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哈哈哈，原来如此，奇者心中迷惑，终于豁然开朗。既然有两本天书，那也不差第三本了——”
汲水先生说着，背后木卷便忽而开启，一时之间华光灿烂，九条金色巨龙自书中冲天而起，刺目难视。同时，闻樱手中抛却的那本九龙天书引得苗王和史艳文同时争抢，各得一半。而九龙飞散之，识龙影、汲水先生也已经消失不见。
“嗯？人不见，追！”
颢穹孤鸣见状，不在梅香坞内纠缠，转身带兵追去。
“可恶！俏如来，你扰乱了天下。”
步霄霆见众人携着九龙天书离去，亦是狠狠道了一声，便化光离开。
闻樱总算是松了口气，拽了把椅子坐下，一旁的独眼龙见了，转头看向闻樱，问道：“闻姑娘，你还好吗？”
闻樱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梅香坞没事就好。”
闻樱将梅香坞三个字咬得很重，俏如来甚觉愧怍，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才转向了神蛊温皇，说道：“温皇前辈，方才你的没动作，是很危险的动作啊。”
神蛊温皇慢悠悠地一摇羽扇，看了看闻樱，又看了看俏如来，意味深长地说道：“怎样也比不上你的动作危险啊。”
“冥医前辈，独眼龙前辈，你们两位不用戒备。”俏如来看了看仍旧戒备着的冥医和独眼龙，又转头望向了一旁的聆秋露，问道，“姑娘，我与温皇前辈想向梅香坞借一处静僻之所一谈，不知是否方便？”
聆秋露点了点头，却仍是面有忧色，只说道：“可以，但梅香坞中严禁动武。”
神蛊温皇微微颔首，应道：“放心，吾一向尊重主人。不过，闻姑娘便也一起吧，我想你和你的师兄尚有误会未曾解开。”
“这……”
俏如来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闻樱，却见她没什么表情地站起了身来，跟上了神蛊温皇的脚步。俏如来无法，只得垂下眼，亦拔足跟上。
*
“前辈请坐。”
梅香坞深处，俏如来刚为神蛊温皇拉开椅子，冥医就连忙赶上前来，将神蛊温皇拦了下来，说道：“且慢坐，且慢坐。温皇啊，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呢。”
神蛊温皇挑了挑眉稍，反问道：“哦？你指的是？”
“血枯蝉啊。”
“我不是送你万毒血了？”
冥医听了这话，不满道：“我替你医治凤蝶，万毒血刚好抵账。”
神蛊温皇叹了一声，说道：“唉，好友，你真是爱计较。血枯蝉已经用来制作三途蛊，你要吾还，我也还不起。”
“啊？你将血枯蝉用掉了……！”
神蛊温皇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问道：“上次你的反应还没这么着急，莫非有失血症的病人？”
冥医不耐烦地一摆手：“你问这么多要做什么？当初要不是你将血枯蝉骗走……”
神蛊温皇又是一声叹息，慢悠悠地说道：“其实你明明知晓，血枯蝉能治疗失血症的机率太低。我是不忍你白白浪费珍贵的药材,所以才将它取走。”
“失血症的病源是在血液的异变，只能从血液下手。”
神蛊温皇摇了摇头，说道：“但是血枯蝉只能让血液干枯，你将受污染的血液培养重生，也未必能变成正常的血液。万济医会之上，你发表的病理确实可行，但血枯蝉的效力根本不足以应用在你的理论之上。”
“你有更好的药材吗？”
神蛊温皇摇头：“论药材，血枯蝉已是最好的选择。”
一旁的闻樱忧心老板娘，忍不住开口道：“那你讲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神蛊温皇看过去，抬手用羽扇敲了一下闻樱的脑袋：“药材是死的，效果当然有限。如果有活物代替呢？吾可是，神蛊温皇。”
一旁的冥医立刻会意：“用蛊？”
神蛊温皇点头，朝着冥医抛来一物，说道：“这是养血蛊，它不但能代替血枯蝉，若应用在你的病理研究上，效果更好。但是前提是，你的病理研究必须是正确的。”
冥医接过那养血蛊，站起了身来：“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神蛊温皇点头，重新看向俏如来和闻樱，说道：“再来，便是我们的事情了，俏如来，还有闻姑娘。”
俏如来亦跟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冥医，说道：“冥医前辈，请让我们与温皇前辈单独谈话吧。”
