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外面记者闹了这一通，牧雪宁她们再进入直播场地，已经有不少队伍到达。
少女们围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听到门外有声音，纷纷转头看过来。
然后，她们就见到了最前面的牧雪宁。
大家先愣了一下，顿时有不少人就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不是牧雪宁啊。”
“就是她，网上说那个靠着资方赢得海选的人。”
“看着挺正经、挺漂亮的一个姑娘，网上会不会是谣传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私下里是什么样子的。”
她们在打量牧雪宁的时候，牧雪宁也在观察她们。
为了今天的直播，每个团队都穿了精心准备的服装，一眼看过去，很容易判断出那些女孩子是同一个团队的。
其中，最扎眼的就是一群穿旗袍的姑娘。
牧雪宁静静看了一会儿，吴婉君却不是能把心里话憋住的人，转头直接问任萱：“那一队看起来很有文化的样子啊。”
任萱凑近吴婉君，低声开口：“我打听过了，那一队的领队可是华城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许之月，最拿手的就是传统文化。”
“网上都特别看好她，很多人现在都已经是她的粉丝了。”
牧雪宁看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个气质卓绝的少女坐在那里，似乎屏蔽了所有的嘈杂，静静看着手里的书。
不用别人介绍，牧雪宁也猜出来了，估计这个人就是许之月。
而这个时候，所有的团队都到期。工作人员纷纷将设备摆放好，摄像师就位、主持人就位。
直播现场，灯光瞬间亮起。预示着海选的圆满结束，也预示着集训即将开始。
大家纷纷按照自己的队伍坐好，主持人站在镜头后面，将画面对准了各个队伍。
“各位直播间的朋友们，这里是《出道吧，公主》海选结束后的第一次直播，我们的队伍都已经选出并经历了初步的磨合。”
“接下来，就让我们的队伍来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让大家了解一下各位成员吧~”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镜头首先就给了许之月。
许之月拿起麦克风，声音温婉，笑容恬静：“大家好，我是许之月，是清婉之行的队长。”
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故意安排，清婉之行这一组的所有成员个顶个的温婉美女。再加上许之月这个中文系学霸，更是让这一组的成员充满了中国风的韵味。
直播间的弹幕在看到许之月后疯狂尖叫：
“嗷嗷嗷，是学霸许之月！”
“这一组全都是古典美女呀，感觉国风气息满满！”
“期待清婉之行的表现。”
许之月依次转向队伍中的每一位成员，向大家一个个介绍。每介绍到一个成员，直播间就是一阵阵的欢呼。
直到许之月介绍完，主持人接着转向了其他的队伍：“好了，接下来的是……”
这十支队伍，各具特色，直到最后，主持人才将话筒递给了牧雪宁。
主持人依旧是激情澎湃：“来，雪宁，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的团队吧。”
原本还欢欣鼓舞的直播间一下子就变了味儿。
“牧雪宁还在这里呢，节目组也够厉害的，这样劣迹斑斑的人还让她继续参加节目。”
“估计是牧雪宁身后的金主够强吧，哎，资本的力量就是大。”
主持人能看到这些弹幕，却不能表现出什么，还是笑着看向牧雪宁。
牧雪宁拿过了话筒，对着镜头不紧不慢地开口：“大家好，我们是绝色，我是队长牧雪宁。”
紧接着，她就将话筒递给了旁边的任萱。
任萱没有想到牧雪宁只说了这一句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开启了自己的社牛天赋，开始侃侃而谈。
一轮介绍下来，直播间里全都是对牧雪宁的骂声。
而直播间的另一头，周伶俐坐在大落地窗前。
她的手指不断划动着手机，似乎有些焦虑的模样。
“凭什么？她一个靠着金主的人，凭什么抢了我的位置。”
“还说我没有证据？我这次就把证据找给大家看！”
但很快，手机终于响了。
周伶俐连忙接了起来，露出了笑容：
“马哥，是我。我爸爸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周伶俐的声音还是很甜美的，对面的马哥听到这样的女声，虽然心动，却还是保持着理智：
“你父亲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只是要你和牧雪宁现场的视频？”
周伶俐连忙答应：“对，就是要我们两个的视频，听说马哥你在《出道吧，公主》节目组有认识的工作人员，所以……”
那边的马哥思考了一下，还是下意识地拒绝：
“现场工作人员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这件事情……”
听到马哥这样说，周伶俐皱起了眉头。但是她很快调整了心态，轻笑一声：“放心吧，没有人知道视频是谁传播出来的。”
“就算知道，不过是赔偿节目组经济损失嘛。”
马哥听着她这大小姐一样的发言，忍不住无语起来，他顿了一下才说：“你说得轻松，他们一个月才有多少钱的工资。”
周伶俐挑了挑眉：“这件事情如果办好了，我给马哥你二百万，你赔偿了您的那位朋友，剩下的钱随意处置，怎么样？”
