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毫不留情的戳中软肋，麦蒙脸色憋得通红，很快，他身后的弟子搭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了别处。
没有人能不在乎输赢，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垫底小队，差的队伍，每个人能拿到的分数少，获得的宗门资源也有限。
如果不是昨天赢了哪一次，他们的队伍真的会被打散。
而且，昨天赢得那么轻松容易，他们今天也都是踌躇满志想要再打个翻身仗。
一个弟子赶紧道：“初姑娘！我们都是想赢的。”
初茵点点头，“如果想赢，那动作就快一点。还有，灵韵仙子只有一个，就是我师妹钟瑶。”
说着，她把一脸懵的钟瑶推到了前面。
“仙子好。”
“灵韵仙子。”
……
有几个弟子已经很识相地打起了招呼，其余弟子虽然脸色僵硬，但也没有人敢出言反驳。
初茵扫过众人的脸色，满意道：“好了！快点行动！我们今天早一点结束。”
找蛊虫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所以很快众人便跟着她的指挥行动起来。
今天他们的行动速度很快，还没有到最后的时间，队伍便早早离开了。
“271只，比昨天翻了一倍。”
数清楚数量之后，这群弟子都很兴奋，他们还从没有过这么好的成绩。
“麦师兄！要不要一起去送蛊虫。”
麦蒙是唯一一个没有那么兴奋的人，他道：“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
虽然自己这一队的成绩很好，看到自己的队员开心，他也很高兴，但事到如今，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
理智上，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叶挽棠既然也来了，那她那边一定更好。
他要在这里等着，看那一队有多少。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一来是好奇心使然，二来有其他的队伍也在观望。
事实上，有几个队伍正决定请初茵或者叶挽棠去自己的区域逛逛，随便找两个虫穴，他们都能轻松许多。
傍晚，叶挽棠的队伍回来了，立刻有好事的弟子比较了两人之间剿灭魔蛊的数量。
255只魔蛊！比初茵这边的271只魔蛊只差了16只！
竟然输了？
麦蒙站着看完全程，但他一时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一名弟子当即道：“叶姑娘受着伤，肯定没有发挥全力。”
计数的弟子白了他一眼，“那人家队伍还是比你们先出来一个时辰！”
消息迅速传播，初茵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
叶挽棠的耳力当真有这么厉害？
要知道，自己可是靠着和魔种的感应来找到那些蛊虫，若叶挽棠只用耳朵便能听到，那她的能力简直超乎想象。
钟瑶问：“师姐，你为什么要让我当灵韵仙子，应该是你才对啊？”
初茵：“对我来说，这个名号没意义，你比我需要它。”
在药房那边，初茵听到过几个昆仑弟子嘲讽卫翎，说他为了一个合欢宗的女子就差把命丢掉。
钟瑶虽然从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但她一定也听过类似的留言。
“你是灵韵仙子，就没人再敢说你糟蹋了昆仑弟子了。”
钟瑶眼圈发热，“师姐，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
初茵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是我在乎，你是我师妹，代表的就是合欢宗。而且，你说得对，与其把这个名号给叶挽棠糟蹋，倒不如我们自己留着。”
之前，她以为自己做了一笔很划算的交易，但现在她发现自己被人下了套。
如果交易公平的前提不存在，那叶挽棠就必须把这个身份还回来，连皮带骨。
*
叶挽棠回来之后便说身体不适，独自回房休息了。
等了一会之后，婢女小柔将最后的结果告诉了她。
她躺在床上，耳边是一阵阵的嗡鸣声，仿佛那些恶心的虫子就在她的耳朵里叫。
使用药水的后遗症让她感到恶心，但为了最后的结果，她还是忍下来了。
可是听到结果之后，她还是忍不住怨恨。
竟然还差16只？竟然只是差了16只！
如果自己再忍受一下，那现在风光的就是自己了！
付出了这样的代价，可是结果却只差了这么一点点，这简直就像是吃了一只虫子那样恶心。
明天一定要多一点！更多一点！一定要忍住。
16只魔蛊的差距，并不是很大，自己只要多忍受一会就可以了。
她暗暗咬牙，握紧了手掌中的药瓶。
