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胡莉亚和行李坐列车回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和德拉科依依不舍的告别后和家养小精灵移形换影回到了西班牙的家中。回到家里你刚把胡莉亚放到地板上,就看见胡莉亚撒腿往前方跑去,正当你还在疑惑胡莉亚为什么对于回家如此激动的时候,抬头一看,胡莉亚蹦跶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一个你最熟悉的黑发少男──马努。他抱着胡莉亚微笑着向你走来,在你面前将胡莉亚放下,大力地拥抱你。

    “想我了吗,马努?”你揉搓着他的黑色卷发,像抚摸一只泰迪一样抚摸他。

    “特别想你。你呢?有胡莉亚陪你,你应该没有那么想我吧。”他的语气好像兴奋中参杂着一些失落。

    “笨蛋,我也特别想你!谁说有了胡莉亚就不想你的?你怎么连小猫的醋都吃呀。”你望着他的眼睛笑了笑。但只有他知道,他自己是在吃谁的醋,是吃一只小猫的醋,还是一个金发少年的醋。他其实很明白,分走你对他的想念的其实从来不是胡莉亚,而是德拉科。

    回到西班牙的第一顿饭还是马努给你做的,像每一次你长途跋涉回家一样。亲手泡的桑格利亚果酒中也浸泡着他对你的牵挂,土豆饼和海鲜饭里吃出来的不仅是属于家乡的美味,还有爱。

    “这个学期,你给我写信写得更少了。如果是因为有了胡莉亚就不给我写信的话,我就不让胡莉亚去陪你了。”马努边切着一块土豆饼边哼哼唧唧地说道。

    你点点头,“是有点,但才不是因为胡莉亚呢!是因为这学期我可忙了。我告诉你,我们学院四场魁地奇赛我上了两场,两场全都抓住飞贼了呢!”你得意地把自己的成就说给马努听。

    他开心又骄傲地看着你,“泰莎真棒,我就知道泰莎是个好有天赋的找球手。另外两场为什么没有上场呢?”

    “一场是因为我的脚扭伤了,还有一场是因为我的朋友,也就是另一个找球手,想看看对面赫奇帕奇的帅哥!所以我就把首发让给她了,嘻嘻。”你轻松地笑着。

    但马努却皱起眉头,“扭伤了?现在应该好了吧?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写信告诉我……算了,也罢,你应该是有人照顾的吧……”

    你点了点头,他却说:“嗯,这我就放心了。”说着放心,但他的脸上并没有笑容,只是面无表情地吃着海鲜饭。

    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你马上转移话题说:“马努,魁地奇世界杯很快就要到来了,你期待吗?到时我们一起去英国看!”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微笑,“好,虽然我对魁地奇不感兴趣,但是我可以陪你去的。”

    “我就知道马努最好了!到时妈妈肯定会弄很多张票,我们家和你们家都会去的!”你兴奋地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英国啊……我不是非常喜欢这个地方……”马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马努,怎么感觉你变了这么多,天天唉声叹气的,在布斯巴顿被谁欺负了吗?”察觉到马努的变化后,你皱着眉头说。

    他摇摇头笑了,“没有,但是有人在霍格沃茨欺负我。”然后轻轻揉了揉你的脑袋,将你的头发故意弄乱。

    “喂,马努你不讲道理,我在霍格沃茨怎么欺负你了?我还不是太忙了才没给你写信!又不是故意的,哼!”说着你撒腿就从餐厅跑上了楼,想让他找不着你,谁让他说你欺负他。

    你没有跑回你房间,而是跑到了庄园内放置画像的房间,那副马努两年前给你画的画像也被移动到了这里。你仔细端详着那副画,啊,画像上的你变了真多。

    “你看,你也变了很多。”一个声音响起,马努终究还是发现你在画像室。

    是啊,他对你们家是那么熟悉,这个称得上是他的第二个家的地方,承载着他和你儿时所有美妙的回忆,就连这幅他亲手为你画的画像也是。画像还没有注入魔法,所以和其他的画像不一样,还不会动,但照样栩栩如生,因为里面注入了一种最伟大的被称之为“爱”的魔法,是来自马努的爱。

    你对他微笑,“我的外貌会变,马努的外貌也会变,如果只让你变,确不让我变,岂不是不公平呢?”

