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车已经驶离很久了，陆海嘉拉上窗帘，搁在桌上的手机呼吸灯闪烁。
是她哥陆缙西来的消息。
陆缙西：【你俩领证后，我是出国找过小六一次，怎么了？】
陆海嘉想起刚才车上宋江河的话，不由自主握紧了手机。
宋江河说：“我出国后，你哥来找过我一次，他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嘉嘉，抱歉，现在回头想想，当初匆忙领证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两年前她和宋江河领证时，陆缙西并不在A市，但她对宋江河那点心思，陆缙西心知肚明，想起他得知俩人领证后暴跳如雷的样子，又结合方才宋江河晦涩不明的态度，陆海嘉已经隐约能猜到她哥当初出国对宋江河说过什么。
陆海嘉心里莫名压了一团气，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她看了眼时间，打开云朵的聊天界面。
陆海嘉：【朵，你睡了没？】
云朵：【还没呢！】
云朵：【你感觉好点没，你那便宜老公还在你旁边吗？】
她仿佛能透过屏幕感受到闺蜜关切的神情，心里压的那口气松了些，她思忖片刻，给云朵编辑信息。
陆海嘉：【好多了。他送我回家后就回酒店了。】
陆海嘉：【朵，我问你个事呗。】
云朵回了个“洗耳恭听”的表情包。
陆海嘉:【如果一个男人知道你喜欢他，但两年间还是对你不冷不热，是什么样的心理？】
云朵：【宝贝，道理你不懂吗？】
片刻，云朵又发来一条消息。
云朵：【我就问你，你十八岁买的情趣内/衣，现在还会穿吗？】
陆海嘉扯了扯嘴，她和云朵认识将近十年，后者恐怕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说起话来也永远一针见血，从不会拐弯抹角。
她缓缓打出两个字：【不会。】
云朵：【那不就行了。】
就在这时，陆海嘉看到陆缙西拨来语音电话。
她看着屏幕闪动了一会，才按下了接听键：“哥。”
“我听宋小六说你生病了，好点没？”陆缙西暗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和着若有若无的试探。
从小陆缙西都和宋江河穿一条裤子，陆海嘉估计他在打电话过来之前，应该已经给宋江河打过了。
“你都听他说我生病了，肯定也从他那里知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被她呛了一句，陆缙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辈的口吻：“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我好多了。”陆海嘉没再呛他，她阖了阖眸，“哥，我想跟六哥离婚。”
陆缙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想清楚了？”
“嗯。”陆海嘉垂眸，“两年前你出国找六哥，什么都跟他说了吧？”
良久，陆缙西轻轻“嗯”了一声。
果然。意料之中的结果，陆海嘉原本提着的一口气彻底松了。
她按了按眉心，烧已经退了，身体也爽利了许多，但不知为何此时更觉得疲惫不堪。
“哥，我和他结婚的这两年，微信聊天不超过二十句，电话也就寥寥几通，大多还都是因为家里的事。我想但凡他对我有一点男女间的心思，也不至于冷落成这样吧？反正当初我和他结婚的目的也不纯粹，如今六哥完成进修了，我也如愿来了北京工作，也算是得偿所愿。”
她顿了顿：“至于我和他的这段婚姻，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何况我现在也搞不清自己对他的心思，到底是喜欢居多还是执念居多，我不想到最后，就连小时侯的那点情分都没了。”
陆缙西叹了口气：“嘉嘉，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都支持你。至于爸妈这边，你不用担心，我来做工作。”
“谢谢哥。”
“总算从你嘴里听到了一句好话了。”陆缙西笑骂，“快去休息吧，你人不舒服，明天还要上班。”
“嗯。”
挂断电话，陆海嘉握着手机思忖了片刻，打开与宋江河的聊天界面。
