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瞳恩开到半山腰，远远看到布兰伍德庄园的大铁门，那附近灯光昏暗。
她没有继续往前开，“好像有人在门口。”
凯瑟琳眯了眯眼，“有六个人在门口巡逻。”
小芝趴在两个座位之间感叹道，“你视力真好啊！”
有人看守的话，可能会被阻拦或是记下车牌。
瞳恩想了想说，“看看有没有别的路能绕到山上去。”
她们在寂静的黑夜中，仅凭车灯，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绕了半个克莱因湖，终于看到有一个上山的路，不过太过陡峭，车开不上去。
“下车吧。”瞳恩打开车门，拿起斜挎包往身上一背。
车灯暗下后，前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瞳恩低下头，在包里搜罗了片刻，取出两幅夜视眼镜。
“开手电筒容易被人发现，戴上这个就能看清了，只有两幅，没戴的那个走中间。”
戴好眼镜后，瞳恩和小芝一前一后拉着凯瑟琳的手，开始往上爬。
“真的要去吗？”凯瑟琳犹豫道，她现在听起来醉意全无。
瞳恩毫不犹豫，“当然，都到这里了。”
往上爬了十分钟，她们找到了一块平缓坡地，在这里正好能向下俯瞰整个布兰伍德庄园。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庄园里仍灯火通明，冷冷的月光下，华丽无比却又寂静得可怕。
“趴下，小心点。”
小芝面露苦色，“哦......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睡衣。”
瞳恩从包里抽出一条迷彩毯子，“快，盖在身上。”
“天哪，这都有。”
凯瑟琳接过毯子的一角，毯子不大，三个人紧紧地挤在一起。
夹在中间的小芝小声说，“我心跳得好快，没想到第一次来夏特莱就是趴在草丛里偷窥别人，这也太刺激了，其实我一直很想来夏特莱旅游......”
瞳恩问，“你知道偷窥是违法的吧？”
“而且我们偷窥的可不是普通人，是吸血鬼贵族。”
“......”
她冷笑一声，“要是被发现，咱们就能喜提事务局包吃包住十日游了。”
小芝听了，连忙瑟瑟发抖地闭上了嘴。
凯瑟琳在黑暗中深吸了口气，“瞳恩，可是这样真的很危险。”
“这个庄园里住的可能是很尊贵的吸血鬼。”她摇了摇头，“我真是喝多了，才会带你来......”
瞳恩转过头看着她，“酒醒了吗？”
她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又摘下夜视眼镜，一起递给她，“沿着山路往下开，直接回家。”
凯瑟琳马上拒绝，“不行，我不可能把你们丢在这里。”
“不用担心，我在夏特莱停了一辆备用车，实在不行还可以找夏特莱的线人。”
“......”
“好了，快走吧，你能把我们带过来已经够了，而且多一个人也会增加风险，还有，如果我们真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可以报警。”
凯瑟琳沉默了片刻，接过了钥匙，把眼镜还给她，“你们自己小心点。”
“嗯，你也小心点。”
“等等。”她又叫住凯瑟琳，“小芝，你跟她一起走吧？”
对一个新手娱记来说，蹲守吸血鬼贵族庄园确实太危险了。
小芝却摇了摇头，语气莫名地坚定，“我要留下来。”
.
凯瑟琳走后，过了很久，庄园里都没有动静，连门口巡逻的人都没有换过。
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小芝把头缩进毯子里打开手机，下拉刷新新闻页面，过了一会儿，紧紧抓住瞳恩的手臂。
“怎么了？”
“达米安......”
“有什么新消息，抢救成功了？”
“不是......”
“他死了。”
“不可能吧？”瞳恩钻了进去，拿过手机，逐字逐句地读新闻。
【肯瑞斯特男明星达米安?费尔南德斯于今日凌晨3:27分在暮拉岛和平医院抢救无效身亡。】
就这么简短的一条新闻，没有抢救经过，没有致死原因。
一个前半夜还活生生的人，后半夜就在纸面上宣布死亡了？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在这个庄园里吗？”
“不知道......”小芝像丢了魂似的，“怎么会这样，我还挺喜欢他的，还没见过，人就没了......”
刚实习就碰上死亡事件，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瞳恩不知道如何安慰，想了会儿说，“往好处想，也许你能报他的死因。”
“可是我们已经在这里趴了三个小时了。”
“也许我们已经扑空了，我们上山的时候，那些吸血鬼不是都下山了吗？”
瞳恩说，“如果都走空了，为什么灯光还全部亮着？为什么门口那么多人巡逻？还有一点也很奇怪......”