这样一听，电话那头的马哥顿时就心动了：
“你说真的？”
周伶俐嗤笑：“当然是真的，我周家还不缺这点儿钱。”
“不过马哥，你千万不要告诉你那位朋友，是我要的这份视频。”
“你就说……就说是有业内人士想要一手资源，想提前知道海选视频的内容。”
马哥犹豫了一会儿：“这毕竟关乎到他在行业内的声誉……”
“这样吧，视频他不直接传给你我，而是想办法找到当天工作人员偷拍的视频，‘不小心’流出去。”
“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了，也顶多算是工作不细心。”
“而且他没有跟你直接联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传播这两个视频，你说怎么样？”
周伶俐听到了马哥这种办法，也很是赞叹：“不愧是马哥，就是聪明。”
“我给你联系几个营销号，这个视频一曝光出来，让营销号立马大规模传播。题目就叫……”
“惊，牧雪宁海选真相曝光。”
马哥思考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应承下来：
“行，不过我只是帮你联系朋友和营销号，你的事情我不多参与。”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出了事情，也不要牵扯到我头上。
听到马哥这语气，周伶俐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毕竟是求人家办事，大小姐也放低了姿态：
“可以，谢谢马哥。”
把一切事情准备完毕，周伶俐也算是松了口气。
她仰倒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彩灯辉煌，忍不住冷笑一声：
“牧雪宁，你的好日子可到头了。”
周伶俐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拿起电话，找到了几个营销号的微信，直接将自己的诉求发了过去。
周伶俐这边还在思考着怎么对付牧雪宁，而场地那边的直播已经结束了。
绝色的所有团员一起坐上了车，牧雪宁累了一天，刚要合眼睡一觉，就听到了任萱的一声尖叫：
“哎呀，宁宁，他们在直播间不停骂你呢！”
牧雪宁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直播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任萱却丝毫不劳累的样子，还在举着手机控诉：“我在看回放。”
旁边的路岑岑早已经在上车的一瞬间靠在吴婉君的肩膀上睡了过去，牧雪宁示意任萱放低声音，任萱了然地点头：
“宁宁，网上一直这样说你，会影响你的发展的。”
“你真的不澄清一下吗？”
牧雪宁看着任萱，微微挑眉：“你就不觉得我真是那种靠着资方通过海选的人？”
任萱甜甜一笑：“刚见面的时候……不管怎么说肯定会有些怀疑的，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看到了你的品性和才能，完全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被这样信任，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
牧雪宁对着任萱露出一个笑容来：“谢谢。”
任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牧雪宁，清雅却卓绝的女子对人莞尔一笑，真是我见犹怜，任萱当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
“不……不用谢。”
“不止我相信你，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的！”
路岑岑这时候终于醒了，她睡眼惺忪看向了牧雪宁，显然是有些发懵。
任萱拍了拍吴婉君：“是不是，婉君。”
这样的动作让吴婉君有些不自在，她抖了抖肩，将头扭向了窗外，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对于吴婉君的态度，任萱很满意。不过她又想到了刚才的问题，转头看向了牧雪宁：
“所以宁宁，你真的不担心吗？”
“再这样下去，如果节目组顶不住压力，可能真的会让你退赛的。”
牧雪宁微微摇头：“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何必要担心。再说……”
她想到了自己的海选表现，轻轻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只要到了节目组公布海选视频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是谁算计了她，就只能自食恶果了。
回到住所之后，姑娘们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沉沉睡下。
节目组的总导演办公室，即使到了深夜依旧是灯火通明。
今天直播间的负面评论导演杜筠都看到了，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本就有些稀疏的头发，只觉得生无可恋：
“再这样下去，还没坚持到首秀，节目就要被全网抵制了。”