冥医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
俏如来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若温皇前辈真有心想杀我，在灵魔大战之时，在方才，甚至到现在，他都有这个机会。但俏如来相信温皇前辈不会这样做。”
既然俏如来都这样说，冥医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俏如来这才说道：“前辈请坐。”
神蛊温皇看了一眼旁边抱着刀倚树而立的闻樱，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说道：“许久不见，越来越客套了。不过，你们两个今日，倒是让我看了好一出痴男怨女的好戏啊。昔日在神蛊峰时，我还以为你们二人……”
闻樱抬眼，却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应道：“我昔日和俏如来师出同门，如今俏如来早已拜其他人为师，我们二人自然再没什么关系了。”
俏如来听到闻樱的话，手上动作一顿，他本想说些什么，一旁的神蛊温皇却已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哈，教你的人做得很好，但还是不够。”
俏如来只得接话道：“怎么做，还请前辈指点。”
“你的目的是要勾起苗王对吾的疑心，分化我们两人，这一点战略并无偏差。苗王虽雄狠，却生性多疑，为了一句预言，便可追杀重将藏镜人。更因为多疑，让你在灵魔大战之际，能以假的天书蒙混过关。你的假天书之局，唯有吾能识破，让苗王不信任我，便是首要。”
俏如来微微垂首，说道：“俏如来已经尽力一试了。”
神蛊温皇摆了摆手，继续解答道：“但你的说词还不够震撼，因为你的情报掌握还不够。还有两件事情，如果你能作旁证，苗王就永远无法信任我。第一件，魔司令曾经来到还珠楼求策。第二件，是我告知白狼攻击狼主，夺取皇世经天宝典。如果将这两件事情串联起来，配合你在巫教之中取得的那本遗册，就能说我杀父灭族，栽吾一个另有图谋！难道你以为那本遗册，会是吾错漏的吗？”
俏如来摇头：“是，以前辈之智，怎么会错漏了这本遗册。前辈必是故意留下。”
“这样的想法正确，但说不定书册中的内容，完全与吾无关。如果你用做证据，反而会被我反将一军。”
俏如来应了一声，说道：“感谢前辈指点。但终究前辈最后的按兵不动，还是足以让苗王在心中种下猜忌的火苗。”
“吾不惜让自己处在嫌疑之地，做了这么大的让步，就是为了你那句没说出声的话。”
俏如来问道：“前辈想一见在我背后指点之人吗？”
“足以勾起吾的好奇心。”
俏如来取出一张地图，说道：“一株血色琉璃树下，这是路观图。”
“吾希望他的武功很好。否则这张路观图，不是要了他的生命了？”
“那温皇前辈也要带足够的帮手。说不定琉璃树下也有很多埋伏啊。”
听到俏如来这样说，神蛊温皇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说道：“哈，你成长不少啊。”
俏如来摇头：“不敢，若没温皇前辈的帮助，俏如来也不能自立。”
谈到这里，神蛊温皇便也不再多留，慢悠悠地起身，说道：“既然彼此的目的都已经达成，那温皇也告辞了。”
俏如来亦跟着起身，又说道：“恭送前辈。前辈，俏如来还有两句话要讲。”
神蛊温皇脚步一顿，回首望来：“说吧。”
“不管如何，前辈都曾是俏如来最感谢、最钦佩的人。”
神蛊温皇忍不住皱了皱眉，说道：“你这种性格太危险了。”
“第二句话就是，请前辈莫忘却，现在与你对局的人是俏如来。”
*
“你们商谈结束了？”
见俏如来出来，坐在梅香坞外的独眼龙站起身，这样问道。俏如来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就静观局势吧。”
聆秋露见俏如来走出，亦是不再多留，说道：“诸位贵客慢坐，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聆秋露离开后，冥医又转头看向了独眼龙，说道：“医治老板娘的方式已经有头绪了，现在还需要配合的药材。独眼龙，可能要麻烦你走一趟了。”
一旁的笑不老在此时问道：“恕老朽冒昧，你们说的老板娘是谁？”
“便是此地的老板娘恋红梅，也是万朔夜的义母。”
笑不老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啊？他是万大侠的妻子？”
