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一想到系统的这个任务，扶沅就有些反胃般的恶心。
她自诩不是一个道德感高的人类，从她开枪杀死与她素昧相识的研究员开始，她就注定会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也许下一次，她会为了活命而杀更多的人，更多的仅仅暂缓了她的步伐的人。
前面几次系统的任务都是与她自身有关的任务。
可这两次的任务，一个诋毁时朔，一个杀死艾丽卡的养父母，都直接涉及到了其他人，甚至涉及到了其他人的生命。
扶沅会因为愧疚而不做吗？
当然不可能！
她努力了这么久，拼命了这么久，无数次死里逃生，纠缠难解的身世谜团，重重障碍的行进之路，愧疚已经是她可以无视的情绪。
她会无视愧疚的情绪，但不会抛弃愧疚的情绪。
系统的任务是在一次又一次降低她的底线吗？她不得而知，但至少，她不可以首先放弃掉自己的底线。
但说实话，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艾丽卡。
对于这个小女孩，或者说她的这个神秘的同龄人，她实在有太复杂的情感。
艾丽卡本应是锋利美丽的玫瑰，是利剑，如今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变成小女孩的模样，并且行为和思维方式也都暂时限于七八岁幼童。
然而随之伴同的是，滔天的虫族女王的权利。
艾丽卡待她很好，虽然她还并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艾丽卡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对她很亲近。
艾丽卡为了她，下令虫族不得伤害她，这也是扶沅可以坐在这里与蚬午谈条件的筹码。
虽然艾丽卡的这个命令，也令她的精神力信息在虫族内部就相当于透明的存在，她无法再在虫族面前伪装自己。
但如今，她也无法接受，她要杀死艾丽卡的养父母，对艾丽卡来说非常重要的养父母。
她要当亲自割断艾丽卡与人类联系的那个无情的剪刀。
并且，这是必须，这是一定，否则，她就会丧命在系统这个绝对无情与冷漠的绞刑台上。
“你获得的资料中难道没有艾丽卡养父母的信息吗？”
扶沅试探性问道。
对面的蚬午果然没有如她所愿：“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与其挑拨我和王的关系，你和王才是真正对立的。”
“虫族和人类，从来不会和谐相处。”
个体亦如此。
就算是乐为，也是抛弃了虫族的身份，完完全全按照人类方式生存，和人类一样使用机甲，才在人类社会如鱼得水的。
而靳巧，则无法抛弃虫族对女王亲近的本能，被迫充当了蚬午手中的利刃。
蚬午那道阴沉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扶沅，面上却仍维持着微笑：“你一个人类，不要妄想得到王的宠爱。”
声音中潜藏着求之不得的嫉妒和憎恨。
“王马上就会回到虫族的领域。你最好不要再觊觎王的关注，否则……”
扶沅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对蚬午的威胁视若无睹，目视着蚬午离开。
暗黄色身影没有遮挡自己的虫族能力，周围泛起一圈黑色的光芒，竟是直接从座位上瞬间消失了。
蚬午对她的杀意从来没有消失。
她现在，得着手准备调查艾丽卡的养父母在哪里，才能完成任务。
与蚬午见完面的扶沅，并没有直接返回联邦学院，而是驾驶着那台从汲黯那里顺手拿过来的摩托型飞行器，来到了地下格斗场。
地下格斗场的地上入口，一个高大挺拔的白发男人正在等待着她。
见面上戴着黑色无脸人面具的扶沅过来，男人立马微笑着上前帮助，把飞行器藏在周围废弃建筑物群里的一个隐蔽的地方。
扶沅和汲黯一起乘坐电梯向下。
狭窄的电梯空间里，汲黯对扶沅汇报目前可以调过来供她使用的机甲。
“均衡性、近战型、远攻型的A级及以下的机甲，在小姐的帝国主星的仓库里面都有可以即时调到这里的机甲。”
“至于S级的机甲，现在您暂时还没有权利使用。”
“不过，有一个方法，小姐可以立马调用星际市面上最精锐的机甲。只是小姐您应该不会同意的。”
扶沅瞥眼看向汲黯。
汲黯叹了一口气：“小姐应该向您的父亲服软的。您的父亲一直都在想念您。”
父亲？
扶沅的眼神微动。
她斟酌着说道：“他会想念我？我也没感觉到他多么想念我。”
从她穿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过原主父母的消息。曾经她一度还以为原主和她一样，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如今看来，原主的母亲是个S级的强人，并且疑似拥有精神力。
原主的父亲是个神秘强大的势力的高层人士，甚至掌权人，而他所在组织的成员拥有异能，并且可以调用星际顶尖的精锐武器。
