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还有十几日就是第一场比赛了,你不知道哈利准备得如何了。这几天来马努还是一直粘着你,就算你和德拉科干什么都一起,他也一直跟在你后面。你不知道德拉科是怎么忍下来的,虽然这几天他都对马努没好脸色。

    今天也是一样,你带着马努去和德拉科吃早餐。德拉科今天一脸神气,你看到他胸前别着个什么徽章,上面写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的真正勇士。还没等你发问,德拉科就得意地按了一下那个徽章,自豪地说:“看!怎么样,我连夜做的!”

    徽章上面的字消失了,出现了另一行闪着绿光的字字:波特臭大粪。

    你抿着嘴笑了,“你真是恶趣味,真无聊!”你笑着轻轻打骂着德拉科。他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徽章,拿了一个给你,“呐,戴上。”然后又转身用刻薄的语气对马努说:“这个是给你的,跟屁虫!”马努接过徽章,揣进口袋。

    “不许这样说马努,德拉科!我不想戴这个,又恶趣味又无聊!”你抱怨道。

    “不行。”德拉科撅着嘴说,耍起了小脾气。

    “好好好,我戴。”说着你无奈地把徽章别在胸口,确保上面的字样是: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的真正勇士。

    你们就这样走到了礼堂,一路上你看到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戴着这个徽章,而且上面的文字都是“波特臭大粪”,并不是“支持塞德里克”。看到这样的场景,你不禁皱起眉头。你低下头,再次确保自己的徽章上面的字样是“支持塞德里克”后,对德拉科说:“德拉科,这样不好。我还以为你只做了几个,没想到这么多!这太刻薄了!”

    德拉科不以为然,“你觉得刻薄那你就戴支持塞德里克的那一面不就好了。”

    “可是……”你刚想继续往下说,马努就碰了下你的肩膀再摇摇头,示意你不必再管这件事情,你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节课又是另你心力交瘁的黑魔法防御课,你和德拉科跟着人流顺着台阶往教室走去。前两节魔咒课和变形课马努都被允许旁听了,于是这次他也跟着你们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你们经过了穆迪教授的办公室门口。他的办公室门没有关上,你就忍不住往里边望了两眼。就是这么不巧,这时穆迪教授刚好从办公室里拄着拐杖往外走,视线跟你对上了,把你吓了一跳,就想赶快下台阶离他远点。没成想,你一急,刚好踩空了,以为就要和台阶进行一个亲密接触了,吓得你大叫了一声。不过还好,马努眼疾手快,一把将你稳稳地抱在了怀里。“走路小心点,我就知道你没看路要踩空。”一双浅绿色的眸子把你的尴尬尽收眼底。

    虽然这下子让你尴尬得着急想离开,但德拉科比你更着急──他站在一旁对马努大喊:“喂,跟屁虫,你还不快放开她!”马努才把你从他的怀抱中松开,用他典型的从容语调说:“跟屁虫的反应比你快呢,马尔福。后悔没接住泰莎吗?那是因为你对她还不够了解,不知道她走路心不在焉容易踩空摔跤。也罢,这可是我认识泰莎十几年总结的经验,不是那么容易能发现的,我理解。”

    你往下看了一眼,发现已经走到你们前面去的穆迪教授回头看了看你们,于是你赶紧对马努说:“马努,别说了,要上课了,快走吧……”你看了看马努,也拍了拍此时怒目圆睁的德拉科,抓住德拉科的手腕赶紧跑下楼去黑魔法防御课教室了。

    你和德拉科赶紧跑进教室,你对跟在后面的马努使了个眼色,马努便向穆迪教授走去。但马努还未开口,穆迪教授就对他说道:“冈萨雷斯是吧,我已经听别的教授说过你想旁听我们的课程了,我允许你旁听,去坐着吧。”于是马努就小跑到你身边坐下。

    今天穆迪教授讲的内容是钻心咒的防御,因此,你能听到他正在用他那粗旷的声音说:“你们都知道,没有咒语可以抵御钻心咒──这个会令人精神失常的不可饶恕咒呀,那么,就没有方法可以抵御它了吗?”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纳威,“不,还有方法……有人知道吗?”他问道。

