且大叫‘滑稽滑稽’——并且努力集中注意力,想着你祖母的衣服。如果一切顺利,博格特斯内普教授就会被迫变成一个头载顶上有老雕标本的帽子、身穿绿色衣服、手提红色大手袋的人。”

    听到这里,全班大笑。那衣柜摇晃得更厉害了。

    “如果纳威成功了,博格特可能就会把注意力轮流转向你们每一个人。”卢平教授说,“现在,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拿出一点时间来,想一想你最怕的是什么,再想象一下你怎么样才能把它变成可笑的东西。”

    你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有什么让你害怕。你从小被妈妈和马努保护得很好,几乎没有接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会是摄魂怪吗?在列车上的经历。但是你脑海中摄魂怪被击退的样子并不让你害怕。你觉得自己没什么害怕的,便开始期待博格特会怎样变化。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卢平教授问。每个人都往后退了一些,给纳威和博格特留出空地。纳威脸色苍白,紧握魔杖。

    “我数到三,纳威,”卢平教授说,他也把自己的魔杖指着那个衣柜,“一……二……三……开始!”

    教授的魔杖末端进射出一阵火花,火花打中了衣柜门把手。衣柜门冲开了。斯内普教授走了出来,严肃地注视着纳威。纳威往后退,他的魔杖举了起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斯内普气势汹汹地朝他逼过来,把手伸进了他的长袍。

    “滑——滑稽滑稽!”纳威尖声叫道。

    一阵声响过后,斯内普教授身穿一件长长的、绣着花边的女服,头戴高帽,帽顶上有个已经被虫蛀的老雕标本,手里晃荡着一个巨大的猩红色手袋。滑稽极了,全班哄然大笑。

    卢平教授喊道,“帕瓦蒂,上!”帕瓦蒂上前后,博格特变成了一只用绷带包裹着的血迹斑斑的木乃伊。“riddickulus!”帕瓦蒂大声念出咒语,木乃伊绷带散开,跌倒在地。

    然后是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尝试,罗恩的博格特是一只巨大的蜘蛛,迈克尔的博格特是吸血鬼……马上就到你了。

    轮到你对付博格特了,你走上前,紧握着魔杖,心中有些激动和恐惧,迫不及待想克服它。一阵声响过后,

    博格特变成了……德拉科。衣柜里传出了潘西的尖叫声,不停地说着:“私生子,私生子,私生子……”

    而博格特变成的德拉科则是对你颤抖着说:“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潘西她们也不会有机会利用它。我家族的名誉,我的身份..……”去年圣诞节的情景又浮现在你眼前,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都在看着你。

    你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最害怕的居然是这件事,博格特果真能知道你心中的弱点,即便是你一直假装翻篇的事情,是时候克服它了。你缓过神来,举起魔杖,坚定地念出这个滑稽的咒语:“Riddickulus!”一瞬间,眼前的德拉科变成了一只白鼬。你开心地笑了,全班除了斯莱特林的人都哄堂大笑,斯莱特林的人则是惊恐地嘘声一片。

    你迈着神气的步伐走到教室的后面和迈克尔一起等其他的人对付博格特。

    “你做的很棒,泰莎。”迈克尔说。

    “其实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我已经不在意了,没想到……不过我刚刚已经克服了!”你开心地跟迈克尔分享着,没有注意到前面是谁在对付博格特,以至于博格特变成了一轮月亮。

    “今天的课堂就到这里。”卢平教授宣布了

    下课,曼蒂走过来对你们说:“不知道为什么卢平教授的博格特会是月亮。”原来刚刚那轮月亮是卢平教授的博格特。

    你们在乌泱泱的人群中往教室外走去,你心里还在想刚刚你对付博格特的神气场面,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都是谁。这时你感受到自己头上的金色丝巾被人扯了下来,头发也披散到了肩膀上,你不耐烦地回头一望,是德拉科……

    你震惊又生气地张开了嘴巴,想夺回你的丝巾,他反而把丝巾拿得越高。你快要恼羞成怒了,还好周遭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不然这个样子肯定要丢大脸。

    你放弃拿你的丝巾,就狠下了心,想转身离开,没想到你的手腕竟被德拉科拉住。“不要走……”他低沉的声音和往日的高调不同,蒙上了一层悲伤的雾气。

    “可以告诉我,博格特,为什么是我吗?”他神色悲伤,低下头看你。许久没和他打照面,没有料到他已经长高到要低下头看你的高度,让你觉得实在陌生。

    “你说呢马尔福?请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伸出手,示意他赶紧识相地把东西放到你的手上,你并不想说太多。没成想,落在你手上的不是你的丝巾,是他的手掌。他抓住你的手,把你整个人往他的怀里拉,你没反应过来,一下就倒进他的怀里。这一刻,熟悉的柏木香抚平了你心中的慌乱又悸动不安,你竟没有推开他,而是贪婪地被这柏木香环绕,用极小声的声音说:“马尔福,不要这样……”

    “对不起,泰莎。是我太胆小,当时我不敢站出来为你辩解,因为所有人都说我和你走得很近,我怕我们的传闻会抹黑我的家族……”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回荡着,轻声细语只有你们二人能听清,他把头靠在你的颈窝处,你感受到你的衣服好像被一两滴水沾湿,不清楚是不是他的泪。

    “后来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我逐渐意识到,你明明是受害人,我却没有帮你,而是把自己跟你撇清关系,这太不是人了。我才明白,无论你是不是私生子,无论苏珊娜阿姨怎么样,这都不能成为别人评判你们的标准,更不能成为侮辱你们的理由。”

