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撩我啊
午餐定在一家空中花园西餐厅，霍仲沅包场，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两个。
悠扬的小提琴乐声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充满低奢氛围的昂贵长桌上摆着古银烛台。
大白天的，餐厅里光线暗淡。
三十六根白色雕花香薰蜡烛高低错落，烛光在壁灯暖黄的光线中轻轻摇曳。
霍仲沅坐在叶棠对面，隔着烛光望着叶棠，目光显得有几分迷离，迷离中又透着几分困惑。
“棠棠，你让我想不通。”
霍仲沅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但叶棠明白他的意思。
她低着头，切着盘中的牛排，装作听不懂霍仲沅的意思。
“你看起来心思简单，情绪全在脸上，我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
霍仲沅一边说，一边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轻轻晃了晃，又倒进细长的高脚红酒杯里。
“告诉我，为什么？”
霍仲沅把倒了三分之一红酒的酒杯递到叶棠面前。
然后目光专注的望着叶棠。
叶棠连吃了好几块牛排，有点干，她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口饮尽。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得绝症了，只剩大半年的命，不想你以后伤心，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开始。”
叶棠说完，面无表情地看着霍仲沅。
霍仲沅一愣，手中的分酒器“啪嗒”掉到了桌子上，里面价值百万的昂贵红酒顺着桌子流了一地。
短暂的错愕后，霍仲沅很快摇了摇头，失笑。
“棠棠，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
虽然不信叶棠的话，可霍仲沅的神情还是透出几分不易觉察的慌。
“如果是真的，你要怎么办？”叶棠紧盯霍仲沅，“假如我得了绝症，活不过今年，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是最精明的商人，在明知道一件事不会有任何回报的情况下，还会投入大量时间精力吗？”
叶棠很认真的问。
“你没有得绝症，对吧。”霍仲沅隔着桌子握住了叶棠的手。
他握得很紧，神情难得严肃：“不要用这种事吓人。”
“我没有吓你，只是问你，假如我活不过今年，你还会喜欢我吗？”
“不想回答也无所谓，你心里知道就行。”
叶棠从霍仲沅的手中缓慢抽出自己的手。
“现在你对我就是这样的情况。”叶棠自嘲地笑了下，“我确实心思简单，从来不会遮掩情绪，也不喜欢跟人勾心斗角玩心眼。”
“你想要的理由就是，我觉得你活不长了，所以不想在你身上投入感情。”
叶棠想救霍仲沅，就算不牵扯感情，冲着顾廷辰死对头这个身份，叶棠也希望霍仲沅活的长长久久。
更何况，他长得这么好看，早死根本就是天妒蓝颜。
可她要怎么阻止他坐飞机呢？
她没办法，只能说实话。
“年前你回海城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坐的飞机坠落大海，所有人，连带飞机都消失在茫茫大海。”
“梦里我很伤心，哭了很久，我确实是有点喜欢你的。”
叶棠低着头，手中的餐刀在牛排上胡乱切割。
“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很荒谬，只是一个梦，不至于这么担心。”
“可是这世上有太多猝不及防了，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你不能保证这种极低概率的事不会落在你身上。”
“我不想伤心，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叶棠说完，扔下餐刀，有些烦躁的把切割得乱七八糟的牛排盘子推开。
她想起多年前，她十六岁时的初恋。
初恋是校草，全校女生的白马王子，长得帅，学习好，还是篮球队队长，却唯独钟情她。
青涩的早恋，遮遮掩掩怕老师和父母发现，约好一起考最好的大学，周末偷摸跑到小树林里红着脸拉手散步。
那么美好，却在某个午间，戛然而止。
校草代表校队打比赛时突然倒地，救护车来时，他已经停止呼吸。
急性心肌炎，五分钟不到，夺走了他的命。
她全程在旁边目睹，本来是给他惊喜，最后却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
因为瞒的好，没有人知道她跟校草在恋爱。
校草的父母哭天抢地，悲痛欲绝，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儿子都是他们的骄傲。
所有人都同情他们，却没有人知道叶棠那段时间，躲在被窝里整夜整夜的睁眼到天亮。
她连哭都不敢哭，怕早上起来眼睛肿了被父母发现。
