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双双把家还
“嗯？”朝颜睁大了双眼，她是真挺好奇到底是谁在这么多人面前揭露了真相的，原来还有人比她发现的更早吗？
少女下意识看向曹盼，这个跟曹光宗相处时间比较长的曹家姐姐。
“女儿家家，问那么多做什么，羞不羞。”朝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朝颜的脑袋，嗔笑着替曹盼解了围。
“哎呀～阿娘。”朝颜也顺势装作一副吃痛的模样，“反正那曹老头现在应该是没工夫来找我们事儿了吧。”
“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曹盼眸子里透露着歉意，看着院子里这两天自己亲手晒的东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姐又多想了不是？”少女笑着，“明明是别人闹事，怎么自己先把罪过揽了过来，这算什么道理？”
“左右现在曹家自顾不暇，肯定也是不敢再来找茬的，你就安心吧。”朝母跟曹盼相处两日也明白这姑娘是个什么性子，也一起开解着。
“就算没人来找事，我们三个人便是三张嘴，靠这些……药材”
曹盼说的有些拗口，她看着院子里的东西，拧眉道:“靠这些药材过活怕是有些难吧，村子里不会有那么多病人，也不会有人专门花钱去买来这些东西看病的。”
少女清浅一笑，神神秘秘:“谁说药材只能给病人吃了。”
“啊？”曹盼本来对这些也一知半解，现在听着更是好奇，她不是不懂装懂的人，当下有了疑问，就直接开口了:“那这还能做些什么呢？”
现在正逢傍晚，月牙将将挂上枝头，星星也稀稀拉拉地晒在天上，夏日酷暑，哪怕晚上也依旧一股子燥热。
微风吹过，带的院子里的枝叶簌簌作响。
朝颜把曹盼带到了她之前移栽的薄荷旁:“闻到了吗？”
“闻到了，你之前给我闻过。”曹盼深吸一口气，确实挺好闻的，“然后呢？”
“然后，我们需要等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比朝颜想象中来得还要快，那是曹老头来闹的后两天，曹家父子俩被绑在一根树旁，就等着之前那一死一疯的可怜媳妇的娘家人到，一起去官府对峙。
烈日像颗成了精的火珠子，恨不能把整个地面烧起来，好在这里的树木多高大，树叶也要大上几倍，多少能遮阴叫人好受一些。
有不少村邻都端着饭碗，蹲在树荫下，一边流着汗，一边看着那曹家哭天喊地的场面，其中也不乏生性爱热闹的小儿。
“回去给娃倒碗水来。”刘婶杵了杵自家男人，不过那人并没什么动作，“你怎得不去？就知道使唤我。”
“一会儿这边还需要我呢！”刘婶本来也是个脾气大的，当即就想骂，还没开口就被女儿扯了扯衣袖。
“阿娘！我想要那个！”小女童扎着两个揪揪，一双眼睛巴巴望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附近的树荫下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两个少女。
她们面前还放着一只大桶，和手边的许多个比脸还大的杨树叶子，其中一个正在把叶子折成碗状。
“怎么家家酒还玩到这里了。”刘婶男人也注意到了女儿说的东西，他不屑道，“不就是做成碗的树叶子吗，有什么好要的。”
“你闭嘴！！”天本来也热，刘婶见状愈发不耐烦了，昨天他没在，她可是在的！那声音分明就是朝家女娃的，等她反应过来想张嘴问，偏偏怎么也张不开嘴。
这女娃，肯定是有些神通在的！现在搞这些也绝对不是像她男人说的，在搞什么家家酒。
刘婶缓和了脸色，拉着女儿走过去，上前打招呼:“是颜颜啊，今天兰芝妹子没跟你一起啊。”
朝颜:“天气太热了，阿娘身体不太好，在家里休息呢。”
两人话音刚落，小姑娘就等不及了似的，站在桶边问道:“姐姐姐姐，这个是什么。”
“来，要不要试试。”朝颜蹲到了跟小女孩一样的高度，旁边不善言语的曹盼正在从桶里面舀水进叶子碗。
夏天本来就热，旁边的邻居早就烧渴难耐，从刚才朝颜她们提着水过来，就注意到了，有了小姑娘打头阵，其他人也就蠢蠢欲动起来。
小女孩小心翼翼接过了叶子碗，刚抿了一口，那眼睛瞬间就亮了。
“阿娘！好好喝！”她踮起脚尖，想把碗送在母亲嘴边，奈何人还不到大腿高，看着很是憨态可掬，逗笑了不少人。
“就这么好喝啊？”刘婶好笑道，虽然说是这么说，不过她还是觉得这水，肯定是跟普通的甜水儿不一样的，带着好奇，刘婶接过了女儿手中的叶子碗。