独眼龙点头：“正是。”
笑不老一听到这话，连忙问道：“冥医先生，取药之事能否交给老朽？就当这是对恩人迟来的报答。”
冥医若有所思，说道：“原来如此。你也是与万曙天有渊源的人？”
见冥医还有所犹豫，笑不老忙又开口道：“虽然天书已经不在，但难保不会有有心人再次前来梅香坞，独眼龙壮士留下可以保护此地安全。盟主有所行动之时，也可增援。”
冥医一想，倒是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请你前往西南方的涂青山盘阴谷，里面住着一位大夫，你可以称她为中谷大娘。她的独门药物踯躅千层，是最能刺激养血蛊发挥功效的药品。不过她这个人性情古怪，你千万不可踏入谷中，只要在谷外说明来意便可了。呐，这是许久之前她向我索要的东西，有了这个，她应该就会愿意帮忙了。”
笑不老应道：“嗯，我这就出发。”
“我再交代一次，千万不可踏入谷中。”
笑不老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一旁的俏如来微微颔首，说道：“冥医前辈，独眼龙前辈，此次多谢二位的帮助，俏如来就先行告辞。现在尚有许多的谜团需要釐清，躁进无功。前辈就暂且安心留下，待需要助力之时，还请前辈不吝援手。”
独眼龙点头：“这是自然。”
“我也要来思考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嗯？闻姑娘，你怎么还不走？”
闻樱抿了抿唇，蹙起眉梢来，说道：“我总觉得……心下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行，盘阴谷那边，我也一同前去好了。”
闻樱说完，转身就离开，一旁的冥医忍不住嘶了一声，暗道：“闻姑娘这孩子，怎么不和俏如来一道了？闹矛盾了？”
*
盘阴谷外，笑不老在此驻足停留，将东西放在谷外后，便又喊道：“中谷大娘，老朽笑不老，求取踯躅千层。”
话音甫落，谷中便飞出一物，笑不老拿起这踯躅千层，正欲回转，一回身便见苍狼王子来到。
苍越孤鸣抬刀拦路，说道：“将踯躅千层交出。”
“不可能！”
听到这个回答，苍越孤鸣深深一叹，说道：“王令在身，你别怨我。”
汲水先生说着，背后木卷便忽而开启，一时之间华光灿烂，九条金色巨龙自书中冲天而起，刺目难视。同时，闻樱手中抛却的那本九龙天书引得苗王和史艳文同时争抢，各得一半。而九龙飞散之，识龙影、汲水先生也已经消失不见。
“嗯？人不见，追！”
颢穹孤鸣见状，不在梅香坞内纠缠，转身带兵追去。
“可恶！俏如来，你扰乱了天下。”
步霄霆见众人携着九龙天书离去，亦是狠狠道了一声，便化光离开。
闻樱总算是松了口气，拽了把椅子坐下，一旁的独眼龙见了，转头看向闻樱，问道：“闻姑娘，你还好吗？”
闻樱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梅香坞没事就好。”
闻樱将梅香坞三个字咬得很重，俏如来甚觉愧怍，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才转向了神蛊温皇，说道：“温皇前辈，方才你的没动作，是很危险的动作啊。”
神蛊温皇慢悠悠地一摇羽扇，看了看闻樱，又看了看俏如来，意味深长地说道：“怎样也比不上你的动作危险啊。”
“冥医前辈，独眼龙前辈，你们两位不用戒备。”俏如来看了看仍旧戒备着的冥医和独眼龙，又转头望向了一旁的聆秋露，问道，“姑娘，我与温皇前辈想向梅香坞借一处静僻之所一谈，不知是否方便？”
聆秋露点了点头，却仍是面有忧色，只说道：“可以，但梅香坞中严禁动武。”
神蛊温皇微微颔首，应道：“放心，吾一向尊重主人。不过，闻姑娘便也一起吧，我想你和你的师兄尚有误会未曾解开。”
“这……”
俏如来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闻樱，却见她没什么表情地站起了身来，跟上了神蛊温皇的脚步。俏如来无法，只得垂下眼，亦拔足跟上。
*
“前辈请坐。”
梅香坞深处，俏如来刚为神蛊温皇拉开椅子，冥医就连忙赶上前来，将神蛊温皇拦了下来，说道：“且慢坐，且慢坐。温皇啊，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呢。”
神蛊温皇挑了挑眉稍，反问道：“哦？你指的是？”
“血枯蝉啊。”
“我不是送你万毒血了？”