【六哥，谢谢你今天送我去医院，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接风洗尘，另外，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点击完发送，她放下手机，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次日一早，陆海嘉才看到宋江河的回复，她零点三十分发的短信，对方凌晨一点半回的，只有短短五个字：【忙完跟你说。】
没有再回复，她放下手机起床收拾去工作室。
刚进电梯就碰上了阮华。
“早。”阮华见她脸色不好，皱眉问:“我昨天听李琦说你感冒了，今天好点没？人不舒服的话就请假休息，别硬撑。”
想必是昨天李琦看到她吃感冒药，跟阮华提了一句。
“好多了，谢谢师姐。”陆海嘉扯出一丝笑意，“再说明奇催《琅胭》剧本催得紧，我听说他们已经开始同步物色导演和演员，准备启动项目了。”
这时，阮华的手机铃声响起。
阮华看了眼来电显示，笑说：“明奇刘总打来的，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先接个电话。”
电梯到达楼层的时候，阮华也刚好接完电话。
“嘉嘉，刘总刚跟我说《琅胭》的导演定了，对方看了剧本，说要和编剧直接沟通一下剧本修改问题，刘总约我们晚上吃饭一起聊一聊，我还没应，你身体没问题吧？”
“没什么问题。”陆海嘉的病是因为最近感冒又熬夜改剧本累到的，昨天输了液又充分休息了，今天除了身体还有些疲软，倒也没再发烧了。
“那行，我一会跟刘总说一声。”
电梯门打开，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阮华走得疾步如飞，陆海嘉都没来得及问《琅胭》的导演到底定了谁。
见她举着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入办公室，陆海嘉坐到工位上，打开电脑给阮华发了条信息：【师姐，导演定了谁呀？】
半个小时后，阮华回复：【付韬。】
付韬？陆海嘉有些错愕：【是我知道的那个付韬吗？小付导？】
阮华：【还有别的付韬吗？】
陆海嘉盯着屏幕发呆。
付韬，大导演付程之子，名校毕业，几年前靠着一条广告作品出圈，后来又趁热打铁导了几部电影作品，拍摄技巧，艺术感都无可挑剔，唯一不足的是，没什么观赏性。
通俗点来说，就是付韬导的电影，艺术价值高于观赏价值，普通人看不懂。而看电影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于是他便喜提了一个烂片王的称号。
而他父亲付程，随便一部电影票房轻松破亿，拿奖拿到手软的那种。
业界人一般称付韬为“小付导”，借此区分父子二人，何尝又不是一种戏称。
这几年，付韬顶着父亲的光环，却一直没出什么尽如人意的作品，也不是说他的作品不好，只是没有市场，就意味着没有资本买单。
电脑上阮华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回来我你，你跟我的车走。】
陆海嘉想了想，回复：【我把李琦也带上吧，她也参与了这个项目。】
阮华回了个OK的表情包。
陆海嘉简单跟李琦传达了一下晚上吃饭的事情，就听到隔壁工位的李琦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声音。
一阵噼啪作响的键盘声后，陆海嘉的电脑上收到了李琦发来的消息。
李琦：【嘉姐，我真的要见到付韬了吗？】
又紧接着一串夸张无比的表情包。
陆海嘉满脸黑线，她敲着键盘：【淡定淡定，注意你的形象。】
李琦是个颜控加花痴，付韬能导能演，形象还好。虽然导演的作品并不卖座，但其曾在父亲付程的年代大戏上出演过一个男配，收获了不少粉丝。
李琦就是其中一个。但李琦也不单只喜欢付韬，长得帅的她都喜欢。
李琦：【我太太太兴奋了！！我入这行就是为了能见到自己的偶像圆梦，没想到梦想竟然来得这么快，嘉姐，你快掐我一下，我感觉我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陆海嘉：【……】
她果断打开剧本文档，懒得理会李琦的花痴表现。
否则，一上午就没了。
中午，阮华出了办公室，下午五点的时候，她给陆海嘉发信息，说已经到了楼下，陆海嘉喊上李琦，俩人一起去了地下车库。
阮华看到李琦挑了挑眉。
李琦嘟哝：“表姐，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也是《琅胭》项目编剧 ……助理，好不好？”
