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先生！天花板上有蜘蛛！！”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林管家略带尖锐的喊叫声，全体女佣像被上了发条瞬间一跃而起，默契地挤到电视机前，萝卜蹲般参差跳跃着。
手中拿鹅毛掸子的拿抹布的，都纷纷边跳边朝天花板上扔。
站在台阶处的应肆单手扶停，垂落的目光皆是烦躁，看到佣人们乱作一团的场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苏曼趁乱火速关掉了电视机，随着那唯一不属于应氏所有的主持人声音彻底消失，所有人才跟终于松了口气，慢慢停下滑稽的动作。
林管家撇了眼电视机屏幕，惊魂未定地向应肆鞠躬认错：“是我管理不当，这个月的绩效我会作出处罚。”
应肆环顾一周，虽然局面重归平静，可他总觉得方才听到了牧雪宁的名字，再看众人的表情，在这个家里又没人有这个胆量会违背他的命令。
“你跟我过来。”应肆目光锁定林管家。
林管家不敢怠慢，立刻理正衣襟快步上楼。
待应肆进了书房入座，林管家毕恭毕敬地又鞠了个躬：“先生有什么指示？”
“查过她名下资产吗？”
“他？哪个他？”林管家不明所以，“最近叛逃西欧组织的陈总？还是前几天被开除的子公司负责人旭总？”
应肆直直看着林管家，并不开口。
林管家被盯得心里发毛，他继续在脑中检索着最近应肆关注的目标：“那是将专利卖给我们对家的小源科技董事长？还是上个月融资上市的振凯金融？”
应肆：“我让你管家，没让你管我的公司。”
林管家觉得这话似乎在哪听过……脑中闪过牧雪宁的脸，顿时心底警铃大作：“莫非、莫非您说的是……牧……？不，我是说那位大小姐？”
应肆对林管家明知故问表示不耐烦：“她既然没有拿走我的一分钱，想要活下去自然得有出路，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
林管家试探道：“可是您不是说，与她之间……”再无瓜葛吗？
应肆本就傲慢的眼神逐渐聚拢，林管家没敢继续再说，似乎关于牧雪宁出走这件事他怎么做都是错的。
应肆仰靠的动作停滞，只见他双手叠在桌前，交叉的十指骨节分明，微微弾动的食指有节奏地一上一下，正如他薄唇落下的每一个字，看似用心，实则全是算计：
“我不想与她再有关系，然而她作为爷爷送给我的礼物，至少我要保证她还安全地活在某个地方。”
林管家汗毛直立，立刻压低身子道歉：“我的疏忽，我这就去办。”
“等等。”
钝有力的二字让林管家转身的动作紧急刹车：“您说。”
“查到之后不用向我汇报，只保证安全就够了。”
林管家猛点头：“明白！”
*
任萱再见到牧雪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她本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没想到七点下楼的时候看到牧雪宁刚从外面跑步回来，隔壁敞开式活动室里还有牧雪宁早晨练的字。
“你也太敬业了吧？”任萱端着牛奶打了个哈欠，“正式集训还没开始呢你就这么自律啊？”
除了自律之外，任萱更关心的是牧雪宁的精神状态：“昨晚微博被咱们节目霸屏了你知道吗？我可担心你了，但是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
牧雪宁将脖子上的白毛巾取下擦汗，看了眼任萱手中的牛奶：“刚从冰箱取出太冷，建议你热一下再喝。”
任萱忍不住吐槽，两人又开始了鸡同鸭讲的模式。
她不死心，近身继续道：“我是真的担心你，你不怕事情再严重下去，节目组真的会拿你开刀吗？除非…除非你背后真的有很硬的后台，但是昨天那个人…”
任萱想了想，摇头道：“他这么年轻，估计也就是部门负责人之类的吧…”
“如果我是你，我便不会对没有证据的事下定论，”牧雪宁从任萱身边走过，似在消除任萱的误会。
“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们关系，只是现在事情闹很大，我很担心你。”
