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丹将合同细细捋了一遍，极度悲愤道，“这点钱打发叫花子都不够，当初就应该在后面多加几个零。”
杭潇潇在看工作室的财务报告，闻言头也不抬道，“账面上还有些钱，还能支撑一段时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能代替关言的男主角。”
“我知道，可人不好找，这几年很多经纪公司都在搞什么选秀节目，他们手上倒是有人，但是报价太高了，我们的预算根本就不够。”
大环境就是这样，近些年各种选秀节目层出不穷，投资方根本不管选出来的人合不合适，一签就是一大把，但捧只捧其中的一个。其他人根本得不到资源的倾斜，而且因为签订了合约，这些人又不能离开，否则等着他们的就是巨额的违约金。
人掌握在大公司手上，留给他们小工作室的全是些歪瓜裂枣，想从矮个子里面拔高个都拔不出来。
想起如今的局面，全是因为关言一走了之造成的，尤其他还是自己介绍给杭潇潇的，闻姝丹即恼火又自责。
“不行，我忍不下这口气，我非找人好好骂骂关言这贱-人不可。”闻姝丹的脾气十分的火爆，忍了几天还是忍不下去。
****
“宣南，你终于回归祖国妈妈的怀抱了，怎么样？外面浪了一圈，发现还是国内好吧，”张律一进来，就给了宣南一个快要窒息的拥抱。
“世上几十亿人，我最羡慕的就是宣南，日子潇洒的我眼都红了，”钟磊拉开椅子坐下，口中不断感叹道。
“老万呢，他没和你们一起过来，”四个人聚餐，少了一个人总是不圆满，宣南看向两人身后，问道。
“别提了，老万最近和女朋友闹别扭，睡在学校，赶过来比我们远，一会就到了，他让我们别等他。”宣南选的餐厅离张律和钟磊的公司近，唯独离H大有段距离。
开学就是大四，早在暑假时，张律和钟磊就找了家公司开始实习。
“怎么回事？”宣南把菜单分给俩人，示意他们随便点菜，自己买单。
“唉，老万的女朋友毕业后想回老家，而老万要读研，两人对于未来的规划不一样，可不就有得闹。”张律的家境还可以，要继续读研也行，不过他自己不想读研想早点工作。
“老万到了，”钟磊的位置面朝门口，最先看见进门的万子越，“老万，这呢。”
万子越的位置在宣南边上，宣南正要往里坐，给万子越空出位置，万子越就抱了过来，哭哭啼啼道，“爸爸，我被人抛弃了，呜呜呜。”
夜间七八点，市中心的餐厅里全是人，万子越的话音不小，整个餐厅人的目光顿时全扫视了过来。
宣南手忙脚乱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又将万子越推进去自己坐在外面，低头小声告诫道，“你是个男人，能不能坚强点，别不分场合的哭。”
“还有，在外面别叫我爸爸，爸爸丢不起这个脸。”
万子越和女朋友谈了三年，在今天却走到分手这一步，为了缓解失恋的痛苦，三人把点餐的光荣任务交给了他。
有了吃的，万子越的心情总算好了点，边吃边哽咽道，“还是你们好，不谈恋爱是对的，谈了恋爱九条命都不够折腾。”
张律摆手，道：“别，谁说我不想谈的，我做梦都想，可就是没人看得上我，你说对吧，老钟。”
钟磊点头赞同，道：“对，饱汉不知饿汉饥，大学没谈恋爱是我青春的一大憾事。”
“要说我们之中不想谈恋爱的，应该是宣南吧，”张律摸着下巴道。
万子越：“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可又不敢问，现在......”