阮华“嗤”了一声：“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还助理呢？我看你没给你嘉姐添乱就不错了。”她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脸上并不见怒意。
李琦闻言瞬间不乐意了，把目光转向了陆海嘉：“嘉姐，你看看我表姐，我在头脑风暴会上也提过很不错的建议的，对不对？”
陆海嘉忍俊不禁：“嗯，你最近进步挺大的。”
李琦得意地朝阮华扬了扬下巴，一副“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的神情。
阮华嘴角抽了抽，笑骂：“给你点颜色还开起染坊了，一会到了别乱说话，赶紧上车，嘉嘉，你坐副驾驶。”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扣好安全带，陆海嘉偏头看向阮华：“师姐，付韬不是只拍电影吗？怎么突然接电视剧剧本了。”
“谁知道呢？听说打算拿《琅胭》来当转型之作。”阮华皱了皱眉，似乎也没想通，但她也并不纠结，“不过这也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只要按照合同把剧本完成了，我们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那倒也是。”
陆海嘉也没再纠结，吃饭约的是下午七点，因为路上有点堵车，三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四十了。
这是一家庭院式的私人餐厅，进门入目草木葱茏、流水氤氲，四周包厢房错落，布局清幽。
阮华显然对这里轻车熟路，不用服务生指引，就带着两人径直朝东面尽头的包间走去。
李琦趴在陆海嘉耳边小声嘀咕：“我知道这家餐厅，听说实行的是预约会员制，极重隐私保护，很难预约的。”
这也就意味着能来这消费的，非富即贵。
陆海嘉对这位师姐的背景，不免开始有点好奇。
也是，阮华毕业就和朋友创立了合华工作室，几年之间，工作室发展迅速，大大小小项目接了不少，这没有一定的人脉是做不到的。
至于阮华的那个朋友，也就是合华工作室的另一个老板，陆海嘉入职两年，从来也没见过。
思绪翻腾间，三人已经到了包厢门口。
是她哥陆缙西来的消息。
陆缙西：【你俩领证后，我是出国找过小六一次，怎么了？】
陆海嘉想起刚才车上宋江河的话，不由自主握紧了手机。
宋江河说：“我出国后，你哥来找过我一次，他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嘉嘉，抱歉，现在回头想想，当初匆忙领证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两年前她和宋江河领证时，陆缙西并不在A市，但她对宋江河那点心思，陆缙西心知肚明，想起他得知俩人领证后暴跳如雷的样子，又结合方才宋江河晦涩不明的态度，陆海嘉已经隐约能猜到她哥当初出国对宋江河说过什么。
陆海嘉心里莫名压了一团气，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她看了眼时间，打开云朵的聊天界面。
陆海嘉：【朵，你睡了没？】
云朵：【还没呢！】
云朵：【你感觉好点没，你那便宜老公还在你旁边吗？】
她仿佛能透过屏幕感受到闺蜜关切的神情，心里压的那口气松了些，她思忖片刻，给云朵编辑信息。
陆海嘉：【好多了。他送我回家后就回酒店了。】
陆海嘉：【朵，我问你个事呗。】
云朵回了个“洗耳恭听”的表情包。
陆海嘉:【如果一个男人知道你喜欢他，但两年间还是对你不冷不热，是什么样的心理？】
云朵：【宝贝，道理你不懂吗？】
片刻，云朵又发来一条消息。
云朵：【我就问你，你十八岁买的情趣内/衣，现在还会穿吗？】
陆海嘉扯了扯嘴，她和云朵认识将近十年，后者恐怕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说起话来也永远一针见血，从不会拐弯抹角。
她缓缓打出两个字：【不会。】
云朵：【那不就行了。】
就在这时，陆海嘉看到陆缙西拨来语音电话。
她看着屏幕闪动了一会，才按下了接听键：“哥。”
“我听宋小六说你生病了，好点没？”陆缙西暗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和着若有若无的试探。
从小陆缙西都和宋江河穿一条裤子，陆海嘉估计他在打电话过来之前，应该已经给宋江河打过了。