刚入嘴，刘婶就露出了跟女儿一样的反应，寻常的甜水儿在这种天气喝，那也是腻人的，偏这个不一样。
入口更多是清凉，好像从舌头到喉咙，整个被清爽微凉的风吹过一遍似的，还带着微微的酸甜，不仅不腻人，连心底的燥热也直给扫下去一大半。
“这是怎么做的？你刘婶红娘做了这么年，原想我也是个嘴刁的，竟是败在你这儿了？”刘婶笑了起来，朝颜这丫头，果然是有自己神通在的。
“山上寻得着草木果子，自己在家鼓捣的，想着还不错，就拿出来看看。”有刘婶这么个给她打招牌的，朝颜也乐得自在，原定的策略在她心里过了一番。
【原本打算直接卖的，感觉免费买点吆喝也不错，到底是免费前五碗还是十碗呢？】
正在朝颜自己犹豫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旁边人的表情已然变了，连原本在做叶子碗的曹盼都看向了她。
“欸，刘家嫂子，真这么好喝吗。”不远处，又有一个汉子走了过来，大家又不是傻子，明摆着知道一会儿可能就收钱了，免费的水，这会儿不积极什么时候积极。
“哎呀！那刘家嫂子能骗你啊！”没等刘婶回答，就又围上来一个妇人，她直接道，“颜丫头，来给我盛上一碗，叫我也沾沾光。”
“我也要！”
“哎，给我留一碗！”
原本干渴的人群一拥而上，朝颜借机说明了情况。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今天乡亲们帮忙整治恶人，前十五碗我们免费，后面的就当给小辈一个辛苦钱，一文钱两份，还希望大家捧个场。”
现在来排队的多是领着免费份额的，在不用给钱的诱惑下，当然是热热闹闹应和着。
剩下的围观的人，瞧着十五个人已经够了，也就犹犹豫豫的，不过还是有从远处过来，看着队伍热闹的人，上前排了队。
随着领到水的人越来越多，在场给出的反馈也就越多，第一个出声的是最开始的汉子，这是村子里有名的独身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自然不会吝啬这大热天里，在自己看热闹的间隙对自己好点。
“哎，这怕是天上娘娘撒的甘露吧！来来再给我来两碗！”
很快，曹盼带着的小框里，就收到了第一文钱。
她性子冷淡，从不轻易在面上表露什么，但此刻感受着小框多出来的微小的，一点点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眸底是茫然错愕的。
曹盼手上折叶子碗的动作没停，目光却紧紧地盯住了那枚钱币，这是一秒钟之前，她跟朝颜用两碗薄荷水换来的。
少女形容不上来自己心底现在是个什么想法，有些涨涨的，旁边的一切似乎都离她而去。
包括曹家附近的树上，被捆起来的她的亲爹跟亲兄弟的嘶哑呻吟，包括夏日里梢头蝉鸣的尖锐聒噪，她眼睛里只有这枚老旧的铜钱。
它很普通，但她却觉得，这已经深刻到，让她能在十数年之后依旧认得它。
“三姐？三姐？”朝颜的清灵音色由远及近，响在她耳边，“累吗，要不我们换一下。”
“不用。”曹盼摇了摇头，彻底回神，在她愣神的时间里，已然又有了几文钱进账，原本犹豫观望的人群，也开始排起了长队。
队伍里男女老少都有，为了避开日头曝晒的地方，还拐了一个奇特的弯，四周清新薄荷气溢满，接触到的一切，都跟以前大不一样。
曹盼动作没停，只抽空抬头瞥了一眼。
她喜欢这个不一样夏天。
天气很热，但邻居们的热情，还要更胜一筹，直到桶里的水卖完了，她们才终于有了歇息的机会。
“三姐你累不累啊。”朝颜直接找了个树荫就地一坐，靠在树上，虚脱了的模样【啊，我好累啊。】
“我不累。”曹盼把桶跟剩下的叶子碗也拿了过来，跟着坐在朝颜旁边。
“三姐你真的不累啊。”朝颜继续【啊，我好累啊。】
“你靠着好好休息一下，别说话了。”曹盼觉得好笑，这人就是再怎么有主意，也还是个小她几岁的妹妹罢了。
朝颜嗯了一声，这次只是在心里继续虚脱叹气【啊，我还是好累。】
曹盼无奈，拿了个没被折起来的叶子，轻轻给两人扇了起来，等着戏看，现在水卖完了，热闹可是还没完呢。
那曹光宗前两任媳妇的娘家人还没到，倒是来了另一个人，他混在人群里观望着，甚至还跟身旁的人有说有笑。
直到……疲累的朝颜偶然间朝他看了一眼:【哦豁，夫夫双双把家还？】
其实这会儿正人多眼杂，朝颜这么一句心声既没指名，又没道姓，根本看不出是谁，倒是偏偏有人做贼心虚，他慌了。
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忽然站起来的张虎。