    你突然被一个巨大的怀抱笼罩住,是熟悉的葡萄香,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我说过很多次了,如果让泰莎觉得我陌生,我宁愿不要长大……”

    “为什么马努这么不想我们长大呢?我一直是一样的人,萨拉萨尔和冈萨雷斯一直会交好,这些什么都不会变的。”

    “是一直会交好,但我不想让我们之间有任何的隔阂,任何人、或者任何事、甚至任何空白格,我都不想。我想我们像我们的先祖那样并肩作战,携手一起撑起两个家族,就像这间画像室里的那些画像一样。你的祖母,我的祖母,你的曾祖母和我的曾祖母……还有你和我。”他拉起你的手,你们二人在你的祖母的画像前站着。祖母的画像对你们微笑后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看到你们二人现在的样子。

    你们又往画像室的中间走去,屋子的正中间挂着一副蓝色氛围的画像。你向马努指了指(四指合并尊敬地)那副挂在正中间、篇幅最大且最宏伟的画像,“马努你知道这幅画的故事吗,奇怪,妈妈从来没有同我讲过这幅画的内容。”

    你们再次细细端详那副画,那是一个巨大的、蓝色的火圈,火券四周弥漫着熊熊蓝火,圈中间站着三个人,一位是你的曾祖母阿黛拉·萨拉萨尔,还有一位是马努的曾祖母,两人中间站着一个男人,男人面露野心,意气风发,用手掌控着蓝火的走势。

    “那是我们的曾祖母,还有盖勒特·格林德沃。那时是格林德沃的鼎盛时期,他在那期间时间在巴黎拉拢了上千名的追随者,其中就包括了我们二人的曾祖母。”

    “那为什么会有蓝色的火焰?”你的思绪完全被蓝火吸引,从你第一次见到这蓝色火盾的时候,你就向往着这美丽的蓝火,但你不知道这美丽的蓝火也是危险和权利的象征。

    “那是火盾护身召唤出的蓝火,实际上是千万条代表实力的火龙。那一天,格林德沃向千千万万的巫师展示他的伟大愿景,那些忠于他的巫师得以穿过火盾来到他身边,就如同我们的曾祖母那样,而那些反抗他的人,都会被这蓝色的火龙侵蚀……这场蓝火,差点将巴黎摧毁,还是巴黎所有的傲罗巫师甚至包括尼可·勒梅在内的所有人一起念万咒皆终才得以阻止巴黎的毁灭……”马努说着,露出了敬佩的神情。

    “可惜格林德沃最后还是没有实现他的伟大愿景,他被困在纽蒙迦德的高塔上,那个他曾自己建造做为他的理想国起始的地方。我在书里读到的。”你也流露出惋惜,毕竟你知道,这是你曾祖母选择跟随的人,他的愿景一定是伟大的。

    “当时他的初衷也只是想让巫师们不再用在麻瓜面前隐藏自己的实力,不再会因害怕而被麻瓜猎杀,以此创造一个巫师得以生存的世界。”你说着,带着马努继续往屋子的里面走,这是一副画像,上面画着被绑在绞刑架上的女人,这是你的先祖,黛安娜·萨拉萨尔,画像上画的是她被麻瓜们绑在绞刑架上即将被实施绞刑的画面,画中的黛安娜头发凌乱,但脸上的神情像是在藐视一切众生,藐视麻瓜,因为下一秒她就将用麻瓜害怕的魔法挣脱这绞刑架,然后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放出一把大火,把刚刚看热闹的麻瓜都烧死,但那些为她祈祷的麻瓜却在火中安然无恙,并跪在火中称她为女神、仙女。但其实黛安娜并不是女神,也不是仙女,她只是一位实力不凡的女巫。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曾祖母会想要跟随格林德沃吧,以及为什么萨拉萨尔是母系的家族。女巫不会泯灭于冥冥众生之中,我们是那烧不死的女巫的后代。”说着,你抓紧马努的手,画像中的黛安娜好像在看着你微笑。

