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了几遍词，配合得还不错。
练了一个小时左右，宁筱提议今天就练到这，接下来休息一会吃点夜宵，顺便选一下她准备的礼服。
另外两个女生闻言呼啦一下围住宁筱，像两只小麻雀兴奋地叽叽喳喳不停。
许婧怡也欣然加入，三人对宁筱那恭维讨好的架势无异于欣赏孔雀开屏。
夏珊本来想走，但听宁筱说要看礼服，就杵在那没动，静静看着她们表演。
秦时过来拉了一下她手腕：“走，去那边坐。”
夏珊刚想说好，宁筱就朝他们看过来。
“夏珊。”
宁筱拨开三人的环绕，让许婧怡先带那两个女生去后厅休息，自己朝她和秦时走过来。
来到他们身边，宁筱挽住夏珊手臂笑着说：“走，夏珊，我们去后厅。”
宁筱说完拖着她就走，秦时却握着她手腕没松。
夏珊看着秦时说：“没关系。”
宁筱瞥了一眼秦时，笑着调侃：“还怕我把夏珊吃了不成？”
秦时没应宁筱的话，他松开夏珊手腕，目不斜视地笑着说：“好。”
宁筱尴尬地扯了下嘴角，拉着夏珊往后厅走去。
秦时抬腿刚要跟上去，另外一个男生走到他身边，说：“秦时，我们在这边等会吧，她们女生选礼服，我们过去也不太方便。”
秦时顿住脚步，这才仔细看了说话的男生一眼，男生看着脸熟，但秦时一时没想起来男生是谁。
他看着夏珊和宁筱走进后厅，犹豫着点点头：“嗯。”
夏珊任由宁筱拉着进了后厅。
宁筱在秦时面前，对她友好得又像换了个人。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夏珊这次很淡定。
后厅比前厅更宽敞气派，连着厨房餐厅。
虽然刚去过程程家，夏珊还是被眼前的豪华装饰震撼到了。
毫不夸张地讲，光是餐厅看起来就要有她之前住在酒吧街的房子那么大。
宽敞的U形岛台中站了六个阿姨，岛台上摆满了各式西式菜品，品样丰盛豪华，一点不比程程准备的法餐逊色。
许婧怡就像女主人一样，笑着招呼那两个女生选餐和饮品。
宁筱拉了夏珊一下，笑着说：“走，我带你过去看看，想吃什么管够，别和我客气。”
语气中那份优越感藏都藏不住。
夏珊推开宁筱的手，笑着说：“谢谢，不用了，我吃过晚饭了。”
没等宁筱说话，许婧怡已经端着一份煎牛排拼芝士鹅肝走过来，递给夏珊说：“夏珊，你尝尝这个鹅肝，味道棒极了。”
“不用，我刚刚吃过。”夏珊拒绝道。
“吃过？哎呀，夏珊你别客气了，这鹅肝可是正宗的法国朗德鹅，国产养殖的没法比。”
许婧怡笑着说，语气鄙夷，仿若真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夏珊今天在程程家吃的也是这种鹅肝，她说：“不用了。”
站在一旁的宁筱突然从许婧怡手里夺过餐盘递到她面前，“夏珊，别跟我客气，你是不是不敢尝试啊？别担心，这鹅肝的味道真的很棒，保证你尝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夏珊不动声色地推开餐盘：“我知道，但我真的已经吃过晚饭了。”
“你吃的是什么呀，这是法餐。”许婧怡阴阳怪气地嘲讽，“你快尝尝，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总有。”
那两个女生笑盈盈地朝她看过来，眼里透着鄙夷，仿若她们站在豪华岛台前，就成了比她尊贵无数倍的人。
夏珊看明白这俩人是故意做局，一唱一和地羞辱她。
夏珊有点恼火，但她面上不显，她极力克制着情绪挡开餐盘，说：“我说过不用，谢谢。”
说完，她转身就走，身后却响起“砰”的一声。
餐盘落地摔了个细碎，盘中的牛排和鹅肝溅到夏珊的裤脚、擦过鞋面又滚落出去，洇脏了地面上名贵的地毯。
“夏珊，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是好意，你若不想吃，又干嘛打碎盘子？”许婧怡厉声斥道。
夏珊蓦地愣住，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她一抬头，正看见走进来的秦时。
“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把盘子打在地上的？我这地毯可是法国进口的，好几万块呢？”宁筱道。
夏珊看出宁筱是故意针对她，但她现在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秦时走过来扯住她手腕挡在她身前，沉声对宁筱道：“抱歉，地毯我会赔。”
秦时拽着她就往外走。
“秦时，我不是这个意思。”宁筱解释道，“我没想...”