    全场鸦雀无声,连赫敏都没有回答。

    “也许,可以在施咒者念咒之前打断他?”你没举手就直接回答道。

    “没错,萨拉萨尔小姐说得很对,拉文克劳加十分。虽然这个方法听起来很蠢,但有时最基础的东西往往最能帮助你们。那么,如何打断?比如趁施咒者还没念出咒语时就除掉他的武器。或者用麻瓜的方法,在身后把他打晕,只要能打断他施咒就可以。”

    穆迪清了清嗓子,“那么,除了打断,还有人知道别的方法吗?同样也很基础,甚至麻瓜都会。”他再次发问。

    赫敏举起手,不确定地说:“躲在固体后面躲避攻击吗,先生?”

    穆迪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那么今天我们就来练习你们的反应能力,你们需要在我施咒之前打断我。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不会对你们念钻心咒,但是我会对这只漂亮的小蜘蛛念。你们只要慢一点,它就会痛一点。那么,谁先来?”

    对于穆迪的课堂风格你已经无话可说,这样的课堂终究是没有下限的,你想着早点结束这一切,便举手了。

    “很好,那就你先来,萨拉萨尔小姐。”穆迪让你走上前去,他手握魔杖对着那只蜘蛛,“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你也举起魔杖,对着穆迪点了点头。“expelliarmus!(除你武器)”穆迪教授还没念咒,你就先除掉了他的魔杖。他开怀地笑着,脸上有着和他外表不符的宽容,“孩子,等我开始念咒你再打断我,再来一次吧!”

    于是你再次举起魔杖,深呼吸后,穆迪教授开始念咒:“cru……”

    “expelliarmus! (除你武器!) ”你对着穆迪念道,成功地除掉了他的魔杖,蜘蛛也没有受到钻心咒的折磨。你笑了,把魔杖从地上捡起来的穆迪教授也笑了,“做得很好,孩子。萨拉萨尔小姐成功了,下一个谁来?”

    下一个是赫敏,她也做得很好,在穆迪教授还没有把咒语念完的时候就成功除去了他的武器,小蜘蛛再次幸免于难。不过这只蜘蛛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幸运,比如轮到纳威时,他就整整楞了三十秒看穆迪教授对蜘蛛施钻心咒,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就连马努也被穆迪强制上去进行练习,你觉得很奇怪,因为在魔咒课和变形课上弗利维教授和麦格教授都没有让马努进行实操练习,只是旁听而已。不过马努也完成得很好,第一次就成功了,穆迪教授看起来对他很满意,还拍了拍他的头和肩膀。虽然很多同学都成功让小蜘蛛不受钻心咒的伤害,但穆迪教授施展的钻心咒似乎力量十分强大,这样一节课下来,小蜘蛛已经快要没有生命迹象了。

    下课了,你按照每节黑魔法防御课的惯例留了下来,等待穆迪教授为你额外辅导。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因为你看到穆迪教授还让哈利也留下来了。所有学生都散了,教室里只剩下你、哈利和穆迪教授三人。哈利走到你身边,问你:“泰莎,穆迪教授每次下课都会留你下来额外辅导吗?”

    你点了点头,“平时他都教我一些攻击性的咒语,挺奇怪的,对吧?今天不知道会教些什么。”

    “我觉得他教的蛮好的,虽然他……比较……比较有……风格。嗯,风格。”

    你在一旁疯狂点头,看着走近你们的穆迪教授没有讲话。

    “泰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穆迪教授问你,“你妈妈说可以这样叫你,虽然我们已经很熟了,但我想还是需要征求一下你的同意。”他脸上再次挂着那和他外表不符的慈爱的神情。

    “没有问题的,教授。”你回答道。

    “那么,泰莎,把这个徽章摘掉,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带着这个有辱霍格沃茨勇士形象的徽章。”他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阴晴不定就是穆迪教授的最大特点了吧,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是怎么样的心情。你点了点头,默默地把徽章揣进口袋,心想反正你也不想带这个恶趣味徽章,德拉科也真是的,怎么会做这种东西,做就算了,还让那么多人戴!今晚就把它放到箱子里压箱底!