“你都听他说我生病了，肯定也从他那里知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被她呛了一句，陆缙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辈的口吻：“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我好多了。”陆海嘉没再呛他，她阖了阖眸，“哥，我想跟六哥离婚。”
陆缙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想清楚了？”
“嗯。”陆海嘉垂眸，“两年前你出国找六哥，什么都跟他说了吧？”
良久，陆缙西轻轻“嗯”了一声。
果然。意料之中的结果，陆海嘉原本提着的一口气彻底松了。
她按了按眉心，烧已经退了，身体也爽利了许多，但不知为何此时更觉得疲惫不堪。
“哥，我和他结婚的这两年，微信聊天不超过二十句，电话也就寥寥几通，大多还都是因为家里的事。我想但凡他对我有一点男女间的心思，也不至于冷落成这样吧？反正当初我和他结婚的目的也不纯粹，如今六哥完成进修了，我也如愿来了北京工作，也算是得偿所愿。”
她顿了顿：“至于我和他的这段婚姻，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何况我现在也搞不清自己对他的心思，到底是喜欢居多还是执念居多，我不想到最后，就连小时侯的那点情分都没了。”
陆缙西叹了口气：“嘉嘉，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都支持你。至于爸妈这边，你不用担心，我来做工作。”
“谢谢哥。”
“总算从你嘴里听到了一句好话了。”陆缙西笑骂，“快去休息吧，你人不舒服，明天还要上班。”
“嗯。”
挂断电话，陆海嘉握着手机思忖了片刻，打开与宋江河的聊天界面。
【六哥，谢谢你今天送我去医院，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接风洗尘，另外，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点击完发送，她放下手机，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次日一早，陆海嘉才看到宋江河的回复，她零点三十分发的短信，对方凌晨一点半回的，只有短短五个字：【忙完跟你说。】
没有再回复，她放下手机起床收拾去工作室。
刚进电梯就碰上了阮华。
“早。”阮华见她脸色不好，皱眉问:“我昨天听李琦说你感冒了，今天好点没？人不舒服的话就请假休息，别硬撑。”
想必是昨天李琦看到她吃感冒药，跟阮华提了一句。
“好多了，谢谢师姐。”陆海嘉扯出一丝笑意，“再说明奇催《琅胭》剧本催得紧，我听说他们已经开始同步物色导演和演员，准备启动项目了。”
这时，阮华的手机铃声响起。
阮华看了眼来电显示，笑说：“明奇刘总打来的，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先接个电话。”
电梯到达楼层的时候，阮华也刚好接完电话。
“嘉嘉，刘总刚跟我说《琅胭》的导演定了，对方看了剧本，说要和编剧直接沟通一下剧本修改问题，刘总约我们晚上吃饭一起聊一聊，我还没应，你身体没问题吧？”
“没什么问题。”陆海嘉的病是因为最近感冒又熬夜改剧本累到的，昨天输了液又充分休息了，今天除了身体还有些疲软，倒也没再发烧了。
“那行，我一会跟刘总说一声。”
电梯门打开，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阮华走得疾步如飞，陆海嘉都没来得及问《琅胭》的导演到底定了谁。
见她举着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入办公室，陆海嘉坐到工位上，打开电脑给阮华发了条信息：【师姐，导演定了谁呀？】
半个小时后，阮华回复：【付韬。】
付韬？陆海嘉有些错愕：【是我知道的那个付韬吗？小付导？】
阮华：【还有别的付韬吗？】
陆海嘉盯着屏幕发呆。
付韬，大导演付程之子，名校毕业，几年前靠着一条广告作品出圈，后来又趁热打铁导了几部电影作品，拍摄技巧，艺术感都无可挑剔，唯一不足的是，没什么观赏性。
通俗点来说，就是付韬导的电影，艺术价值高于观赏价值，普通人看不懂。而看电影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于是他便喜提了一个烂片王的称号。