宣南：“不是，有。”
万子越惊恐脸：“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宣南冷哼一声，道：“你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gay，有没有喜欢的人。”万子越的那点小心思不要太好猜，三年的投喂工作可不是白干的。
“我，我没听错吧，刚刚他说他有喜欢的人？”张律掏了掏耳朵，犹不敢置信道。
钟磊也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有点不太确定道，“好，好像是...的...吧。”他也不是很确定。
在六只探照灯的强光照射下，宣南紧紧捂住自己的小秘密，拒不招供，“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她是谁，你们再逼我也没用。”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齐齐‘切’了一声，道，“没劲。”
张律鄙夷道：“要说谎也要编个好点的理由，就算你承认你是gay，咱们做兄弟的也不会笑话你。”
钟磊赞同道：“就是要笑我们也会背着你笑话，不会让你难堪的，兄弟们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万子越看着宣南，双眼认真道：“这年头二十岁的处男虽然少，但还是有的，爸爸，咱并不丢人。”
说完，三人还默契地击了下掌。
宣南：......他回国为什么要请这三个人吃饭，请狗吃都比请他们吃更值得。
*****
杭潇潇住的地方是一片老小区，虽然是老小区，设施陈旧，但因为在市中心，周围的地铁公交十分便利，也因此杭潇潇一直没想过换房子。
房子很小在六楼，不过小区装了电梯，一层也只有四户人家，杭潇潇的房子在楼道最里面。
出了电梯，杭潇潇的脚步微微凝滞，随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径直走到自己门前，从包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锁用了很多年生锈的缘故，平常轻易就能插-进-去的锁孔，今天插了好几次就是插不进-去。
“需不需要我帮忙，”清润的男声好像一阵清风，从耳边吹过。
杭潇潇的钥匙反复拧了好几次，门依旧没能打开，对于男人的问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被人视而不见的滋味有点难受，宣南知道自己不请自来，等在外面很不礼貌，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其实更想去工作室找杭潇潇，可他又隐隐感觉到他如果真去工作室找她，杭潇潇肯定会更生气。
现在已经快11点了，宣南九点从餐厅出来，两个小时的等待，宣南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酸痛。
在杭潇潇的锲而不舍下，门终于打开了，杭潇潇推开门就要进去。
见此，宣南急了，右手扳在门框上，用尽全身的力气阻止，道，“我......我有话要说，你能不能听我说...说说话。”
彼此面对面站着，此时的杭潇潇终于肯抬眸看向宣南。
宣南的到来是杭潇潇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原以为经过前几次的事情，宣南该明白自己对他的态度，会识趣地知难而退。
可如今时隔几个月，宣南又突然出现了，杭潇潇的第六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戒备，警惕。
杭潇潇从不缺追求者，从小到大，被她冷漠的态度拒绝的人不下数百，但这些人中却从没有一个人，像宣南一样让她感到戒备与心悸。
没错，就是戒备和心悸。
与宣南的每一次接触，杭潇潇的内心就会涌现出一丝惧怕，潜意思里杭潇潇拒绝去想原因。一切容易脱离掌控，让她畏惧的东西，她都不喜欢。
电梯的开合声响起，有人回来了。
在宣南的眼中，杭潇潇看到了一丝执拗。
杭潇潇侧身让开，道，“你先进来。”
宣南明显楞了一下，眨了眨眼，随后又急切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有话就在玄关这里说。”
宣南往前迈出的步伐，马上收了回来，神色有点受伤的看着杭潇潇。
杭潇潇偏头避过，一点都不为所动的模样，她忙碌了一天，现在累得只想洗漱完休息。
玄关的地板是黄棕色的，旁边的鞋架上摆满了杭潇潇的鞋子。
宣南双手紧握，深呼吸了几口气，最后几乎视死如归般地对着几米外的杭潇潇，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道，“杭潇潇，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喜欢的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宣南，喜欢你，杭潇潇。”
躲避了那么久，还是失败了，在国外的时候，宣南逼迫自己不去想杭潇潇，为此他四处游玩，不敢和国内的人联系，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跑回国。
旅途中，宣南也遇见过好多靓丽性-感的年轻女孩，宣南尝试着和对方接触，一个不行下一个，热情洋溢，乖巧可爱，温柔婉约......各种类型的他都努力尝试过，可就是不行。每当对方表现出对自己有好感，想要更进一步时，宣南就会心生退意，避之不及。
深埋心底的话终于说出口，宣南提着心默数了几个数，数到5时，杭潇潇一点回应都没有。
宣南的胆子稍稍大了一点，继续小声道，“我今年20岁，是H大在读生，平常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泡夜-店，家里经济条件也还可以，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一直和我奶奶生活......”