    穆迪教授面向哈利,问他:“这么说……你发现了龙的事,是吗?”哈利迟疑着点了点头,不敢讲话。

    “没有关系的,这并不算作弊,而且我打赌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绝对也告诉了他们的勇士关于龙的事情。那么,你有没有想好怎么样?通过你的那条龙呢?”穆迪教授说完你才反应过来,“龙?哈利,你第一关要面对的是龙吗?我的天啊。”你不敢相信地叫着,终于明白为什么说三强争霸赛是危险的了。

    哈利给了你肯定的回答,而穆迪教授则是让你不要大惊小怪:“三强争霸赛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具有挑战性的。但是,哈利,我可以给你一些善意的忠告──发挥你的强项。”

    “我没有强项。”哈利低下头说着。你很吃惊他怎么会这么说自己,于是反驳道:“怎么会没有!?你的魁地奇呀!你是一个厉害的找球手,哈利。但我不敢说你比我厉害,嘿嘿。”你调皮地笑了出来,穆迪教授也跟着嗤笑了一声。

    哈利听完你的话,两眼放光,但很快就失落起来,“可是,我不能使用扫帚,我只能带着魔杖。”

    “哎呀,这不是小菜一碟吗!飞来咒呀!Accio!”说着你就用飞来咒把哈利装在口袋里的魔杖吸了过来,如何拿给了哈利。

    穆迪教授看着你,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那么,泰莎你就陪哈利练习一下飞来咒吧,我相信你。我就不在这看着你们俩了,再见孩子们。”他再次用和凶悍外表不符的表情对你们微笑,然后挥了挥手,带上了门。

    于是你们开始苦苦练习。哈利集中了他全部的意念,念咒使房间里各种各样的东西朝他飞来。他仍然没有完全掌握。比如课本和羽毛笔,总是在飞到一半的时候泄了气,落到地板上。

    “专心,哈利,你得专心……”你说。

    哈利气呼呼地说,“不知怎的,我脑子里不停地冒出一条特别大的龙……好吧,再试一次……”

    “你快点,等等有占卜课呢。”

    “啊……我不想去上那课。”哈利抱怨道。

    你皱了皱眉头,“我想上,不然你自己在这里练习?我相信你可以的!”说着你就要往教室外面走去。

    “咳咳,不行!等等我!”哈利大步跟上你,准备去上占卜课。

    刚走出教室的门,你就发现穆迪教授站在那里,表情严肃,像是要说些什么似的。果不其然,他压低声音又一脸认真地对你说:“孩子,我看那个冈萨雷斯比马尔福臭小子好靠谱些。”

    你听完,皱了皱眉头,想不通穆迪教授为什么会这么说,于是便说:“教授,这不关您的事。”然后和哈利两人快步走开了。

    哈利不解地问:“怎么穆迪教授这么关注你?又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是给你开小灶补课的。”

    “哎,估计是他和妈妈是朋友的缘故吧。我也搞不懂了,奇奇怪怪的。”你发牢骚般地说着,加快了脚步。

    终于走进了占卜课教室,特里劳妮教授已经站在讲台上了,你和哈利赶紧冲到了各自的位置上。你看到在德拉科给你留的位置上,马努和德拉科之间隔了一个巨大的空位,让你忍不住发笑。

    德拉科见你和哈利一起跑进来,发着牢骚说:“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不知道那个穆迪把你和那个疤头安排在一起干什么,真是的,你就不能借口走掉吗?”

    “噢天呐,那是穆迪,不是你好说话的爸爸!怎么可能想走就走。”你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

    马努不屑地笑了,“小马尔福先生,你就这点气量吗?”