秦时打断她，径自说：“我和夏珊的礼服我会自己准备，你们定好样式告诉我。”
不待宁筱回应，秦时拉着夏珊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
从宁筱家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不知何时阴了天，还起了风。
一阵冷风直吹过来灌入颈间，把夏珊打了个透心凉。
夏珊打了个寒战，豁然清醒过来，她停下脚步。
秦时转头看她，随即脱下身上外套披在她肩上，温声说：“穿上。”
夏珊却顾不上冷，心里的委屈像肥皂泡泡一样膨胀破裂，她看着秦时：“如果我说我没有打碎盘子，你信吗？”
秦时愣了一瞬，随后又重新牵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地说，“我信你。”
夏珊看出秦时的怔愣，以为秦时是哄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滚落下来：“对不起，我是不是很糟糕？但我真的没打碎那个盘子。”
秦时手一 用力，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
夏珊随着惯性身子一个不稳，下巴磕到秦时肩上，她疼得嘶了一声抬眼看向秦时。
秦时又说：“我信你。”
夏珊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秦时一肩。
秦时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你一点都不糟糕，我看得明白，她们是冲我来的，才故意刁难你。”
秦时温柔的声音融在夜风里呼了夏珊一脸，吹散了泪水打在脸上的凉意。
秦时温热的指腹掠过她脸颊，夏珊眼眶一热，语气也变得矫情：“既然你相信我，又为什么答应赔她地毯？”
秦时又用指腹帮她擦过泪水：“就当还我妈妈住院时的情，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夏珊点点头：“嗯。”
这会风更大了，还下起了雨。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
夏珊这才注意到秦时把外套给了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
她扯下外套：“外套还你，我不冷。”
秦时又把外套按回她肩上，同时把帽子扣在她头上，还把帽绳打了个结，说：“听话，好好穿着。”
秦时说完垂了下眼，拉起她跑到前面的超市门口：“等我一下。”
秦时说完推门进了超市，没一会出来手上拿着一把伞还有一包湿巾。
秦时把伞撑开递给夏珊。
夏珊接过伞说：“其实不用，下得不大。”
秦时没说话，撕开湿巾突然蹲了下去。
夏珊刚想问秦时要做什么，垂眼看到了自己左脚鞋面上被牛排打过的污渍，她反应过来往后缩了下脚，尴尬地说：“秦时，不用。”
秦时伸手抓住她小腿，用湿巾在她鞋面上擦了起来。
“别动，马上就好。”
超市没关的玻璃门内传出两个收银员小姑娘羡慕的声音：“哇，快看，长得这么帅还对女朋友这么温柔，好有男友力。”
掌心的温热穿过裤料，夏珊绷紧小腿站着没动，她把伞移到秦时头顶，眼前霎时大雾弥漫。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珍视过她。
.....
夏珊手机已经没电了，秦时打车把她送回了家。
夏珊进屋时刚巧见苏漫从房间里出来。
“回来了！”苏漫上下打量她。
“嗯。”夏珊见苏漫手里拎着伞，“你是想出去接我？”
“嗨，你看我瞎操心了，秦时定不会让你淋雨。对了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夏珊换鞋走进来，拉着苏漫的手臂笑着问，“没事了？”
苏漫也笑：“我有什么事？快去洗手，厨房里给你留了面。”
夏珊心头一暖，她以为她和苏漫之间，永远不会有隔阂，今天的事，不过是她多虑了。
夏珊不饿，但她不想薄了苏漫的情，就说：“好。”
她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时见苏漫已经把面盛好放在了餐桌上。
夏珊走到餐桌前坐下，从苏漫手里接过筷子：“谢谢，你对我真好。”
苏漫撇嘴哼了一声：“今天嘴巴是抹了蜜吗？”
夏珊没反驳，笑着坐下来吃面。
看着苏漫和以往无异的模样，夏珊几次想问白天时她是因为什么不开心，话到嘴边几次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扫兴，破坏现在的好气氛。
吃过饭，夏珊才想起给手机充上电，消息噼里啪啦地进来。
她们小组的群聊消息破了99+，都在讨论这个视频。
闻昕破天荒在群里说了话，还说视频剪辑得很棒，她没有意见。
说得最欢的是刘冲，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狂刷屏，也不知道是想吸引谁的注意。
另外还有程程发来的消息，叮嘱她和秦时要好好的，不管将来遇到什么困难，都别轻易放弃。
最后还有苏漫半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问她大概什么时间回来，还有一个未接来电。
“抱歉，苏漫，让你担心了。”
苏漫瞥了她一眼，将抱枕扔给她：“知道就好，快睡觉。”
夏珊接住抱枕，笑着说：“嗯。”
......