冥医听了这话，不满道：“我替你医治凤蝶，万毒血刚好抵账。”
神蛊温皇叹了一声，说道：“唉，好友，你真是爱计较。血枯蝉已经用来制作三途蛊，你要吾还，我也还不起。”
“啊？你将血枯蝉用掉了……！”
神蛊温皇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问道：“上次你的反应还没这么着急，莫非有失血症的病人？”
冥医不耐烦地一摆手：“你问这么多要做什么？当初要不是你将血枯蝉骗走……”
神蛊温皇又是一声叹息，慢悠悠地说道：“其实你明明知晓，血枯蝉能治疗失血症的机率太低。我是不忍你白白浪费珍贵的药材,所以才将它取走。”
“失血症的病源是在血液的异变，只能从血液下手。”
神蛊温皇摇了摇头，说道：“但是血枯蝉只能让血液干枯，你将受污染的血液培养重生，也未必能变成正常的血液。万济医会之上，你发表的病理确实可行，但血枯蝉的效力根本不足以应用在你的理论之上。”
“你有更好的药材吗？”
神蛊温皇摇头：“论药材，血枯蝉已是最好的选择。”
一旁的闻樱忧心老板娘，忍不住开口道：“那你讲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神蛊温皇看过去，抬手用羽扇敲了一下闻樱的脑袋：“药材是死的，效果当然有限。如果有活物代替呢？吾可是，神蛊温皇。”
一旁的冥医立刻会意：“用蛊？”
神蛊温皇点头，朝着冥医抛来一物，说道：“这是养血蛊，它不但能代替血枯蝉，若应用在你的病理研究上，效果更好。但是前提是，你的病理研究必须是正确的。”
冥医接过那养血蛊，站起了身来：“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神蛊温皇点头，重新看向俏如来和闻樱，说道：“再来，便是我们的事情了，俏如来，还有闻姑娘。”
俏如来亦跟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冥医，说道：“冥医前辈，请让我们与温皇前辈单独谈话吧。”
冥医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
俏如来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若温皇前辈真有心想杀我，在灵魔大战之时，在方才，甚至到现在，他都有这个机会。但俏如来相信温皇前辈不会这样做。”
既然俏如来都这样说，冥医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俏如来这才说道：“前辈请坐。”
神蛊温皇看了一眼旁边抱着刀倚树而立的闻樱，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说道：“许久不见，越来越客套了。不过，你们两个今日，倒是让我看了好一出痴男怨女的好戏啊。昔日在神蛊峰时，我还以为你们二人……”
闻樱抬眼，却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应道：“我昔日和俏如来师出同门，如今俏如来早已拜其他人为师，我们二人自然再没什么关系了。”
俏如来听到闻樱的话，手上动作一顿，他本想说些什么，一旁的神蛊温皇却已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哈，教你的人做得很好，但还是不够。”
俏如来只得接话道：“怎么做，还请前辈指点。”
“你的目的是要勾起苗王对吾的疑心，分化我们两人，这一点战略并无偏差。苗王虽雄狠，却生性多疑，为了一句预言，便可追杀重将藏镜人。更因为多疑，让你在灵魔大战之际，能以假的天书蒙混过关。你的假天书之局，唯有吾能识破，让苗王不信任我，便是首要。”
俏如来微微垂首，说道：“俏如来已经尽力一试了。”
神蛊温皇摆了摆手，继续解答道：“但你的说词还不够震撼，因为你的情报掌握还不够。还有两件事情，如果你能作旁证，苗王就永远无法信任我。第一件，魔司令曾经来到还珠楼求策。第二件，是我告知白狼攻击狼主，夺取皇世经天宝典。如果将这两件事情串联起来，配合你在巫教之中取得的那本遗册，就能说我杀父灭族，栽吾一个另有图谋！难道你以为那本遗册，会是吾错漏的吗？”
俏如来摇头：“是，以前辈之智，怎么会错漏了这本遗册。前辈必是故意留下。”
“这样的想法正确，但说不定书册中的内容，完全与吾无关。如果你用做证据，反而会被我反将一军。”
