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与惠宁堂的几人交代完，谢有仪先回了王府，让芳琴姑姑派人与皇后说了一声，然后就马不停蹄赶往后宫。
等谢有仪来了，皇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这几日公主们基本痊愈，云淑冉的脸色好了不少，看见谢有仪也是笑盈盈的。
“有仪，你真是再一次出乎本宫意料了。本宫只道你可能会有法子治好公主们，没想到，连这预防天花的法子也叫你想出来了。”
谢有仪感觉到了皇后夸赞的眼神，心中却有些紧张。
只好一如之前说道：“皇后娘娘谬赞，这法子乃是从前人的方法上改良而来，而且臣妾只是提出了一个初步的想法，更多的事都是太医院柳太医完成的。”
云淑冉：“也是，柳太医也是很有才学。”
见云淑冉注意力被转移，谢有仪这才说出今日的来意。
云淑冉听完之后，不以为意，说道：“这种事你也做了不少次了，此次你还是尽管去做，如此有利百姓之事，越多越好。若是遇到难处，尽管与本宫说。”
得到后宫老大的同意，谢有仪也定下心。
毕竟此事由公主而起，还是让公主们的监护人知道才更加稳妥。
另一边，柳清风也已经向皇帝禀报了此事，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除此之外，陆廷安还特意提了一句，让杜百草也可以参与到此事当中来。
谢有仪虽不知道为何皇帝要特意说这么一句，但杜百草本来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因此也没有太过注意这件事。
几人碰了个头，决定还是由太医院来主导此事，毕竟太医院可以说是天下学医之人的领头者，还有着“官方”名号，由他们带头是最合适不过了。
谢有仪与树人书肆一向有合作，又因为此前发表《孕产小谈》的事情在京城中乃至其他城都火了一小把，就还是由谢有仪来负责宣传此法。
同时，惠宁堂也将作为首批被选中负责牛痘苗接种的医馆。
杜百草则在宫中协助柳清风，柳清风在太医院中资历尚轻，总是有人不太服他，但有了杜百草这个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在，谁敢不给面子。
自然，也是因为杜百草治好了太医们都没办法的皇帝的痨症，他们还是很佩服这位宫外来的神医的。
回到王府，谢有仪连夜起草关于牛痘法可以预防天花的文章，从天花的起源、危害、前人的治疗方法写到了最新的牛痘法，重点是这种方法效果好、危害低，只要接种成功就不用再担心天花了。
谢有仪将系统给出的优化过的药方也写了进去，为的是那些已经染上天花的人，万一能扛过去是最好的。
最后是一个最重要的通知，那就是惠宁堂联合太医院开设了牛痘法接种培训班，所有的大夫都可以来学习。
当然，大夫们也可以根据谢有仪文章中写的办法自行尝试，毕竟历朝疆域宽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长途跋涉来到京城的。
陆廷尧在谢有仪写到一半的时候走了进来，轻轻坐在她身边，凝视着谢有仪专注的神情。
一口气写完，谢有仪直接倒在陆廷尧身上，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
揉着揉着，活儿就被身旁的人接了过去。
谢有仪：“三郎，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陆廷尧一手帮谢有仪揉着手腕，另一手扯过纸张看了起来。
翻过几页，陆廷尧越来越惊讶，他当然不是因为内容而惊讶，而是因为这份疫苗接种科普与规划是一个女子所写的惊讶。
虽然他的夫人已经给了他很多惊喜了。
但此刻，陆廷尧还是为自己遇到了夫人而感到庆幸。
若是前世，她未曾……
陆廷尧闭了闭眼，逼自己将这种想法甩出脑袋中。
过去不可改变，未来尽在掌控。
只有站在眼前的人，才是他想要的人。
陆廷尧将翻开的纸放回去，轻声说道：“夫人的想法很好，一定可以实现，只有一点，不论是太医院亦或是惠宁堂，毕竟人手有限，再怎么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教会所有人。直接让各城派人来京城学，学会后再带回去即可。”