“什么？”
小芝转头看着黑暗中的瞳恩，她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囧囧有神，简直不可思议，她们可是通宵了，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为什么这个人看着这么有精神？
“你有没有发现，只有一间房间的灯没开，就是那间，”她用手一指，小芝看过去，三层最边缘的一个窗户似乎确实是暗着的。
小芝犹豫地说，“怎么感觉......刚刚所有的灯都是亮着的？”
“没错，我们刚来的时候，是都亮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间的灯就关了。”瞳恩摸索着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夜间望远镜，“为什么偏偏关这一间的灯呢？”
从望远镜的镜头里看，那间房间的窗帘拉上了，看不到里头的情况，其他的房间则都没拉上窗帘。
瞳恩一间间看过去，都是空的。
她扫完一层空房间，小芝突然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背——
“快看！”
她放下望远镜，看到庄园的铁门打开了，一群身着黑色军服的人走向庄园的大门。
两个人在毯子里都摒住了呼吸。
门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披着棕色长发、皮肤苍白，纤瘦又美丽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大衣，大衣下露出华丽的长裙摆，像是刚参加完舞会。
瞳恩马上拿出早就放在手边的相机放大拍摄，晚风吹起女人的头发，她红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快，用你手机录像。”
“哦！”小芝连忙拿出手机，手忙脚乱地开始录像。
突然，瞳恩感觉脸旁一闪。
“哦！我忘了关闪光灯！”
画面框里女人的眼睛眨了眨，竟朝她们看了过来！
接着，那群黑色军服人也转头看了过来。
“快走！！”瞳恩迅速捞起斜挎包，拉起小芝，往来时路跑。
上山容易下山难，因为来不及带夜视眼镜，她们只能跟着记忆跑。
“踩这里，别踩空。”瞳恩回头小声提醒小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啊！！”
她从上头滑了下来，屁股着地，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瞳恩赶紧把她扶起来，“还能跑吗？”
“能......”
小芝的脸皱成了一团，捂着屁股继续跑了起来。
她在就业志愿上填娱乐记者时，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啊！
“嘘......”
瞳恩忽然站住，示意小芝别动。
安静下来后，能听见后方有脚步声在慢慢靠近。
瞳恩轻轻拍了拍小芝，拉着她，往不远处一个灌木丛慢慢挪去。
她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后面的，一定是吸血鬼。
他们的追来的速度惊人，应该是飞上来的。
体能上她们毫无优势，只能祈祷躲过去，否则，在夏特莱的深山老林被吸血鬼抓个正着，下场只有一个.....
瞳恩听见他们在用夏特莱语对话，他们说得太快了，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走远了。
小芝已经吓到僵硬，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别怕，他们走了。”
瞳恩微微侧身，往外观察——浓郁的黑暗中，一根笔直的黑色柱子立在灌木丛正后方，可是她明明记得后面是空地......
目光下移，她看到一只黑色的东西，没等她仔细看，它就动了，碾过枯叶，“咔嚓”。
瞳恩这才发现，那是一只靴子！
她的心像要蹦出来一样，发出打鼓一般的声音，她握紧了小芝的手，像是要把它捏碎。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忽然想到自己有一把银刀，是外婆留给她的，就放在斜挎包最右侧的夹层里。
她迅速把手伸进夹层，握到了冰凉的刀柄。
就在这时，面前一阵风吹过，她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用力揽过，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腾空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芝的惨叫声贴着她的耳朵传来。
瞳恩在强烈的气流中努力睁开眼，脚下是一望无际黑漆漆的树林，远处的克莱因湖竟变得像一颗深蓝色的宝石那样渺小......
她低头看见箍住她的腰的，是一只苍白而修长的手，手背上的经脉在月光下格外明显。
下一秒，失重感再次重演，她感觉自己急速朝森林中坠去......
她睁不开眼，黑暗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在回放，考上大学、奶奶去世、进入黑页、人生中参与的第一个案子、年度最具影响力新闻奖、转岗、把东西搬到黑娱编辑部、每天看着卡特的光头开采编会......