因为组内所有人对视频都没意见，周一大课间时，夏珊准备去陈茵办公室把视频交上去。
这一周的大课间都是自由活动。
路过秦时座位时，夏珊生气地推了一下伏在桌上睡觉的秦时。
第二节课刚上课不久，秦时就开始睡觉。
秦时挣扎着把头从肘弯里抬起，刚要骂人，在看清是她后，皱了下眉说：“难受。”
夏珊心头的火气嗖地灭了。
“怎么了？”她问。
没等秦时说话，他同桌齐泽转头说：“秦时好像病了。”
秦时接话道：“没事。”
夏珊看着秦时通红的脸颊，猜到他应该是发烧了，应该是昨晚着凉了。
“那你忍一下，我去医务室给你拿退热药。”
夏珊说完就走，手腕又被扯了一下，她回头看着秦时问：“怎么了？”
“我想喝橙汁，”秦时抹了把脸，看着她，“药太苦。”
语气矫情，眼神更矫情。
“不是秦哥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吃药还怕苦？”
刘冲冲过来给了秦时一拳。
“滚!”秦时毫不留情给了刘冲一脚。
刘冲躲开大声笑着说：“我也要喝橙汁，药太苦。”
刘冲嗓门大，前面同学纷纷回过头看着他们笑。
夏珊脸一热，说：“好。”
刚出班级，夏珊就听身后传来刘冲的声音：“夏组长，我也要喝橙汁，我也怕苦。”
紧接着又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伴着刘冲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夏珊脸更热了，她加快了脚步。
夏珊去陈茵办公室交了视频，陈茵表扬了她们组，说她们组效率高、齐心，是最先上交的。
陈茵还说初次评比结果会在一周后公布，届时会选出十个参赛小组在校庆上角逐出前三名，获得去京大研学的资格。
离开陈茵办公室，夏珊去医务室拿了退热药就去食堂的超市买橙汁。
刚走到食堂门口，夏珊就愣住了，她看见苏漫和许婧怡一起从超市里走出来。
练了一个小时左右，宁筱提议今天就练到这，接下来休息一会吃点夜宵，顺便选一下她准备的礼服。
另外两个女生闻言呼啦一下围住宁筱，像两只小麻雀兴奋地叽叽喳喳不停。
许婧怡也欣然加入，三人对宁筱那恭维讨好的架势无异于欣赏孔雀开屏。
夏珊本来想走，但听宁筱说要看礼服，就杵在那没动，静静看着她们表演。
秦时过来拉了一下她手腕：“走，去那边坐。”
夏珊刚想说好，宁筱就朝他们看过来。
“夏珊。”
宁筱拨开三人的环绕，让许婧怡先带那两个女生去后厅休息，自己朝她和秦时走过来。
来到他们身边，宁筱挽住夏珊手臂笑着说：“走，夏珊，我们去后厅。”
宁筱说完拖着她就走，秦时却握着她手腕没松。
夏珊看着秦时说：“没关系。”
宁筱瞥了一眼秦时，笑着调侃：“还怕我把夏珊吃了不成？”
秦时没应宁筱的话，他松开夏珊手腕，目不斜视地笑着说：“好。”
宁筱尴尬地扯了下嘴角，拉着夏珊往后厅走去。
秦时抬腿刚要跟上去，另外一个男生走到他身边，说：“秦时，我们在这边等会吧，她们女生选礼服，我们过去也不太方便。”
秦时顿住脚步，这才仔细看了说话的男生一眼，男生看着脸熟，但秦时一时没想起来男生是谁。
他看着夏珊和宁筱走进后厅，犹豫着点点头：“嗯。”
夏珊任由宁筱拉着进了后厅。
宁筱在秦时面前，对她友好得又像换了个人。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夏珊这次很淡定。
后厅比前厅更宽敞气派，连着厨房餐厅。
虽然刚去过程程家，夏珊还是被眼前的豪华装饰震撼到了。
毫不夸张地讲，光是餐厅看起来就要有她之前住在酒吧街的房子那么大。
宽敞的U形岛台中站了六个阿姨，岛台上摆满了各式西式菜品，品样丰盛豪华，一点不比程程准备的法餐逊色。
许婧怡就像女主人一样，笑着招呼那两个女生选餐和饮品。
宁筱拉了夏珊一下，笑着说：“走，我带你过去看看，想吃什么管够，别和我客气。”
语气中那份优越感藏都藏不住。
夏珊推开宁筱的手，笑着说：“谢谢，不用了，我吃过晚饭了。”
没等宁筱说话，许婧怡已经端着一份煎牛排拼芝士鹅肝走过来，递给夏珊说：“夏珊，你尝尝这个鹅肝，味道棒极了。”
“不用，我刚刚吃过。”夏珊拒绝道。
“吃过？哎呀，夏珊你别客气了，这鹅肝可是正宗的法国朗德鹅，国产养殖的没法比。”
许婧怡笑着说，语气鄙夷，仿若真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夏珊今天在程程家吃的也是这种鹅肝，她说：“不用了。”
站在一旁的宁筱突然从许婧怡手里夺过餐盘递到她面前，“夏珊，别跟我客气，你是不是不敢尝试啊？别担心，这鹅肝的味道真的很棒，保证你尝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夏珊不动声色地推开餐盘：“我知道，但我真的已经吃过晚饭了。”
“你吃的是什么呀，这是法餐。”许婧怡阴阳怪气地嘲讽，“你快尝尝，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总有。”