谢有仪一手拍上桌子，赞道：“还得是王爷！这个方法好，我现在就改一下。”
陆廷尧却攥着谢有仪的手不放，更加贴近她，柔声道：“时辰不早了，此事也急不得，明日为夫再与夫人共同来完成，可好？”
谢有仪拧了拧眉，刚想坚持，就感觉到旁边的人贴得越发近了，转头一看，这才发觉此时恐怕不是继续谈正事的好时机。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
半个月之后，已到十一月，天气愈发寒冷。
京城中的人气却极其火热，大家人来人往，都拧着一股子劲加油干，争取能过个好年。
今年皇帝的身体好了不少，宫中的气氛也不错。
老百姓这几日对皇帝那是交口称赞，皆是因为在皇帝的旨意下，预防天花的牛痘法逐渐推行开来。
谢有仪的文章一出，就掀起轰然大波。
此次可不仅仅是京城中议论纷纷，不出谢有仪所料，历朝不少城镇都出现了天花病历，而谢有仪的文章来得太及时了，因此一时间历朝上上下下都在议论。
有人质疑真假，也有那行动力极强的，已经琢磨着要亲自试验了。
百姓之中一开始没人敢试，但在皇帝的命令下，宗室的孩子率先接种了，一点事没有，活蹦乱跳着。
百姓们想着，人家皇帝的亲戚都不怕，咱还有啥可怕的。
有一就有二，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接种。
这次惠宁堂与谢有仪之名不仅在京城传开了，附近几城谁人没听说过，京城中一女子医馆惠宁堂的谢大夫，想出了预防天花的法子！不仅如此，还推出了更好的汤药，比起老方子，的确是更能帮助染病之人度过危机。
至于更远的地方，记着的就都是皇帝的名了。
谢有仪倒没有因此有何情绪上的变化，名声都是假的，完成任务获得积分才是实打实的。
柳清风一连半个月都到惠宁堂打卡，还有大婶问谢有仪，“谢大夫，咱们惠宁堂不是只有女大夫吗？”
谢有仪连忙解释：“柳大夫是宫中的太医，此次只是为了预防天花的事情暂时来惠宁堂教一教来学习的大夫们，等他们学完了，柳大夫就走了。”
大婶摆摆手，笑呵呵道：“哎呀，谢大夫你误会啦，我是看着小伙子长得可周正，想问问有没有婚假呢。”
“不过人家可是太医，我白问了。”
直把一旁的柳清风说得耳朵通红。
谢有仪也打趣道：“是啊，柳太医，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柳清风抬头扫了谢有仪一眼又低下去了，耳朵依旧红着，嘴里倒是很显得很平静，“多谢夫人关心，清风也在等呢。”
插科打诨中，谢有仪听见了熟悉的播报音。
“恭喜宿主推行牛痘法成功，获得抽奖机会一次，目前共有抽奖机会一次。获得积分十万，目前共有积分三十五万七千六百二十。请问宿主是否要使用抽奖机会？”
“否。”
谢有仪抓住了系统抽奖的规律，决定等到有了剧情关键点的时候再来抽，这样也算是另一种的系统提示了。
一旁跟着学习的关莲心看着惠宁堂中前所未有的人群，叹了口气，“地方还是小了，若不是夫人想了每日限制名额的法子，真是接不过来。”
谢有仪也有些忧虑，限制名额是不得已为之，真不是她要搞什么饥饿营销，惠宁堂加上太医，一共就这么些人，太医们都忙着教学，基本只有已经学会的惠宁堂的人在接种，加上时不时也帮把手的柳清风，要真是放开了，累死也做不完。
而且也不能只忙着天花的事儿，正常看病的也不能拒之门外。
柳清风听到这，问了一句：“夫人何不多开一家医馆，听说城中最大的益元堂已经闭馆了，一直没有人接手，何不就以此为机会，扩大惠宁堂呢？”
诶？的确是个办法。
谢有仪拍了拍柳清风的肩膀，在对方的愣怔中，说道：“柳太医说的是，我真是糊涂了，最简单的办法居然没想到。”
“碧彤，你去派人将钱山找来。”
说完便去惠宁堂后院准备好好琢磨一下开分馆的事情，也没注意到身后柳清风的目光。
关莲心倒是看见了，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上前提了一嘴。
“我们夫人好吧，惠宁堂的所有人都多亏了夫人，如今才能过得这样好。”
的确如此，柳清风看着店里忙碌着的方蓉、文静和豆蔻。
谁家小姐会让自己的侍女出来学做大夫？
更不要提方蓉和文静了，两人精神面貌好得很，光看外表，谁能想到这样的丫头以前竟然在家中过得不太好呢？
