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本宴席刚开始的时候，玉珍的状态还算不错。
就这会谢有仪和其他人说了会话的功夫，玉珍的脸色竟有些苍白起来，嘴唇也不似一开始一般红润。
偶尔还会咬唇，看样子就像是在忍痛一般。
然而周遭的人都在忙着聊天、喝茶，居然没人注意到。
就连玉珍的侍女也不好好关照她主子，只知道在一旁东张希望。
谢有仪看着玉珍的手不住地抚摸腹部，连忙走了过去。
“玉夫人，您可还好？”
玉珍扯出一个笑容，语气轻微地说道：“谢夫人，我姓苏，不姓玉。”
谢有仪尴尬了一瞬，但又马上将话题拉回来。
“苏夫人，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先去休息一会？”
苏玉珍面露难色，“谢夫人，多谢你的好意。但我若是先走了，恐怕对丞相夫人无礼……”
谢有仪直接打断苏玉珍的推脱，转而寻问：“你是不是腹部有些痛，而且有紧缩之感？这种感觉还是一阵一阵的，很有规律？”
对方惊讶地看着谢有仪，点了点头，又说道：“谢夫人，你怎么知道的？其实我这感觉这两日都有，只是忍一忍就能过去，我就没放在心上。怎知道，今日好像要更严重些。哎呦……”
谢有仪连忙唤了一声苏玉珍的侍女：“你家夫人要生了，赶紧去请稳婆来！”
对方居然还忙着看手里谢有仪送给苏玉珍的美妆礼盒，充耳不闻。
苏玉珍此刻却没有反应，她怎么突然就要生了？
“谢夫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这月份，还差点呢。”
谢有仪都气笑了，这一主一仆，一个对自己不伤心，月份这么大还到人多的地方溜达，一个陪着孕妇出来，只顾着自己开心，不关心主子的情况。
但此刻没时间再追究这些，谢有仪只好叫来豆蔻：“豆蔻，你赶紧去与丞相夫人说，可否借一间府上的屋子，苏夫人要生产了。”
然后又大声喊道：“你这个小丫鬟，还看呢！你家主子要生了，你是瞎还是聋？”
对方明显被谢有仪的大嗓门给镇住了，连周围的夫人们也都看了过来。
谢有仪继续道：“赶紧去请稳婆。”
这丫鬟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却居然没有几分急色，但还是听话地跑去请稳婆去了。
此时丞相夫人也知道了消息，赶紧走了过来：“谢夫人，我已命人备好了房间，来人，赶紧抬苏夫人过去。”
几人说话的功夫，苏玉珍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很明显是越来越痛了。
这下她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要生了。
谢有仪：“苏夫人，还好吗？你现在有没有感觉收缩感增强？”
苏玉珍点点头，一只手仅仅抓着谢有仪，“比之前要明显”。
谢有仪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衣裙，还没有濡湿的迹象，还好，羊水还未破。
丞相府的两个姑姑直接将苏玉珍坐着的椅子抬了起来，谢有仪看着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到时候再把人摔下来，便紧紧跟着，在一旁护着苏玉珍。
另一边的秦夫人看见此景，感叹：“这谢夫人倒是个热心的。”
一旁另一个夫人却说：“人家生孩子自有稳婆帮忙，她一个女子上赶着做什么呢？问来问去的，还真当自己会医术了。不就一个鸿胪寺卿的夫人，还是个不受宠的，这谢夫人何必去结交呢。”
这位夫人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说得头头是道。
结果说完，竟没有一个人应她的话，她一看，大家都拿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她。
秦夫人语气冷淡：“孙夫人此言差矣，你我都是女子，早晚有一天都要生产。若是你哪天遇到如此情境却无人理会你，你该当如何？”
“还是不要太刻薄，免得哪日身上扎了回旋镖。”
秦雨在一旁给她娘助阵：“就是，谢姐姐心地善良，所以才乐于帮助她人，你凭什么说她！”
秦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说：“好了，别说了。你待在这，我去看看苏夫人的情况。”
王夫人也发话：“各位可以继续品茗，也可现行回府，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再另设宴向大家赔罪。”
房间内。
苏玉珍被扶着躺在了床上，谢有仪让豆蔻与碧彤在外守着，自己则和两个丞相府的两个姑姑待在房间里。
“谢夫人，您可要出去等着，一会的场面恐怕不太好看。”
谢有仪坐在床边，观察着苏玉珍的情况，回道：“没事，我会点医术，在这里也可以照看一二。”