当她以为自己再也睁不开眼时，耳边的风声却静了下来。
她感觉双脚着地，腰部的紧箍感也消失了，她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她下意识地一抓，抬头看——
黑色的枝桠间透出暗蓝色的天空，那人错愕地回头，他的眉微微上扬，赤红色的眼睛盈动着。
视线逐渐清晰，寂静中，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她没有继续往前开，“好像有人在门口。”
凯瑟琳眯了眯眼，“有六个人在门口巡逻。”
小芝趴在两个座位之间感叹道，“你视力真好啊！”
有人看守的话，可能会被阻拦或是记下车牌。
瞳恩想了想说，“看看有没有别的路能绕到山上去。”
她们在寂静的黑夜中，仅凭车灯，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绕了半个克莱因湖，终于看到有一个上山的路，不过太过陡峭，车开不上去。
“下车吧。”瞳恩打开车门，拿起斜挎包往身上一背。
车灯暗下后，前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瞳恩低下头，在包里搜罗了片刻，取出两幅夜视眼镜。
“开手电筒容易被人发现，戴上这个就能看清了，只有两幅，没戴的那个走中间。”
戴好眼镜后，瞳恩和小芝一前一后拉着凯瑟琳的手，开始往上爬。
“真的要去吗？”凯瑟琳犹豫道，她现在听起来醉意全无。
瞳恩毫不犹豫，“当然，都到这里了。”
往上爬了十分钟，她们找到了一块平缓坡地，在这里正好能向下俯瞰整个布兰伍德庄园。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庄园里仍灯火通明，冷冷的月光下，华丽无比却又寂静得可怕。
“趴下，小心点。”
小芝面露苦色，“哦......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睡衣。”
瞳恩从包里抽出一条迷彩毯子，“快，盖在身上。”
“天哪，这都有。”
凯瑟琳接过毯子的一角，毯子不大，三个人紧紧地挤在一起。
夹在中间的小芝小声说，“我心跳得好快，没想到第一次来夏特莱就是趴在草丛里偷窥别人，这也太刺激了，其实我一直很想来夏特莱旅游......”
瞳恩问，“你知道偷窥是违法的吧？”
“而且我们偷窥的可不是普通人，是吸血鬼贵族。”
“......”
她冷笑一声，“要是被发现，咱们就能喜提事务局包吃包住十日游了。”
小芝听了，连忙瑟瑟发抖地闭上了嘴。
凯瑟琳在黑暗中深吸了口气，“瞳恩，可是这样真的很危险。”
“这个庄园里住的可能是很尊贵的吸血鬼。”她摇了摇头，“我真是喝多了，才会带你来......”
瞳恩转过头看着她，“酒醒了吗？”
她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又摘下夜视眼镜，一起递给她，“沿着山路往下开，直接回家。”
凯瑟琳马上拒绝，“不行，我不可能把你们丢在这里。”
“不用担心，我在夏特莱停了一辆备用车，实在不行还可以找夏特莱的线人。”
“......”
“好了，快走吧，你能把我们带过来已经够了，而且多一个人也会增加风险，还有，如果我们真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可以报警。”
凯瑟琳沉默了片刻，接过了钥匙，把眼镜还给她，“你们自己小心点。”
“嗯，你也小心点。”
“等等。”她又叫住凯瑟琳，“小芝，你跟她一起走吧？”
对一个新手娱记来说，蹲守吸血鬼贵族庄园确实太危险了。
小芝却摇了摇头，语气莫名地坚定，“我要留下来。”
.
凯瑟琳走后，过了很久，庄园里都没有动静，连门口巡逻的人都没有换过。
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小芝把头缩进毯子里打开手机，下拉刷新新闻页面，过了一会儿，紧紧抓住瞳恩的手臂。
“怎么了？”
“达米安......”
“有什么新消息，抢救成功了？”
“不是......”
“他死了。”
“不可能吧？”瞳恩钻了进去，拿过手机，逐字逐句地读新闻。
【肯瑞斯特男明星达米安?费尔南德斯于今日凌晨3:27分在暮拉岛和平医院抢救无效身亡。】
就这么简短的一条新闻，没有抢救经过，没有致死原因。
一个前半夜还活生生的人，后半夜就在纸面上宣布死亡了？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在这个庄园里吗？”
“不知道......”小芝像丢了魂似的，“怎么会这样，我还挺喜欢他的，还没见过，人就没了......”
刚实习就碰上死亡事件，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瞳恩不知道如何安慰，想了会儿说，“往好处想，也许你能报他的死因。”
“可是我们已经在这里趴了三个小时了。”
“也许我们已经扑空了，我们上山的时候，那些吸血鬼不是都下山了吗？”
瞳恩说，“如果都走空了，为什么灯光还全部亮着？为什么门口那么多人巡逻？还有一点也很奇怪......”