整个高中时期，叶棠都格外沉默，所有人都以为她刻苦学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用学习麻木自己。
直到上了大学，离开那所学校，离开家乡，她才慢慢缓过来。
但那之后，叶棠就没真正再谈过恋爱。
不是没人追，也不是不想谈，而是每次有点动心，就忍不住恐惧，怕别离，怕变故，然后慢慢疏远冷淡，再不了了之。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
霍仲沅伸手把叶棠推开的牛排端过来，拿起刀叉，把叶棠切乱的牛排重新切成整整齐齐的小块。
他叉了一块递到叶棠嘴边，眉眼舒展，目光比以往更加温柔。
“喜欢有什么用？你那么喜欢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我不可能在一个快死的人身上投入感情的。”
叶棠冷着脸推开霍仲沅的手，“除非你能保证以后都不坐飞机，也不开飞机。”
既然话说开了，那叶棠也不遮掩了。
“我知道这很荒诞，你就当我对飞机有偏见吧，理由我说了，信不信随你。”
说完，叶棠站起来，也没心思吃这顿天价牛排了，拉开椅子就要走。
霍仲沅拉住了她的手，他往里面坐了一下，让叶棠坐在他身边。
“原来你是担心我，是我错了，不该跟你说买飞机的事。”
“我以为你的性格会喜欢酷一点的男人。”
霍仲沅自嘲一笑，“是我弄巧成拙了。”
“那又怎么样呢？”叶棠摇摇头，避开霍仲沅再次喂到嘴边的牛排，“你难道要为了我，放弃你一直喜欢的东西？”
“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改变爱好，爱好这种东西也是改不了的。”
“就算一时改变了，以后也会忍不住。”
“就算你能改变，难道你能不坐飞机？”
叶棠一连串的发问，情绪越来越激动。
“可是棠棠，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概率遇到突发变故，你总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拒绝所有人。”
霍仲沅温柔地打断了叶棠的话。
他伸手揽住叶棠的肩膀，轻轻抱了抱她。
“是我让你担心了，飞机我不买了，以后也尽可能少坐飞机，别拒绝我好不？”
男人身上淡淡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那是一种叶棠形容不出来的好闻气息，像林间松露，自然，舒服。
和霍仲沅这个人一样。
无声无息侵入，很难抗拒。
“你想多了，我是保护自己。”
叶棠推开霍仲沅，坐回餐桌对面。
“霍仲沅，你要能活到明年今天，我就跟你在一起。”
叶棠把自己的牛排盘子端回来，牛嚼牡丹一样，三两口吃完，又灌了大半杯红酒。
“谢谢款待，牛排很好吃。”
叶棠推开盘子，站起来对神情微妙的霍仲沅挥了挥手。
“拜拜，现在我们就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然后她转身就走。
“等等。”霍仲沅站起来，两步追上叶棠。
“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叶棠站住，故意板着脸。
她是心思简单，但也意志力坚定，目前对霍仲沅就停留在心动的程度，不管他多好，都不会再进一步。
除非他能活过书里既定的结局。
“没有，我理解你的心情，不会勉强你的。”霍仲沅莞尔一笑。
“嘴角这里有酒渍。”
霍仲沅从旁边的餐桌抽了张餐巾纸，伸手扶着叶棠的脑袋，微微俯身仔细帮她擦干净嘴角的酒渍。
他的动作温柔小心，微凉的小指不经意间擦过叶棠的唇瓣，一触即逝，像蜻蜓在水面一掠而过。
叶棠心里泛起一圈圈涟漪，脸颊不由红了。
“多事！”
她装作不耐烦地推开霍仲沅的手，转身匆匆走出餐厅。
心口却像有小鹿乱撞，扑通乱跳。
这个狡猾讨厌的大撩精！
-
晚上，叶棠约了温歌一起吃饭，问她工作的事。
温歌脸上的愁苦终于消散，她兴奋地和叶棠说起今天一整天的奇遇。
“学妹，我竟然进了美尚，还见到我的偶像史蒂芬先生。”
“史蒂芬先生现在是美尚的设计总监，他对我的设计理念很欣赏，说以后会亲自带我。”
“学妹，你的朋友真是神通广大，他是不是认识美尚的老板？我竟然不用面试，就进了总设计室。”
“谢谢你学妹，也谢谢你的朋友肯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份工作，绝对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认同。”
温歌越说越兴奋，她像个吃到糖的孩子一样，快乐从清婉秀美的眉眼间溢出。
叶棠笑笑地看着温歌，没告诉温歌，她朋友就是美尚的老板。
温歌大概从没这么高兴过，她的快乐感染了叶棠，叶棠心情也变得很好。
但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叶棠以为是哪个同学，随手接了电话。
哪知手机里却传来了顾廷辰沉厉嘲弄的声音。
“小野猫，耍我好玩吗？”
“回头。”
像一片阴云笼罩过来，叶棠和温歌同时脸色微变，她俩转头往后一看。
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们簇拥着一个格外高大威猛的男人站在走廊里。
他们不知道是刚从包厢出来，还是要进包厢，却堵在走廊不动了。