那两个女生笑盈盈地朝她看过来，眼里透着鄙夷，仿若她们站在豪华岛台前，就成了比她尊贵无数倍的人。
夏珊看明白这俩人是故意做局，一唱一和地羞辱她。
夏珊有点恼火，但她面上不显，她极力克制着情绪挡开餐盘，说：“我说过不用，谢谢。”
说完，她转身就走，身后却响起“砰”的一声。
餐盘落地摔了个细碎，盘中的牛排和鹅肝溅到夏珊的裤脚、擦过鞋面又滚落出去，洇脏了地面上名贵的地毯。
“夏珊，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是好意，你若不想吃，又干嘛打碎盘子？”许婧怡厉声斥道。
夏珊蓦地愣住，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她一抬头，正看见走进来的秦时。
“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把盘子打在地上的？我这地毯可是法国进口的，好几万块呢？”宁筱道。
夏珊看出宁筱是故意针对她，但她现在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秦时走过来扯住她手腕挡在她身前，沉声对宁筱道：“抱歉，地毯我会赔。”
秦时拽着她就往外走。
“秦时，我不是这个意思。”宁筱解释道，“我没想...”
秦时打断她，径自说：“我和夏珊的礼服我会自己准备，你们定好样式告诉我。”
不待宁筱回应，秦时拉着夏珊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
从宁筱家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不知何时阴了天，还起了风。
一阵冷风直吹过来灌入颈间，把夏珊打了个透心凉。
夏珊打了个寒战，豁然清醒过来，她停下脚步。
秦时转头看她，随即脱下身上外套披在她肩上，温声说：“穿上。”
夏珊却顾不上冷，心里的委屈像肥皂泡泡一样膨胀破裂，她看着秦时：“如果我说我没有打碎盘子，你信吗？”
秦时愣了一瞬，随后又重新牵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地说，“我信你。”
夏珊看出秦时的怔愣，以为秦时是哄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滚落下来：“对不起，我是不是很糟糕？但我真的没打碎那个盘子。”
秦时手一 用力，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
夏珊随着惯性身子一个不稳，下巴磕到秦时肩上，她疼得嘶了一声抬眼看向秦时。
秦时又说：“我信你。”
夏珊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秦时一肩。
秦时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你一点都不糟糕，我看得明白，她们是冲我来的，才故意刁难你。”
秦时温柔的声音融在夜风里呼了夏珊一脸，吹散了泪水打在脸上的凉意。
秦时温热的指腹掠过她脸颊，夏珊眼眶一热，语气也变得矫情：“既然你相信我，又为什么答应赔她地毯？”
秦时又用指腹帮她擦过泪水：“就当还我妈妈住院时的情，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夏珊点点头：“嗯。”
这会风更大了，还下起了雨。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
夏珊这才注意到秦时把外套给了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
她扯下外套：“外套还你，我不冷。”
秦时又把外套按回她肩上，同时把帽子扣在她头上，还把帽绳打了个结，说：“听话，好好穿着。”
秦时说完垂了下眼，拉起她跑到前面的超市门口：“等我一下。”
秦时说完推门进了超市，没一会出来手上拿着一把伞还有一包湿巾。
秦时把伞撑开递给夏珊。
夏珊接过伞说：“其实不用，下得不大。”
秦时没说话，撕开湿巾突然蹲了下去。
夏珊刚想问秦时要做什么，垂眼看到了自己左脚鞋面上被牛排打过的污渍，她反应过来往后缩了下脚，尴尬地说：“秦时，不用。”
秦时伸手抓住她小腿，用湿巾在她鞋面上擦了起来。
“别动，马上就好。”
超市没关的玻璃门内传出两个收银员小姑娘羡慕的声音：“哇，快看，长得这么帅还对女朋友这么温柔，好有男友力。”
掌心的温热穿过裤料，夏珊绷紧小腿站着没动，她把伞移到秦时头顶，眼前霎时大雾弥漫。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珍视过她。
.....