牧雪宁莞尔道：“最该担心的人不是我。”
她道得轻巧，听得任萱倒是云里雾里，直到牧雪宁上楼消失在拐角处，也没能憋出半个字来，只能捧着牛奶独自嘀咕：“好像说得又有点道理，要是真像周伶俐所说，牧雪宁早就该被带走了，怎么还能和没事似的住在这里呢？”
节目组并非真的不关心此事，相反对于事件的真相，在周伶俐父亲不断动用关系向上提出异议时第一时间进行了调查。
在公布结果的时间点的讨论上，引发了两拨人的分歧。
第一种是由业内外老艺术家们坚持的，还大众真相刻不容缓。
第二种则是各位投资方代表提出的利益至上理论，真相与否并不重要，舆论带来的关注度才是节目需要的潜在价值。
对此，周伶俐的父亲周康永几次造访监制部门都被拒绝访问。
再一次吃了闭门羹的周康永气愤地回到家中，周伶俐立刻迎了上去：“爸，节目组那边怎么说？决定公布真相了吗？”
周康永一来想为女儿讨回公道，二来是女儿被淘汰实在影响他们在古乐的地位，可是原本该积极配合并主动道歉赔偿的节目组却一改常态，直接把他剔除在外，甚至连公布真相的具体形式和内容时间都一律闭口不谈。
“你先别急，兴许是网络上发酵得狠了，他们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周伶俐不愿意了，眼看着就要梨花带雨地哭闹，她抱着周康永的胳膊：“爸爸，你得帮我做主啊，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还有那个牧雪宁，你是没看到她当时的态度。”
周康永掌心覆住女儿的手背：“我当然知道你委屈，堂堂一个古琴冠军竟然被一个路人刷掉，这打的是我们整个周系的脸啊！不过，爸爸总觉得咱们这么做也确实不妥。”
“不妥？”
“咱们直接把牧雪宁和小丁总挂在网上，节目组自然很难收场，康斯坦丁在娱乐圈的地位你也是知道的，少了他们的资助，节目组的路可不好走。”
周伶俐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康斯坦丁的势力，所以才选择这种方式来曝光，否则爸你真的认为节目组会为我伸冤吗？金主和选手，傻子都知道选哪个，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逼他们，让大众来逼他们。”
“唉。”周康永长叹一口，自责当时没把选手的背景调查干净，竟然和康斯坦丁安排的人撞到了一起，事到如今，得罪也是没办法的事。
周伶俐看出了父亲的担忧，劝慰道：“双城又不是只有他康斯坦丁一家独大，就算没了他，这不还有应氏吗？圈里人谁不知道应氏这几年在文化领域的作为，就连康斯坦丁在他们面前都只能卑躬屈膝。”
“那应氏的掌权人出了名的狂，圈里人根本没几个有资格和他做生意的，而且他的性格更是喜怒无常，如果康斯坦丁出局后由应氏接手，那娱乐圈才是要变天了。”
“再狂也不过是个男人，天生的好胜心决定了他的底层思维。”周伶俐收起了眼泪，脸颊突然泛起绯红，“我现在带的话题度这么高，我若是他呀，就一定抓住这个机会合作，真正的商艺联动，一起拿下节目。”
“快点打消你这危险的想法。”周康永赶忙劝阻，“那应氏的水有多深你是根本不知道，想与他合作？但凡和他作对的人都从圈子里消失了，你怎么敢对他有想法。”
“慕强是天性，这有错吗？我要嫁的男人定要人中翘楚。”凭什么牧雪宁这种空有美貌的女子能搭上康斯坦丁的顺风车，而她出生书香世家的古乐传人却没有资本大佬支撑？
她不服。
周康永双眼震颤：“你疯了？你想嫁他？你可知他早就结婚了。”
“那怎么了？”周伶俐根本不屑，反而轻蔑道，“他家中那位太太若是登得大雅之堂早就被人们所熟知了，怎会在两年前曝露喜讯后并无半点传言呢？”
“能嫁到应家的人你以为会是普通人？爸好好和你说，你快把这个想法给我灭了。”
周伶俐懒得和父亲这个老古董辩驳，甩脸子转身：“反正你先把海选的事情给我处理了，其他的你别管，我自有选择。”
周康永头痛欲裂，前有海选风波与康斯坦丁撕破脸的风险，后有叛逆女儿想要攀上应氏的危险想法，无处撒气的他只能闷声锤了一下桌面，换来的只有老骨头的疼痛，换不了女儿的半点清醒。