    顿时,德拉科就像充气的河豚似的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你赶紧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然后转头对马努说:“好啦好啦,要上课了,别说了,你们两个一天要我这样子调合几遍?该说不说,你的英文还是进步不少呢,都是刻薄的功劳,对吗?”你抿了抿嘴,然后瞪了一眼马努,马努一下子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卷毛大狗狗,用他水灵灵的绿色眼睛无辜地看着你。

    特里劳妮教授唠叨了半节课,如何又用五分钟来通过当时火星与土星的相对相位来看,说七月份出生的人将有突然惨死的巨大危险。然后等快要下课时她才抓住你,在墙角偷偷对你说:“孩子,你去年问我的问题马上就会解决的!你所想念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把握好机会吧!”

    你都快不记得你去年问过她什么了,死命想才想起来,你去年好像问过她关于父亲的问题,可是父亲怎么可能会近在眼前呢,这个十四年不见的人,自你出生后就一眼未见的人,怎么可能又突然近在眼前呢。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十一月24日。下午就是第一项比赛了,所以今天中午就停课了。德拉科的脸色十分难看,可能跟马努有关,毕竟马努在十一月以来一直在跟着你们两个,应该说是跟着你。虽然德拉科每天都很烦马努,但今天尤其严重,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比赛日但不能和你单独看比赛吧。你们还是三个人一起去比赛的场地坐着等待,但在比赛开始前你们什么都看不到。

    等待着,等待着,卢多·巴格曼终于到场地中间来为你们介绍规则,就是要在龙的眼皮子底下拿取龙蛋,而龙蛋里装着第二场比赛的线索。然后巴格曼先生宣布了比赛顺序:第一是塞德里克,第二是芙蓉,第三是克鲁姆,第四才是哈利。你想着哈利肯定会用飞来咒和飞天扫帚对付龙,但龙毕竟还是很危险,希望他可以顺利通关,还有塞德里克也是。

    很快,塞德里克就上场了,他要面对的是瑞典短鼻龙,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通过他。德拉科在塞德里克出场时喊了几句:“塞德里克必胜!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然后拍了拍胸前的胸针。你看着他热血沸腾的样子也只是笑笑,没有和他一起喊,胸前也并没有佩戴那个徽章。看到你表现得如此平淡的德拉科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又看了看你,发现你没有带他做的那个徽章,便皱起眉头来,“徽章呢?怎么没带?”他的语气有些着急,似乎已经没心看比赛了。但你并没有把这当回事,只觉得德拉科总会以看比赛为主,毕竟这只是一个徽章而已,于是你就想开个玩笑打发他,便笑着说:“我丢掉了,有什么问题吗?快看比赛了,你看……塞德里克这招可太危险了……”

    “为什么?”

    你被德拉科低沉而带有不满和怒气的声音打断,渐渐才把思绪从比赛中抽离,转过头不知所措地看向德拉科,“什么?”你恍惚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失落和愤怒,看着他微微颤抖而又委屈得撅起的嘴唇。

    “我说,”他深呼吸了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特蕾莎?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顺从惯了就丝毫没有脾气?自从冈萨雷斯来了霍格沃茨,我就没有好好得跟你呆在一起过!凭什么干什么都要带着他,他没有手没有脚吗?这么多天你不可能看不出我对他的态度,我都要烦死他了,你还带着他来看比赛!还有那个圣人波特,你是不是因为他才把我辛辛苦苦做的徽章丢了的?你就这么心疼他么……那到底我算什么?我们到底算什么?你和冈萨雷斯到底算什么关系?”德拉科指着马努喊道,声音大得引得周遭的观众都在看着你们。

    “我和所有人都只是朋友而已!朋友!”你也不甘示弱地大声还击回去。

    德拉科冷笑一声,“朋友,好啊,朋友……”说着他翻开自己的领口,一把扯下他戴在脖子上的那条你送给他做生日礼物的、镶嵌着绿宝石的酒瓶塞子项链,是那瓶代表着你们相识的卡瓦酒塞子做的项链,然后丢在地上,随后大步转身离开。