“要不……还是把海选她们两个的视频提前放出来吧。”
“可是到时候澄清找营销号，又需要花那么多钱……”
正当杜筠头痛欲裂的时候，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杜筠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咳一声：“进来。”
外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走进来，杜筠见是现场的工作人员，放松下来：“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大事，明天再说。”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导演，有人想要私下里跟我买周伶俐和牧雪宁海选现场的视频，出价很高。”
“而且他们好像还联系了营销号，准备大肆宣传。”
杜筠先是一惊，然后心中就是狂喜：这真是雪中送炭，老天待他真的不薄。
但杜筠还是努力地平复下来心情，用平静的眼神看向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卖这个视频啊？”
年轻人挠了挠头：“我……我没那个胆量。”
这人的坦诚让杜筠忍不住笑了，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抬头看向年轻人：
“这样，你把视频传给他们。”
年轻人一愣：“导演，你这是……”
杜筠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往身后的老板椅上一趟：“本来还愁没人为节目造势呢，这下好了。”
说完，杜筠转过头，继续问年轻的工作人员：“对方答应给你多少钱？”
年轻的工作人员有些紧张地回答：“一百二十万……”
杜筠轻轻一笑：“呀，真是不少啊。”
年轻工作人员连连摆手：“不过导演，这钱我可不敢拿，也不该是我的钱。”
杜筠微微摇头，拍了拍年轻工作人员的肩膀：“没事，本来他们就是来买我们节目组视频的，大不了就算我卖给他了。”
而另一边营销号的群里，却是热闹非凡：
“号外号外，来大活了同志们。”
“传播这两个视频，并且标注‘惊，牧雪宁海选真相曝光’。”
群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小红花红红哒：“什么什么，是牧雪宁的瓜终于有实锤了吗？”
鸭子嘎嘎嘎：“快发给我们看看！”
不一会儿，一个视频就传到了群里。大家点开一看，发现以一份剪辑过的，前后分别是周伶俐和牧雪宁比赛现场的视频。
群里寂静了五分钟，终于有人起头开始疯狂发消息：
“我靠我靠，牧雪宁竟然这么牛吗！”
“周伶俐竟然还在网上说，牧雪宁有内幕，这下岂不是要打脸了。”
少女们围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听到门外有声音，纷纷转头看过来。
然后，她们就见到了最前面的牧雪宁。
大家先愣了一下，顿时有不少人就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不是牧雪宁啊。”
“就是她，网上说那个靠着资方赢得海选的人。”
“看着挺正经、挺漂亮的一个姑娘，网上会不会是谣传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私下里是什么样子的。”
她们在打量牧雪宁的时候，牧雪宁也在观察她们。
为了今天的直播，每个团队都穿了精心准备的服装，一眼看过去，很容易判断出那些女孩子是同一个团队的。
其中，最扎眼的就是一群穿旗袍的姑娘。
牧雪宁静静看了一会儿，吴婉君却不是能把心里话憋住的人，转头直接问任萱：“那一队看起来很有文化的样子啊。”
任萱凑近吴婉君，低声开口：“我打听过了，那一队的领队可是华城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许之月，最拿手的就是传统文化。”
“网上都特别看好她，很多人现在都已经是她的粉丝了。”
牧雪宁看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个气质卓绝的少女坐在那里，似乎屏蔽了所有的嘈杂，静静看着手里的书。
不用别人介绍，牧雪宁也猜出来了，估计这个人就是许之月。
而这个时候，所有的团队都到期。工作人员纷纷将设备摆放好，摄像师就位、主持人就位。
直播现场，灯光瞬间亮起。预示着海选的圆满结束，也预示着集训即将开始。
大家纷纷按照自己的队伍坐好，主持人站在镜头后面，将画面对准了各个队伍。
“各位直播间的朋友们，这里是《出道吧，公主》海选结束后的第一次直播，我们的队伍都已经选出并经历了初步的磨合。”
“接下来，就让我们的队伍来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让大家了解一下各位成员吧~”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镜头首先就给了许之月。
许之月拿起麦克风，声音温婉，笑容恬静：“大家好，我是许之月，是清婉之行的队长。”
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故意安排，清婉之行这一组的所有成员个顶个的温婉美女。再加上许之月这个中文系学霸，更是让这一组的成员充满了中国风的韵味。
直播间的弹幕在看到许之月后疯狂尖叫：
“嗷嗷嗷，是学霸许之月！”