不远处的周太见状立刻递上茶来安抚：“女儿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随她去吧，咱家又不是真的怕事，真要和康斯坦丁闹起来，国乐那群元老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希望吧。”
哀叹声再度在周家别墅里响起，然而这并不影响周伶俐的心情。
回了房间的她继续安排水军，并伙同好友联系了好几个营销号，准备继续写文章“添油加醋”地抨击牧雪宁的卑鄙行为。
写手们看到悬赏10000的金额都抢疯了。
周伶俐不断刷新界面，水军们蓄势待发，一旦抨击贴出现，立刻蜂窝式围攻。
“牧雪宁，现在知道谁会笑到最后了吗？”
【劣质选手牧雪宁，滚出娱乐圈！】
【靠美色上位，勾结上层，肮脏的牧雪宁！】
带有侮辱性的帖子和文章一经出现就引起了第二波网友聚焦，很快键盘侠们也都跟风加入这场看似正义的审判。
正当周伶俐为局面的走势暗暗叫好时，点击F5刷新的界面却变成了[页面违规，已进行删除]
她不信邪地又试了几次，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回事？”
周伶俐点开其他几篇文章，出现的竟都是一样的字眼[页面违规，已进行删除]
电脑屏幕的白光映照下令她的面目极为可怖…
啪的一声，周伶俐将鼠标扔了出去，昂贵的全身镜应声而碎，同时还夹杂着周伶俐近乎于咆哮的声音：“康斯坦丁！这就是你们的选择？”
[屏幕的另一头]
温度适宜的房间里，林管家却急得满头大汗，同时还在不停指挥着：“帖子删完了吗？文章删完了吗？快一点快一点。”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林管家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临危受命，保护牧雪宁的安危。
紧张气氛里黑客们一顿操作，终于不负所望将所有不利内容全部内容删除。
林管家拍了拍胸口，面朝黑客们询问道：“这样她就安全了，对吧……”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林管家略带尖锐的喊叫声，全体女佣像被上了发条瞬间一跃而起，默契地挤到电视机前，萝卜蹲般参差跳跃着。
手中拿鹅毛掸子的拿抹布的，都纷纷边跳边朝天花板上扔。
站在台阶处的应肆单手扶停，垂落的目光皆是烦躁，看到佣人们乱作一团的场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苏曼趁乱火速关掉了电视机，随着那唯一不属于应氏所有的主持人声音彻底消失，所有人才跟终于松了口气，慢慢停下滑稽的动作。
林管家撇了眼电视机屏幕，惊魂未定地向应肆鞠躬认错：“是我管理不当，这个月的绩效我会作出处罚。”
应肆环顾一周，虽然局面重归平静，可他总觉得方才听到了牧雪宁的名字，再看众人的表情，在这个家里又没人有这个胆量会违背他的命令。
“你跟我过来。”应肆目光锁定林管家。
林管家不敢怠慢，立刻理正衣襟快步上楼。
待应肆进了书房入座，林管家毕恭毕敬地又鞠了个躬：“先生有什么指示？”
“查过她名下资产吗？”
“他？哪个他？”林管家不明所以，“最近叛逃西欧组织的陈总？还是前几天被开除的子公司负责人旭总？”
应肆直直看着林管家，并不开口。
林管家被盯得心里发毛，他继续在脑中检索着最近应肆关注的目标：“那是将专利卖给我们对家的小源科技董事长？还是上个月融资上市的振凯金融？”
应肆：“我让你管家，没让你管我的公司。”
林管家觉得这话似乎在哪听过……脑中闪过牧雪宁的脸，顿时心底警铃大作：“莫非、莫非您说的是……牧……？不，我是说那位大小姐？”
应肆对林管家明知故问表示不耐烦：“她既然没有拿走我的一分钱，想要活下去自然得有出路，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
林管家试探道：“可是您不是说，与她之间……”再无瓜葛吗？
应肆本就傲慢的眼神逐渐聚拢，林管家没敢继续再说，似乎关于牧雪宁出走这件事他怎么做都是错的。