“什么？”
小芝转头看着黑暗中的瞳恩，她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囧囧有神，简直不可思议，她们可是通宵了，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为什么这个人看着这么有精神？
“你有没有发现，只有一间房间的灯没开，就是那间，”她用手一指，小芝看过去，三层最边缘的一个窗户似乎确实是暗着的。
小芝犹豫地说，“怎么感觉......刚刚所有的灯都是亮着的？”
“没错，我们刚来的时候，是都亮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间的灯就关了。”瞳恩摸索着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夜间望远镜，“为什么偏偏关这一间的灯呢？”
从望远镜的镜头里看，那间房间的窗帘拉上了，看不到里头的情况，其他的房间则都没拉上窗帘。
瞳恩一间间看过去，都是空的。
她扫完一层空房间，小芝突然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背——
“快看！”
她放下望远镜，看到庄园的铁门打开了，一群身着黑色军服的人走向庄园的大门。
两个人在毯子里都摒住了呼吸。
门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披着棕色长发、皮肤苍白，纤瘦又美丽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大衣，大衣下露出华丽的长裙摆，像是刚参加完舞会。
瞳恩马上拿出早就放在手边的相机放大拍摄，晚风吹起女人的头发，她红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快，用你手机录像。”
“哦！”小芝连忙拿出手机，手忙脚乱地开始录像。
突然，瞳恩感觉脸旁一闪。
“哦！我忘了关闪光灯！”
画面框里女人的眼睛眨了眨，竟朝她们看了过来！
接着，那群黑色军服人也转头看了过来。
“快走！！”瞳恩迅速捞起斜挎包，拉起小芝，往来时路跑。
上山容易下山难，因为来不及带夜视眼镜，她们只能跟着记忆跑。
“踩这里，别踩空。”瞳恩回头小声提醒小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啊！！”
她从上头滑了下来，屁股着地，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瞳恩赶紧把她扶起来，“还能跑吗？”
“能......”
小芝的脸皱成了一团，捂着屁股继续跑了起来。
她在就业志愿上填娱乐记者时，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啊！
“嘘......”
瞳恩忽然站住，示意小芝别动。
安静下来后，能听见后方有脚步声在慢慢靠近。
瞳恩轻轻拍了拍小芝，拉着她，往不远处一个灌木丛慢慢挪去。
她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后面的，一定是吸血鬼。
他们的追来的速度惊人，应该是飞上来的。
体能上她们毫无优势，只能祈祷躲过去，否则，在夏特莱的深山老林被吸血鬼抓个正着，下场只有一个.....
瞳恩听见他们在用夏特莱语对话，他们说得太快了，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走远了。
小芝已经吓到僵硬，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别怕，他们走了。”
瞳恩微微侧身，往外观察——浓郁的黑暗中，一根笔直的黑色柱子立在灌木丛正后方，可是她明明记得后面是空地......
目光下移，她看到一只黑色的东西，没等她仔细看，它就动了，碾过枯叶，“咔嚓”。
瞳恩这才发现，那是一只靴子！
她的心像要蹦出来一样，发出打鼓一般的声音，她握紧了小芝的手，像是要把它捏碎。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忽然想到自己有一把银刀，是外婆留给她的，就放在斜挎包最右侧的夹层里。
她迅速把手伸进夹层，握到了冰凉的刀柄。
就在这时，面前一阵风吹过，她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用力揽过，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腾空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芝的惨叫声贴着她的耳朵传来。
瞳恩在强烈的气流中努力睁开眼，脚下是一望无际黑漆漆的树林，远处的克莱因湖竟变得像一颗深蓝色的宝石那样渺小......
她低头看见箍住她的腰的，是一只苍白而修长的手，手背上的经脉在月光下格外明显。
下一秒，失重感再次重演，她感觉自己急速朝森林中坠去......
她睁不开眼，黑暗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在回放，考上大学、奶奶去世、进入黑页、人生中参与的第一个案子、年度最具影响力新闻奖、转岗、把东西搬到黑娱编辑部、每天看着卡特的光头开采编会......
当她以为自己再也睁不开眼时，耳边的风声却静了下来。
她感觉双脚着地，腰部的紧箍感也消失了，她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她下意识地一抓，抬头看——
黑色的枝桠间透出暗蓝色的天空，那人错愕地回头，他的眉微微上扬，赤红色的眼睛盈动着。
视线逐渐清晰，寂静中，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