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换好衣服回来时厢房院中也黑压压挤满了人,为首的是与姚氏交好的太常寺卿孙中午的夫人王氏。

    屋内巫山云雨,呼吸欢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众人面红耳赤,未经人事的小姐姑娘更是羞愤离场。

    姚氏特意巡看周围一圈确定人到得差不多后刻意提高音量愤愤道:“何人这般无耻竟敢在柳府白日宣淫,将柳小姐、柳家置于何地!”

    “夫人,这二小姐、这……”李嬷嬷望着厢房内面露担忧,遮遮掩掩间让周围人忍不住屏主呼吸静听她接下来的话。

    “有事就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嬷嬷被姚氏训斥面露难色,凑近姚氏道:“二小姐刚才让人来传话说在这屋等你,有事与你商议,不过、不过……”

    李嬷嬷别有深意地看向厢房内外得正嗨男女,声音不大不小,在场人再次哗然。

    这屋内之人是关山二小姐?不可能吧!这娇喘声这般,不似一个未出阁小姐发出得出来啊?

    可大家只想看热闹,无论屋内之人是谁都事不关己,因此无人提出疑惑。

    姚氏看大家想进去一探究竟的情绪再次高也跟着得意起来。

    没想到啊,母女俩都毁在同一招上!

    但表面还是佯装不可置信,静静朝屋内看去,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朝着柳夫人赔礼谢罪。

    “是我教女无方才坏了柳小姐及笄礼,我定给柳家一个交代”

    “关山夫人,这还……”

    柳夫人还想再说事情还未有定论,屋内之人还不一定是她家二小姐呢,话被姚氏接住了。

    “柳夫人放心,我绝不手软,此等逆女犯下如此大错,我定要……”

    “母亲定要什么?”一席淡蓝色长裙的关山月款款而来,“咦?大家怎么都在这?可是发生了什么?”

    关山月走进亲昵地挽过姚氏胳膊,好奇地看向周围人。

    “你、你怎么在这?”姚氏不可置信,嬷嬷不是说看着她进去了吗?

    再看她如今模样,穿戴整齐丝毫没有中了药的迹象,莫非是嬷嬷看错了?还是说她中药只是假象!

    “母亲说什么呢,不是母亲让人来寻我让我来这等你吗?不过刚才觉得屋里有些闷就出来透透气”

    说着才听到屋内的声音般好奇好奇朝厢房探头去。

    “这屋里怎么有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喊救命,母亲,我们快去就她!”

    姚氏有些慌了神,这死丫头在这,那屋里之人是谁?扫一眼周围并没看到办事嬷嬷人,心中一股不好预感油然而生,听着那老气嘶哑的哭泣声时更甚。

    姚氏拉住作势要往里去的关山月,咬牙切齿道:“这没你什么事,快些回去吧!”

    作势要带着关山月离开,可其他人没有看到想看的怎会让她如愿,纷纷道:“夫人别急着走啊,还是先抓到贼人再回去也不迟”

    “是啊是啊,刚刚夫人不还说要帮忙嘛!”

    姚氏手心微微出汗,这些话让她骑虎难下,最后只能咬咬牙带着众人推门而去。

    ‘哐当’一声,门被重重推开,床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上方男子由于受到惊吓,一下子动弹不得,嘴角抽搐不止。

    后知后觉回过神的女子尖叫一声,想将身上之人推开,可发觉越是用力身下越痛,最后只能放弃。

    看到男子是王老三,众人先是惋惜,谁家好姑娘就这样被这无赖毁了。

    可再看到王老三身下之人,不是姚氏身边的粗实嬷嬷还能是谁?这下轮到心疼王老三了。

    四十多岁的年纪了没想到还能玩的这么花,刚才在外听声音还以为是哪家红楼里的姑娘呢。

    众人以帕掩唇戏谑地看向姚氏与王氏,一个是姚氏身边的粗实嬷嬷,一个是王氏的亲侄子,更重要的是王老三今后怕是不行了。

    王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管男女有别,上前心疼地安抚还在挣扎的王老三。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啊”

    “三儿别怕,姑母在这呢,别怕!”

    大夫很快就赶来,看着乌压压的一众女眷,老大夫忍不住给自己摸了一把汗,缓缓搭上王老三的脉搏。

    再看着孙氏那治不好就活剐自己的模样,汗珠大颗大颗滴落却不知怎么开口。

    孙氏忍不住破口大骂:“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三儿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这、这王公子怕是得了马上疯啊夫人!”