应肆仰靠的动作停滞，只见他双手叠在桌前，交叉的十指骨节分明，微微弾动的食指有节奏地一上一下，正如他薄唇落下的每一个字，看似用心，实则全是算计：
“我不想与她再有关系，然而她作为爷爷送给我的礼物，至少我要保证她还安全地活在某个地方。”
林管家汗毛直立，立刻压低身子道歉：“我的疏忽，我这就去办。”
“等等。”
钝有力的二字让林管家转身的动作紧急刹车：“您说。”
“查到之后不用向我汇报，只保证安全就够了。”
林管家猛点头：“明白！”
*
任萱再见到牧雪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她本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没想到七点下楼的时候看到牧雪宁刚从外面跑步回来，隔壁敞开式活动室里还有牧雪宁早晨练的字。
“你也太敬业了吧？”任萱端着牛奶打了个哈欠，“正式集训还没开始呢你就这么自律啊？”
除了自律之外，任萱更关心的是牧雪宁的精神状态：“昨晚微博被咱们节目霸屏了你知道吗？我可担心你了，但是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
牧雪宁将脖子上的白毛巾取下擦汗，看了眼任萱手中的牛奶：“刚从冰箱取出太冷，建议你热一下再喝。”
任萱忍不住吐槽，两人又开始了鸡同鸭讲的模式。
她不死心，近身继续道：“我是真的担心你，你不怕事情再严重下去，节目组真的会拿你开刀吗？除非…除非你背后真的有很硬的后台，但是昨天那个人…”
任萱想了想，摇头道：“他这么年轻，估计也就是部门负责人之类的吧…”
“如果我是你，我便不会对没有证据的事下定论，”牧雪宁从任萱身边走过，似在消除任萱的误会。
“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们关系，只是现在事情闹很大，我很担心你。”
牧雪宁莞尔道：“最该担心的人不是我。”
她道得轻巧，听得任萱倒是云里雾里，直到牧雪宁上楼消失在拐角处，也没能憋出半个字来，只能捧着牛奶独自嘀咕：“好像说得又有点道理，要是真像周伶俐所说，牧雪宁早就该被带走了，怎么还能和没事似的住在这里呢？”
节目组并非真的不关心此事，相反对于事件的真相，在周伶俐父亲不断动用关系向上提出异议时第一时间进行了调查。
在公布结果的时间点的讨论上，引发了两拨人的分歧。
第一种是由业内外老艺术家们坚持的，还大众真相刻不容缓。
第二种则是各位投资方代表提出的利益至上理论，真相与否并不重要，舆论带来的关注度才是节目需要的潜在价值。
对此，周伶俐的父亲周康永几次造访监制部门都被拒绝访问。
再一次吃了闭门羹的周康永气愤地回到家中，周伶俐立刻迎了上去：“爸，节目组那边怎么说？决定公布真相了吗？”
周康永一来想为女儿讨回公道，二来是女儿被淘汰实在影响他们在古乐的地位，可是原本该积极配合并主动道歉赔偿的节目组却一改常态，直接把他剔除在外，甚至连公布真相的具体形式和内容时间都一律闭口不谈。
“你先别急，兴许是网络上发酵得狠了，他们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周伶俐不愿意了，眼看着就要梨花带雨地哭闹，她抱着周康永的胳膊：“爸爸，你得帮我做主啊，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还有那个牧雪宁，你是没看到她当时的态度。”
周康永掌心覆住女儿的手背：“我当然知道你委屈，堂堂一个古琴冠军竟然被一个路人刷掉，这打的是我们整个周系的脸啊！不过，爸爸总觉得咱们这么做也确实不妥。”
“不妥？”
“咱们直接把牧雪宁和小丁总挂在网上，节目组自然很难收场，康斯坦丁在娱乐圈的地位你也是知道的，少了他们的资助，节目组的路可不好走。”
周伶俐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康斯坦丁的势力，所以才选择这种方式来曝光，否则爸你真的认为节目组会为我伸冤吗？金主和选手，傻子都知道选哪个，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逼他们，让大众来逼他们。”