？？
少女下意识看向曹盼，这个跟曹光宗相处时间比较长的曹家姐姐。
“女儿家家，问那么多做什么，羞不羞。”朝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朝颜的脑袋，嗔笑着替曹盼解了围。
“哎呀～阿娘。”朝颜也顺势装作一副吃痛的模样，“反正那曹老头现在应该是没工夫来找我们事儿了吧。”
“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曹盼眸子里透露着歉意，看着院子里这两天自己亲手晒的东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姐又多想了不是？”少女笑着，“明明是别人闹事，怎么自己先把罪过揽了过来，这算什么道理？”
“左右现在曹家自顾不暇，肯定也是不敢再来找茬的，你就安心吧。”朝母跟曹盼相处两日也明白这姑娘是个什么性子，也一起开解着。
“就算没人来找事，我们三个人便是三张嘴，靠这些……药材”
曹盼说的有些拗口，她看着院子里的东西，拧眉道:“靠这些药材过活怕是有些难吧，村子里不会有那么多病人，也不会有人专门花钱去买来这些东西看病的。”
少女清浅一笑，神神秘秘:“谁说药材只能给病人吃了。”
“啊？”曹盼本来对这些也一知半解，现在听着更是好奇，她不是不懂装懂的人，当下有了疑问，就直接开口了:“那这还能做些什么呢？”
现在正逢傍晚，月牙将将挂上枝头，星星也稀稀拉拉地晒在天上，夏日酷暑，哪怕晚上也依旧一股子燥热。
微风吹过，带的院子里的枝叶簌簌作响。
朝颜把曹盼带到了她之前移栽的薄荷旁:“闻到了吗？”
“闻到了，你之前给我闻过。”曹盼深吸一口气，确实挺好闻的，“然后呢？”
“然后，我们需要等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比朝颜想象中来得还要快，那是曹老头来闹的后两天，曹家父子俩被绑在一根树旁，就等着之前那一死一疯的可怜媳妇的娘家人到，一起去官府对峙。
烈日像颗成了精的火珠子，恨不能把整个地面烧起来，好在这里的树木多高大，树叶也要大上几倍，多少能遮阴叫人好受一些。
有不少村邻都端着饭碗，蹲在树荫下，一边流着汗，一边看着那曹家哭天喊地的场面，其中也不乏生性爱热闹的小儿。
“回去给娃倒碗水来。”刘婶杵了杵自家男人，不过那人并没什么动作，“你怎得不去？就知道使唤我。”
“一会儿这边还需要我呢！”刘婶本来也是个脾气大的，当即就想骂，还没开口就被女儿扯了扯衣袖。
“阿娘！我想要那个！”小女童扎着两个揪揪，一双眼睛巴巴望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附近的树荫下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两个少女。
她们面前还放着一只大桶，和手边的许多个比脸还大的杨树叶子，其中一个正在把叶子折成碗状。
“怎么家家酒还玩到这里了。”刘婶男人也注意到了女儿说的东西，他不屑道，“不就是做成碗的树叶子吗，有什么好要的。”
“你闭嘴！！”天本来也热，刘婶见状愈发不耐烦了，昨天他没在，她可是在的！那声音分明就是朝家女娃的，等她反应过来想张嘴问，偏偏怎么也张不开嘴。
这女娃，肯定是有些神通在的！现在搞这些也绝对不是像她男人说的，在搞什么家家酒。
刘婶缓和了脸色，拉着女儿走过去，上前打招呼:“是颜颜啊，今天兰芝妹子没跟你一起啊。”
朝颜:“天气太热了，阿娘身体不太好，在家里休息呢。”
两人话音刚落，小姑娘就等不及了似的，站在桶边问道:“姐姐姐姐，这个是什么。”
“来，要不要试试。”朝颜蹲到了跟小女孩一样的高度，旁边不善言语的曹盼正在从桶里面舀水进叶子碗。
夏天本来就热，旁边的邻居早就烧渴难耐，从刚才朝颜她们提着水过来，就注意到了，有了小姑娘打头阵，其他人也就蠢蠢欲动起来。
小女孩小心翼翼接过了叶子碗，刚抿了一口，那眼睛瞬间就亮了。
“阿娘！好好喝！”她踮起脚尖，想把碗送在母亲嘴边，奈何人还不到大腿高，看着很是憨态可掬，逗笑了不少人。
“就这么好喝啊？”刘婶好笑道，虽然说是这么说，不过她还是觉得这水，肯定是跟普通的甜水儿不一样的，带着好奇，刘婶接过了女儿手中的叶子碗。
刚入嘴，刘婶就露出了跟女儿一样的反应，寻常的甜水儿在这种天气喝，那也是腻人的，偏这个不一样。