在来之前，宣南把要说的话，在心里演练了好几遍，但现在说着说着，又乱了，最后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在把曾祖父的艰难创业史介绍完后，杭潇潇还是一点反应都不给。
宣南只好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所以，杭潇潇，你能不能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深夜的H市，灯光璀璨，人流如织。
杭潇潇站在窗户前，出神地眺望着远处的东方明珠。
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静了下来，室内的空气中透着一股难言的焦灼。
“宣南，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让我很困扰，如果我想，我现在甚至可以报警抓你。”
“不是每一份真心都会得到回应，如果我上次的话，说得不够清楚，让你以为你还有希望，那我现在明白地告诉你。”
“宣南，我不喜欢你，而且我已经订婚了，我有未婚夫。”
杭潇潇在看工作室的财务报告，闻言头也不抬道，“账面上还有些钱，还能支撑一段时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能代替关言的男主角。”
“我知道，可人不好找，这几年很多经纪公司都在搞什么选秀节目，他们手上倒是有人，但是报价太高了，我们的预算根本就不够。”
大环境就是这样，近些年各种选秀节目层出不穷，投资方根本不管选出来的人合不合适，一签就是一大把，但捧只捧其中的一个。其他人根本得不到资源的倾斜，而且因为签订了合约，这些人又不能离开，否则等着他们的就是巨额的违约金。
人掌握在大公司手上，留给他们小工作室的全是些歪瓜裂枣，想从矮个子里面拔高个都拔不出来。
想起如今的局面，全是因为关言一走了之造成的，尤其他还是自己介绍给杭潇潇的，闻姝丹即恼火又自责。
“不行，我忍不下这口气，我非找人好好骂骂关言这贱-人不可。”闻姝丹的脾气十分的火爆，忍了几天还是忍不下去。
****
“宣南，你终于回归祖国妈妈的怀抱了，怎么样？外面浪了一圈，发现还是国内好吧，”张律一进来，就给了宣南一个快要窒息的拥抱。
“世上几十亿人，我最羡慕的就是宣南，日子潇洒的我眼都红了，”钟磊拉开椅子坐下，口中不断感叹道。
“老万呢，他没和你们一起过来，”四个人聚餐，少了一个人总是不圆满，宣南看向两人身后，问道。
“别提了，老万最近和女朋友闹别扭，睡在学校，赶过来比我们远，一会就到了，他让我们别等他。”宣南选的餐厅离张律和钟磊的公司近，唯独离H大有段距离。
开学就是大四，早在暑假时，张律和钟磊就找了家公司开始实习。
“怎么回事？”宣南把菜单分给俩人，示意他们随便点菜，自己买单。
“唉，老万的女朋友毕业后想回老家，而老万要读研，两人对于未来的规划不一样，可不就有得闹。”张律的家境还可以，要继续读研也行，不过他自己不想读研想早点工作。
“老万到了，”钟磊的位置面朝门口，最先看见进门的万子越，“老万，这呢。”
万子越的位置在宣南边上，宣南正要往里坐，给万子越空出位置，万子越就抱了过来，哭哭啼啼道，“爸爸，我被人抛弃了，呜呜呜。”
夜间七八点，市中心的餐厅里全是人，万子越的话音不小，整个餐厅人的目光顿时全扫视了过来。
宣南手忙脚乱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又将万子越推进去自己坐在外面，低头小声告诫道，“你是个男人，能不能坚强点，别不分场合的哭。”
“还有，在外面别叫我爸爸，爸爸丢不起这个脸。”
万子越和女朋友谈了三年，在今天却走到分手这一步，为了缓解失恋的痛苦，三人把点餐的光荣任务交给了他。
有了吃的，万子越的心情总算好了点，边吃边哽咽道，“还是你们好，不谈恋爱是对的，谈了恋爱九条命都不够折腾。”
张律摆手，道：“别，谁说我不想谈的，我做梦都想，可就是没人看得上我，你说对吧，老钟。”
钟磊点头赞同，道：“对，饱汉不知饿汉饥，大学没谈恋爱是我青春的一大憾事。”
“要说我们之中不想谈恋爱的，应该是宣南吧，”张律摸着下巴道。
万子越：“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可又不敢问，现在......”