    你和马努一走出画像室,马努就十分严肃而又正经地对你说:“特蕾莎·萨拉萨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两会结婚的话,我愿意改姓萨拉萨尔,并且将冈萨雷斯家的一切并入萨拉萨尔。”

    你一听,慌忙抽出被他握在手中的手,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婚姻对我们两家来说都是大事,而且……而且……虽然我们两家一直从祖上就交好,但也不能就这样匆忙地都姓萨拉萨尔……总之,现在说这些都过于早了,我们才三年级而已……先不要想这些了,好吗马努?”

    “抱歉泰莎,吓到你了吧……没关系的,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我父亲母亲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总之,萨拉萨尔只要需要冈萨雷斯,我们家一定会给予我们全部的支持。这句话永远算数!”马努激动地说着。啊,这才是你认识的他,提到立场时坚决又激动,而立场就是维护你,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你的好好先生。

    你点了点头,你知道你只想你们两家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两家都繁荣昌盛,并不想看到什么哪家为哪家牺牲一切的戏码,因为马努、教父和教母对你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亲人。而跟你心中的“亲人”结婚,对你来说也是不现实的。

    你的生日临近了,这几天你一直在给德拉科寄信,问他会不会来西班牙陪你过生日,前两天得到的回复还是不确定,但是今天,你终于收到了确定的答复:

    亲爱的Tessa:

    天大的好消息!我父亲终于同意我去西班牙陪你过生日了!这几天你想我吗?我特别想你!还有你想要什么礼物?

    想你的德拉科

    而你也让卓耿给他寄去了你的信:

    亲爱的德拉科:

    太好了!到时我们可以一起去巴塞罗那的哥特街游荡,去巴特罗之家,去圣家堂,去喂兰布拉大道的鸽子!反正,你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礼物我只想要小龙,你可以再把你自己送给我吗?因为……因为之前跟你吵架的时候我把小龙手链和小龙项链都丢掉了……嘿嘿,请你再送我一套,谢谢你。我很想你呀……

    想你想你想你的泰莎

    当你放飞卓耿把这封信寄出的时候,你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是马努站在你身后,脸色很阴沉。

    “你的生日,苏珊娜阿姨会来吗?”马努问。

    “嗯……我前两天问了妈妈,她今年又没有空,因为魔法部要为魁地奇世界杯的举办做准备,很忙。”你答道。

    “那泰莎,今年的生日想怎么过?现在有什么想法吗?”他微笑着问你,你不忍心打破他的这个温暖的微笑,但是别无他法。

    “有……有的。”你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那……计划里有我……吗?”马努的微笑逐渐变得僵硬,他似乎在小心翼翼地确认着,确认着你的生日计划里有没有他,确认着你的每一步有没有他,确认着你的心里还有没有他。

    面对这样的小心翼翼,你不敢说,这计划里本来是没有他的……但是你不忍心看这样可爱的一只卷毛小狗在你面前委屈,于是你编了个谎言骗他:“有,有你。我计划去巴塞罗那过一天生日,你会跟我去吗?”

    马努的脸上终于拂散了阴霾,黑发男孩明媚地一笑,一把将你抱住,“我就知道,泰莎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说着一边揉着你柔软的头发。

    你有些不耐烦地搓乱他的头发,“当然有你。”你撅起嘴说道。被你揉乱头发的他露出委屈的表情,“心里有我为什么还要揉乱我的头发,哼。”

    你好像被他说中,想尽快掩饰自己的尴尬,就拉着他跑到留下的大厅,弹起了你们熟悉的勃拉姆斯来。

    轻柔的乐曲往常一般是作默契配合或道别之用,今天却被你用来掩饰你被戳穿后的尴尬,希望勃拉姆斯这张挡箭牌有用吧,希望马努会看在勃拉姆斯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他一向不会怪你,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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