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你是怎么做到的？”达米安打破了走去蝙蝠战机这一路上的沉默，他们现在在蝙蝠战机下面站着。达米安是说，他想知道莉丝贝特的事，但不知道怎么起头，他不想使用命令式的话。
他选择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话题，来防止自己脱口而出“你给红头罩这个两百磅大汉买了多少军火”这类问题，以防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莉丝贝特在网络信息技术方面有相当突出的才能，但达米安也没有把握莉丝贝会回答这个问题。
可总比问红头罩好。
莉丝贝特认真地走到他的面前来，从身侧拉起了他的衣角。
——没找到，于是拉起他的披风。她原来想拉起他的手，但似乎这个动作在男女之间比较亲密，于是就算了。
达米安简直要被这个动作搞成痴呆——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气来克服自己的反击本能。他不会允许别人靠近的，但莉丝贝特，她脆弱成这个样子，他的雷达只微微动了动就安静下来。
他有千百种杀死面前这只脆弱小鸟球的方法，但他没有一种可以被理智和情感付诸行动。
他看到莉丝贝特钢蓝色的瞳孔里完全倒映着自己。
“谢谢你达米安，你和你的家人帮助了我和尼奥很多。”
达米安干巴巴地说：“不客气。”
糟糕，他完全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在这样热切的目光下，他的演说能力，他的思辨，他的口齿……完全化作飞灰了。
想想格雷森和德雷克……很好，他是在论辩上无往不利的达米安·韦恩。
她攥紧了一下罗宾披风，然后松开了手，布料上一点褶皱都没留下。
莉丝贝特继续看着他的眼睛说：“该怎么说呢，让我想想……我学习过这些内容，反复练习。”
“我对这个领域比较擅长，就像你擅长武艺技巧那样。”
该死的，她太专注了！达米安只好移开跟她对视的视线，转而看着她头顶小小的，带着细软碎发的发旋。
“我擅长刺客联盟的一切技巧，我还精通小提琴和七种语言，英语、法语、德语、中文……”
“我也懂几种，不过是为了看文献。”
莉丝贝特觉得这个话题有点聊不下去，她还是有相当多的东西不想让他知道，比如撒旦岛的往事，比如该死的红头罩。还有比如，她不想因为打探太多令他家族秘密被窥探。
好吧，她已经窥探了很多，她实在不太会跟人深入交往。
还是聊点轻松的东西吧。
于是她尝试另外开个头，“你很喜欢小提琴吗？最近有部电影《小提琴与风笛》，我一直想去看……电影院里看这些会不会感觉很棒？”
“那是无聊的东西……”达米安虽然不满，但顺着她的问题的转变了话题
“等等，你没去过电影院！”达米安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低下头来嘟哝，“真不敢想你是从哪跑出来的，难道过去你生活在原始社会？”他眉头一皱，看上去有点嫌弃。这让他看上去很像蝙蝠侠，但稚嫩得多。
莉丝贝特几乎是立刻开始不服气，“你见过会制造人工智能的原始人？难道你就看过很多次吗？我可不相信刺客联盟的少主在训练之余可以随便去什么地方看电影！”
达米安一下子卡住了，他只有私人影院，来到哥谭之后只在周末看过一次家庭电影，那次他跟德雷克打了起来。
他立刻扯出一个恶劣的笑，看起来有点桀骜阴沉，他可不想在这个面前落入下风，他想吓唬吓唬莉丝贝特，这让他觉得有意思。
但莉丝贝特喜欢这个笑容，这是她觉得最爽朗的笑，看到这样的笑容她有些微妙的安心。她微微低下头来掩饰自己。
可达米安说的话让她气恼。
“我不能容忍一个这么无知的人待在我身边，我宣布，你周末必须跟我去看电影，我得带你这个乡下人去开开眼界。”
莉丝贝特由衷地想，真好听的话，达米安·韦恩这个家伙能不能别长嘴？他只要笑笑就够了。
她反唇相讥。
“你难道觉得我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人吗？据我所知，刺客联盟在阿拉伯半岛的沙漠里，哈，乡下来的土包子继承人！”
达米安气到咬了下后槽牙。
“TT，天天假装去学校学习的乖宝宝，你明明不喜欢学校，但你就是要去，你够不上乖乖听话吗？你答应过的，你会听取一些好的建议！”
莉丝贝特难以置信，她原本想邀请达米安一块去看电影，但……或者说到了这种程度才是达米安·韦恩，“我注意到有的人说得正是他自己——你也没少上一天课！而且，是我先提起的！”
