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达米安·韦恩觉得今天真是走背字。
他今天早上在学校被迫开了一场完全是闹剧的家庭捐款联欢会，晚上又发现老熟人红头罩在街区活动，正巧救了莉丝贝特。最最痛苦的是，他完全没有参与的机会——他还没有重新赢得失去的夜巡资格，蝙蝠侠只会用嘶哑的喉音反复对他说“不行”。
阿尔弗雷德给他端来了一杯牛奶，他看了一会儿，拿起来一饮而尽。
托盘被阿尔弗雷德端走，勤劳的管家侠开始顺便打扫蝙蝠洞，“我想喝牛奶消愁并不是个好主意，达米安少爷。”
达米安只觉得心烦意乱，他完全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提姆正巧走进蝙蝠洞，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韦恩集团奉献自己作为总裁的青春，跟老掉牙的董事扯皮，跟各个部门的总监讨论所有已经进行了和计划进行的项目。
总裁这活确实不应当人来干，他看着浑身几乎冒着黑气的达米安，将自己完全放松地蜷缩进了蝙蝠洞的椅子里。
他没有打开电脑，而是自己剥开了一根香蕉，“如果觉得无聊的话，恶魔崽子，你可以明天去韦恩集团总裁办公室上班。”
一支笔险而又险地贴着提姆的头皮插到他的椅背上。
提姆甚至都没有抬手摸一下自己断掉的两根头发。
阿尔弗雷德略带担心的眼神往这边看了过来。
“不用担心，阿福，”提姆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那根香蕉，“达米安只是为不能亲自救朋友而失落，他嫉妒别人抢了他的机会。”
达米安非常愤怒地跳到了椅子上俯视提姆·德雷克，他的面色现在黑如锅底，但奇迹的是提姆竟然能从中看出一丝羞恼。
达米安突然平静了下来，他居高临下地冷笑了一声。
“看来这根香蕉堵塞了你的大脑，我想有些人整天去公司闲坐着是不想暴露自己毫无作为的现实。”
“哈，”他嘲笑了一声，“只会耍见不得人把戏的德雷克！”
提姆承认他有点生气。首先，如果能够得到允许的话，韦恩集团绝不应当是他的责任，就算论资排辈下来，也不应当是他天天去总裁办公室对着一群老狐狸虚于委蛇——他早就想把韦恩集团甩给这个小崽子了。
其次他红罗宾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那都是迪克格雷森才做得出来的！
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和报复！看来这崽子还记得一个月前在总裁办公室发生的事。
但他仍平静地吃着手里的香蕉，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直戳达米安的痛处。
“别害羞，恶魔崽子，你没经历过一段真挚的感情，但那不是你的错。”
他镇定自若的向达米安笑了笑，“蝙蝠侠可没有对感情犹豫的传统，你得主动出击。”
达米安仿佛一尊站在椅子上的雕像，他至少石化了三秒钟。
“咳咳。”
蝙蝠侠披着披风走了进来，打破了完全的僵局。
提姆马上对他说，“今天蝙蝠洞的防火墙依旧没有反馈，蝙蝠侠，我们的技术至少跟波洛斯有一两代的代差，从这里入手不是个好主意。”
蝙蝠侠边摘头盔边打开蝙蝠电脑，“继续跟进。”
“波洛斯今晚跟红头罩见了面，单独会面，至少20分钟，我想他们达成了什么计划。”
达米安下意识说：“这不可能，莉丝贝特……”
提姆皱了一下眉头，“她用了什么方法避开企鹅人的耳目？”
++++++++++++++++++++++++++++++++++++++++++++++++++++++++++++++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莉丝贝特的海鲜鸡肉烩饭刚刚吃完1/3，她已经觉得有饱腹感，她一粒一粒数着泡在奶油汤里的鸡肉，顺便敲代码和尼奥沟通。
尼奥温柔地提醒莉丝贝特那些人现在正在两条街外，按照步速分析大约8分钟后到达。
她隐约感觉尼奥很像是原来的样子，但又大相径庭，尼奥没有这么细致，却一直温柔可靠，这让她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她没有在任何数据库储存过尼奥的性格特征，但这很难说是巧合。