那么，如果当真按照汲黯所说，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收到过原主父母亲的消息。甚至，她得到的这点消息还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不管是扶沅的身份，还是原芙的身份，她都在卡特莱星使用了不少次。如果当真是个宠爱女儿的父母，绝对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她。
汲黯像是意料之中地又叹了口气：“小姐，您不该和您的父亲置气的。”
“现在的武器库都是您以前的库存。等到消耗完，没有您父亲的允许，是没有办法继续补充的。”
扶沅想到什么似的，停住了走向那个类似银行的建筑的脚步，她扭头看向汲黯。
白发男人一脸包容与无奈，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
她冷声道：“你把我干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干的什么事情，告诉的对象又是谁，扶沅和汲黯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汲黯没有回话，坦荡地与扶沅直视，竟是理所当然般直接默认了。
扶沅觉得头痛。
原主既然选择远离了她的父亲，那么一定有远离的理由。
原主必定不想让她的父亲知道她正在干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满心为她着想的样子，但却是父亲那边的人。
她不可能毫无顾忌地使用他。
他应该去做他的本质工作——靠炒菜成为星际首富，而不是在这里当做她的父亲监视她的耳目，简直是拖累了主角乙的步伐，耽误了主角乙制作满汉全席的时间。
于是她选择对汲黯说道：“机甲在转运的路上了吧？”
“那么我这里就没有你的什么事情了。”
“你等下就走吧。”她无情地对汲黯下了个逐客令，想了想后又补充道，“感谢你昨晚的及时赶到，感谢你的帮助。”
这个道谢的话倒是说得格外真挚，没有带有试探的意味。
汲黯难得地愣住了几秒，然后哑口失笑，摇了摇头。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那好吧，我听从小姐的安排。”
“机甲已经在转运的路上了，预估明天就可以到达地下格斗场的您的私人仓库。泽尔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那么，再见，原小姐。”
“期待我们的再次会面。”
说完，汲黯礼貌地举起右手，朝扶沅挥了挥，然后直接转头就走，径直乘坐离开地下格斗场的电梯，直直上升到地面去了。
扶沅友好地同样返了一个微笑，目送着汲黯离开。
然后转眼使用身份为扶沅的光脑，给案几阁的商家发了一条信息：
[饿死人要偿命]：我快饿死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营业？
对面消息回复很快：
[案几阁]：（哭泣小狗）
[案几阁]：某个人不要我了。我马上就会回去了，预计两天后重新开张。
扶沅无语地看着对面发过来的哭泣小狗的表情包，敲字回复：
[饿死人要偿命]：（微笑）这是好事，我真心认为开饭馆是你最好的出路，你这么好的手艺不应该被浪费。
随后，扶沅就去泽尔那里又取了一些武器。
泽尔看见扶沅后，非常惊讶没有在后面看到汲黯的身影，但也没有多问，非常有职业道德地带领SVIP客户去往她的仓库。
完事之后，扶沅又把武器转到星连机甲训练馆的地下仓库里。
单独训练之后，她在训练区和教学区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乐为。
“乐为大神受伤了，请了好几天的假。”侍应生还是上次的侍应生，虽然不知道这个与乐为大神对决过的SVIP客户为什么要寻找乐为大神，但还是如实说了。
受伤了？
扶沅若有所思。
训练完之后，扶沅又在天黑前赶回到联邦学院。
自从上次的事件发生之后，联邦学院的管控越来越严格，甚至不允许学生等无关人士夜晚后在学院内闲逛。
等她赶到宿舍的时候，一天没有消息的时朔终于对她发出的那两条“对不起”的消息做出了反应。
[时朔]：？
[扶沅]：做了一些不太对得起你的事情，因此向你道歉。
她诚诚恳恳地回复道。
[时朔]：如果是只需要你在星网上道歉的事，那么一定不是什么会伤害到我的大事。
[时朔]：我相信你。
[时朔]：没关系，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扶沅深受感动。
[扶沅]：你……不要在意星网上的那些评论，都是一些借着你来肆意发泄情绪的人。不要放在心上，专心准备机甲大赛。我会为你加油的。
[时朔]：嗯，我会一直一直加油的。
[时朔]：你也是。
扶沅宣布，现在时朔在她心里面的形象进化成一名沉默寡言的黑发小天使了。
不过非常可惜的一点是，她都没有来得及见时朔封闭训练两个月之前的最后一眼。
聊完天后的扶沅打开扶风留下来的笔记本，这本笔记本她藏的地方很隐蔽，上次刀疤男带领巡逻队来搜查都没有查出来。
还没看多久，就接到扶苓的一则紧急通讯。
对面的女声异常焦急：
“扶沅，你现在在宿舍吗？”
“我的那个家主叔叔对没有获得你的精神力信息非常不满意。”
“他们打算强硬带你走了！”
扶苓话声落下的下一秒，房间里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咚——咚——”