关莲心也不在意柳清风没有回应，又说了句：“夫人心善，我们都只愿她能过得好，她与王爷那可是伉俪情深，若是一直如此，那就最好了。”
柳清风回过神来，抿了抿唇，低声说了句：“柳某也很是钦佩夫人。”
话已至此，双方都没再多说。
关莲心是在惠宁堂见过一两次陆廷尧的。
要说以前，她是不太相信这些权贵之家有什么从一而终，就说民间有些家底的男人，也有不少人想着纳妾呢，更何况他们？
关莲心自己倒是与丈夫感情很好，但她自从来了惠宁堂，为贵妇人们看诊得多了，听多了、看多了那些宅院里的事儿，就担心夫人也会步他们的后尘。
只是自从亲眼见过王爷与夫人相处后，这种念头就消失了。
不说以后，起码现在，她这个过来人是看得出来王爷对夫人的爱护的。
只希望今后都能如此，让夫人平平安安、喜喜乐乐地生活着。
来到惠宁堂后院。
钱山看碧彤着急，也急忙赶了过来。
自从惠宁堂开业后，夫人很久没给他分配任务，他倒是没闲着，这段时间一是在柳虹的帮助下开了凝香馆的分店，二是开了一家酒楼。
同时也帮着谢有仪打理着一部分的王府产业。
不说王府的产业，光是谢有仪自己名下的三家店那就是赚得盆满钵满，可以说是永远不用担心花钱的问题。
见到钱山，谢有仪就把想要扩张惠宁堂的事情说了。
钱山提了个建议：“夫人，属下并不建议仿照惠宁堂再开一家女子医馆。一来，您是因为天花之事想要扩充，而接种天花之人不止于女子，若是想更多的人接种，最好还是开普通医馆。二来，自从惠宁堂开业，京城中乃至其他城，也有人仿照夫人开设女子医馆，数量逐渐增加，基本已能够满足女子们的需要了。”
谢有仪想了想，也是，便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做吧。至于名字，那就不要用惠宁堂了，还是用益元堂，虽然原来的掌柜不做好事，但这也是个老招牌了。只是要让来看诊的百姓知道，益元堂换了东家，让他们放心来。”
钱山：“自然应当如此。那新医馆的掌柜？”
谢有仪没有多做犹豫，说道：“就让菱娘去吧，她在惠宁堂这么久了，一直跟着莲心和我，也见过玉珍来查账管事的样子，想必也学到了不少。而且牛痘法她也学会了，到了新医馆，也好教其他人。我与苏夫人说一声，到时候让她先带一带。”
等谢有仪来了，皇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这几日公主们基本痊愈，云淑冉的脸色好了不少，看见谢有仪也是笑盈盈的。
“有仪，你真是再一次出乎本宫意料了。本宫只道你可能会有法子治好公主们，没想到，连这预防天花的法子也叫你想出来了。”
谢有仪感觉到了皇后夸赞的眼神，心中却有些紧张。
只好一如之前说道：“皇后娘娘谬赞，这法子乃是从前人的方法上改良而来，而且臣妾只是提出了一个初步的想法，更多的事都是太医院柳太医完成的。”
云淑冉：“也是，柳太医也是很有才学。”
见云淑冉注意力被转移，谢有仪这才说出今日的来意。
云淑冉听完之后，不以为意，说道：“这种事你也做了不少次了，此次你还是尽管去做，如此有利百姓之事，越多越好。若是遇到难处，尽管与本宫说。”
得到后宫老大的同意，谢有仪也定下心。
毕竟此事由公主而起，还是让公主们的监护人知道才更加稳妥。
另一边，柳清风也已经向皇帝禀报了此事，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除此之外，陆廷安还特意提了一句，让杜百草也可以参与到此事当中来。
谢有仪虽不知道为何皇帝要特意说这么一句，但杜百草本来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因此也没有太过注意这件事。
几人碰了个头，决定还是由太医院来主导此事，毕竟太医院可以说是天下学医之人的领头者，还有着“官方”名号，由他们带头是最合适不过了。
谢有仪与树人书肆一向有合作，又因为此前发表《孕产小谈》的事情在京城中乃至其他城都火了一小把，就还是由谢有仪来负责宣传此法。
同时，惠宁堂也将作为首批被选中负责牛痘苗接种的医馆。
杜百草则在宫中协助柳清风，柳清风在太医院中资历尚轻，总是有人不太服他，但有了杜百草这个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在，谁敢不给面子。