次日，叶挽棠以为自己落了下风，会受到众人的冷眼，可到了之后发现，昨日说要请她的那几人还在等着她。
昆仑的弟子们被分为数个小组，各自负责清理特定区域内的魔蛊。
由于她和初茵并非是昆仑弟子，所以理论上，只要小队愿意保护接纳，她们可以去任何区域。
出于选择偏好，所有的弟子已经开始悄悄站队了。
叶挽棠突然道：“君上，今日我可以跟在你后面吗？”
郁九如去的是更深的无人区域，更加危险，但相应地，魔蛊也更多。
郁九如沉思片刻，“可以。”
他对于这两人之间的比较已经有所耳闻，不过这种竞争说到底是为了昆仑，所以他并没有制止。
更何况，昆仑的各个小队之间也有等级考核，那些弟子会在乎这场比试不仅是为了看戏，也是为了自己的队伍能得高分。
跟在他身后无疑是一种捷径，众所周知，越接近魔渊的深处，魔蛊的数量和种类就越多。
果然，不过短短一个上午，叶挽棠就找到了好几处蛊虫的巢穴。
郁九如带着的弟子都没什么喜恶，他们不会像那些小弟子一样夸赞，只会快速解决眼前的蛊虫，像是无情的机器。
虽然觉得失去了乐趣，但这样的速度更快，她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我听到了，它们就在前面！”
她指着黑色树林中的某一处，众人形成包抄之势，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但都没有想到，两队人会在这个地点相遇。
这一片是和某个小队接壤的无主区域，分配区域内的魔蛊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不知不觉他们就向更深处行进了。
初茵身后乌压压跟了一群人，阵仗极大。
郁九如看向一个弟子，“你们清理完了自己的区域？”
初茵笑笑：“已经清理完了，就过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两边队伍竟然看上了同一处的魔蛊巢穴。
郁九如一袭黑衣，容貌冷峻，此刻他持剑站在叶挽棠身后，两人看起来十分般配。
原来想用这种方法作弊？
初茵冷笑，跟在郁九如后面进无主区域，就算有人觉得不公平，也不敢说不是。
“走吧！”她招招手，“这边留给他们处理。”
钟瑶不满道：“凭什么我们要让出来，这地方明明就是我们先来的！”
其他的昆仑弟子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面对的人是郁九如，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马上就该回去了!”初茵看了眼天色，“你们要想在这里耗着，我也不会管。”
在这个松散的队伍里，初茵是毋庸置疑的决策者，只要是她定下来的事情，没人敢说不字。
叶挽棠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队伍，这样乱七八糟的队伍竟然能捉到这么多的魔蛊？他们甚至都没有固定的行进路线。
想必是运气好。她想，说不定是刚好碰到了几个魔蛊的巢穴，所以数量才多。
处理完后，叶挽棠听到这一处竟有70余只魔蛊，心中十分欣喜。
“君上，你觉得我们今日能捉到多少魔蛊。”
他长睫倾覆，淡淡睨了一眼装蛊虫的袋子，道：“到收兵之时，大概不过三百。”
为了超过三百这个数量，叶挽棠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即便是到了鸣金收兵之时，她仍然指了几处其他的地方。
最后，直到天黑，这一队人才走出魔渊。
311只，突破了三百，这是让她满意的数字。
等她们回到营地里时，得知初茵那一队早早就回来了，有好事的弟子早就等着来对比数字了。
“你们是多少？”
“311只。你们呢？”
“346只。”
“真的假的？你莫不是在唬我。”
“我唬你做什么？不信你就去问问。”
……
药水还没有失效，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叶挽棠的耳中。
她脸色惨白，那种恐惧夹杂着恶心的感觉铺面袭来。
郁九如看到她不对劲，身体摇摇欲坠，偏过头问：“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不适？”
“只是觉得有些晕，我先去休息了。”
叶挽棠行了一礼，便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周围的弟子都沉迷在这次比试的输赢上，没有人注意她的退场，只有郁九如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昆延凑上前道：“君上，我觉得叶姑娘已经做得很好了，毕竟也是为了昆仑，要不去安慰一下她。”
郁九如有些好笑地盯着他，“若她无心攀比，自然不会在意，若她在意，那谁去安慰也没用。”