俏如来应了一声，说道：“感谢前辈指点。但终究前辈最后的按兵不动，还是足以让苗王在心中种下猜忌的火苗。”
“吾不惜让自己处在嫌疑之地，做了这么大的让步，就是为了你那句没说出声的话。”
俏如来问道：“前辈想一见在我背后指点之人吗？”
“足以勾起吾的好奇心。”
俏如来取出一张地图，说道：“一株血色琉璃树下，这是路观图。”
“吾希望他的武功很好。否则这张路观图，不是要了他的生命了？”
“那温皇前辈也要带足够的帮手。说不定琉璃树下也有很多埋伏啊。”
听到俏如来这样说，神蛊温皇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说道：“哈，你成长不少啊。”
俏如来摇头：“不敢，若没温皇前辈的帮助，俏如来也不能自立。”
谈到这里，神蛊温皇便也不再多留，慢悠悠地起身，说道：“既然彼此的目的都已经达成，那温皇也告辞了。”
俏如来亦跟着起身，又说道：“恭送前辈。前辈，俏如来还有两句话要讲。”
神蛊温皇脚步一顿，回首望来：“说吧。”
“不管如何，前辈都曾是俏如来最感谢、最钦佩的人。”
神蛊温皇忍不住皱了皱眉，说道：“你这种性格太危险了。”
“第二句话就是，请前辈莫忘却，现在与你对局的人是俏如来。”
*
“你们商谈结束了？”
见俏如来出来，坐在梅香坞外的独眼龙站起身，这样问道。俏如来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就静观局势吧。”
聆秋露见俏如来走出，亦是不再多留，说道：“诸位贵客慢坐，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聆秋露离开后，冥医又转头看向了独眼龙，说道：“医治老板娘的方式已经有头绪了，现在还需要配合的药材。独眼龙，可能要麻烦你走一趟了。”
一旁的笑不老在此时问道：“恕老朽冒昧，你们说的老板娘是谁？”
“便是此地的老板娘恋红梅，也是万朔夜的义母。”
笑不老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啊？他是万大侠的妻子？”
独眼龙点头：“正是。”
笑不老一听到这话，连忙问道：“冥医先生，取药之事能否交给老朽？就当这是对恩人迟来的报答。”
冥医若有所思，说道：“原来如此。你也是与万曙天有渊源的人？”
见冥医还有所犹豫，笑不老忙又开口道：“虽然天书已经不在，但难保不会有有心人再次前来梅香坞，独眼龙壮士留下可以保护此地安全。盟主有所行动之时，也可增援。”
冥医一想，倒是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请你前往西南方的涂青山盘阴谷，里面住着一位大夫，你可以称她为中谷大娘。她的独门药物踯躅千层，是最能刺激养血蛊发挥功效的药品。不过她这个人性情古怪，你千万不可踏入谷中，只要在谷外说明来意便可了。呐，这是许久之前她向我索要的东西，有了这个，她应该就会愿意帮忙了。”
笑不老应道：“嗯，我这就出发。”
“我再交代一次，千万不可踏入谷中。”
笑不老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一旁的俏如来微微颔首，说道：“冥医前辈，独眼龙前辈，此次多谢二位的帮助，俏如来就先行告辞。现在尚有许多的谜团需要釐清，躁进无功。前辈就暂且安心留下，待需要助力之时，还请前辈不吝援手。”
独眼龙点头：“这是自然。”
“我也要来思考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嗯？闻姑娘，你怎么还不走？”
闻樱抿了抿唇，蹙起眉梢来，说道：“我总觉得……心下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行，盘阴谷那边，我也一同前去好了。”
闻樱说完，转身就离开，一旁的冥医忍不住嘶了一声，暗道：“闻姑娘这孩子，怎么不和俏如来一道了？闹矛盾了？”
*
盘阴谷外，笑不老在此驻足停留，将东西放在谷外后，便又喊道：“中谷大娘，老朽笑不老，求取踯躅千层。”
话音甫落，谷中便飞出一物，笑不老拿起这踯躅千层，正欲回转，一回身便见苍狼王子来到。
苍越孤鸣抬刀拦路，说道：“将踯躅千层交出。”
“不可能！”
听到这个回答，苍越孤鸣深深一叹，说道：“王令在身，你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