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刚刚被绿氪石击倒在地。

    布莱尼亚克的精度和准头高的吓人。

    但这个人工智能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超人用热射线和冰冻吐息使他的部分元件受到了损伤,他也正在利用自身装载的生物技术进行自我修复。

    卡尔·艾尔兼克拉克·肯特有时候会觉得委屈和倒霉——为什么这些外星反派上来就指名要找他?

    氪星之子怎么这么容易被标记为仇敌?佐德也就算了,那是内部矛盾,毁灭日也就罢了,那是卢瑟干的好事,现在来了个布莱尼亚克,也说跟他有旧怨。

    可他一直生活在地球上,又是哪儿来的旧怨呢?

    克拉克百思不得其解,氪星遗孤怎么啦?氪星遗孤吃你家面包了?还是说氪星遗孤活着就是该个倒霉蛋?

    他开始怀疑宇宙法律中被写入了这么一条:由于氪星已经毁灭,余下的一只小蚱蜢不再具有外星人权。

    刚刚这个头上闪着三个灯的古怪玩意儿从太空一路把他打到地球,在他启动孤独堡垒的“自毁”程序时,他是这么说的。

    “氪星之子,你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往昔的旧怨使我不得不铲除你——我的终极智力进化之路不需要阻碍,地球将变成我瓶子里的藏品。”

    话说完,他开始浑身散发一种耀眼的紫红色光,就跟浴室里的氛围感大灯泡似的,超人记得在奥利弗家中借住的时候有幸享用过一次。(不好意思,哥谭首富跟星城首富不是一个风格,韦恩宅走的是一种沉淀风。)

    超人这样不太礼貌地打量完毕,顺便替他挚友提升了一下住宅的格调评价。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讲论上一辈的恩怨。”

    他立刻回应他一发热视线,然后他们激烈斗殴了5分钟。

    超人包括但不限于躲过了四枚导弹,并将一枚洲际导弹扔还给布莱尼亚克,一枚弹道导弹丢进海里。

    他看清楚了弹道导弹上面“卢瑟集团制造”的字样,忙里偷闲叹了口气,他的老对头卢瑟为给他添堵奋斗终身,连这个时候都不忘利用机会给他来一下。

    布莱尼亚克将他抡到冰山上时,他甚至看到闪电侠在一旁探了下头,一脸跃跃欲试。

    但他打了个手势叫他回去,这还不是小闪出场的时候。

    底牌越多,胜算越大,这是蝙蝠侠敲进他脑袋里的真理。

    他再次用热射线还以颜色,这对布莱尼亚克没什么损伤,但能阻碍他靠近。

    他眼睁睁的看着布莱尼亚克再还以颜色,他拿出了一枚绿氪石。

    “存在天敌的生命是悲哀的,氪星之子,很遗憾,这就是你的末路。”

    “我不这么认为,狂妄才是一切的祸根。”

    他抓紧最后时间给布莱尼亚克来了一套冰火连环击,使劲儿给了他一点颜色看,但他自己也被绿光擦中倒在地上。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虚弱一会儿。

    他躺在地上,深情的抚摸着他背后北极的冰盖,感慨着他和地球共同的凄惨命运。

    倒霉蛋地球也同样深受这些外星反派青睐,明明上面生活着一大堆人类,可外星反派却视若无睹,就好像地球上只有一堆透明的蚂蚁。

    地球在这些外星侵略者看来没有球权,他在仇敌面前没有人权,他们是可怜的难兄难弟。

    超人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踉踉跄跄,一点儿也不留恋地飞走了。布莱尼亚克只会越来越强大,他需要找到目的地速战速决。

    布莱尼亚克也艰难地爬起来,正在他身后追赶他。

    他们在空中又打了起来,音爆和火花在天空中留下痕迹,超人以接近光速直接把他拽出了大气层,又揪着他七上八下在大气层摩擦,他在心里对他的老朋友地球说了声抱歉。

    这玩意可真难缠,超人如是想。这个布莱尼亚克的进化速度有点快,他现在的能量波威力已经跟在太空中不可同时而语了。

    比方说,他先前的能量波只可以击毁一座大楼,现在却可以击穿一连串的冰峰。

    这是布莱尼亚克的优势,他从莱克特卢瑟的卫星中截获了数百亿比特的电流,又从地球无所不在的通讯网络中吸收了数兆亿计的信息流。如果他同化了氪星科技——

    超人差点就要擦擦头上的冷汗,要是他没能得到蝙蝠侠的消息,他这时候大概要真的毁掉孤独堡垒了。

    “你的小把戏耍够了吗,氪星之子?你没有认识到,我是无所不在的世界主宰,我是全知全能的无限。”

    布莱尼亚克按了一下肩上的按钮,数枚追踪导弹直奔他而来。

    “我都快听腻了,不过你的发言听上去还挺高级。”

    超人动用热射线和冰冻吐息攻击,他嘟囔着左右躲避,却被这个人工智能释放的绿色能量波击中。

    这下子有点儿太狠了,他直直坠落下去。

    天上的布莱尼亚克则像是卡住了一样,他的灯闪了两下,然后径直朝一个目的地飞去。

    ++++++++++++++++

    在这块空地上空,蝙蝠战机已经徘徊了一段时间,而尼奥依然在练习走路。

    他对这样的事倍感新奇,哪怕面对的是一个凶穷极恶的侵略者也没有让他产生恐惧心理——或许是因为他的学习模块还没有学习到这部分的情绪。

    好吧,实际上他在学习,但他觉得这种事很正常,没什么可奇怪的,他的程序触手也不是白白丢给了布莱尼亚克,他感受到了他的强大和空虚。

    他也正在寻求那个唯一解。

    他知道莉丝贝特,他的创造者正在这附近的一间地下室里。

    她可能在做什么呢?他“看”了一下目前的状况,莉丝贝特正在确认她给尼奥的最终备份,把它们分布潜藏在所有程序的最底层。

    她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尼奥很快通过分析得到,她的精力已经接近极限了。

    她在布莱尼亚克粗暴掌握了所有信息技术控制权的情况下,还在尽力保存他重新成为意识体的机会,确保即使在地球战败后,尼奥也有借助电流和数据重生的微弱可能性。

    纵使尼奥的情绪和性格都由代码生成,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多出来的数据流从他的底层代码跑过,经过5秒钟的计算,尼奥得知这是一种感动,他马上将现在的表情调整为微笑。

    闪电侠准备去接神奇女侠,他路过看到后又开始有后背发凉的感觉,巴里知道这叫恐怖谷效应,但他还是没办法适应两个铁片突然裂开缝隙。比起他看到的那个布莱尼亚克,这个叫尼奥的家伙更像是个反派。

    尼奥还在思考,他知道自己不必像人类那样思考,他是个人工智能,AI有AI的算法程序运行方式。

    但他还是选择用人类的方式进行思考,他继承了人类的名字,也理应尊重他的行为模式。就像创造者的同伴经常做的,思考原理,然后分享和纠正,尼奥也应该这么做。

    他想思考一下罗宾的问题。

    他知道那个小罗宾曾想跟莉丝贝特呆在一间屋子里,他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所有人的,只是还没说出口他就改变了主意。他最终跟蝙蝠侠一块登上了蝙蝠战机,他记得他是这么说的,“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接替蝙蝠侠操纵蝙蝠战机,这样更好。”

    尼奥的分析认为罗宾的行为可以分散风险,他的选择是对的。可他离开前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创造者?

    尼奥仍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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