昆延继续道：“说的倒也是。”
“初茵如何？”
“初姑娘倒是不用担心，她连胜了两次，想让她帮忙的弟子数不胜数。”
*
不过两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成为了驻地内轰动的名人。
她坐在长桌上，口若悬河，手舞足蹈，周围则是挤满了求知若渴的弟子。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这个很难描述！它们就像是认识我，而且它们喜欢我，所以我只要一出现，它们就会暗示我。”
一个弟子扬起星星眼，“那我们以后岂不是不用怕魔蛊了！”
“何止啊！那些中了蛊毒的修士，也都有救了！”另一个弟子道。
初茵摆摆手，“也没有那么厉害！”
“都在这做什么！”凌冽的声线响起，所有人心下一惊，齐刷刷回过头。
郁九如站在院落外，他一袭黑衣，身高腿长，面上一片沉寂。
众弟子一哄而散，只剩下初茵还坐在原位。
郁九如缓缓开口，“如果你的眼里只有胜负，那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
“被人发现。”初茵无所谓地笑笑，跳下长桌，拍拍手，“我觉得是你比较害怕被人发现？你是害怕我会威胁到你吗？”
“威胁？”像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眉头蹙起，低头不解地看向她。
“大家都认为你才能结束魔种之灾，”初茵仰头和他对视，“他们还不知道，我才是那个关键之人。”
“便宜不能都让你占了，我也想受人尊崇，我们合欢宗的弟子，都想享受这样的待遇。”
郁九如面若寒霜，“你眼里只有这些？打着灵韵仙子的名号还不够，还想名扬千里。若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你立刻便会被挫骨扬灰。”
初茵冷笑一声，“你用不着威胁我，这些和你要做的事也没区别，所以你认为我该在你的安排下无声无息的死掉？”
对于这种可见的未来，郁九如一直刻意回避，此刻再提起，他眸中闪过几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而是道：“凡事都有代价，今日他们能将你高高捧起，明日也能将你重重摔下。”
初茵一派无所谓的态度，“这些还轮不到我考虑，而且，不是还有你吗？你不会让我走到太高的位置，是吧？
身为无论如何都能获益的一方，昆仑绝不希望竞争的平衡被打破。
郁九如垂下眸子，一寸寸扫过她的面孔，缓缓开口道：“是。”
没有人能不在乎输赢，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垫底小队，差的队伍，每个人能拿到的分数少，获得的宗门资源也有限。
如果不是昨天赢了哪一次，他们的队伍真的会被打散。
而且，昨天赢得那么轻松容易，他们今天也都是踌躇满志想要再打个翻身仗。
一个弟子赶紧道：“初姑娘！我们都是想赢的。”
初茵点点头，“如果想赢，那动作就快一点。还有，灵韵仙子只有一个，就是我师妹钟瑶。”
说着，她把一脸懵的钟瑶推到了前面。
“仙子好。”
“灵韵仙子。”
……
有几个弟子已经很识相地打起了招呼，其余弟子虽然脸色僵硬，但也没有人敢出言反驳。
初茵扫过众人的脸色，满意道：“好了！快点行动！我们今天早一点结束。”
找蛊虫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所以很快众人便跟着她的指挥行动起来。
今天他们的行动速度很快，还没有到最后的时间，队伍便早早离开了。
“271只，比昨天翻了一倍。”
数清楚数量之后，这群弟子都很兴奋，他们还从没有过这么好的成绩。
“麦师兄！要不要一起去送蛊虫。”
麦蒙是唯一一个没有那么兴奋的人，他道：“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
虽然自己这一队的成绩很好，看到自己的队员开心，他也很高兴，但事到如今，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
理智上，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叶挽棠既然也来了，那她那边一定更好。
他要在这里等着，看那一队有多少。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一来是好奇心使然，二来有其他的队伍也在观望。
事实上，有几个队伍正决定请初茵或者叶挽棠去自己的区域逛逛，随便找两个虫穴，他们都能轻松许多。
傍晚，叶挽棠的队伍回来了，立刻有好事的弟子比较了两人之间剿灭魔蛊的数量。
255只魔蛊！比初茵这边的271只魔蛊只差了16只！
竟然输了？
