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鹫匠明空照旧坐到爷爷身旁。她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来白鸟泽了，今天比以前多了妹妹头。
“他就是新来的吗？”
鹫匠锻治应了句，就不再理会。
过了一会儿，补了句，“等会儿比赛去记分。”
“是——”
鹫匠明空撇撇嘴，次次都是这样。如果没有血缘关系，还会客气一下。也不对，没有血缘关系，进都进不来。
哄好自己，她屁颠屁颠跑去搬记分板。
今天罕见的要2v2比赛。
热身训练之后进行分组。
新来的妹妹头、濑见英太一组，和牛岛若利、白布贤二郎比赛。
鹫匠明空默默为对面捏了把汗。
妹妹头拦网怎么样不清楚，濑见英太作为二传手，拦网技术很不错的，她也有见过几次。
随着哨声吹响，比赛开始了。
开局妹妹头队先发球。濑见英太能在白鸟泽，技术上肯定是很出彩的。
2v2比赛不会有队友弥补不足，人数也少。一传接球，得两个人覆盖住全场。
第一球濑见英太瞄准的就是边角区。
他的技术也足够支撑他的想法，第一分由妹妹头队拿下。
鹫匠明空翻上去一分。
“好欸！”妹妹头握拳欢呼道，看清记分板上的队名时，气呼呼道：“学姐！为什么！我和濑见学长的队名为什么叫一年级和三年级队？牛岛学长和白布学长的就叫地表最强队？”
鹫匠明空心虚地挪开视线，扫过牛岛若利时，专门慢了两秒，去看他的表情。看样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从她来了之后，第一次干还看着爷爷脸色，发现根本不管她，第二次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和别的学校打练习赛还收着点，都是自家队员的时候，直接放开了写。
“没关系啦，还有，我也是一年级新生呢。”
“你不是经理吗？”五色工脑细胞烧了。
鹫匠明空背后一阵发凉，没意外是爷爷的死亡凝视。
“我是来帮忙的，快继续比吧。”
比赛继续。
濑见英太发球出了点偏差，好在一传是白布贤二郎。
虽然二传乱了，球勉强飞向网前，还有要过网的趋势。
濑见英太在网前，准备好向后退，准备一传接球。
鹫匠明空以为牛岛若利要强攻，他却把球垫给网另一端的白布贤二郎。
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另一边无人防守，也赶不过去拦网了。
第二分地表最强队拿下。
鹫匠明空震惊之余，翻分数翻到十位数上。
“明空！”
鹫匠明空虎躯一震，僵硬地看向爷爷。只见爷爷生气中夹杂着一点欣慰。她又干什么了？！
“是！”
“你的脑子呢，记了这么长时间的分数，还不懂怎么记吗。”鹫匠锻治嘴是一点不让人欣慰。
鹫匠明空偏头看了眼记分板。
10：01
至少是对称的，不是吗……
她赶忙给分数改回来。
天童觉从人群中走过来，胳膊肘架在记分板上，意有所指道：“你和他说的一样可爱呢。”
“可爱？我一点也不可爱。”鹫匠明空否认完，就觉得这话从什么地方听过。
旁边没了声音，她又突然反应上来，“谁说我可爱。”
“若利啊。”天童觉就等着这句话。
鹫匠明空眼睛盯着场上，地表最强队又拿了一分。翻分数的手瞬间抓紧，给记分的塑料布都抓出褶皱了。
她没收住声音，惊呼道：“牛岛前辈！”
牛岛若利的声音从场上传过来：“怎么了？”
鹫匠明空心里暗叫不好，不用看就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她，等她下面的话。
尤其是牛岛前辈还一脸认真的。
“好厉害。”她弱弱道。
牛岛若利诚恳地接受了称赞，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