原本的尼奥是高分子化学、分子生物学的专家，撒旦岛最高序列的科学家之一。他没有姓氏，撒旦岛的工作者都没有拥有姓氏的权利，任何人都不例外，莉丝贝特的姓氏是她在哥谭警局看新闻时编造的。
他们也没有家人，撒旦岛一共13人的反叛轴心同盟，尼奥是其中最温柔的，他总是习惯于在能力范围内为所有人兜底，直到……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莉丝贝特只见过尼奥一次，但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同伴。
有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4个还在聊天的保镖立刻摸上了腰间的枪。
这些劫匪都戴着黑色面巾，行动非常利落，但看不出究竟隶属于哪个帮派，不像是黑面具、双面人的手下，当然，更不可能是企鹅人派来的。
打头的那个劫匪朝天放了一枪，凶恶地喊：
“都不许动！不要报警，把店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剩下六个人过来将莉丝贝特一行人团团围住。
莉丝贝特叹了口气，乖乖站了起来，这也太草率了，不过也不能指望那么多，能完成就好。
餐馆老板也乖乖举手走到了人质堆里。莉丝贝特手机振动了一下，尼奥提醒她餐馆老板刚刚向上头发了求助消息。
莉丝贝特轻轻勾起了唇角。
四痴呆中的一个掏出了枪指着领头那个劫匪，剩下的三痴呆也纷纷跟上，他们是企鹅人的手下，在红头罩这个新兴小头目的地盘还是非常自尊自信的，这让莉丝贝觉得好笑又痛苦。
人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群体归属吗？
难以摆脱的恐怕是人的社会性。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劫匪直接开枪射击，店内一片惊叫。
莉丝贝特迅速躲在桌角。
一片速射过后，桌面上的所有杯盘都碎得一干二净。莉丝贝特发现这些人全都在摸鱼，除了一位穿西装的男客被杯子碎片擦伤小臂之外，一个人都没有被打中。
这下有点难办。
他今天早上在学校被迫开了一场完全是闹剧的家庭捐款联欢会，晚上又发现老熟人红头罩在街区活动，正巧救了莉丝贝特。最最痛苦的是，他完全没有参与的机会——他还没有重新赢得失去的夜巡资格，蝙蝠侠只会用嘶哑的喉音反复对他说“不行”。
阿尔弗雷德给他端来了一杯牛奶，他看了一会儿，拿起来一饮而尽。
托盘被阿尔弗雷德端走，勤劳的管家侠开始顺便打扫蝙蝠洞，“我想喝牛奶消愁并不是个好主意，达米安少爷。”
达米安只觉得心烦意乱，他完全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提姆正巧走进蝙蝠洞，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韦恩集团奉献自己作为总裁的青春，跟老掉牙的董事扯皮，跟各个部门的总监讨论所有已经进行了和计划进行的项目。
总裁这活确实不应当人来干，他看着浑身几乎冒着黑气的达米安，将自己完全放松地蜷缩进了蝙蝠洞的椅子里。
他没有打开电脑，而是自己剥开了一根香蕉，“如果觉得无聊的话，恶魔崽子，你可以明天去韦恩集团总裁办公室上班。”
一支笔险而又险地贴着提姆的头皮插到他的椅背上。
提姆甚至都没有抬手摸一下自己断掉的两根头发。
阿尔弗雷德略带担心的眼神往这边看了过来。
“不用担心，阿福，”提姆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那根香蕉，“达米安只是为不能亲自救朋友而失落，他嫉妒别人抢了他的机会。”
达米安非常愤怒地跳到了椅子上俯视提姆·德雷克，他的面色现在黑如锅底，但奇迹的是提姆竟然能从中看出一丝羞恼。
达米安突然平静了下来，他居高临下地冷笑了一声。
“看来这根香蕉堵塞了你的大脑，我想有些人整天去公司闲坐着是不想暴露自己毫无作为的现实。”
“哈，”他嘲笑了一声，“只会耍见不得人把戏的德雷克！”
提姆承认他有点生气。首先，如果能够得到允许的话，韦恩集团绝不应当是他的责任，就算论资排辈下来，也不应当是他天天去总裁办公室对着一群老狐狸虚于委蛇——他早就想把韦恩集团甩给这个小崽子了。
其次他红罗宾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那都是迪克格雷森才做得出来的！