“唉。”周康永长叹一口，自责当时没把选手的背景调查干净，竟然和康斯坦丁安排的人撞到了一起，事到如今，得罪也是没办法的事。
周伶俐看出了父亲的担忧，劝慰道：“双城又不是只有他康斯坦丁一家独大，就算没了他，这不还有应氏吗？圈里人谁不知道应氏这几年在文化领域的作为，就连康斯坦丁在他们面前都只能卑躬屈膝。”
“那应氏的掌权人出了名的狂，圈里人根本没几个有资格和他做生意的，而且他的性格更是喜怒无常，如果康斯坦丁出局后由应氏接手，那娱乐圈才是要变天了。”
“再狂也不过是个男人，天生的好胜心决定了他的底层思维。”周伶俐收起了眼泪，脸颊突然泛起绯红，“我现在带的话题度这么高，我若是他呀，就一定抓住这个机会合作，真正的商艺联动，一起拿下节目。”
“快点打消你这危险的想法。”周康永赶忙劝阻，“那应氏的水有多深你是根本不知道，想与他合作？但凡和他作对的人都从圈子里消失了，你怎么敢对他有想法。”
“慕强是天性，这有错吗？我要嫁的男人定要人中翘楚。”凭什么牧雪宁这种空有美貌的女子能搭上康斯坦丁的顺风车，而她出生书香世家的古乐传人却没有资本大佬支撑？
她不服。
周康永双眼震颤：“你疯了？你想嫁他？你可知他早就结婚了。”
“那怎么了？”周伶俐根本不屑，反而轻蔑道，“他家中那位太太若是登得大雅之堂早就被人们所熟知了，怎会在两年前曝露喜讯后并无半点传言呢？”
“能嫁到应家的人你以为会是普通人？爸好好和你说，你快把这个想法给我灭了。”
周伶俐懒得和父亲这个老古董辩驳，甩脸子转身：“反正你先把海选的事情给我处理了，其他的你别管，我自有选择。”
周康永头痛欲裂，前有海选风波与康斯坦丁撕破脸的风险，后有叛逆女儿想要攀上应氏的危险想法，无处撒气的他只能闷声锤了一下桌面，换来的只有老骨头的疼痛，换不了女儿的半点清醒。
不远处的周太见状立刻递上茶来安抚：“女儿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随她去吧，咱家又不是真的怕事，真要和康斯坦丁闹起来，国乐那群元老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希望吧。”
哀叹声再度在周家别墅里响起，然而这并不影响周伶俐的心情。
回了房间的她继续安排水军，并伙同好友联系了好几个营销号，准备继续写文章“添油加醋”地抨击牧雪宁的卑鄙行为。
写手们看到悬赏10000的金额都抢疯了。
周伶俐不断刷新界面，水军们蓄势待发，一旦抨击贴出现，立刻蜂窝式围攻。
“牧雪宁，现在知道谁会笑到最后了吗？”
【劣质选手牧雪宁，滚出娱乐圈！】
【靠美色上位，勾结上层，肮脏的牧雪宁！】
带有侮辱性的帖子和文章一经出现就引起了第二波网友聚焦，很快键盘侠们也都跟风加入这场看似正义的审判。
正当周伶俐为局面的走势暗暗叫好时，点击F5刷新的界面却变成了[页面违规，已进行删除]
她不信邪地又试了几次，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回事？”
周伶俐点开其他几篇文章，出现的竟都是一样的字眼[页面违规，已进行删除]
电脑屏幕的白光映照下令她的面目极为可怖…
啪的一声，周伶俐将鼠标扔了出去，昂贵的全身镜应声而碎，同时还夹杂着周伶俐近乎于咆哮的声音：“康斯坦丁！这就是你们的选择？”
[屏幕的另一头]
温度适宜的房间里，林管家却急得满头大汗，同时还在不停指挥着：“帖子删完了吗？文章删完了吗？快一点快一点。”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林管家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临危受命，保护牧雪宁的安危。
紧张气氛里黑客们一顿操作，终于不负所望将所有不利内容全部内容删除。
林管家拍了拍胸口，面朝黑客们询问道：“这样她就安全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