天童觉笑地直不起腰来，“你果然和若利说的一模一样。”
鹫匠明空恶狠狠地翻分数，她发誓一句话都不要说了。
“我说啊，”天童觉笑够了，在鹫匠明空和牛岛若利间来回打量，“你们真的没有偷偷在一起吗？”
鹫匠明空深深吸了口气，迟迟吐不出来。
“没有啦。我们是朋友，和大家一样，不是吗？”
天童觉还想说什么，被大平狮音揪住后领，拖到一边。
“别再逗明空了。”
“好啦好啦。”天童觉举手投降，“他们打完，就该我们喽。我会拦下你每一球哦。”
大平狮音往准备区走，“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不要这么悲观啦，狮音。”天童觉追上去，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道。
大平狮音无奈道：“相信你能拦下我的扣球，才是悲观吧。”
比赛结束，地表最强队获胜。
鹫匠明空把记分板归零。
鹫匠锻治一个一个进行指导。前面三个人分别遭受了两年和一年的指导，内心基本毫无波澜了。
五色工还是第一次和白鸟泽其他学长打比赛，直到现在脸上的兴奋劲还没退下去。
“工。”鹫匠锻治点名道。
“是！”五色工背脊挺得板正极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面对什么。
“你的脚是沾到地板上了吗！为什么不跟着球走，被二传骗了几次了！拦网起跳的时机掌握的很烂！”鹫匠锻治无情输出道。
五色工的背慢慢弯了下去，从小到大，在排球这条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夸着过来的。猛然被连续打击，他自信心在几句话之间被攻击的摇摇欲坠。
“不过，”鹫匠锻治话锋一转，“你的扣球，再精进一下，大概能比得上若利了。”
五色工用了十分钟弯下去的腰，在一秒之内直起来了。
“是！我一定会成为王牌的！”
鹫匠明空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夸就振奋的单细胞生物呢。
牛岛若利走过来，一手拿着毛巾擦汗，一手握着水杯往嘴巴里面挤水。
“你刚才有点不对劲。”
鹫匠明空思考了两秒，想到是叫出声的那一下。
她摸了摸耳垂，“有吗？”
“你有点像被吓到了。”牛岛若利被喊那会儿就听出来了，不然只会点头等下面的话，不会出声询问。
鹫匠明空生硬道：“没有啦。”
不算是被吓到，但也说不上没有感觉。比较说别人可爱这样的话，很难想象会从牛岛前辈嘴里说出来呢。
“这样吗。”牛岛若利也不知道信没信。
但按照他的性格，多半是信了。
全部人比赛结束。
鹫匠锻治平等地批评了每一个人。
今天2v2的时间有些长，自主训练时间相应的会减少。
鹫匠明空这个时间就会回家。她才不愿意最后和爷爷一起走，路上免不了被说教两句。
“我要走了。”鹫匠明空冲大家挥挥手，“再见了。”
排球部的众人习以为常。
他们也好奇为什么爷孙两人不一起走，直到某次练习赛结束的早，被迫一起回家。走了二里地了，都能听见鹫匠明空的哀嚎。
“她不是经理，为什么要一直帮忙啊。”五色工问道。
“明空是鹫匠教练的孙女，会来看看训练，帮一下忙啦。”天童觉从框里拿出一个排球，“要练习拦网喽。”
五色工跟着天童觉站在一边，对面是大平狮音和牛岛若利。
“她很喜欢排球吗？”五色工跟着拦下一球。
“不喜欢。”牛岛若利说起这个，莫名有些惆怅。
他可能也理解不了，鹫匠明空不喜欢排球，为什么能经常过来看比赛。
五色工不懂，“那她为什么会过来啊？”
“明空也许，不是只为了看排球吧。”天童觉看似苦恼，实际心知肚明，“你才拦下一球，真正会拦网还早的很呢。”
“好！”
在五色工全是排球的前十几年人生中，去看排球比赛，不应该是喜欢排球吗。就算是喜欢某个人，也是因为先喜欢排球，继而喜欢打排球很厉害的人吧。