    “庸医、你个庸医,来人,给我打死这个庸医”王氏不管不顾的开始撕扯大夫,丝毫没有了进门之前的清高模样。

    “还有你们合伙谋害我家三儿!”王氏双眼腥红,不管不顾的咒骂众人。

    “孙夫人,这是柳府一切该有柳家处理才对,且今日乃柳家女儿及笄宴,柳家不治王老三的破坏之罪就不错了,你有何脸面来责怪众人,况且要尽量看不也是你提出的吗?”

    长公主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此处,一听王氏失心发言立马怒道。

    听到长公主发话王氏才缓过神来,而后将矛头指向姚氏。姚氏想悄悄退出人群已然来不及。

    “是你,是你故意害我三儿对不对,还说什么要为我家三儿保媒,分明就是看不得我比你过的好,想要谋害我家三儿!”

    王氏欲上前殴打姚氏替王老三出去,被人死死拉住,现场一下子乱作一团。

    ‘啪’一声,一个巴掌声响彻院中,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你个泼妇,闹够了没有!”

    反应过来的众人才看清来人是的太常寺卿孙中午。

    “老爷你打我,是她要害三儿我才……”王氏见她家老爷来了不仅不帮她还打了她,瞬间委屈起来。

    可孙中午却没有给她好脸色,朝着长公主深深行礼。

    “都怪下官管教不严,但看在贱内也是担心则乱的份上,求长公主绕她一回,此后下官定会严加管教。”

    长公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柳夫人,看她点头后才同意。

    王氏还想再辩驳,却被孙大人命人堵上嘴拖了出去。

    王老三也被人抬了回去,只留下还光溜的嬷嬷。

    “不懂礼义廉耻不知尊卑,关山夫人真是会管教下人!”长公主留下这样一句话带着众人愤然离开。

    嬷嬷也怪不得身子酸痛清凉翻滚下床,连滚带爬到姚氏脚边。

    “夫人、求您饶老奴这一次吧夫人,老奴不是故意搞砸这一切的夫人”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想要抓住姚氏裙摆,却被李嬷嬷一脚踢开。

    “办事不力差点害了夫人还想求饶,呸!”

    一个眼神上来两个婆子,拿出一个麻袋从她身后趁其不备将其套入其中拖出柳府。

    关山月在屋檐上静静看完这一切,还好这一切没人她白跑今天这一趟,飞身下屋檐往外走。

    关山月走一席黑袍也走了出来。

    燕时钰看着关山月消失的身影陷入沉思。

    一个闺阁女子竟会武功,且不弱,从刚才事情来看,那关山家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此事,所以她身上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一个热闹的及笄宴就这样不欢而散,王老三得了马上疯的事不出一个时辰就在京城传开了。

    王老三家底一般,父亲就一九品芝麻官,但不知为何此人十分受王氏喜爱。

    王老三仗此长得丑还玩的花,平日总喜欢干些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的事,但犯的又都是些大官不受理,小官不敢受理的事,因此人人痛恨。

    如今听说王老三得了马上疯,还是因为一个四十多岁的粗使嬷嬷,恨不得放炮竹庆祝。

    没过几日,姚氏出门时一个不注意又被王氏殴打了,这回是实打实的被打了。

    出门时姚氏只带了两个贴身丫鬟,当时丫鬟都被支使去干其他事了,因此在王氏突然冒出来时无人相护,足足挨打了一炷香丫鬟才姗姗来迟。

    王氏被捕入狱,太常寺卿孙中午连夜写下休书与王氏撇清关系。

    王氏在狱中不断哭诉自己命苦,还不断咒骂姚氏,听说还抖出许多姚氏干过的事情来,但都被大家一笑置之。

    “小姐,早知道这王氏这么没用当初就不该帮她了”

    奶娘原以为这王氏知道是姚氏利用了她和王老三才害了王老三自己被囚徒,帮她逃出府会狠狠报复回去,没想到她她这么没用。

    “嬷嬷急什么,这只是表面而已!”关山月气定神闲地品尝茶盏,丝毫没有因为王氏的不得力而恼怒。

    “小姐的意思是?”

    “你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翌日关山府的掌家权就以姚氏需卧榻静养为由落到了庄姨娘的手中。

    关山敬本就偏宠庄姨娘些,如今姚氏手下嬷嬷出了这样的事闹矛盾的满城皆知,还因此受了伤,这个时候自然是弥补他多年来对庄姨娘亏欠的最佳时机。

    而弥补最好的办法,毫无疑问就是掌家权。

    刚与嬷嬷说完,庄姨娘贴身丫鬟春桃就带着食盒走了进来。

    “二小姐,这是我家姨娘亲手做的,说是请你赏脸尝尝”

    关山月纤细的手指轻轻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闭上眼慢慢咀嚼。

    “嗯!不错,我答应姨娘的事办到了,接下来就看她的了”

    “是,奴婢一定替二小姐传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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