“这一组全都是古典美女呀，感觉国风气息满满！”
“期待清婉之行的表现。”
许之月依次转向队伍中的每一位成员，向大家一个个介绍。每介绍到一个成员，直播间就是一阵阵的欢呼。
直到许之月介绍完，主持人接着转向了其他的队伍：“好了，接下来的是……”
这十支队伍，各具特色，直到最后，主持人才将话筒递给了牧雪宁。
主持人依旧是激情澎湃：“来，雪宁，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的团队吧。”
原本还欢欣鼓舞的直播间一下子就变了味儿。
“牧雪宁还在这里呢，节目组也够厉害的，这样劣迹斑斑的人还让她继续参加节目。”
“估计是牧雪宁身后的金主够强吧，哎，资本的力量就是大。”
主持人能看到这些弹幕，却不能表现出什么，还是笑着看向牧雪宁。
牧雪宁拿过了话筒，对着镜头不紧不慢地开口：“大家好，我们是绝色，我是队长牧雪宁。”
紧接着，她就将话筒递给了旁边的任萱。
任萱没有想到牧雪宁只说了这一句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开启了自己的社牛天赋，开始侃侃而谈。
一轮介绍下来，直播间里全都是对牧雪宁的骂声。
而直播间的另一头，周伶俐坐在大落地窗前。
她的手指不断划动着手机，似乎有些焦虑的模样。
“凭什么？她一个靠着金主的人，凭什么抢了我的位置。”
“还说我没有证据？我这次就把证据找给大家看！”
但很快，手机终于响了。
周伶俐连忙接了起来，露出了笑容：
“马哥，是我。我爸爸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周伶俐的声音还是很甜美的，对面的马哥听到这样的女声，虽然心动，却还是保持着理智：
“你父亲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只是要你和牧雪宁现场的视频？”
周伶俐连忙答应：“对，就是要我们两个的视频，听说马哥你在《出道吧，公主》节目组有认识的工作人员，所以……”
那边的马哥思考了一下，还是下意识地拒绝：
“现场工作人员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这件事情……”
听到马哥这样说，周伶俐皱起了眉头。但是她很快调整了心态，轻笑一声：“放心吧，没有人知道视频是谁传播出来的。”
“就算知道，不过是赔偿节目组经济损失嘛。”
马哥听着她这大小姐一样的发言，忍不住无语起来，他顿了一下才说：“你说得轻松，他们一个月才有多少钱的工资。”
周伶俐挑了挑眉：“这件事情如果办好了，我给马哥你二百万，你赔偿了您的那位朋友，剩下的钱随意处置，怎么样？”
这样一听，电话那头的马哥顿时就心动了：
“你说真的？”
周伶俐嗤笑：“当然是真的，我周家还不缺这点儿钱。”
“不过马哥，你千万不要告诉你那位朋友，是我要的这份视频。”
“你就说……就说是有业内人士想要一手资源，想提前知道海选视频的内容。”
马哥犹豫了一会儿：“这毕竟关乎到他在行业内的声誉……”
“这样吧，视频他不直接传给你我，而是想办法找到当天工作人员偷拍的视频，‘不小心’流出去。”
“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了，也顶多算是工作不细心。”
“而且他没有跟你直接联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传播这两个视频，你说怎么样？”
周伶俐听到了马哥这种办法，也很是赞叹：“不愧是马哥，就是聪明。”
“我给你联系几个营销号，这个视频一曝光出来，让营销号立马大规模传播。题目就叫……”
“惊，牧雪宁海选真相曝光。”
马哥思考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应承下来：
“行，不过我只是帮你联系朋友和营销号，你的事情我不多参与。”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出了事情，也不要牵扯到我头上。
听到马哥这语气，周伶俐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毕竟是求人家办事，大小姐也放低了姿态：
“可以，谢谢马哥。”
把一切事情准备完毕，周伶俐也算是松了口气。
她仰倒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彩灯辉煌，忍不住冷笑一声：
“牧雪宁，你的好日子可到头了。”
周伶俐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拿起电话，找到了几个营销号的微信，直接将自己的诉求发了过去。
周伶俐这边还在思考着怎么对付牧雪宁，而场地那边的直播已经结束了。
绝色的所有团员一起坐上了车，牧雪宁累了一天，刚要合眼睡一觉，就听到了任萱的一声尖叫：
“哎呀，宁宁，他们在直播间不停骂你呢！”
牧雪宁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直播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任萱却丝毫不劳累的样子，还在举着手机控诉：“我在看回放。”
旁边的路岑岑早已经在上车的一瞬间靠在吴婉君的肩膀上睡了过去，牧雪宁示意任萱放低声音，任萱了然地点头：
“宁宁，网上一直这样说你，会影响你的发展的。”
“你真的不澄清一下吗？”
牧雪宁看着任萱，微微挑眉：“你就不觉得我真是那种靠着资方通过海选的人？”