四月份开学，再过一个多月，就是IH县代表决定赛了。
鹫匠明空无力地扶着记分板。她总觉得自己除了不去合宿，不跟比赛，干的事情和经理完全没区别啊。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要不就来当经理好了。
“你在发什么愣啊。”鹫匠锻治毫不客气道。
鹫匠明空为自己抱不平，她又不是经理，凶什么凶。
心里这么想，行动上还是怪怪的翻了记分板，嘴上还要道一下谦。
练习赛完，要去跑步训练体能了。
牛岛若利很早换好衣服，坐在排球馆门口的台阶上等其他人换好，一起出发。
鹫匠明空并排坐着，靠着门框，和牛岛若利中间空了半个人的位置。
“你不考虑来当经理吗？”牛岛若利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鹫匠明空双手抱膝，“不要。我没有经验，怕做不好。牛岛前辈为什么要这么问。”
牛岛若利从心而答：“总觉得，你来的话会很开心。合宿的时候，会想象你在是什么样子。”
他不太是一个会去想象某件事的人，他想做什么，只会根据现在的情况，去思考会发生的结果。
鹫匠明空头快要埋到膝盖里了。
她小声嘟囔道：“这是什么话啊，会误会喜欢我诶。”
自此入学过后，她来的更顺理成章了。排球部加上妹妹头新来了三个人，都有问过自己是经理吗这样的话。得到否定的答案，无一例外的诧异。
按照常理来说，她确实应该是经理。可是不愿意的最大原因，是当上经理后，所有都是她必须做的，而不是帮忙了。这对她的未来又没什么帮助。
“你不舒服吗？”牛岛若利凑过来，手撑在她腿旁边。
鹫匠明空疑惑地抬起头来。近在咫尺的人，让她迅速撇开脑袋。
“没有。”
牛岛若利坐直，“可是你的耳朵好红。”
鹫匠明空一把捂住两只耳朵，“可能是因为有点热吧。”
牛岛若利每一个问题都很真诚：“现在才四月，会很热吗？”
“会。”鹫匠明空别过脸去。
说到四月，去年好像就是在IH县代表赛之后认识的。
快一年了呢。
所以喜欢牛岛前辈，也快一年了。
“他就是新来的吗？”
鹫匠锻治应了句，就不再理会。
过了一会儿，补了句，“等会儿比赛去记分。”
“是——”
鹫匠明空撇撇嘴，次次都是这样。如果没有血缘关系，还会客气一下。也不对，没有血缘关系，进都进不来。
哄好自己，她屁颠屁颠跑去搬记分板。
今天罕见的要2v2比赛。
热身训练之后进行分组。
新来的妹妹头、濑见英太一组，和牛岛若利、白布贤二郎比赛。
鹫匠明空默默为对面捏了把汗。
妹妹头拦网怎么样不清楚，濑见英太作为二传手，拦网技术很不错的，她也有见过几次。
随着哨声吹响，比赛开始了。
开局妹妹头队先发球。濑见英太能在白鸟泽，技术上肯定是很出彩的。
2v2比赛不会有队友弥补不足，人数也少。一传接球，得两个人覆盖住全场。
第一球濑见英太瞄准的就是边角区。
他的技术也足够支撑他的想法，第一分由妹妹头队拿下。
鹫匠明空翻上去一分。
“好欸！”妹妹头握拳欢呼道，看清记分板上的队名时，气呼呼道：“学姐！为什么！我和濑见学长的队名为什么叫一年级和三年级队？牛岛学长和白布学长的就叫地表最强队？”
鹫匠明空心虚地挪开视线，扫过牛岛若利时，专门慢了两秒，去看他的表情。看样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从她来了之后，第一次干还看着爷爷脸色，发现根本不管她，第二次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和别的学校打练习赛还收着点，都是自家队员的时候，直接放开了写。
“没关系啦，还有，我也是一年级新生呢。”
“你不是经理吗？”五色工脑细胞烧了。
鹫匠明空背后一阵发凉，没意外是爷爷的死亡凝视。
“我是来帮忙的，快继续比吧。”
比赛继续。
濑见英太发球出了点偏差，好在一传是白布贤二郎。