而他父亲付程，随便一部电影票房轻松破亿，拿奖拿到手软的那种。
业界人一般称付韬为“小付导”，借此区分父子二人，何尝又不是一种戏称。
这几年，付韬顶着父亲的光环，却一直没出什么尽如人意的作品，也不是说他的作品不好，只是没有市场，就意味着没有资本买单。
电脑上阮华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回来我你，你跟我的车走。】
陆海嘉想了想，回复：【我把李琦也带上吧，她也参与了这个项目。】
阮华回了个OK的表情包。
陆海嘉简单跟李琦传达了一下晚上吃饭的事情，就听到隔壁工位的李琦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声音。
一阵噼啪作响的键盘声后，陆海嘉的电脑上收到了李琦发来的消息。
李琦：【嘉姐，我真的要见到付韬了吗？】
又紧接着一串夸张无比的表情包。
陆海嘉满脸黑线，她敲着键盘：【淡定淡定，注意你的形象。】
李琦是个颜控加花痴，付韬能导能演，形象还好。虽然导演的作品并不卖座，但其曾在父亲付程的年代大戏上出演过一个男配，收获了不少粉丝。
李琦就是其中一个。但李琦也不单只喜欢付韬，长得帅的她都喜欢。
李琦：【我太太太兴奋了！！我入这行就是为了能见到自己的偶像圆梦，没想到梦想竟然来得这么快，嘉姐，你快掐我一下，我感觉我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陆海嘉：【……】
她果断打开剧本文档，懒得理会李琦的花痴表现。
否则，一上午就没了。
中午，阮华出了办公室，下午五点的时候，她给陆海嘉发信息，说已经到了楼下，陆海嘉喊上李琦，俩人一起去了地下车库。
阮华看到李琦挑了挑眉。
李琦嘟哝：“表姐，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也是《琅胭》项目编剧 ……助理，好不好？”
阮华“嗤”了一声：“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还助理呢？我看你没给你嘉姐添乱就不错了。”她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脸上并不见怒意。
李琦闻言瞬间不乐意了，把目光转向了陆海嘉：“嘉姐，你看看我表姐，我在头脑风暴会上也提过很不错的建议的，对不对？”
陆海嘉忍俊不禁：“嗯，你最近进步挺大的。”
李琦得意地朝阮华扬了扬下巴，一副“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的神情。
阮华嘴角抽了抽，笑骂：“给你点颜色还开起染坊了，一会到了别乱说话，赶紧上车，嘉嘉，你坐副驾驶。”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扣好安全带，陆海嘉偏头看向阮华：“师姐，付韬不是只拍电影吗？怎么突然接电视剧剧本了。”
“谁知道呢？听说打算拿《琅胭》来当转型之作。”阮华皱了皱眉，似乎也没想通，但她也并不纠结，“不过这也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只要按照合同把剧本完成了，我们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那倒也是。”
陆海嘉也没再纠结，吃饭约的是下午七点，因为路上有点堵车，三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四十了。
这是一家庭院式的私人餐厅，进门入目草木葱茏、流水氤氲，四周包厢房错落，布局清幽。
阮华显然对这里轻车熟路，不用服务生指引，就带着两人径直朝东面尽头的包间走去。
李琦趴在陆海嘉耳边小声嘀咕：“我知道这家餐厅，听说实行的是预约会员制，极重隐私保护，很难预约的。”
这也就意味着能来这消费的，非富即贵。
陆海嘉对这位师姐的背景，不免开始有点好奇。
也是，阮华毕业就和朋友创立了合华工作室，几年之间，工作室发展迅速，大大小小项目接了不少，这没有一定的人脉是做不到的。
至于阮华的那个朋友，也就是合华工作室的另一个老板，陆海嘉入职两年，从来也没见过。
思绪翻腾间，三人已经到了包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