两位姑姑眼中带着质疑，但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苏玉珍就喊着自己越来越痛了。
谢有仪掀开她的衣裙一看，果不其然，羊水破了！
只是这稳婆怎么还不来！
算了，等不得了。
谢有仪虽是个外科医生，但由于外婆的原因，对妇产也算是有些了解。
虽然没有接生的经验，但理论还是有的，唯一难的是，这是古代，她很担心会发生感染的问题。
但时机不等人，再等下去，苏玉珍恐怕有危险。
谢有仪冷静地站起来，吩咐两位姑姑。
“两位姑姑，苏夫人此刻是等不得了。还请你们两位，一位去准备遮挡的布来，还要大量的热水、帕子、一把剪子，剪子等会生产后用火烤过拿来。”
“这位姑姑，麻烦你将府上的太医请来在外面等候，万一有何情况，还需要太医来为苏夫人诊治。以及，请派人通知她夫婿，请尽快前来。”
两位姑姑原本见稳婆迟迟不来也有些心慌，正准备出去请示王夫人。
但谢有仪临危不乱，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们也定下心来，出去与王夫人说过后，便按照吩咐办事去了。
王、秦两位夫人在外等着，见谢有仪竟准备自己接生，也有些惊讶了。
王夫人不停转动着手上的珠串，心里也有些急，毕竟人在她府上，若是平安生产自然是喜事，若是出了事可不好了。
秦夫人虽然也有些焦急，但还是出言道：“我刚刚观那谢夫人询问玉珍，看样子是懂得一些医理的，想必不会有什么事。”
“但愿如此吧。”
苏玉珍此刻比刚刚更痛，完全无暇管外界之事。
谢有仪用手帕轻轻擦去她额头和脸颊上的汗水，温声说：“苏夫人，我从外祖母那里学过接生之事，今日有我在，会尽力保你与孩子的平安，你放下心来。”
“我刚刚看了，你的宫口还没有完全打开，还需要再等一会。现在要保留一些体力，你饿不饿？如果饿一定要说，趁正式生产前再吃点。”
苏玉珍努力深呼吸平静下来，不论如何，她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她朝谢有仪点点头，“是有点饿，麻烦谢夫人了”。
谢有仪便朝外大喊一声：“麻烦端碗易克化的粥或面上来，再加一杯蜜水。”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终于传出声音，也稍稍放下了新。
王夫人：“听见没，赶紧按谢夫人说的去做。”
秦夫人：“还能吃东西，应该还好，您可以安心点了。”
等苏玉珍吃过一碗粥，又喝了点糖水，谢有仪再次查看。
“宫口差不多开了，玉珍，一会按照我说的来使劲，忍不住就咬毛巾，别大声喊，容易没力气。”
“两位姑姑，还请你们一左一右扶着苏夫人，让她半躺着。”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听见了谢有仪指挥的声音。
“一二三，使劲儿！”
“玉珍，下面用力！”
“好，看见宝宝的头了，胎位很正，放心用力就可以！”
宴席于下午开宴，此刻已然接近傍晚，赴宴众人早已归家。
秦夫人则一直陪着王夫人在外等着。
看着从屋内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两人也很是不忍心。
“哇啊……”
终于，屋内传出了代表新生的声音，众人都放下了悬着的心。
谢有仪利落地用火将剪子烧红，待其冷却，将脐带迅速减掉。
然后让一旁准备端上一盆干净热水的姑姑给孩子洗干净，再用襁褓包起来。
谢有仪自己则为苏玉珍细致地擦了一遍，擦完后，她轻声问道：“玉珍？还好吗？”
苏玉珍点点头，谢有仪便让姑姑将孩子抱过来。
“看看，是个小姑娘呢，长得可好，和你像得很。”
苏玉珍难掩激动，泪水从眼中滚落下来。
她接过孩子抱在怀中，轻轻用手指碰了碰小婴儿娇嫩的皮肤，用满含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声音哽咽。
“哎呀，娘的小宝儿。”
看了半晌才舍得移开目光，感激地对谢有仪说：“谢夫人，若不是你，我今日恐怕……”
“总之多谢你，若你愿意，可否能当我孩儿的义母？若没有你，今日也没有她。”
谢有仪闻言惊讶，但想了半天还是拒绝了。
“我会医理，见人有难，岂有不帮之理？义母便算了，此事我一个人也做不得主。但我会经常来看她的。”
苏玉珍失落，但也没有强求。
“那今后我便将你当做妹妹看待，如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
苏玉珍深知，对方身为亲王侧妃，恐怕没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但此恩重大，她只能立下承诺，只期望哪一日能够报恩。
谢有仪握住苏玉珍的手，答应了她。
苏玉珍生产消耗了元气，先行休息，谢有仪抱着孩子走出门外。
两位在外等候的夫人看了看孩子，很是夸了几句。
“有仪，今日多亏有你，这孩子才能平安降生。”
“忙了这么久，你也累了，我让人设了一桌饭菜，你赶紧去吃点。”
几人交谈着，正准备将孩子送回屋内然后离开，便见那去了许久的丫鬟回来了。