自然，也是因为杜百草治好了太医们都没办法的皇帝的痨症，他们还是很佩服这位宫外来的神医的。
回到王府，谢有仪连夜起草关于牛痘法可以预防天花的文章，从天花的起源、危害、前人的治疗方法写到了最新的牛痘法，重点是这种方法效果好、危害低，只要接种成功就不用再担心天花了。
谢有仪将系统给出的优化过的药方也写了进去，为的是那些已经染上天花的人，万一能扛过去是最好的。
最后是一个最重要的通知，那就是惠宁堂联合太医院开设了牛痘法接种培训班，所有的大夫都可以来学习。
当然，大夫们也可以根据谢有仪文章中写的办法自行尝试，毕竟历朝疆域宽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长途跋涉来到京城的。
陆廷尧在谢有仪写到一半的时候走了进来，轻轻坐在她身边，凝视着谢有仪专注的神情。
一口气写完，谢有仪直接倒在陆廷尧身上，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
揉着揉着，活儿就被身旁的人接了过去。
谢有仪：“三郎，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陆廷尧一手帮谢有仪揉着手腕，另一手扯过纸张看了起来。
翻过几页，陆廷尧越来越惊讶，他当然不是因为内容而惊讶，而是因为这份疫苗接种科普与规划是一个女子所写的惊讶。
虽然他的夫人已经给了他很多惊喜了。
但此刻，陆廷尧还是为自己遇到了夫人而感到庆幸。
若是前世，她未曾……
陆廷尧闭了闭眼，逼自己将这种想法甩出脑袋中。
过去不可改变，未来尽在掌控。
只有站在眼前的人，才是他想要的人。
陆廷尧将翻开的纸放回去，轻声说道：“夫人的想法很好，一定可以实现，只有一点，不论是太医院亦或是惠宁堂，毕竟人手有限，再怎么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教会所有人。直接让各城派人来京城学，学会后再带回去即可。”
谢有仪一手拍上桌子，赞道：“还得是王爷！这个方法好，我现在就改一下。”
陆廷尧却攥着谢有仪的手不放，更加贴近她，柔声道：“时辰不早了，此事也急不得，明日为夫再与夫人共同来完成，可好？”
谢有仪拧了拧眉，刚想坚持，就感觉到旁边的人贴得越发近了，转头一看，这才发觉此时恐怕不是继续谈正事的好时机。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
半个月之后，已到十一月，天气愈发寒冷。
京城中的人气却极其火热，大家人来人往，都拧着一股子劲加油干，争取能过个好年。
今年皇帝的身体好了不少，宫中的气氛也不错。
老百姓这几日对皇帝那是交口称赞，皆是因为在皇帝的旨意下，预防天花的牛痘法逐渐推行开来。
谢有仪的文章一出，就掀起轰然大波。
此次可不仅仅是京城中议论纷纷，不出谢有仪所料，历朝不少城镇都出现了天花病历，而谢有仪的文章来得太及时了，因此一时间历朝上上下下都在议论。
有人质疑真假，也有那行动力极强的，已经琢磨着要亲自试验了。
百姓之中一开始没人敢试，但在皇帝的命令下，宗室的孩子率先接种了，一点事没有，活蹦乱跳着。
百姓们想着，人家皇帝的亲戚都不怕，咱还有啥可怕的。
有一就有二，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接种。
这次惠宁堂与谢有仪之名不仅在京城传开了，附近几城谁人没听说过，京城中一女子医馆惠宁堂的谢大夫，想出了预防天花的法子！不仅如此，还推出了更好的汤药，比起老方子，的确是更能帮助染病之人度过危机。
至于更远的地方，记着的就都是皇帝的名了。
谢有仪倒没有因此有何情绪上的变化，名声都是假的，完成任务获得积分才是实打实的。
柳清风一连半个月都到惠宁堂打卡，还有大婶问谢有仪，“谢大夫，咱们惠宁堂不是只有女大夫吗？”
谢有仪连忙解释：“柳大夫是宫中的太医，此次只是为了预防天花的事情暂时来惠宁堂教一教来学习的大夫们，等他们学完了，柳大夫就走了。”
大婶摆摆手，笑呵呵道：“哎呀，谢大夫你误会啦，我是看着小伙子长得可周正，想问问有没有婚假呢。”
“不过人家可是太医，我白问了。”
直把一旁的柳清风说得耳朵通红。