麦蒙站着看完全程，但他一时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一名弟子当即道：“叶姑娘受着伤，肯定没有发挥全力。”
计数的弟子白了他一眼，“那人家队伍还是比你们先出来一个时辰！”
消息迅速传播，初茵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
叶挽棠的耳力当真有这么厉害？
要知道，自己可是靠着和魔种的感应来找到那些蛊虫，若叶挽棠只用耳朵便能听到，那她的能力简直超乎想象。
钟瑶问：“师姐，你为什么要让我当灵韵仙子，应该是你才对啊？”
初茵：“对我来说，这个名号没意义，你比我需要它。”
在药房那边，初茵听到过几个昆仑弟子嘲讽卫翎，说他为了一个合欢宗的女子就差把命丢掉。
钟瑶虽然从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但她一定也听过类似的留言。
“你是灵韵仙子，就没人再敢说你糟蹋了昆仑弟子了。”
钟瑶眼圈发热，“师姐，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
初茵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是我在乎，你是我师妹，代表的就是合欢宗。而且，你说得对，与其把这个名号给叶挽棠糟蹋，倒不如我们自己留着。”
之前，她以为自己做了一笔很划算的交易，但现在她发现自己被人下了套。
如果交易公平的前提不存在，那叶挽棠就必须把这个身份还回来，连皮带骨。
*
叶挽棠回来之后便说身体不适，独自回房休息了。
等了一会之后，婢女小柔将最后的结果告诉了她。
她躺在床上，耳边是一阵阵的嗡鸣声，仿佛那些恶心的虫子就在她的耳朵里叫。
使用药水的后遗症让她感到恶心，但为了最后的结果，她还是忍下来了。
可是听到结果之后，她还是忍不住怨恨。
竟然还差16只？竟然只是差了16只！
如果自己再忍受一下，那现在风光的就是自己了！
付出了这样的代价，可是结果却只差了这么一点点，这简直就像是吃了一只虫子那样恶心。
明天一定要多一点！更多一点！一定要忍住。
16只魔蛊的差距，并不是很大，自己只要多忍受一会就可以了。
她暗暗咬牙，握紧了手掌中的药瓶。
次日，叶挽棠以为自己落了下风，会受到众人的冷眼，可到了之后发现，昨日说要请她的那几人还在等着她。
昆仑的弟子们被分为数个小组，各自负责清理特定区域内的魔蛊。
由于她和初茵并非是昆仑弟子，所以理论上，只要小队愿意保护接纳，她们可以去任何区域。
出于选择偏好，所有的弟子已经开始悄悄站队了。
叶挽棠突然道：“君上，今日我可以跟在你后面吗？”
郁九如去的是更深的无人区域，更加危险，但相应地，魔蛊也更多。
郁九如沉思片刻，“可以。”
他对于这两人之间的比较已经有所耳闻，不过这种竞争说到底是为了昆仑，所以他并没有制止。
更何况，昆仑的各个小队之间也有等级考核，那些弟子会在乎这场比试不仅是为了看戏，也是为了自己的队伍能得高分。
跟在他身后无疑是一种捷径，众所周知，越接近魔渊的深处，魔蛊的数量和种类就越多。
果然，不过短短一个上午，叶挽棠就找到了好几处蛊虫的巢穴。
郁九如带着的弟子都没什么喜恶，他们不会像那些小弟子一样夸赞，只会快速解决眼前的蛊虫，像是无情的机器。
虽然觉得失去了乐趣，但这样的速度更快，她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我听到了，它们就在前面！”
她指着黑色树林中的某一处，众人形成包抄之势，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但都没有想到，两队人会在这个地点相遇。
这一片是和某个小队接壤的无主区域，分配区域内的魔蛊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不知不觉他们就向更深处行进了。
初茵身后乌压压跟了一群人，阵仗极大。
郁九如看向一个弟子，“你们清理完了自己的区域？”
初茵笑笑：“已经清理完了，就过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两边队伍竟然看上了同一处的魔蛊巢穴。
郁九如一袭黑衣，容貌冷峻，此刻他持剑站在叶挽棠身后，两人看起来十分般配。
原来想用这种方法作弊？
初茵冷笑，跟在郁九如后面进无主区域，就算有人觉得不公平，也不敢说不是。
“走吧！”她招招手，“这边留给他们处理。”
钟瑶不满道：“凭什么我们要让出来，这地方明明就是我们先来的！”
其他的昆仑弟子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面对的人是郁九如，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马上就该回去了!”初茵看了眼天色，“你们要想在这里耗着，我也不会管。”