全都随着中间那个男人的目光看向叶棠和温歌。
那个人正是顾廷辰。
悠扬的小提琴乐声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充满低奢氛围的昂贵长桌上摆着古银烛台。
大白天的，餐厅里光线暗淡。
三十六根白色雕花香薰蜡烛高低错落，烛光在壁灯暖黄的光线中轻轻摇曳。
霍仲沅坐在叶棠对面，隔着烛光望着叶棠，目光显得有几分迷离，迷离中又透着几分困惑。
“棠棠，你让我想不通。”
霍仲沅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但叶棠明白他的意思。
她低着头，切着盘中的牛排，装作听不懂霍仲沅的意思。
“你看起来心思简单，情绪全在脸上，我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
霍仲沅一边说，一边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轻轻晃了晃，又倒进细长的高脚红酒杯里。
“告诉我，为什么？”
霍仲沅把倒了三分之一红酒的酒杯递到叶棠面前。
然后目光专注的望着叶棠。
叶棠连吃了好几块牛排，有点干，她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口饮尽。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得绝症了，只剩大半年的命，不想你以后伤心，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开始。”
叶棠说完，面无表情地看着霍仲沅。
霍仲沅一愣，手中的分酒器“啪嗒”掉到了桌子上，里面价值百万的昂贵红酒顺着桌子流了一地。
短暂的错愕后，霍仲沅很快摇了摇头，失笑。
“棠棠，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
虽然不信叶棠的话，可霍仲沅的神情还是透出几分不易觉察的慌。
“如果是真的，你要怎么办？”叶棠紧盯霍仲沅，“假如我得了绝症，活不过今年，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是最精明的商人，在明知道一件事不会有任何回报的情况下，还会投入大量时间精力吗？”
叶棠很认真的问。
“你没有得绝症，对吧。”霍仲沅隔着桌子握住了叶棠的手。
他握得很紧，神情难得严肃：“不要用这种事吓人。”
“我没有吓你，只是问你，假如我活不过今年，你还会喜欢我吗？”
“不想回答也无所谓，你心里知道就行。”
叶棠从霍仲沅的手中缓慢抽出自己的手。
“现在你对我就是这样的情况。”叶棠自嘲地笑了下，“我确实心思简单，从来不会遮掩情绪，也不喜欢跟人勾心斗角玩心眼。”
“你想要的理由就是，我觉得你活不长了，所以不想在你身上投入感情。”
叶棠想救霍仲沅，就算不牵扯感情，冲着顾廷辰死对头这个身份，叶棠也希望霍仲沅活的长长久久。
更何况，他长得这么好看，早死根本就是天妒蓝颜。
可她要怎么阻止他坐飞机呢？
她没办法，只能说实话。
“年前你回海城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坐的飞机坠落大海，所有人，连带飞机都消失在茫茫大海。”
“梦里我很伤心，哭了很久，我确实是有点喜欢你的。”
叶棠低着头，手中的餐刀在牛排上胡乱切割。
“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很荒谬，只是一个梦，不至于这么担心。”
“可是这世上有太多猝不及防了，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你不能保证这种极低概率的事不会落在你身上。”
“我不想伤心，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叶棠说完，扔下餐刀，有些烦躁的把切割得乱七八糟的牛排盘子推开。
她想起多年前，她十六岁时的初恋。
初恋是校草，全校女生的白马王子，长得帅，学习好，还是篮球队队长，却唯独钟情她。
青涩的早恋，遮遮掩掩怕老师和父母发现，约好一起考最好的大学，周末偷摸跑到小树林里红着脸拉手散步。
那么美好，却在某个午间，戛然而止。
校草代表校队打比赛时突然倒地，救护车来时，他已经停止呼吸。
急性心肌炎，五分钟不到，夺走了他的命。
她全程在旁边目睹，本来是给他惊喜，最后却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
因为瞒的好，没有人知道她跟校草在恋爱。
校草的父母哭天抢地，悲痛欲绝，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儿子都是他们的骄傲。
所有人都同情他们，却没有人知道叶棠那段时间，躲在被窝里整夜整夜的睁眼到天亮。
她连哭都不敢哭，怕早上起来眼睛肿了被父母发现。
整个高中时期，叶棠都格外沉默，所有人都以为她刻苦学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用学习麻木自己。
直到上了大学，离开那所学校，离开家乡，她才慢慢缓过来。