谢有仪也打趣道：“是啊，柳太医，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柳清风抬头扫了谢有仪一眼又低下去了，耳朵依旧红着，嘴里倒是很显得很平静，“多谢夫人关心，清风也在等呢。”
插科打诨中，谢有仪听见了熟悉的播报音。
“恭喜宿主推行牛痘法成功，获得抽奖机会一次，目前共有抽奖机会一次。获得积分十万，目前共有积分三十五万七千六百二十。请问宿主是否要使用抽奖机会？”
“否。”
谢有仪抓住了系统抽奖的规律，决定等到有了剧情关键点的时候再来抽，这样也算是另一种的系统提示了。
一旁跟着学习的关莲心看着惠宁堂中前所未有的人群，叹了口气，“地方还是小了，若不是夫人想了每日限制名额的法子，真是接不过来。”
谢有仪也有些忧虑，限制名额是不得已为之，真不是她要搞什么饥饿营销，惠宁堂加上太医，一共就这么些人，太医们都忙着教学，基本只有已经学会的惠宁堂的人在接种，加上时不时也帮把手的柳清风，要真是放开了，累死也做不完。
而且也不能只忙着天花的事儿，正常看病的也不能拒之门外。
柳清风听到这，问了一句：“夫人何不多开一家医馆，听说城中最大的益元堂已经闭馆了，一直没有人接手，何不就以此为机会，扩大惠宁堂呢？”
诶？的确是个办法。
谢有仪拍了拍柳清风的肩膀，在对方的愣怔中，说道：“柳太医说的是，我真是糊涂了，最简单的办法居然没想到。”
“碧彤，你去派人将钱山找来。”
说完便去惠宁堂后院准备好好琢磨一下开分馆的事情，也没注意到身后柳清风的目光。
关莲心倒是看见了，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上前提了一嘴。
“我们夫人好吧，惠宁堂的所有人都多亏了夫人，如今才能过得这样好。”
的确如此，柳清风看着店里忙碌着的方蓉、文静和豆蔻。
谁家小姐会让自己的侍女出来学做大夫？
更不要提方蓉和文静了，两人精神面貌好得很，光看外表，谁能想到这样的丫头以前竟然在家中过得不太好呢？
关莲心也不在意柳清风没有回应，又说了句：“夫人心善，我们都只愿她能过得好，她与王爷那可是伉俪情深，若是一直如此，那就最好了。”
柳清风回过神来，抿了抿唇，低声说了句：“柳某也很是钦佩夫人。”
话已至此，双方都没再多说。
关莲心是在惠宁堂见过一两次陆廷尧的。
要说以前，她是不太相信这些权贵之家有什么从一而终，就说民间有些家底的男人，也有不少人想着纳妾呢，更何况他们？
关莲心自己倒是与丈夫感情很好，但她自从来了惠宁堂，为贵妇人们看诊得多了，听多了、看多了那些宅院里的事儿，就担心夫人也会步他们的后尘。
只是自从亲眼见过王爷与夫人相处后，这种念头就消失了。
不说以后，起码现在，她这个过来人是看得出来王爷对夫人的爱护的。
只希望今后都能如此，让夫人平平安安、喜喜乐乐地生活着。
来到惠宁堂后院。
钱山看碧彤着急，也急忙赶了过来。
自从惠宁堂开业后，夫人很久没给他分配任务，他倒是没闲着，这段时间一是在柳虹的帮助下开了凝香馆的分店，二是开了一家酒楼。
同时也帮着谢有仪打理着一部分的王府产业。
不说王府的产业，光是谢有仪自己名下的三家店那就是赚得盆满钵满，可以说是永远不用担心花钱的问题。
见到钱山，谢有仪就把想要扩张惠宁堂的事情说了。
钱山提了个建议：“夫人，属下并不建议仿照惠宁堂再开一家女子医馆。一来，您是因为天花之事想要扩充，而接种天花之人不止于女子，若是想更多的人接种，最好还是开普通医馆。二来，自从惠宁堂开业，京城中乃至其他城，也有人仿照夫人开设女子医馆，数量逐渐增加，基本已能够满足女子们的需要了。”
谢有仪想了想，也是，便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做吧。至于名字，那就不要用惠宁堂了，还是用益元堂，虽然原来的掌柜不做好事，但这也是个老招牌了。只是要让来看诊的百姓知道，益元堂换了东家，让他们放心来。”
钱山：“自然应当如此。那新医馆的掌柜？”
谢有仪没有多做犹豫，说道：“就让菱娘去吧，她在惠宁堂这么久了，一直跟着莲心和我，也见过玉珍来查账管事的样子，想必也学到了不少。而且牛痘法她也学会了，到了新医馆，也好教其他人。我与苏夫人说一声，到时候让她先带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