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正在国外读书的我获得了一次做交换生的机会。时间是两年。我本以为我大概率是没有机会再回到日本了。没想到时境过迁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里。

    我又重新回到了镰仓。那个我呆了5年的地方。3年前我和母亲去了国外,就已经把那套镰仓的房子卖了。虽然回国了但是基本上在开学前我是无家可归人士。在得知意外的交换生之旅,第一时间联系了理子。

    理子则是对我此次归来表示热恋欢迎,所以我有严重理由怀疑二号僚机理子小姐偷偷告诉了网球部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再机场遇到出口拉着横幅的丸井和仁王。理子跟我说其他人都有课,只有丸井和仁王是闲人。本来切原想溜课也来接机,结果被真田君知道后制裁了。

    开学前的日子我一直住在理子家,理子目前一个人在大学附近租了公寓。我一直说要平摊一半的租金给他。理子倒是不在乎这些个小钱。我赶忙抱腿求包养。理子的帮助让我得以剩下租金的费用,但我还是主动提出公寓的日常开销由我来承担。理子拗不过我答应了。于是我开始多方找兼职工作以便于开销。在某天推车逛超市的时候我又碰见了曾经的邻居糸师太太。

    镰仓的房子再卖掉之前我和隔壁糸师太太一家关系还不错。糸师太太一家四口人,有两个儿子。因为糸师太太和丈夫平常工作比较忙,有时候会拜托我接孩子或者帮我在周末照看他们。说是名义上的照看,但其实我根本不需要负责什么奶孩子技能。因为大儿子糸师冴实在是成熟的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性格,而且小儿子糸师凛也是完全跟在哥哥后面。我唯一需要负责的可能是带着他俩去便利店超市买东西吃,然后看他们在院子里或者少儿足球场踢球。

    我把我搬去镰仓在海外读大学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表示因为学校和立海大合作有两年的交换生。糸师太太觉得我在外面应该受了不少苦。我刚搬来镰仓的时候,因为一开始不会做饭的原因,糸师太太就会邀请我一起吃饭。回到镰仓后能再度见面非常高兴邀请我下次一起去家里吃饭。

    糸师太太骄傲的告诉我,去年大儿子被西班牙的俱乐部邀请训练,小儿子的踢球技术也很好。唯一有些让他担心的是小儿子的学习成绩,糸师太太担心自己儿子会不会过度沉迷而导致学业问题。上次考试也是低空飞过。问我是否可以帮助小儿子进行补课也愿意支付我家教费用。我正好因为兼职问题而烦恼。一来二去我也省下来其他麻烦,便答应了糸师太太。

    开学的第二周周末我就走回了那条熟悉的路。一路上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我离开的那三年只不过时间暂停几秒。

    我又见到了糸师凛。

    到底是青春期的孩子三年不见,个子窜了不少。说话方式语气倒是跟他哥哥越发相近。我印象中他哥哥学习还不错,倒是没想到弟弟的学习一般。凛告诉我开学第一周学校突然开展了摸底测验,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所以成绩都是低空飘过。我翻了翻他的试卷,只有英语的成绩还行。其他都是在不及格的边缘试探。

    “英语偏科成这样吗?”

    “为了赶上哥哥,我以后也要去国外踢球。”

    嗯嗯,还和以前一样是哥哥的小跟班。

    凛很配合我的指导和讲解,一丝不苟的再笔记本中记录着。后来我问他怎么那么老实学习,凛无语回我,糸师太太告诉他再不好好学习不许踢球。我心想他倒是跟他哥哥的脾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大概每周会抽出一天给凛用作补课。凛的成绩大概趋于稳定下来,但不乏有时候会大翻车。慢慢凛也愿意跟我分享一些青春期的烦恼,有时候是女同学的好意,或是足球校队的事情。我也乐得一边帮凛分析解答一边浏览他的作业,甚至开玩笑告诉他,我快成他亲姐了。

    “说起来好像一直都没有说过”

    今天的补课任务结束了。糸师太太还没回家,只有我和凛在家。我在换鞋子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凛站在廊前。

    “欢迎回家,姐姐”这话我其实刚回来没多久就听见很多人这么回我。我没想到凛会以这种方式。

    凛其实在外人眼中是个冷酷的小孩子,不擅长跟人表达,有些话说出来带着歧义。但其实他是个内心细腻的人,会将重要的人的一切牢牢记在心里,只有在偶尔私底下才会展露柔软面。

    “谢谢···不过下次你的考试也要继续保持哦。”