宣南：“不是，有。”
万子越惊恐脸：“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宣南冷哼一声，道：“你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gay，有没有喜欢的人。”万子越的那点小心思不要太好猜，三年的投喂工作可不是白干的。
“我，我没听错吧，刚刚他说他有喜欢的人？”张律掏了掏耳朵，犹不敢置信道。
钟磊也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有点不太确定道，“好，好像是...的...吧。”他也不是很确定。
在六只探照灯的强光照射下，宣南紧紧捂住自己的小秘密，拒不招供，“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她是谁，你们再逼我也没用。”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齐齐‘切’了一声，道，“没劲。”
张律鄙夷道：“要说谎也要编个好点的理由，就算你承认你是gay，咱们做兄弟的也不会笑话你。”
钟磊赞同道：“就是要笑我们也会背着你笑话，不会让你难堪的，兄弟们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万子越看着宣南，双眼认真道：“这年头二十岁的处男虽然少，但还是有的，爸爸，咱并不丢人。”
说完，三人还默契地击了下掌。
宣南：......他回国为什么要请这三个人吃饭，请狗吃都比请他们吃更值得。
*****
杭潇潇住的地方是一片老小区，虽然是老小区，设施陈旧，但因为在市中心，周围的地铁公交十分便利，也因此杭潇潇一直没想过换房子。
房子很小在六楼，不过小区装了电梯，一层也只有四户人家，杭潇潇的房子在楼道最里面。
出了电梯，杭潇潇的脚步微微凝滞，随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径直走到自己门前，从包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锁用了很多年生锈的缘故，平常轻易就能插-进-去的锁孔，今天插了好几次就是插不进-去。
“需不需要我帮忙，”清润的男声好像一阵清风，从耳边吹过。
杭潇潇的钥匙反复拧了好几次，门依旧没能打开，对于男人的问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被人视而不见的滋味有点难受，宣南知道自己不请自来，等在外面很不礼貌，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其实更想去工作室找杭潇潇，可他又隐隐感觉到他如果真去工作室找她，杭潇潇肯定会更生气。
现在已经快11点了，宣南九点从餐厅出来，两个小时的等待，宣南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酸痛。
在杭潇潇的锲而不舍下，门终于打开了，杭潇潇推开门就要进去。
见此，宣南急了，右手扳在门框上，用尽全身的力气阻止，道，“我......我有话要说，你能不能听我说...说说话。”
彼此面对面站着，此时的杭潇潇终于肯抬眸看向宣南。
宣南的到来是杭潇潇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原以为经过前几次的事情，宣南该明白自己对他的态度，会识趣地知难而退。
可如今时隔几个月，宣南又突然出现了，杭潇潇的第六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戒备，警惕。
杭潇潇从不缺追求者，从小到大，被她冷漠的态度拒绝的人不下数百，但这些人中却从没有一个人，像宣南一样让她感到戒备与心悸。
没错，就是戒备和心悸。
与宣南的每一次接触，杭潇潇的内心就会涌现出一丝惧怕，潜意思里杭潇潇拒绝去想原因。一切容易脱离掌控，让她畏惧的东西，她都不喜欢。
电梯的开合声响起，有人回来了。
在宣南的眼中，杭潇潇看到了一丝执拗。
杭潇潇侧身让开，道，“你先进来。”
宣南明显楞了一下，眨了眨眼，随后又急切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有话就在玄关这里说。”
宣南往前迈出的步伐，马上收了回来，神色有点受伤的看着杭潇潇。
杭潇潇偏头避过，一点都不为所动的模样，她忙碌了一天，现在累得只想洗漱完休息。
玄关的地板是黄棕色的，旁边的鞋架上摆满了杭潇潇的鞋子。
宣南双手紧握，深呼吸了几口气，最后几乎视死如归般地对着几米外的杭潇潇，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道，“杭潇潇，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喜欢的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宣南，喜欢你，杭潇潇。”
躲避了那么久，还是失败了，在国外的时候，宣南逼迫自己不去想杭潇潇，为此他四处游玩，不敢和国内的人联系，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跑回国。
旅途中，宣南也遇见过好多靓丽性-感的年轻女孩，宣南尝试着和对方接触，一个不行下一个，热情洋溢，乖巧可爱，温柔婉约......各种类型的他都努力尝试过，可就是不行。每当对方表现出对自己有好感，想要更进一步时，宣南就会心生退意，避之不及。
深埋心底的话终于说出口，宣南提着心默数了几个数，数到5时，杭潇潇一点回应都没有。
宣南的胆子稍稍大了一点，继续小声道，“我今年20岁，是H大在读生，平常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泡夜-店，家里经济条件也还可以，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一直和我奶奶生活......”
在来之前，宣南把要说的话，在心里演练了好几遍，但现在说着说着，又乱了，最后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在把曾祖父的艰难创业史介绍完后，杭潇潇还是一点反应都不给。
宣南只好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所以，杭潇潇，你能不能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深夜的H市，灯光璀璨，人流如织。
杭潇潇站在窗户前，出神地眺望着远处的东方明珠。
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静了下来，室内的空气中透着一股难言的焦灼。
“宣南，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让我很困扰，如果我想，我现在甚至可以报警抓你。”
“不是每一份真心都会得到回应，如果我上次的话，说得不够清楚，让你以为你还有希望，那我现在明白地告诉你。”
“宣南，我不喜欢你，而且我已经订婚了，我有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