两个人都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达米安下定决心要把他五个小时前偷偷拷贝下来的莉丝贝特日记看完——仔细研究，他就不相信自己搞懂这1200页之后还搞不定！
穿着黑色披风的猫耳朵来到他们面前。
“咳咳，”蝙蝠侠清了清嗓子，他觉得有时候做个人太不合时宜了。
“事实上，我听说有人昨天逃了课，在这里我需要通知这位的学生——你为自己赢得了双倍的家庭作业。”
————————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蝙蝠侠跟超人也正在对话。
“克拉克？”蝙蝠侠一脸平静地问，不，他只有一张嘴和下巴很难看出情绪。
不，他就是在平静。
超人感觉蝙蝠侠好像并不意外他有话要说。
“你已经知道了？好吧，蝙蝠侠……是这样的，我从没见过那么奇怪的人类DNA。是的，我看了……她的心跳只在看到戴安娜的时候有微小的变化，而对于我们则非常平稳，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太不寻常了，我无意中看了一眼——”他耸了耸肩，“上面80%的基因点位都被改变过了。”
“所以你从哪拿到了她的DNA？”想到这儿，超人甚至有点惊恐，“达米安去上学还不到两周，你可不能指使你的儿子去做这种事。”
蝙蝠侠言简意赅：“学校，我去了她上过课的所有教室，拿到了她的几件手工作业，提取到了很多皮屑。蝙蝠洞设备花了两天时间检测了她的DNA，里面包括章鱼的神经元基因剪辑置入，M1M3、COMT、BDNF、CHRM2等基因的诱导变异……我发现了五万个被编辑过的基因片段，这些基因涉及人类各个方面的性状表现，不乏有大量冲突的部分，她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超人挠挠头，“虽然你拿走小女孩的作品不太合适……”
在蝙蝠侠的目光之下，他立刻改口，“谁会这么编辑基因？我的意思是我想不出有哪个反派会这么做，莱克斯·卢瑟只会想要我的基因，而比起生物突击队那种粗糙而紧实的设计结构，波洛斯的创造者，不，设计者更像是一个传统派的卢瑟。”
蝙蝠侠：“她来自平行世界。”
“奥奥。”超人下意识点了点头，他还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波洛斯的设计者可比暗影局那帮人的追求要远大得多……将人类基因强行提升到超人的高度，他悚然一惊，这听上去像是最疯狂的狂想，但在某种方面已经变成现实，比如波洛斯的大脑，比如……能够批量生产的超高智商人类。
超人忍不住说：“无论是哪个世界，这太不公平了，这是严重违反人道的。被利用基因的人会怎么想？被制造出来的生命又会怎么想？”
蝙蝠侠十分难以启齿地看了他一眼，康纳的故事就像发生在昨天那样清晰。
着了火的房子在看着了火的房子。
超人还在絮絮叨叨，“人性的贪婪永远没有止境，这样会造就多少不健全的人类？我是指心理，实验室产物都在心理方面有点问题，噢不，我是指佐德，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蝙蝠侠：“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对他们来说你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超人：“喂，布鲁斯！”
“我是地球公民！克拉克·肯特是MEI国政府承认的地球公民，我依法享有……”
等他说完这串公民宣言回过神来，蝙蝠侠早已离他远去。超人伸出了他的尔康手，但想想还是放了下来。
蝙蝠侠总已经做好打算。
闪电侠“嗖”得一下窜了回来，“克拉克，你怎么还没走？我总算做完了蝙蝠安排的所有战场清扫工作，我是说，就算我有神速力也不能被当扫地工使唤……”
他把一大包碎片倒在大厅再次倒上绝缘涂料，“他可真够谨慎的，我把那个超能机器人所有的碎片都捡回来了。”
他拿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刷上泥层，“要我说这太费事了，难道它还能用这么大点的部分复生？”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动作还是很快，不到两分钟就将涂料用完将地板收拾得一干二净，就像卢瑟此时派遣的AI残片搜索队那样兢兢业业。