虽然二传乱了，球勉强飞向网前，还有要过网的趋势。
濑见英太在网前，准备好向后退，准备一传接球。
鹫匠明空以为牛岛若利要强攻，他却把球垫给网另一端的白布贤二郎。
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另一边无人防守，也赶不过去拦网了。
第二分地表最强队拿下。
鹫匠明空震惊之余，翻分数翻到十位数上。
“明空！”
鹫匠明空虎躯一震，僵硬地看向爷爷。只见爷爷生气中夹杂着一点欣慰。她又干什么了？！
“是！”
“你的脑子呢，记了这么长时间的分数，还不懂怎么记吗。”鹫匠锻治嘴是一点不让人欣慰。
鹫匠明空偏头看了眼记分板。
10：01
至少是对称的，不是吗……
她赶忙给分数改回来。
天童觉从人群中走过来，胳膊肘架在记分板上，意有所指道：“你和他说的一样可爱呢。”
“可爱？我一点也不可爱。”鹫匠明空否认完，就觉得这话从什么地方听过。
旁边没了声音，她又突然反应上来，“谁说我可爱。”
“若利啊。”天童觉就等着这句话。
鹫匠明空眼睛盯着场上，地表最强队又拿了一分。翻分数的手瞬间抓紧，给记分的塑料布都抓出褶皱了。
她没收住声音，惊呼道：“牛岛前辈！”
牛岛若利的声音从场上传过来：“怎么了？”
鹫匠明空心里暗叫不好，不用看就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她，等她下面的话。
尤其是牛岛前辈还一脸认真的。
“好厉害。”她弱弱道。
牛岛若利诚恳地接受了称赞，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
天童觉笑地直不起腰来，“你果然和若利说的一模一样。”
鹫匠明空恶狠狠地翻分数，她发誓一句话都不要说了。
“我说啊，”天童觉笑够了，在鹫匠明空和牛岛若利间来回打量，“你们真的没有偷偷在一起吗？”
鹫匠明空深深吸了口气，迟迟吐不出来。
“没有啦。我们是朋友，和大家一样，不是吗？”
天童觉还想说什么，被大平狮音揪住后领，拖到一边。
“别再逗明空了。”
“好啦好啦。”天童觉举手投降，“他们打完，就该我们喽。我会拦下你每一球哦。”
大平狮音往准备区走，“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不要这么悲观啦，狮音。”天童觉追上去，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道。
大平狮音无奈道：“相信你能拦下我的扣球，才是悲观吧。”
比赛结束，地表最强队获胜。
鹫匠明空把记分板归零。
鹫匠锻治一个一个进行指导。前面三个人分别遭受了两年和一年的指导，内心基本毫无波澜了。
五色工还是第一次和白鸟泽其他学长打比赛，直到现在脸上的兴奋劲还没退下去。
“工。”鹫匠锻治点名道。
“是！”五色工背脊挺得板正极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面对什么。
“你的脚是沾到地板上了吗！为什么不跟着球走，被二传骗了几次了！拦网起跳的时机掌握的很烂！”鹫匠锻治无情输出道。
五色工的背慢慢弯了下去，从小到大，在排球这条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夸着过来的。猛然被连续打击，他自信心在几句话之间被攻击的摇摇欲坠。
“不过，”鹫匠锻治话锋一转，“你的扣球，再精进一下，大概能比得上若利了。”
五色工用了十分钟弯下去的腰，在一秒之内直起来了。
“是！我一定会成为王牌的！”
鹫匠明空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夸就振奋的单细胞生物呢。
牛岛若利走过来，一手拿着毛巾擦汗，一手握着水杯往嘴巴里面挤水。
