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那南鹊山上盘踞着连山五魔,却是不好办了。”

    赵弘历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他虽不是使箭的修士,但是修行了瞳术,对于他的刀法修行还有观测敌情皆有好处。

    那南鹊山,赵家修士们皆翘首以盼。

    赵宗汨赵宗明两位练气修士相互对视一眼,这连山五魔还需他们两个练气修士来解决。

    “宗明,此事你可有计较。”

    那红脸修士双眼圆睁,那须发皆散发着淡淡的火红灵气。

    “家主,那连山五魔修行血气,本就没有吾等练气修士战力高,还有两个已经被那小莲寺比丘所伤,依我看,不如直接大军押进,断了那山上食水,待到他们坚持不住出了阵,我二人合力一起将那连山五魔打杀了去。应是胜算颇大。”

    赵宗汨摇摇头,苦笑着道

    “宗明,你这计谋还是有些鲁莽了。

    且不说那李慈话语几分能信,就算是他不敢欺骗吾等,那连山五魔混迹多年,手上哪会没有几分手段?莫要小觑了他们。”

    赵弘殷默默听了,上前一步拱手道。

    “族叔,我有一计。依我看不如从那婴儿入手。”

    赵宗汨眉头一挑,

    “弘殷,你继续说。”

    “那李慈虽然不可完全相信,但那连山五魔需要婴儿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如令那县尉多多写信向那山上去,便说此地盗婴猖獗,民众生下的婴儿统统被盗了去。”

    “那山上五魔收到信但是没有收到婴儿,必起疑心,必会悄悄下山查探,吾等便可逐个击破。”

    “大善。”

    赵宗汨轻轻颔首。

    “弘虎,唤了那迅灵鸟来,传到吾等赵家军阵去,叫他们原地等待,不可过来打草惊蛇。”

    “是。”

    待到小信传出,赵宗汨轻声说道。

    “走,去会会那县尉。”

    ……

    天空刚蒙蒙亮,清晨最是晨雾泛滥时。

    那伍家县尉大院里,伍县尉缓缓醒来。

    最近镇上婴儿频频丢失,那捕快们全力搜寻也没搜到任何踪迹,资历最老的夏都头悄悄跟他说了,此事怕是有修士参与。

    伍县尉心中烦闷,欺压领民他倒是轻车熟路,但那修士可都是些硬茬,救援书信也早已朝那山上发去了,但迟迟没有回应。

    眼看着领民不满的情绪越来越浓,伍县尉也是心中烦闷,早早便从梦中醒来,放开了手边的雪白滑腻,便草草披了衣服,走出房门透了透气。

    “奇了怪了,这雾真他娘的浓。”

    伍县尉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正要回房继续去那温柔乡中躺了。

    那浓浓的雾气一瞬间便卷了上来,将那伍县尉包裹着,片刻后,雾气退散,那伍县尉从原地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客栈中

    那伍县尉缓缓睁开了眼。身边那赵家一行人将之团团围住。

    伍县尉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

    “你们是谁,此地是小莲寺治下,你们不要乱来。不然寺中得道高僧必饶不了你等。”

    “啪.”

    赵弘虎当下便是蒲扇一般的巴掌扇去,那伍县尉一边脸颊高高鼓起,嘴中大牙也被扇出半颗。

    “还小莲寺高僧呢,那小莲寺上早就被一伙血气修士占据了,那两个比丘恐怕早已变成粪肥。”() ()

    “什么!”

    那伍县尉面露惊恐之色,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那法师佛法高强,寺内还有阵法护佑,怎么被那血气修士害了去…”

    也怪不了那凡人县尉惊恐,在此方世界没了修士护佑,随便哪個修士或妖兽过界,便可以将那领民吞吃了去,难以生存。

    “啪!”

    赵弘虎见那县尉失了依仗,双目失神,便又是蒲扇一般的巴掌扇了过去。

    那县尉另一边的脸颊也高高耸起。

    “教你听了,我们乃越池临渊赵家,那承原寺在襄城吃了败仗,已经将这佛国舍了去,统统归了我越池。汝等南鹊山地界,归我赵家管辖。”

    “你若好好配合,照吾等吩咐做了,以后大军进驻,还保你富贵。”

    那伍县尉得知了此等消息,又结合了近日发生的各种事,哪里还不相信,便连连叩首。

    “愿为各位大人效犬马之劳。”

    赵弘虎提起那县尉的脖子,将他放在矮凳上坐了。

    上首赵宗汨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你且听好,每日发书一封朝那南鹊山上去,信中写镇中婴儿几乎所有都被偷走,镇上领民民心惶惶。”

    “再写那镇中富户准备联合起来去寻那宿雪岭上高僧前来,再印上你县尉印信。”

    那县尉哪敢不听,屁股从矮凳上滑落,叩头如捣蒜。

    “大人,奴才记得了,奴才一定照做。”

    “嗯。”

    赵宗汨袖口一挥,窗门大开。

    一团浓重的灵雾将那伍县尉卷起,片刻后,那伍县尉回到了自家房门口。

    仿佛他从未离开过,只有那两颊高高的耸起红肿,还传来些强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吱—”

    房门被内里的妇人打开。

    “啊!当家的,你怎么了。”

    那妇人大惊失色

    “出门遛弯儿,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伍县尉摆了摆手。

    “拿我笔墨纸砚和印信来。”

    …

    南鹊山,原小莲寺内

    五个服饰各异的修士围坐在一起,他们容貌服饰各不相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特点:灵气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不复清灵之气。

    那李慈确实没有尽说实话,那连山五魔确实轻易骗出了那青年比丘,并且打杀了去。

    但是因为有了入阵信物,那老比丘并未发现那连山五魔入内,在睡梦中失了性命去。

    也就是说,此刻那五个魔头皆有战力,而派那李慈隔三岔五去偷盗婴儿,恐怕只是为了打打牙祭!

    那年岁最大的血气修士展开小信,细细读了。

    这已经是近日来第十封书信。

    “李慈迟迟未归,那山下县尉又通传婴儿全被盗走,诸位弟兄,恐怕山下是出事了。”

    其中一个年岁最轻,奇装异服,须发怒张,鼻孔耳垂穿着硕大铜环的修士说道:

    “大哥,哪有什么破事!依我看,那李慈是看见他的几个师兄统统未归,又嫌这山中清苦,把那镇中所有婴儿全部盗走,自己跑去享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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