在这个松散的队伍里，初茵是毋庸置疑的决策者，只要是她定下来的事情，没人敢说不字。
叶挽棠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队伍，这样乱七八糟的队伍竟然能捉到这么多的魔蛊？他们甚至都没有固定的行进路线。
想必是运气好。她想，说不定是刚好碰到了几个魔蛊的巢穴，所以数量才多。
处理完后，叶挽棠听到这一处竟有70余只魔蛊，心中十分欣喜。
“君上，你觉得我们今日能捉到多少魔蛊。”
他长睫倾覆，淡淡睨了一眼装蛊虫的袋子，道：“到收兵之时，大概不过三百。”
为了超过三百这个数量，叶挽棠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即便是到了鸣金收兵之时，她仍然指了几处其他的地方。
最后，直到天黑，这一队人才走出魔渊。
311只，突破了三百，这是让她满意的数字。
等她们回到营地里时，得知初茵那一队早早就回来了，有好事的弟子早就等着来对比数字了。
“你们是多少？”
“311只。你们呢？”
“346只。”
“真的假的？你莫不是在唬我。”
“我唬你做什么？不信你就去问问。”
……
药水还没有失效，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叶挽棠的耳中。
她脸色惨白，那种恐惧夹杂着恶心的感觉铺面袭来。
郁九如看到她不对劲，身体摇摇欲坠，偏过头问：“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不适？”
“只是觉得有些晕，我先去休息了。”
叶挽棠行了一礼，便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周围的弟子都沉迷在这次比试的输赢上，没有人注意她的退场，只有郁九如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昆延凑上前道：“君上，我觉得叶姑娘已经做得很好了，毕竟也是为了昆仑，要不去安慰一下她。”
郁九如有些好笑地盯着他，“若她无心攀比，自然不会在意，若她在意，那谁去安慰也没用。”
昆延继续道：“说的倒也是。”
“初茵如何？”
“初姑娘倒是不用担心，她连胜了两次，想让她帮忙的弟子数不胜数。”
*
不过两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成为了驻地内轰动的名人。
她坐在长桌上，口若悬河，手舞足蹈，周围则是挤满了求知若渴的弟子。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这个很难描述！它们就像是认识我，而且它们喜欢我，所以我只要一出现，它们就会暗示我。”
一个弟子扬起星星眼，“那我们以后岂不是不用怕魔蛊了！”
“何止啊！那些中了蛊毒的修士，也都有救了！”另一个弟子道。
初茵摆摆手，“也没有那么厉害！”
“都在这做什么！”凌冽的声线响起，所有人心下一惊，齐刷刷回过头。
郁九如站在院落外，他一袭黑衣，身高腿长，面上一片沉寂。
众弟子一哄而散，只剩下初茵还坐在原位。
郁九如缓缓开口，“如果你的眼里只有胜负，那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
“被人发现。”初茵无所谓地笑笑，跳下长桌，拍拍手，“我觉得是你比较害怕被人发现？你是害怕我会威胁到你吗？”
“威胁？”像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眉头蹙起，低头不解地看向她。
“大家都认为你才能结束魔种之灾，”初茵仰头和他对视，“他们还不知道，我才是那个关键之人。”
“便宜不能都让你占了，我也想受人尊崇，我们合欢宗的弟子，都想享受这样的待遇。”
郁九如面若寒霜，“你眼里只有这些？打着灵韵仙子的名号还不够，还想名扬千里。若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你立刻便会被挫骨扬灰。”
初茵冷笑一声，“你用不着威胁我，这些和你要做的事也没区别，所以你认为我该在你的安排下无声无息的死掉？”
对于这种可见的未来，郁九如一直刻意回避，此刻再提起，他眸中闪过几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而是道：“凡事都有代价，今日他们能将你高高捧起，明日也能将你重重摔下。”
初茵一派无所谓的态度，“这些还轮不到我考虑，而且，不是还有你吗？你不会让我走到太高的位置，是吧？
身为无论如何都能获益的一方，昆仑绝不希望竞争的平衡被打破。
郁九如垂下眸子，一寸寸扫过她的面孔，缓缓开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