    “……你明明对我来说那么重要,而我却因为我的胆小和自私,没有站出来维护你,维护这个对我来说这么重要的人,是我的胆小在作祟。我承认我过去把家族荣耀放在一切之前,但这一年,没有你,所有马尔福的荣耀都无法让我快乐……”他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泪水也把你的肩头沾湿。你还是没有伸手回抱住他,只是有些麻木地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年来我多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多希望你可以再站在我身边。但是每当我看到迈克尔和你形影不离,你最好的朋友不是我,我就很难过,我就想逃避。我不想被别人说是狼狈的马尔福 ……所以我才和潘西……”

    你赶忙打断他,“潘西……你不用跟我解释她的……你明明知道她伤害了我,却还是和她一起...这对我不公平。”

    “对不起泰莎。请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大哭起来,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二年级的情人节,我尝试去找过你的。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是迈克尔,他阻止了我。他说我不配和你一起,因为你与我竭诚相见,可我却没有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我伤害了你,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想请求你的原谅……可是,为什么迈克尔是出来阻挠我的人?我一想到他我就难受。他在情人节给你写了贺卡,被我让克拉布拦了下来。他对你有私心我一直都能看得出来,但我无法接受他可以带着这样的私心跟你谈心,跟你做形影不离的好友……”你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他说的。

    “你有拉文克劳的好朋友,又有格兰杰和波特……所以我想要刺激你,让你对我生气然后来骂我,让我好好和你谈谈,所以我又再次回到潘西身边了……但是你又好像对我视而不见。你每次经过我身边却又假装看不见我真的让我好难受。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赌气,你一定是在赌气的对吗?你一定也生气我去找潘西玩吧?你心里肯定还有我这个朋友的是吗?”他从怀抱中挣脱出,扶着你的肩膀激动地哭着说道。

    “泰莎,这段时间我总想证明不和你一起我也可以很受欢迎,但是我发现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和你一起,当我失去你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你听了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很难受,但是你的眼泪早哭干了,现在已经流不出一滴泪来。你慢慢抬起头看着他哭红的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又为他擦去眼泪。可是擦不完,他的眼泪像泰晤士河的水一样,根本流不完,你只好抽出自己随身带的手帕,默默地帮他擦眼泪。

    “情人节,你来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了,我知道。你当时和迈克尔在争吵,我看到了。我那时躲在楼梯口的柱子后面。”你用冷静得有些冷漠的语气告诉他,掩饰这自己心中的五味杂陈。突然他的眼里好像马上就有了光亮,不再是雾蒙蒙的一片灰。

    “我第二天想过去找你的,甚至在那一个月我都想去找你好好谈谈……”说道这里,你低下了头,“可是每当我一萌生这个念头,就会被你自己的行为打消。你和潘西笑的那么开心,我便觉得你不再需要和我谈谈了。”

    他又大声地哭泣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都怪我,都怪我,把你推远了……”他用他那只没有伤的手紧紧抱住你,“对不起,别再赶我走了,好吗?我……我还想和你做朋友……你放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的!”他看着你说道,泪花夹杂着一些坚定的保证。

    你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一个马尔福的承诺,但你知道之前妈妈确实是因为另一个马尔福的承诺才能进魔法部工作,马尔福都信守承诺吗?你这次信他一回吧。

    “好。做朋友可以……”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兴奋打断:“真的吗!太好了!”

    “别激动,有条件的。你打算怎么弥补我?”你严肃地问。

    “我……只要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以吧!”他高兴地看着你说,眼含泪水。

    你点点头,“好,暂时先这个吧,后面我想提什么要求就提什么要求,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

    他笑了,“没有马尔福做不到的事!我现在会一直缠着你的,直到我们又像以前那样好,不是,是直到永远!”

    你没有完全对那件事释怀,但经过刚刚的谈话你还是开心了不少,你便对他微笑着,希望他能说到做到,你才能完全原谅他。

    “那你可以关心一下我的伤吗,泰莎?”他示意那只受伤的手。你伸出手想去轻抚触碰一下他那被绷带包裹着的手臂,但还是不敢,生怕轻轻的抚摸都能把他的伤口弄疼,明明前两天你听到他的伤势时还在假装不屑地翻白眼。

    “痛吗?”你终于轻轻把手放在他那伤了的手臂上,不敢触摸太久,只轻碰一下,便用手握住他那只受伤的手的手掌,感受许久未感受的他肌肤的温度。这一触碰,唤醒了你对他肌肤温度的记忆,两人都像活过来了一样,好似千年的冰川融化崩塌,冰冻三尺之厚的湖面破裂。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痛是痛的,有你的关心便不痛了。”他看着你的眼睛说,“我不敢相信还能和你再这样说话,不敢相信你还能这样触碰我……这像梦一样。”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犯了那样的错还能使你接近我触碰我,你一定是来融化我心中高傲的天使……”

    你真的能融化一位马尔福心中的高傲吗?这时你心中萌生了作为拯救者的念头。如果可以,如若高傲和对荣誉的渴望最终会变化作对重要的人的保护,那原谅他也算是一件值得的事情。

    你又踮起脚,用手帕为他擦去眼泪,冷着脸对他说:“别高兴得太早,原谅你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他笑着说,开心得好像那些条件不存在一样,还是说他早已做好准备知道这一切都是必要的,对你的弥补是不可或缺的。

    “你可以系我给你的墨绿色丝巾吗?”他俯下身来小心地问。

    “当然不可以。现在应该是我给你提条件,你还要求起我来了?”你惊讶地说。

    “我向天使乞怜,天使满足我了,我肯定想贪婪地向这位天使再多提一个要求,不过天使不答应的话也没有关系。”说着他把你的金色丝巾放回了你的手上。你点点头“或许哪天我对你满意了,我会戴上的。”然后转身离开,像拉文克劳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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