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及民哥哥,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我收养忆轩与宣忆,又不多加管教,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下。”张子涵走到叶羡安靠椅之后,俯身道。

    她等待叶羡安的回答,见他未再言语,又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道:“及民,我先回苍雪榭看资料了。”

    后离开天南榭。

    “子涵,小心地滑。”叶羡安在张子涵要走出视线范围时道。

    张子涵嘴唇微翘。

    傍晚,府邸内一片张灯结彩,好一派热闹的氛围,不断有礼物送入府中,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位老人大寿。

    叶羡安、叶安乐、张子涵在门口迎客。

    “叶中将,生辰喜乐啊!”有年轻议员前来贺寿道。

    “乔议员,客气,客气,只是小生日,哪里值得您前来啊,里面请。”叶羡安用客气的微笑回道。

    “叶中将,张少将,叶安乐。”一道略微熟悉的女声响起,叶羡安与张子涵、叶安乐转头,来者是温家温知秋,她手上提着礼物,那一张与温言相似的脸上少见带有微笑。

    “叶羡安,生日快乐。”温知秋将礼物交给赵蔽。

    “温知秋,谢谢。子涵,你带温处长进去落座。”叶羡安道。

    “温处长,请。”张子涵抬手道。

    “张少将客气。”温知秋道,与张子涵一道走进府邸。

    两名手握权利的年轻女性款步走进这座热闹的府邸,一路上皆有人打招呼行礼,直到走上双人行走的长廊。

    “我上次见这座府邸如此热闹还是在叶将军在世,叶夫人未失踪之前。”温知秋道。

    “温处长,这座府邸闲置多年,前一段时间重新启用,翻新过,自然要热闹一下,增加人气。”张子涵回道。

    “张少将不用和我打哈哈”温知秋道“叶家能得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张少将可有想过脱离叶家,自立门户?”

    “今天是及民生日,温处长说笑了。”张子涵道。

    “及民?”温知秋看向张子涵“张少将能爬上少将之位,可不像是会为情所困之人。”

    张子涵笑了笑,未作回答,温知秋也没想听到回答,见一时没人经过,道:“那位在位二十几年,叶家一直是那位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剑,只是不知道这把剑割手了,那位还会要这把剑吗?”

    “温处长,你说这句话,温议长事先知道吗?”张子涵道。

    “我并不认为温家这一辈有谁比我更适合作为继承人。”温知秋道,见有人走来,又提高声量,行礼道“张少将,我先入席了。”

    “温处长吃好玩好。”张子涵回礼道。

    “张战士,哦不,现在应该成为张少将,真是好久不见,恭喜恭喜啊。”张子涵转身,看见走来的莫子皓,他形象有了变化,脸上带上一副金丝眼镜,多了几分斯文的味道,身边站着一位妆容张扬的女子。

    “张战士,初次见面,我是王家王舒瑶。”那名女子道。

    “莫长官,王小姐”张子涵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客气“莫长官,自上次M城再见,您这可是平步青云了,同喜同喜。”

    “哦,阿皓,你和张少将之前认识。” 王舒瑶娇声道。

    “我和张少将在M城有过合作,接触觉得眼熟,交谈后才知我和张少将竟然来自同一个地方,且还做过同事。”莫子皓道“今天帝都再见,这可算得上是他乡遇故人了。张少将,后天是我与舒瑶的订婚宴,不知张少将有没有时间,正好与张少将好好聊聊我们的家乡C市。”

    “大年初一能在帝都再次相逢,阿皓和张少将竟如此有缘分!” 王舒瑶赶紧拿出请帖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张少将,这是我和阿皓的订婚请帖,若张少将有空,舒瑶还望您前来捧场啊!”

    张子涵接过订婚请帖道:“今天莫长官与王小姐来为师兄庆生,后天您们的订婚宴,没事我定会参加。二位,站了这么久,相必也累了,这边请。”

    二人回礼入席。

    随着宾客差不多全部到齐,叶羡安说完开场词。真正忙活人的时候才刚刚开始,整场宴会,张子涵、叶羡安、叶安乐三人喝酒应酬,直到到晚上十一二点,宴会彻底散场,人走光了,才能停止。

    张子涵走到花园中,见四周没人,一屁股坐到假山上,结果被扎得屁股疼,马上跳起来,扶着假山嘟囔道:“这哪里是过生日啊,分明是折腾人。”

    说着,准备走回苍雪榭,半路上,看见天南榭屋顶坐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是叶羡安。

    张子涵打开身上的飞行胸针,借力,几个飞跃上了天南榭的屋顶。

    张子涵上屋顶,叶羡安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故意踩响一块砖瓦,叶羡安才看向她,脸上带有红晕。

    看样子醉得不清。

    张子涵走到叶羡安旁边坐下,闻着他满身的酒味,双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问道:“及民?”