就这会谢有仪和其他人说了会话的功夫，玉珍的脸色竟有些苍白起来，嘴唇也不似一开始一般红润。
偶尔还会咬唇，看样子就像是在忍痛一般。
然而周遭的人都在忙着聊天、喝茶，居然没人注意到。
就连玉珍的侍女也不好好关照她主子，只知道在一旁东张希望。
谢有仪看着玉珍的手不住地抚摸腹部，连忙走了过去。
“玉夫人，您可还好？”
玉珍扯出一个笑容，语气轻微地说道：“谢夫人，我姓苏，不姓玉。”
谢有仪尴尬了一瞬，但又马上将话题拉回来。
“苏夫人，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先去休息一会？”
苏玉珍面露难色，“谢夫人，多谢你的好意。但我若是先走了，恐怕对丞相夫人无礼……”
谢有仪直接打断苏玉珍的推脱，转而寻问：“你是不是腹部有些痛，而且有紧缩之感？这种感觉还是一阵一阵的，很有规律？”
对方惊讶地看着谢有仪，点了点头，又说道：“谢夫人，你怎么知道的？其实我这感觉这两日都有，只是忍一忍就能过去，我就没放在心上。怎知道，今日好像要更严重些。哎呦……”
谢有仪连忙唤了一声苏玉珍的侍女：“你家夫人要生了，赶紧去请稳婆来！”
对方居然还忙着看手里谢有仪送给苏玉珍的美妆礼盒，充耳不闻。
苏玉珍此刻却没有反应，她怎么突然就要生了？
“谢夫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这月份，还差点呢。”
谢有仪都气笑了，这一主一仆，一个对自己不伤心，月份这么大还到人多的地方溜达，一个陪着孕妇出来，只顾着自己开心，不关心主子的情况。
但此刻没时间再追究这些，谢有仪只好叫来豆蔻：“豆蔻，你赶紧去与丞相夫人说，可否借一间府上的屋子，苏夫人要生产了。”
然后又大声喊道：“你这个小丫鬟，还看呢！你家主子要生了，你是瞎还是聋？”
对方明显被谢有仪的大嗓门给镇住了，连周围的夫人们也都看了过来。
谢有仪继续道：“赶紧去请稳婆。”
这丫鬟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却居然没有几分急色，但还是听话地跑去请稳婆去了。
此时丞相夫人也知道了消息，赶紧走了过来：“谢夫人，我已命人备好了房间，来人，赶紧抬苏夫人过去。”
几人说话的功夫，苏玉珍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很明显是越来越痛了。
这下她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要生了。
谢有仪：“苏夫人，还好吗？你现在有没有感觉收缩感增强？”
苏玉珍点点头，一只手仅仅抓着谢有仪，“比之前要明显”。
谢有仪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衣裙，还没有濡湿的迹象，还好，羊水还未破。
丞相府的两个姑姑直接将苏玉珍坐着的椅子抬了起来，谢有仪看着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到时候再把人摔下来，便紧紧跟着，在一旁护着苏玉珍。
另一边的秦夫人看见此景，感叹：“这谢夫人倒是个热心的。”
一旁另一个夫人却说：“人家生孩子自有稳婆帮忙，她一个女子上赶着做什么呢？问来问去的，还真当自己会医术了。不就一个鸿胪寺卿的夫人，还是个不受宠的，这谢夫人何必去结交呢。”
这位夫人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说得头头是道。
结果说完，竟没有一个人应她的话，她一看，大家都拿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她。
秦夫人语气冷淡：“孙夫人此言差矣，你我都是女子，早晚有一天都要生产。若是你哪天遇到如此情境却无人理会你，你该当如何？”
“还是不要太刻薄，免得哪日身上扎了回旋镖。”
秦雨在一旁给她娘助阵：“就是，谢姐姐心地善良，所以才乐于帮助她人，你凭什么说她！”
秦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说：“好了，别说了。你待在这，我去看看苏夫人的情况。”
王夫人也发话：“各位可以继续品茗，也可现行回府，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再另设宴向大家赔罪。”
房间内。
苏玉珍被扶着躺在了床上，谢有仪让豆蔻与碧彤在外守着，自己则和两个丞相府的两个姑姑待在房间里。
“谢夫人，您可要出去等着，一会的场面恐怕不太好看。”
谢有仪坐在床边，观察着苏玉珍的情况，回道：“没事，我会点医术，在这里也可以照看一二。”
两位姑姑眼中带着质疑，但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苏玉珍就喊着自己越来越痛了。