    我是在2014年3月初回的镰仓,掰着指头算下来也有2个月。在立海大做交换生的这几个月,有时候也会在路上或是课堂遇到当年网球部的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点头之交。唯独只有一个人从来碰见过。我想为了避免我和幸村再次相遇产生不必要的尴尬气氛。网球部其他人和理子应该多方努力协调着。

    是的了,突然人间蒸发。只留下意义不明的争吵和短信。怎么看都是算不太好的结局。

    理子认为我是个只要不触及底线好说话的人,当然幸村也同理。

    只有我知道,我内心有着很多歇斯底里,一次次的将这种负能量强制传达给对方。再怎么积极向上的人长期下来都会被我影响着。更何况幸村也会有执拗的地方。就在我三年前上飞机的时候,我就认为大概是不会再相见了。

    但意外还是发生。

    属于我的世界线再次偏差了。

    无论是这场为期2年的交换生,又或是···

    距离三年零两个月再次站在我眼前的人。

    “好久不见”

    2007年的那天,他也是逆着光站在我面前。

    7年后依旧如此,即使我们已有3年的是时光没有交流过。

    “他们很努力呢···一直避开着”我摆弄着手上的易拉罐扣又吮了清爽的果啤。

    对方顺势坐在我旁边。镰仓的风是我见过最温柔细腻的,轻轻的拂起柔软的发丝。白色修身版型的衬衫,扎进墨色的西裤。

    “你还记得胶囊吗?”

    高三那年,我、理子、网球部正选们当时在切原的建议下埋了一个时间胶囊。这在当时是个十分流行且幼稚的东西。因此我们还嘲笑提出这个计划的切原,认为他即使要快高三了还想着这类孩子们之前的约定胶囊。但我们大家却一致同意确认了这个方案。丸井提出既然要做,就先做五年的胶囊,等到五年后挖出来再埋十年的约定,以此类推。

    于是在高三最后的夏天,我们在立海大附属高等中学的某个角落各自埋下了未来的礼物。约定五年后的某天所有人一起把这个秘密挖出来。

    他似乎是看我想起这件事,没等我回答自顾自说到“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当年没有埋”

    “说这个干什么”我有些不太理解突然提到胶囊的事情。

    他依旧扬起那副标准式的笑容面具。

    “没什么···有感而发”

    我只觉得3年不见他的想法我已经摸不透,也不愿意再多和他多说什么。拎着脚边的手提包和学习资料,招了招手就和他再见。

    他话中有话的样子和以前一样。

    回家后我一直没理解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当年没有埋胶囊的问题。带着这个问题我敲了隔壁理子的门。跟他说了胶囊的问题。

    “所以···你打算去挖?”

    我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虽然相当于毁约,其实我也快忘记当年埋什么。”

    一周后我和理子带着小铁锹如约出现在高中部,没想到高中部的保安竟然还认得我们。让我们直接进了学校倒是省了解释的时间。我和理子是趁着放学时间来的,到了角落撸着袖子要大干一场。如幸村君所说,时间胶囊里并没有名字是幸村的盒子。或者是只有他没有。一开始我还猜测是不是幸村君独自来挖过。理子反问我“那就提都不用提这件事”

    最终我只带走了属于我名字的胶囊盒子,理子则是选择当场打开。结果里面是上学期间我们的合照。谜底被揭晓一刻,理子抱怨,怎么会有这么蠢的照片塞进去。但还是又把照片和胶囊盒子重新埋入了地下。到家后我便准备打开这个盒子。理子问我,他要不要避开。

    “又不是什么黑料。我记得当年塞了什么进去。”

    这么一边解释一边拆开盒子。正如我所说的,其实我当年并没有塞下奇怪的东西。

    白色的四方形盒子正中间只有一本当年的立海大学生证。

    好像所有的答案都在这本学生证中。

    7年前我也握着这本学生证跟他开始这段故事。

    7年后依然是这本学生证。

    重新翻开后。

    豁然出现的是我青涩的证件照。

    但是名字却是有了改变。

    因为这原本就不是我当年塞得“我”的学生证。

    “精市”被水笔划去了。

    娟秀的字体所改动后是我的名字。

    而这本厚厚的学生证夹缝中是一枚银色圆环戒指。静静地躺在那儿。如果不是我回国,我想我大概率是见不到这枚戒指了。

    “理子···我···我该怎么办”

    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打湿了证件照上的照片,也打湿了这本学生证证件照被黑笔划去真正的名字。

    致独属于我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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