    叶羡安没有反应,张子涵正想着要不要把他带下去醒酒之时,她猛的被叶羡安抱进怀里,叶羡安炽热的嘴唇直接亲吻上了张子涵的后颈,吓得张子涵一阵哆嗦。

    “及民?”张子涵栽在叶羡安身前,闻着他满身的酒味,颤抖的问道“我们下去吧,屋顶留有前几天的积雪,还是太危险了。”

    叶羡安停下了嘴上的动作,不动。

    叶羡安不动,张子涵也不敢动。

    “子涵,你马上要回营地吧。”叶羡安缓缓开口说道。

    张子涵实在没想到叶羡安开口第一句话会是这一句话,今天是他的生日,现在时间还没过零点,生日当天和他说马上要分离,实在是扫他过生日的兴致,可这也是事实。

    “是,我今早是请假出来的,今天又是大年初一,明早还是要加入训练。”张子涵道。

    “子涵”叶羡安抱得更紧了“不要太拼命。”

    感受到叶羡安的手劲,张子涵道:“及民,你初三的时候是去哪家医院进行最后一个疗程疗伤,我看能不能去看你。”

    叶羡安道:“这是出任务受的伤,就在营地内的医院治疗。”

    张子涵不断亲吻他的脸庞道:“我去接你。及民,能不能复原都没关系,现在的你,也挺好的。”

    “及民,我可有和你说过在空山见你时的感受?”

    叶羡安道:“没有。”

    “我们回屋,我慢慢和你说如何?”张子涵道。

    “好。”叶羡安就动作不变,抱着张子涵跃下屋顶,径直走入天南榭中。

    张子涵安安静静被他抱着,进入屋中后,用手扫过关门按钮,在叶羡安耳边轻声道:“去卧室好吗,及民,去床上。”

    叶羡安听话回到卧室,坐到床上,张子涵顺力让叶羡安躺在了床上。

    “那天见到你之前,我去空山上挖了两座墓,一座是父母的,一座是给我自己的。”

    感受到叶羡安的手又紧了几分,张子涵无奈道:“及民,我在这里呢,你抱我抱得这么紧,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该怎么说给你听。”

    叶羡安将手往下挪了挪,力气不减。感受到叶羡安手的挪动,张子涵嘴角微抽,也不再管他的动作了,继续说道:

    “那几天下下了C市难得一见的大雪,雪都漫过鞋子了,我借着头顶战机战斗的光芒,在山上挖墓,手早就冻得没知觉了,幸亏有师父的光剑,不然我如何在雪地里挖出两个墓来?”

    “挖完墓,我在不远处旧亭子里眯了一会,我运气真好,那个亭子还留有保护罩,如果那个亭子没有保护罩,我就没地方休息,也就不可能遇见你。”

    “后来我是被冷风吹醒的,亭子的保护罩停止运转了。醒来后的我本来是想走另一条路快速下山的,可听见山下有响声,心中又挂念着师父的道观,就打算回观看看,后来你知道的,在观门前遇见了叶先生,也遇见了你和师弟。”

    “观前相遇是我记忆中第一次与你相遇,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吓了一跳,那是一张何其恐怖的脸啊,脸部坑坑洼洼,还有破裂的痕迹,只能勉强分辨出五官,我险些没有注意到叶先生在说些什么。”

    说着,张子涵的手轻微抖动,抚摸叶羡安的脸部,感受他皮肤的触感。

    “但是,我并不害怕,你穿着一身帝国的军服,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这一身伤痕,想必是在战场上落下来的,当时帝国的战争就是抵御腐蚀兽的战争,你是帝国对抗外敌时站在第一线的战士,是帝国的勇士,是保卫人民的英雄,我怎么会怕你呢?”

    感受到叶羡安手部力度渐渐松去,张子涵继续说道:

    “我不仅不怕你,还相信你们,相信你们肯定会送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来为了不连累师弟,决心跳下飞行器,坠落之时,我也相信你们一定会来救我;就连晚上在擎天大厦醒来,发现自己独自一人之时,我也坚信你们一定会来搜救我的。”

    “事实正是如此,不是吗,我在返回南部的路途中遇到了你,你救了我一命,慢慢的啊,我就喜欢上你了,及民。”

    “及民,我张子涵真的很喜欢你。愿与君执手,余生共白头。”

    感受到叶羡安渐渐平稳下来的气息,张子涵知道他睡着了,她握住他环住她腰身的手,缓慢分开,从他身上起来,拿过床上的被子,为他盖好,掩住脖子,以防漏风,最后捻脚捻手脚开门,关门。

    满屋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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