入口更多是清凉，好像从舌头到喉咙，整个被清爽微凉的风吹过一遍似的，还带着微微的酸甜，不仅不腻人，连心底的燥热也直给扫下去一大半。
“这是怎么做的？你刘婶红娘做了这么年，原想我也是个嘴刁的，竟是败在你这儿了？”刘婶笑了起来，朝颜这丫头，果然是有自己神通在的。
“山上寻得着草木果子，自己在家鼓捣的，想着还不错，就拿出来看看。”有刘婶这么个给她打招牌的，朝颜也乐得自在，原定的策略在她心里过了一番。
【原本打算直接卖的，感觉免费买点吆喝也不错，到底是免费前五碗还是十碗呢？】
正在朝颜自己犹豫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旁边人的表情已然变了，连原本在做叶子碗的曹盼都看向了她。
“欸，刘家嫂子，真这么好喝吗。”不远处，又有一个汉子走了过来，大家又不是傻子，明摆着知道一会儿可能就收钱了，免费的水，这会儿不积极什么时候积极。
“哎呀！那刘家嫂子能骗你啊！”没等刘婶回答，就又围上来一个妇人，她直接道，“颜丫头，来给我盛上一碗，叫我也沾沾光。”
“我也要！”
“哎，给我留一碗！”
原本干渴的人群一拥而上，朝颜借机说明了情况。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今天乡亲们帮忙整治恶人，前十五碗我们免费，后面的就当给小辈一个辛苦钱，一文钱两份，还希望大家捧个场。”
现在来排队的多是领着免费份额的，在不用给钱的诱惑下，当然是热热闹闹应和着。
剩下的围观的人，瞧着十五个人已经够了，也就犹犹豫豫的，不过还是有从远处过来，看着队伍热闹的人，上前排了队。
随着领到水的人越来越多，在场给出的反馈也就越多，第一个出声的是最开始的汉子，这是村子里有名的独身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自然不会吝啬这大热天里，在自己看热闹的间隙对自己好点。
“哎，这怕是天上娘娘撒的甘露吧！来来再给我来两碗！”
很快，曹盼带着的小框里，就收到了第一文钱。
她性子冷淡，从不轻易在面上表露什么，但此刻感受着小框多出来的微小的，一点点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眸底是茫然错愕的。
曹盼手上折叶子碗的动作没停，目光却紧紧地盯住了那枚钱币，这是一秒钟之前，她跟朝颜用两碗薄荷水换来的。
少女形容不上来自己心底现在是个什么想法，有些涨涨的，旁边的一切似乎都离她而去。
包括曹家附近的树上，被捆起来的她的亲爹跟亲兄弟的嘶哑呻吟，包括夏日里梢头蝉鸣的尖锐聒噪，她眼睛里只有这枚老旧的铜钱。
它很普通，但她却觉得，这已经深刻到，让她能在十数年之后依旧认得它。
“三姐？三姐？”朝颜的清灵音色由远及近，响在她耳边，“累吗，要不我们换一下。”
“不用。”曹盼摇了摇头，彻底回神，在她愣神的时间里，已然又有了几文钱进账，原本犹豫观望的人群，也开始排起了长队。
队伍里男女老少都有，为了避开日头曝晒的地方，还拐了一个奇特的弯，四周清新薄荷气溢满，接触到的一切，都跟以前大不一样。
曹盼动作没停，只抽空抬头瞥了一眼。
她喜欢这个不一样夏天。
天气很热，但邻居们的热情，还要更胜一筹，直到桶里的水卖完了，她们才终于有了歇息的机会。
“三姐你累不累啊。”朝颜直接找了个树荫就地一坐，靠在树上，虚脱了的模样【啊，我好累啊。】
“我不累。”曹盼把桶跟剩下的叶子碗也拿了过来，跟着坐在朝颜旁边。
“三姐你真的不累啊。”朝颜继续【啊，我好累啊。】
“你靠着好好休息一下，别说话了。”曹盼觉得好笑，这人就是再怎么有主意，也还是个小她几岁的妹妹罢了。
朝颜嗯了一声，这次只是在心里继续虚脱叹气【啊，我还是好累。】
曹盼无奈，拿了个没被折起来的叶子，轻轻给两人扇了起来，等着戏看，现在水卖完了，热闹可是还没完呢。
那曹光宗前两任媳妇的娘家人还没到，倒是来了另一个人，他混在人群里观望着，甚至还跟身旁的人有说有笑。
直到……疲累的朝颜偶然间朝他看了一眼:【哦豁，夫夫双双把家还？】
其实这会儿正人多眼杂，朝颜这么一句心声既没指名，又没道姓，根本看不出是谁，倒是偏偏有人做贼心虚，他慌了。
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忽然站起来的张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