“你刚才有点不对劲。”
鹫匠明空思考了两秒，想到是叫出声的那一下。
她摸了摸耳垂，“有吗？”
“你有点像被吓到了。”牛岛若利被喊那会儿就听出来了，不然只会点头等下面的话，不会出声询问。
鹫匠明空生硬道：“没有啦。”
不算是被吓到，但也说不上没有感觉。比较说别人可爱这样的话，很难想象会从牛岛前辈嘴里说出来呢。
“这样吗。”牛岛若利也不知道信没信。
但按照他的性格，多半是信了。
全部人比赛结束。
鹫匠锻治平等地批评了每一个人。
今天2v2的时间有些长，自主训练时间相应的会减少。
鹫匠明空这个时间就会回家。她才不愿意最后和爷爷一起走，路上免不了被说教两句。
“我要走了。”鹫匠明空冲大家挥挥手，“再见了。”
排球部的众人习以为常。
他们也好奇为什么爷孙两人不一起走，直到某次练习赛结束的早，被迫一起回家。走了二里地了，都能听见鹫匠明空的哀嚎。
“她不是经理，为什么要一直帮忙啊。”五色工问道。
“明空是鹫匠教练的孙女，会来看看训练，帮一下忙啦。”天童觉从框里拿出一个排球，“要练习拦网喽。”
五色工跟着天童觉站在一边，对面是大平狮音和牛岛若利。
“她很喜欢排球吗？”五色工跟着拦下一球。
“不喜欢。”牛岛若利说起这个，莫名有些惆怅。
他可能也理解不了，鹫匠明空不喜欢排球，为什么能经常过来看比赛。
五色工不懂，“那她为什么会过来啊？”
“明空也许，不是只为了看排球吧。”天童觉看似苦恼，实际心知肚明，“你才拦下一球，真正会拦网还早的很呢。”
“好！”
在五色工全是排球的前十几年人生中，去看排球比赛，不应该是喜欢排球吗。就算是喜欢某个人，也是因为先喜欢排球，继而喜欢打排球很厉害的人吧。
四月份开学，再过一个多月，就是IH县代表决定赛了。
鹫匠明空无力地扶着记分板。她总觉得自己除了不去合宿，不跟比赛，干的事情和经理完全没区别啊。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要不就来当经理好了。
“你在发什么愣啊。”鹫匠锻治毫不客气道。
鹫匠明空为自己抱不平，她又不是经理，凶什么凶。
心里这么想，行动上还是怪怪的翻了记分板，嘴上还要道一下谦。
练习赛完，要去跑步训练体能了。
牛岛若利很早换好衣服，坐在排球馆门口的台阶上等其他人换好，一起出发。
鹫匠明空并排坐着，靠着门框，和牛岛若利中间空了半个人的位置。
“你不考虑来当经理吗？”牛岛若利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鹫匠明空双手抱膝，“不要。我没有经验，怕做不好。牛岛前辈为什么要这么问。”
牛岛若利从心而答：“总觉得，你来的话会很开心。合宿的时候，会想象你在是什么样子。”
他不太是一个会去想象某件事的人，他想做什么，只会根据现在的情况，去思考会发生的结果。
鹫匠明空头快要埋到膝盖里了。
她小声嘟囔道：“这是什么话啊，会误会喜欢我诶。”
自此入学过后，她来的更顺理成章了。排球部加上妹妹头新来了三个人，都有问过自己是经理吗这样的话。得到否定的答案，无一例外的诧异。
按照常理来说，她确实应该是经理。可是不愿意的最大原因，是当上经理后，所有都是她必须做的，而不是帮忙了。这对她的未来又没什么帮助。
“你不舒服吗？”牛岛若利凑过来，手撑在她腿旁边。
鹫匠明空疑惑地抬起头来。近在咫尺的人，让她迅速撇开脑袋。
“没有。”
牛岛若利坐直，“可是你的耳朵好红。”
鹫匠明空一把捂住两只耳朵，“可能是因为有点热吧。”
牛岛若利每一个问题都很真诚：“现在才四月，会很热吗？”
“会。”鹫匠明空别过脸去。
说到四月，去年好像就是在IH县代表赛之后认识的。
快一年了呢。
所以喜欢牛岛前辈，也快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