他选择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话题，来防止自己脱口而出“你给红头罩这个两百磅大汉买了多少军火”这类问题，以防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莉丝贝特在网络信息技术方面有相当突出的才能，但达米安也没有把握莉丝贝会回答这个问题。
可总比问红头罩好。
莉丝贝特认真地走到他的面前来，从身侧拉起了他的衣角。
——没找到，于是拉起他的披风。她原来想拉起他的手，但似乎这个动作在男女之间比较亲密，于是就算了。
达米安简直要被这个动作搞成痴呆——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气来克服自己的反击本能。他不会允许别人靠近的，但莉丝贝特，她脆弱成这个样子，他的雷达只微微动了动就安静下来。
他有千百种杀死面前这只脆弱小鸟球的方法，但他没有一种可以被理智和情感付诸行动。
他看到莉丝贝特钢蓝色的瞳孔里完全倒映着自己。
“谢谢你达米安，你和你的家人帮助了我和尼奥很多。”
达米安干巴巴地说：“不客气。”
糟糕，他完全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在这样热切的目光下，他的演说能力，他的思辨，他的口齿……完全化作飞灰了。
想想格雷森和德雷克……很好，他是在论辩上无往不利的达米安·韦恩。
她攥紧了一下罗宾披风，然后松开了手，布料上一点褶皱都没留下。
莉丝贝特继续看着他的眼睛说：“该怎么说呢，让我想想……我学习过这些内容，反复练习。”
“我对这个领域比较擅长，就像你擅长武艺技巧那样。”
该死的，她太专注了！达米安只好移开跟她对视的视线，转而看着她头顶小小的，带着细软碎发的发旋。
“我擅长刺客联盟的一切技巧，我还精通小提琴和七种语言，英语、法语、德语、中文……”
“我也懂几种，不过是为了看文献。”
莉丝贝特觉得这个话题有点聊不下去，她还是有相当多的东西不想让他知道，比如撒旦岛的往事，比如该死的红头罩。还有比如，她不想因为打探太多令他家族秘密被窥探。
好吧，她已经窥探了很多，她实在不太会跟人深入交往。
还是聊点轻松的东西吧。
于是她尝试另外开个头，“你很喜欢小提琴吗？最近有部电影《小提琴与风笛》，我一直想去看……电影院里看这些会不会感觉很棒？”
“那是无聊的东西……”达米安虽然不满，但顺着她的问题的转变了话题
“等等，你没去过电影院！”达米安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低下头来嘟哝，“真不敢想你是从哪跑出来的，难道过去你生活在原始社会？”他眉头一皱，看上去有点嫌弃。这让他看上去很像蝙蝠侠，但稚嫩得多。
莉丝贝特几乎是立刻开始不服气，“你见过会制造人工智能的原始人？难道你就看过很多次吗？我可不相信刺客联盟的少主在训练之余可以随便去什么地方看电影！”
达米安一下子卡住了，他只有私人影院，来到哥谭之后只在周末看过一次家庭电影，那次他跟德雷克打了起来。
他立刻扯出一个恶劣的笑，看起来有点桀骜阴沉，他可不想在这个面前落入下风，他想吓唬吓唬莉丝贝特，这让他觉得有意思。
但莉丝贝特喜欢这个笑容，这是她觉得最爽朗的笑，看到这样的笑容她有些微妙的安心。她微微低下头来掩饰自己。
可达米安说的话让她气恼。
“我不能容忍一个这么无知的人待在我身边，我宣布，你周末必须跟我去看电影，我得带你这个乡下人去开开眼界。”
莉丝贝特由衷地想，真好听的话，达米安·韦恩这个家伙能不能别长嘴？他只要笑笑就够了。
她反唇相讥。
“你难道觉得我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人吗？据我所知，刺客联盟在阿拉伯半岛的沙漠里，哈，乡下来的土包子继承人！”
达米安气到咬了下后槽牙。
“TT，天天假装去学校学习的乖宝宝，你明明不喜欢学校，但你就是要去，你够不上乖乖听话吗？你答应过的，你会听取一些好的建议！”
莉丝贝特难以置信，她原本想邀请达米安一块去看电影，但……或者说到了这种程度才是达米安·韦恩，“我注意到有的人说得正是他自己——你也没少上一天课！而且，是我先提起的！”