夏珊手机已经没电了，秦时打车把她送回了家。
夏珊进屋时刚巧见苏漫从房间里出来。
“回来了！”苏漫上下打量她。
“嗯。”夏珊见苏漫手里拎着伞，“你是想出去接我？”
“嗨，你看我瞎操心了，秦时定不会让你淋雨。对了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夏珊换鞋走进来，拉着苏漫的手臂笑着问，“没事了？”
苏漫也笑：“我有什么事？快去洗手，厨房里给你留了面。”
夏珊心头一暖，她以为她和苏漫之间，永远不会有隔阂，今天的事，不过是她多虑了。
夏珊不饿，但她不想薄了苏漫的情，就说：“好。”
她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时见苏漫已经把面盛好放在了餐桌上。
夏珊走到餐桌前坐下，从苏漫手里接过筷子：“谢谢，你对我真好。”
苏漫撇嘴哼了一声：“今天嘴巴是抹了蜜吗？”
夏珊没反驳，笑着坐下来吃面。
看着苏漫和以往无异的模样，夏珊几次想问白天时她是因为什么不开心，话到嘴边几次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扫兴，破坏现在的好气氛。
吃过饭，夏珊才想起给手机充上电，消息噼里啪啦地进来。
她们小组的群聊消息破了99+，都在讨论这个视频。
闻昕破天荒在群里说了话，还说视频剪辑得很棒，她没有意见。
说得最欢的是刘冲，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狂刷屏，也不知道是想吸引谁的注意。
另外还有程程发来的消息，叮嘱她和秦时要好好的，不管将来遇到什么困难，都别轻易放弃。
最后还有苏漫半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问她大概什么时间回来，还有一个未接来电。
“抱歉，苏漫，让你担心了。”
苏漫瞥了她一眼，将抱枕扔给她：“知道就好，快睡觉。”
夏珊接住抱枕，笑着说：“嗯。”
......
因为组内所有人对视频都没意见，周一大课间时，夏珊准备去陈茵办公室把视频交上去。
这一周的大课间都是自由活动。
路过秦时座位时，夏珊生气地推了一下伏在桌上睡觉的秦时。
第二节课刚上课不久，秦时就开始睡觉。
秦时挣扎着把头从肘弯里抬起，刚要骂人，在看清是她后，皱了下眉说：“难受。”
夏珊心头的火气嗖地灭了。
“怎么了？”她问。
没等秦时说话，他同桌齐泽转头说：“秦时好像病了。”
秦时接话道：“没事。”
夏珊看着秦时通红的脸颊，猜到他应该是发烧了，应该是昨晚着凉了。
“那你忍一下，我去医务室给你拿退热药。”
夏珊说完就走，手腕又被扯了一下，她回头看着秦时问：“怎么了？”
“我想喝橙汁，”秦时抹了把脸，看着她，“药太苦。”
语气矫情，眼神更矫情。
“不是秦哥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吃药还怕苦？”
刘冲冲过来给了秦时一拳。
“滚!”秦时毫不留情给了刘冲一脚。
刘冲躲开大声笑着说：“我也要喝橙汁，药太苦。”
刘冲嗓门大，前面同学纷纷回过头看着他们笑。
夏珊脸一热，说：“好。”
刚出班级，夏珊就听身后传来刘冲的声音：“夏组长，我也要喝橙汁，我也怕苦。”
紧接着又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伴着刘冲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夏珊脸更热了，她加快了脚步。
夏珊去陈茵办公室交了视频，陈茵表扬了她们组，说她们组效率高、齐心，是最先上交的。
陈茵还说初次评比结果会在一周后公布，届时会选出十个参赛小组在校庆上角逐出前三名，获得去京大研学的资格。
离开陈茵办公室，夏珊去医务室拿了退热药就去食堂的超市买橙汁。
刚走到食堂门口，夏珊就愣住了，她看见苏漫和许婧怡一起从超市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