    你看着这一切完全怔住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往哪里去,不知道这一切代表什么。只是呆呆地蹲下拾起那条你亲手为他做的项链,把它捧在手心,为它拂去上面的尘土,然后小小声地说了句:“好朋友。”

    直到马努搂住了你的肩膀,你才缓过神来,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马努,流下了五味杂陈的泪水。

    “还想看比赛吗?”马努轻柔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他左手扶着你,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你的头发。你摇摇头,再将那条项链揣进自己的口袋。

    “那我们就回去吧。”马努说。你点头回应他,便在他的搀扶下魂不守舍地走上回休息室的路。

    回城堡的路上你并没有发现德拉科的踪影,那么他到底去哪里了呢?你不知道。你只听得见耳边马努的轻声细语,还是那么柔和的声音,腔调中带了些刻意地委屈,他说:“这一切都怪我,泰莎。如果你不高兴,我从今天起就不跟着你了……”

    你摇摇头,“不怪你,马努。都怪我,是我太贪心……”你的懦弱使得你不敢让自己身边没有人陪,不敢让自己在没有德拉科的时候大大方方地狼狈,于是你哀求马努让他陪着你:“马努,就算你离开了我也于事无补了,那么就请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吗?”你的眼泪不争气地倾洒下来,伴随着抽泣。不过这泪滴都被马努的手帕接住,他俯下身轻轻地帮你用手帕擦去眼泪,用他所知道的最能抚慰你的声音在你耳边说:“我不会走,我是不是说过,我不会走,你还有我呢……我两年前就和你说过了……不是吗?”

    听完他的话你便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重复念叨着“对不起”,也不知道这几声对不起是说给谁听的,是说给马努听,还是说给德拉科听呢……

    “笨蛋,不要道歉。”马努又以那同样柔和的口吻安抚着你,他的手也一边在轻拍你的后背,你全然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当然不会注意到此时他的脸上升起了一抹得志的坏笑。

    傍晚,你在休息室里坐着,从赛场回来的同学们带来了哈利和克鲁姆并列第一的好消息,并说第二场比赛在2月24日上午九点半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你松了一口气,但心情仍然低落着。休息室里的欢声笑语和你的心境并不同,你只觉得这些声音很刺耳,便回到寝室里去了。

    你呆呆地在床上坐着,两眼空空的,脑子里也空空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德拉科现在在干嘛呢?他会不会赌气没有吃饭?会不会又和潘西玩在一起了?你越想越难受,突然就想试试能不能用水晶球和他联系。于是你拿起架子上的水晶球,把手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放在水晶球上,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果不其然,你感应到了温度,是属于他手心的温度。你内心狂喜,最起码能证明他还是在乎你的,对吗?

    于是,你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期盼着他可以回应你。不一会儿,水晶球上出现了一个字,是“哦”。一个“哦”字,就足以让你喜极而泣,你又用袖子抹掉眼泪,然后继续在心里默念:“你在干嘛,德拉科?有没有吃饭?”

    “吃了。”水晶球上浮现了两个字。

    “我错了,可以原谅我吗,德拉科?”你又在心里默念着。

    “看你表现。也看他表现。他走不走?”这是水晶球上浮现的字。

    你默念道:“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他便会自己走。”

    “我不满意。”水晶球上出现了最后这几个字后,德拉科的体温便消散了,重新变回了一颗冷冰冰的水晶球。

    他不满意,是啊,这样勉强的道歉他怎会满意呢?

    贪心的人总会受到惩罚的,对吗?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对你的惩罚、你的挣扎,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德拉科没有来找你,马努还是陪在你身边。几次你看到马努曾骄傲地对着一个方向笑着,但你抬头望那个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第三天仍是这样,第四天,第五天……一个星期……十二月的天很冷,雪很厚,风很大,你还是不爱戴围巾,他没来找过你,你就赌气一次也没有戴过那条他去年送你的围巾。这期间你也有用过几次水晶球,很幸运,那几次使用你都在上面感受到了德拉科的体温,还有每次都会看到三个字“我很好。”然后匆匆消逝。就一直这样下去吗?可是,这个月的二十五号是圣诞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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