谢有仪掀开她的衣裙一看，果不其然，羊水破了！
只是这稳婆怎么还不来！
算了，等不得了。
谢有仪虽是个外科医生，但由于外婆的原因，对妇产也算是有些了解。
虽然没有接生的经验，但理论还是有的，唯一难的是，这是古代，她很担心会发生感染的问题。
但时机不等人，再等下去，苏玉珍恐怕有危险。
谢有仪冷静地站起来，吩咐两位姑姑。
“两位姑姑，苏夫人此刻是等不得了。还请你们两位，一位去准备遮挡的布来，还要大量的热水、帕子、一把剪子，剪子等会生产后用火烤过拿来。”
“这位姑姑，麻烦你将府上的太医请来在外面等候，万一有何情况，还需要太医来为苏夫人诊治。以及，请派人通知她夫婿，请尽快前来。”
两位姑姑原本见稳婆迟迟不来也有些心慌，正准备出去请示王夫人。
但谢有仪临危不乱，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们也定下心来，出去与王夫人说过后，便按照吩咐办事去了。
王、秦两位夫人在外等着，见谢有仪竟准备自己接生，也有些惊讶了。
王夫人不停转动着手上的珠串，心里也有些急，毕竟人在她府上，若是平安生产自然是喜事，若是出了事可不好了。
秦夫人虽然也有些焦急，但还是出言道：“我刚刚观那谢夫人询问玉珍，看样子是懂得一些医理的，想必不会有什么事。”
“但愿如此吧。”
苏玉珍此刻比刚刚更痛，完全无暇管外界之事。
谢有仪用手帕轻轻擦去她额头和脸颊上的汗水，温声说：“苏夫人，我从外祖母那里学过接生之事，今日有我在，会尽力保你与孩子的平安，你放下心来。”
“我刚刚看了，你的宫口还没有完全打开，还需要再等一会。现在要保留一些体力，你饿不饿？如果饿一定要说，趁正式生产前再吃点。”
苏玉珍努力深呼吸平静下来，不论如何，她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她朝谢有仪点点头，“是有点饿，麻烦谢夫人了”。
谢有仪便朝外大喊一声：“麻烦端碗易克化的粥或面上来，再加一杯蜜水。”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终于传出声音，也稍稍放下了新。
王夫人：“听见没，赶紧按谢夫人说的去做。”
秦夫人：“还能吃东西，应该还好，您可以安心点了。”
等苏玉珍吃过一碗粥，又喝了点糖水，谢有仪再次查看。
“宫口差不多开了，玉珍，一会按照我说的来使劲，忍不住就咬毛巾，别大声喊，容易没力气。”
“两位姑姑，还请你们一左一右扶着苏夫人，让她半躺着。”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听见了谢有仪指挥的声音。
“一二三，使劲儿！”
“玉珍，下面用力！”
“好，看见宝宝的头了，胎位很正，放心用力就可以！”
宴席于下午开宴，此刻已然接近傍晚，赴宴众人早已归家。
秦夫人则一直陪着王夫人在外等着。
看着从屋内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两人也很是不忍心。
“哇啊……”
终于，屋内传出了代表新生的声音，众人都放下了悬着的心。
谢有仪利落地用火将剪子烧红，待其冷却，将脐带迅速减掉。
然后让一旁准备端上一盆干净热水的姑姑给孩子洗干净，再用襁褓包起来。
谢有仪自己则为苏玉珍细致地擦了一遍，擦完后，她轻声问道：“玉珍？还好吗？”
苏玉珍点点头，谢有仪便让姑姑将孩子抱过来。
“看看，是个小姑娘呢，长得可好，和你像得很。”
苏玉珍难掩激动，泪水从眼中滚落下来。
她接过孩子抱在怀中，轻轻用手指碰了碰小婴儿娇嫩的皮肤，用满含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声音哽咽。
“哎呀，娘的小宝儿。”
看了半晌才舍得移开目光，感激地对谢有仪说：“谢夫人，若不是你，我今日恐怕……”
“总之多谢你，若你愿意，可否能当我孩儿的义母？若没有你，今日也没有她。”
谢有仪闻言惊讶，但想了半天还是拒绝了。
“我会医理，见人有难，岂有不帮之理？义母便算了，此事我一个人也做不得主。但我会经常来看她的。”
苏玉珍失落，但也没有强求。
“那今后我便将你当做妹妹看待，如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
苏玉珍深知，对方身为亲王侧妃，恐怕没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但此恩重大，她只能立下承诺，只期望哪一日能够报恩。
谢有仪握住苏玉珍的手，答应了她。
苏玉珍生产消耗了元气，先行休息，谢有仪抱着孩子走出门外。
两位在外等候的夫人看了看孩子，很是夸了几句。
“有仪，今日多亏有你，这孩子才能平安降生。”
“忙了这么久，你也累了，我让人设了一桌饭菜，你赶紧去吃点。”
几人交谈着，正准备将孩子送回屋内然后离开，便见那去了许久的丫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