两个人都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达米安下定决心要把他五个小时前偷偷拷贝下来的莉丝贝特日记看完——仔细研究，他就不相信自己搞懂这1200页之后还搞不定！
穿着黑色披风的猫耳朵来到他们面前。
“咳咳，”蝙蝠侠清了清嗓子，他觉得有时候做个人太不合时宜了。
“事实上，我听说有人昨天逃了课，在这里我需要通知这位的学生——你为自己赢得了双倍的家庭作业。”
————————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蝙蝠侠跟超人也正在对话。
“克拉克？”蝙蝠侠一脸平静地问，不，他只有一张嘴和下巴很难看出情绪。
不，他就是在平静。
超人感觉蝙蝠侠好像并不意外他有话要说。
“你已经知道了？好吧，蝙蝠侠……是这样的，我从没见过那么奇怪的人类DNA。是的，我看了……她的心跳只在看到戴安娜的时候有微小的变化，而对于我们则非常平稳，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太不寻常了，我无意中看了一眼——”他耸了耸肩，“上面80%的基因点位都被改变过了。”
“所以你从哪拿到了她的DNA？”想到这儿，超人甚至有点惊恐，“达米安去上学还不到两周，你可不能指使你的儿子去做这种事。”
蝙蝠侠言简意赅：“学校，我去了她上过课的所有教室，拿到了她的几件手工作业，提取到了很多皮屑。蝙蝠洞设备花了两天时间检测了她的DNA，里面包括章鱼的神经元基因剪辑置入，M1M3、COMT、BDNF、CHRM2等基因的诱导变异……我发现了五万个被编辑过的基因片段，这些基因涉及人类各个方面的性状表现，不乏有大量冲突的部分，她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超人挠挠头，“虽然你拿走小女孩的作品不太合适……”
在蝙蝠侠的目光之下，他立刻改口，“谁会这么编辑基因？我的意思是我想不出有哪个反派会这么做，莱克斯·卢瑟只会想要我的基因，而比起生物突击队那种粗糙而紧实的设计结构，波洛斯的创造者，不，设计者更像是一个传统派的卢瑟。”
蝙蝠侠：“她来自平行世界。”
“奥奥。”超人下意识点了点头，他还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波洛斯的设计者可比暗影局那帮人的追求要远大得多……将人类基因强行提升到超人的高度，他悚然一惊，这听上去像是最疯狂的狂想，但在某种方面已经变成现实，比如波洛斯的大脑，比如……能够批量生产的超高智商人类。
超人忍不住说：“无论是哪个世界，这太不公平了，这是严重违反人道的。被利用基因的人会怎么想？被制造出来的生命又会怎么想？”
蝙蝠侠十分难以启齿地看了他一眼，康纳的故事就像发生在昨天那样清晰。
着了火的房子在看着了火的房子。
超人还在絮絮叨叨，“人性的贪婪永远没有止境，这样会造就多少不健全的人类？我是指心理，实验室产物都在心理方面有点问题，噢不，我是指佐德，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蝙蝠侠：“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对他们来说你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超人：“喂，布鲁斯！”
“我是地球公民！克拉克·肯特是MEI国政府承认的地球公民，我依法享有……”
等他说完这串公民宣言回过神来，蝙蝠侠早已离他远去。超人伸出了他的尔康手，但想想还是放了下来。
蝙蝠侠总已经做好打算。
闪电侠“嗖”得一下窜了回来，“克拉克，你怎么还没走？我总算做完了蝙蝠安排的所有战场清扫工作，我是说，就算我有神速力也不能被当扫地工使唤……”
他把一大包碎片倒在大厅再次倒上绝缘涂料，“他可真够谨慎的，我把那个超能机器人所有的碎片都捡回来了。”
他拿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刷上泥层，“要我说这太费事了，难道它还能用这么大点的部分复生？”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动作还是很快，不到两分钟就将涂料用完将地板收拾得一干二净，就像卢瑟此时派遣的AI残片搜索队那样兢兢业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