但那之后，叶棠就没真正再谈过恋爱。
不是没人追，也不是不想谈，而是每次有点动心，就忍不住恐惧，怕别离，怕变故，然后慢慢疏远冷淡，再不了了之。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
霍仲沅伸手把叶棠推开的牛排端过来，拿起刀叉，把叶棠切乱的牛排重新切成整整齐齐的小块。
他叉了一块递到叶棠嘴边，眉眼舒展，目光比以往更加温柔。
“喜欢有什么用？你那么喜欢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我不可能在一个快死的人身上投入感情的。”
叶棠冷着脸推开霍仲沅的手，“除非你能保证以后都不坐飞机，也不开飞机。”
既然话说开了，那叶棠也不遮掩了。
“我知道这很荒诞，你就当我对飞机有偏见吧，理由我说了，信不信随你。”
说完，叶棠站起来，也没心思吃这顿天价牛排了，拉开椅子就要走。
霍仲沅拉住了她的手，他往里面坐了一下，让叶棠坐在他身边。
“原来你是担心我，是我错了，不该跟你说买飞机的事。”
“我以为你的性格会喜欢酷一点的男人。”
霍仲沅自嘲一笑，“是我弄巧成拙了。”
“那又怎么样呢？”叶棠摇摇头，避开霍仲沅再次喂到嘴边的牛排，“你难道要为了我，放弃你一直喜欢的东西？”
“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改变爱好，爱好这种东西也是改不了的。”
“就算一时改变了，以后也会忍不住。”
“就算你能改变，难道你能不坐飞机？”
叶棠一连串的发问，情绪越来越激动。
“可是棠棠，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概率遇到突发变故，你总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拒绝所有人。”
霍仲沅温柔地打断了叶棠的话。
他伸手揽住叶棠的肩膀，轻轻抱了抱她。
“是我让你担心了，飞机我不买了，以后也尽可能少坐飞机，别拒绝我好不？”
男人身上淡淡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那是一种叶棠形容不出来的好闻气息，像林间松露，自然，舒服。
和霍仲沅这个人一样。
无声无息侵入，很难抗拒。
“你想多了，我是保护自己。”
叶棠推开霍仲沅，坐回餐桌对面。
“霍仲沅，你要能活到明年今天，我就跟你在一起。”
叶棠把自己的牛排盘子端回来，牛嚼牡丹一样，三两口吃完，又灌了大半杯红酒。
“谢谢款待，牛排很好吃。”
叶棠推开盘子，站起来对神情微妙的霍仲沅挥了挥手。
“拜拜，现在我们就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然后她转身就走。
“等等。”霍仲沅站起来，两步追上叶棠。
“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叶棠站住，故意板着脸。
她是心思简单，但也意志力坚定，目前对霍仲沅就停留在心动的程度，不管他多好，都不会再进一步。
除非他能活过书里既定的结局。
“没有，我理解你的心情，不会勉强你的。”霍仲沅莞尔一笑。
“嘴角这里有酒渍。”
霍仲沅从旁边的餐桌抽了张餐巾纸，伸手扶着叶棠的脑袋，微微俯身仔细帮她擦干净嘴角的酒渍。
他的动作温柔小心，微凉的小指不经意间擦过叶棠的唇瓣，一触即逝，像蜻蜓在水面一掠而过。
叶棠心里泛起一圈圈涟漪，脸颊不由红了。
“多事！”
她装作不耐烦地推开霍仲沅的手，转身匆匆走出餐厅。
心口却像有小鹿乱撞，扑通乱跳。
这个狡猾讨厌的大撩精！
-
晚上，叶棠约了温歌一起吃饭，问她工作的事。
温歌脸上的愁苦终于消散，她兴奋地和叶棠说起今天一整天的奇遇。
“学妹，我竟然进了美尚，还见到我的偶像史蒂芬先生。”
“史蒂芬先生现在是美尚的设计总监，他对我的设计理念很欣赏，说以后会亲自带我。”
“学妹，你的朋友真是神通广大，他是不是认识美尚的老板？我竟然不用面试，就进了总设计室。”
“谢谢你学妹，也谢谢你的朋友肯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份工作，绝对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认同。”
温歌越说越兴奋，她像个吃到糖的孩子一样，快乐从清婉秀美的眉眼间溢出。
叶棠笑笑地看着温歌，没告诉温歌，她朋友就是美尚的老板。
温歌大概从没这么高兴过，她的快乐感染了叶棠，叶棠心情也变得很好。
但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叶棠以为是哪个同学，随手接了电话。
哪知手机里却传来了顾廷辰沉厉嘲弄的声音。
“小野猫，耍我好玩吗？”
“回头。”
像一片阴云笼罩过来，叶棠和温歌同时脸色微变，她俩转头往后一看。
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们簇拥着一个格外高大威猛的男人站在走廊里。
他们不知道是刚从包厢出来，还是要进包厢，却堵在走廊不动了。
全都随着中间那个男人的目光看向叶棠和温歌。
那个人正是顾廷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