任萱甜甜一笑：“刚见面的时候……不管怎么说肯定会有些怀疑的，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看到了你的品性和才能，完全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被这样信任，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
牧雪宁对着任萱露出一个笑容来：“谢谢。”
任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牧雪宁，清雅却卓绝的女子对人莞尔一笑，真是我见犹怜，任萱当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
“不……不用谢。”
“不止我相信你，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的！”
路岑岑这时候终于醒了，她睡眼惺忪看向了牧雪宁，显然是有些发懵。
任萱拍了拍吴婉君：“是不是，婉君。”
这样的动作让吴婉君有些不自在，她抖了抖肩，将头扭向了窗外，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对于吴婉君的态度，任萱很满意。不过她又想到了刚才的问题，转头看向了牧雪宁：
“所以宁宁，你真的不担心吗？”
“再这样下去，如果节目组顶不住压力，可能真的会让你退赛的。”
牧雪宁微微摇头：“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何必要担心。再说……”
她想到了自己的海选表现，轻轻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只要到了节目组公布海选视频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是谁算计了她，就只能自食恶果了。
回到住所之后，姑娘们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沉沉睡下。
节目组的总导演办公室，即使到了深夜依旧是灯火通明。
今天直播间的负面评论导演杜筠都看到了，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本就有些稀疏的头发，只觉得生无可恋：
“再这样下去，还没坚持到首秀，节目就要被全网抵制了。”
“要不……还是把海选她们两个的视频提前放出来吧。”
“可是到时候澄清找营销号，又需要花那么多钱……”
正当杜筠头痛欲裂的时候，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杜筠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咳一声：“进来。”
外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走进来，杜筠见是现场的工作人员，放松下来：“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大事，明天再说。”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导演，有人想要私下里跟我买周伶俐和牧雪宁海选现场的视频，出价很高。”
“而且他们好像还联系了营销号，准备大肆宣传。”
杜筠先是一惊，然后心中就是狂喜：这真是雪中送炭，老天待他真的不薄。
但杜筠还是努力地平复下来心情，用平静的眼神看向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卖这个视频啊？”
年轻人挠了挠头：“我……我没那个胆量。”
这人的坦诚让杜筠忍不住笑了，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抬头看向年轻人：
“这样，你把视频传给他们。”
年轻人一愣：“导演，你这是……”
杜筠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往身后的老板椅上一趟：“本来还愁没人为节目造势呢，这下好了。”
说完，杜筠转过头，继续问年轻的工作人员：“对方答应给你多少钱？”
年轻的工作人员有些紧张地回答：“一百二十万……”
杜筠轻轻一笑：“呀，真是不少啊。”
年轻工作人员连连摆手：“不过导演，这钱我可不敢拿，也不该是我的钱。”
杜筠微微摇头，拍了拍年轻工作人员的肩膀：“没事，本来他们就是来买我们节目组视频的，大不了就算我卖给他了。”
而另一边营销号的群里，却是热闹非凡：
“号外号外，来大活了同志们。”
“传播这两个视频，并且标注‘惊，牧雪宁海选真相曝光’。”
群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小红花红红哒：“什么什么，是牧雪宁的瓜终于有实锤了吗？”
鸭子嘎嘎嘎：“快发给我们看看！”
不一会儿，一个视频就传到了群里。大家点开一看，发现以一份剪辑过的，前后分别是周伶俐和牧雪宁比赛现场的视频。
群里寂静了五分钟，终于有人起头开始疯狂发消息：
“我靠我靠，牧雪宁竟然这么牛吗！”
“周伶俐竟然还在网上说，牧雪宁有内幕，这下岂不是要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