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和报复！看来这崽子还记得一个月前在总裁办公室发生的事。
但他仍平静地吃着手里的香蕉，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直戳达米安的痛处。
“别害羞，恶魔崽子，你没经历过一段真挚的感情，但那不是你的错。”
他镇定自若的向达米安笑了笑，“蝙蝠侠可没有对感情犹豫的传统，你得主动出击。”
达米安仿佛一尊站在椅子上的雕像，他至少石化了三秒钟。
“咳咳。”
蝙蝠侠披着披风走了进来，打破了完全的僵局。
提姆马上对他说，“今天蝙蝠洞的防火墙依旧没有反馈，蝙蝠侠，我们的技术至少跟波洛斯有一两代的代差，从这里入手不是个好主意。”
蝙蝠侠边摘头盔边打开蝙蝠电脑，“继续跟进。”
“波洛斯今晚跟红头罩见了面，单独会面，至少20分钟，我想他们达成了什么计划。”
达米安下意识说：“这不可能，莉丝贝特……”
提姆皱了一下眉头，“她用了什么方法避开企鹅人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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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莉丝贝特的海鲜鸡肉烩饭刚刚吃完1/3，她已经觉得有饱腹感，她一粒一粒数着泡在奶油汤里的鸡肉，顺便敲代码和尼奥沟通。
尼奥温柔地提醒莉丝贝特那些人现在正在两条街外，按照步速分析大约8分钟后到达。
她隐约感觉尼奥很像是原来的样子，但又大相径庭，尼奥没有这么细致，却一直温柔可靠，这让她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她没有在任何数据库储存过尼奥的性格特征，但这很难说是巧合。
原本的尼奥是高分子化学、分子生物学的专家，撒旦岛最高序列的科学家之一。他没有姓氏，撒旦岛的工作者都没有拥有姓氏的权利，任何人都不例外，莉丝贝特的姓氏是她在哥谭警局看新闻时编造的。
他们也没有家人，撒旦岛一共13人的反叛轴心同盟，尼奥是其中最温柔的，他总是习惯于在能力范围内为所有人兜底，直到……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莉丝贝特只见过尼奥一次，但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同伴。
有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4个还在聊天的保镖立刻摸上了腰间的枪。
这些劫匪都戴着黑色面巾，行动非常利落，但看不出究竟隶属于哪个帮派，不像是黑面具、双面人的手下，当然，更不可能是企鹅人派来的。
打头的那个劫匪朝天放了一枪，凶恶地喊：
“都不许动！不要报警，把店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剩下六个人过来将莉丝贝特一行人团团围住。
莉丝贝特叹了口气，乖乖站了起来，这也太草率了，不过也不能指望那么多，能完成就好。
餐馆老板也乖乖举手走到了人质堆里。莉丝贝特手机振动了一下，尼奥提醒她餐馆老板刚刚向上头发了求助消息。
莉丝贝特轻轻勾起了唇角。
四痴呆中的一个掏出了枪指着领头那个劫匪，剩下的三痴呆也纷纷跟上，他们是企鹅人的手下，在红头罩这个新兴小头目的地盘还是非常自尊自信的，这让莉丝贝觉得好笑又痛苦。
人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群体归属吗？
难以摆脱的恐怕是人的社会性。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劫匪直接开枪射击，店内一片惊叫。
莉丝贝特迅速躲在桌角。
一片速射过后，桌面上的所有杯盘都碎得一干二净。莉丝贝特发现这些人全都在摸鱼，除了一位穿西装的男客被杯子碎片擦伤小臂之外，一个人都没有被打中。
这下有点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