声音平缓而富有节奏，门外的人不急不缓。
她自诩不是一个道德感高的人类，从她开枪杀死与她素昧相识的研究员开始，她就注定会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也许下一次，她会为了活命而杀更多的人，更多的仅仅暂缓了她的步伐的人。
前面几次系统的任务都是与她自身有关的任务。
可这两次的任务，一个诋毁时朔，一个杀死艾丽卡的养父母，都直接涉及到了其他人，甚至涉及到了其他人的生命。
扶沅会因为愧疚而不做吗？
当然不可能！
她努力了这么久，拼命了这么久，无数次死里逃生，纠缠难解的身世谜团，重重障碍的行进之路，愧疚已经是她可以无视的情绪。
她会无视愧疚的情绪，但不会抛弃愧疚的情绪。
系统的任务是在一次又一次降低她的底线吗？她不得而知，但至少，她不可以首先放弃掉自己的底线。
但说实话，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艾丽卡。
对于这个小女孩，或者说她的这个神秘的同龄人，她实在有太复杂的情感。
艾丽卡本应是锋利美丽的玫瑰，是利剑，如今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变成小女孩的模样，并且行为和思维方式也都暂时限于七八岁幼童。
然而随之伴同的是，滔天的虫族女王的权利。
艾丽卡待她很好，虽然她还并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艾丽卡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对她很亲近。
艾丽卡为了她，下令虫族不得伤害她，这也是扶沅可以坐在这里与蚬午谈条件的筹码。
虽然艾丽卡的这个命令，也令她的精神力信息在虫族内部就相当于透明的存在，她无法再在虫族面前伪装自己。
但如今，她也无法接受，她要杀死艾丽卡的养父母，对艾丽卡来说非常重要的养父母。
她要当亲自割断艾丽卡与人类联系的那个无情的剪刀。
并且，这是必须，这是一定，否则，她就会丧命在系统这个绝对无情与冷漠的绞刑台上。
“你获得的资料中难道没有艾丽卡养父母的信息吗？”
扶沅试探性问道。
对面的蚬午果然没有如她所愿：“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与其挑拨我和王的关系，你和王才是真正对立的。”
“虫族和人类，从来不会和谐相处。”
个体亦如此。
就算是乐为，也是抛弃了虫族的身份，完完全全按照人类方式生存，和人类一样使用机甲，才在人类社会如鱼得水的。
而靳巧，则无法抛弃虫族对女王亲近的本能，被迫充当了蚬午手中的利刃。
蚬午那道阴沉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扶沅，面上却仍维持着微笑：“你一个人类，不要妄想得到王的宠爱。”
声音中潜藏着求之不得的嫉妒和憎恨。
“王马上就会回到虫族的领域。你最好不要再觊觎王的关注，否则……”
扶沅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对蚬午的威胁视若无睹，目视着蚬午离开。
暗黄色身影没有遮挡自己的虫族能力，周围泛起一圈黑色的光芒，竟是直接从座位上瞬间消失了。
蚬午对她的杀意从来没有消失。
她现在，得着手准备调查艾丽卡的养父母在哪里，才能完成任务。
与蚬午见完面的扶沅，并没有直接返回联邦学院，而是驾驶着那台从汲黯那里顺手拿过来的摩托型飞行器，来到了地下格斗场。
地下格斗场的地上入口，一个高大挺拔的白发男人正在等待着她。
见面上戴着黑色无脸人面具的扶沅过来，男人立马微笑着上前帮助，把飞行器藏在周围废弃建筑物群里的一个隐蔽的地方。
扶沅和汲黯一起乘坐电梯向下。
狭窄的电梯空间里，汲黯对扶沅汇报目前可以调过来供她使用的机甲。
“均衡性、近战型、远攻型的A级及以下的机甲，在小姐的帝国主星的仓库里面都有可以即时调到这里的机甲。”
“至于S级的机甲，现在您暂时还没有权利使用。”
“不过，有一个方法，小姐可以立马调用星际市面上最精锐的机甲。只是小姐您应该不会同意的。”
扶沅瞥眼看向汲黯。
汲黯叹了一口气：“小姐应该向您的父亲服软的。您的父亲一直都在想念您。”
父亲？
扶沅的眼神微动。
她斟酌着说道：“他会想念我？我也没感觉到他多么想念我。”
从她穿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过原主父母的消息。曾经她一度还以为原主和她一样，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如今看来，原主的母亲是个S级的强人，并且疑似拥有精神力。
原主的父亲是个神秘强大的势力的高层人士，甚至掌权人，而他所在组织的成员拥有异能，并且可以调用星际顶尖的精锐武器。
那么，如果当真按照汲黯所说，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收到过原主父母亲的消息。甚至，她得到的这点消息还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不管是扶沅的身份，还是原芙的身份，她都在卡特莱星使用了不少次。如果当真是个宠爱女儿的父母，绝对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她。
汲黯像是意料之中地又叹了口气：“小姐，您不该和您的父亲置气的。”
“现在的武器库都是您以前的库存。等到消耗完，没有您父亲的允许，是没有办法继续补充的。”
扶沅想到什么似的，停住了走向那个类似银行的建筑的脚步，她扭头看向汲黯。
白发男人一脸包容与无奈，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
她冷声道：“你把我干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干的什么事情，告诉的对象又是谁，扶沅和汲黯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汲黯没有回话，坦荡地与扶沅直视，竟是理所当然般直接默认了。
扶沅觉得头痛。
原主既然选择远离了她的父亲，那么一定有远离的理由。
原主必定不想让她的父亲知道她正在干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满心为她着想的样子，但却是父亲那边的人。
她不可能毫无顾忌地使用他。
他应该去做他的本质工作——靠炒菜成为星际首富，而不是在这里当做她的父亲监视她的耳目，简直是拖累了主角乙的步伐，耽误了主角乙制作满汉全席的时间。
于是她选择对汲黯说道：“机甲在转运的路上了吧？”
“那么我这里就没有你的什么事情了。”
“你等下就走吧。”她无情地对汲黯下了个逐客令，想了想后又补充道，“感谢你昨晚的及时赶到，感谢你的帮助。”
这个道谢的话倒是说得格外真挚，没有带有试探的意味。
汲黯难得地愣住了几秒，然后哑口失笑，摇了摇头。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那好吧，我听从小姐的安排。”
“机甲已经在转运的路上了，预估明天就可以到达地下格斗场的您的私人仓库。泽尔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那么，再见，原小姐。”
“期待我们的再次会面。”
说完，汲黯礼貌地举起右手，朝扶沅挥了挥，然后直接转头就走，径直乘坐离开地下格斗场的电梯，直直上升到地面去了。
扶沅友好地同样返了一个微笑，目送着汲黯离开。
然后转眼使用身份为扶沅的光脑，给案几阁的商家发了一条信息：
[饿死人要偿命]：我快饿死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营业？
对面消息回复很快：
[案几阁]：（哭泣小狗）
[案几阁]：某个人不要我了。我马上就会回去了，预计两天后重新开张。
扶沅无语地看着对面发过来的哭泣小狗的表情包，敲字回复：
[饿死人要偿命]：（微笑）这是好事，我真心认为开饭馆是你最好的出路，你这么好的手艺不应该被浪费。
随后，扶沅就去泽尔那里又取了一些武器。
泽尔看见扶沅后，非常惊讶没有在后面看到汲黯的身影，但也没有多问，非常有职业道德地带领SVIP客户去往她的仓库。
完事之后，扶沅又把武器转到星连机甲训练馆的地下仓库里。
单独训练之后，她在训练区和教学区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乐为。
“乐为大神受伤了，请了好几天的假。”侍应生还是上次的侍应生，虽然不知道这个与乐为大神对决过的SVIP客户为什么要寻找乐为大神，但还是如实说了。
受伤了？
扶沅若有所思。
训练完之后，扶沅又在天黑前赶回到联邦学院。
自从上次的事件发生之后，联邦学院的管控越来越严格，甚至不允许学生等无关人士夜晚后在学院内闲逛。
等她赶到宿舍的时候，一天没有消息的时朔终于对她发出的那两条“对不起”的消息做出了反应。
[时朔]：？
[扶沅]：做了一些不太对得起你的事情，因此向你道歉。
她诚诚恳恳地回复道。
[时朔]：如果是只需要你在星网上道歉的事，那么一定不是什么会伤害到我的大事。
[时朔]：我相信你。
[时朔]：没关系，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扶沅深受感动。
[扶沅]：你……不要在意星网上的那些评论，都是一些借着你来肆意发泄情绪的人。不要放在心上，专心准备机甲大赛。我会为你加油的。
[时朔]：嗯，我会一直一直加油的。
[时朔]：你也是。
扶沅宣布，现在时朔在她心里面的形象进化成一名沉默寡言的黑发小天使了。
不过非常可惜的一点是，她都没有来得及见时朔封闭训练两个月之前的最后一眼。
聊完天后的扶沅打开扶风留下来的笔记本，这本笔记本她藏的地方很隐蔽，上次刀疤男带领巡逻队来搜查都没有查出来。
还没看多久，就接到扶苓的一则紧急通讯。
对面的女声异常焦急：
“扶沅，你现在在宿舍吗？”
“我的那个家主叔叔对没有获得你的精神力信息非常不满意。”
“他们打算强硬带你走了！”
扶苓话声落下的下一秒，房间里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咚——咚——”
声音平缓而富有节奏，门外的人不急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