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穿越者占据纱织的身体后（27）
“原来如此。”纱织赞许地评价，“虽然答案简单朴实，却蕴含了深厚的人生哲理，不愧是阿鲁迪巴。”
高大的金牛座圣斗士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您过誉了，女神。”
依照十二宫的顺序，接下来该轮到双子座，鉴于加隆已经在之前回答过，那么就剩下撒加了，只是纱织觉得还不到时候，遂跳过询问了下一宫的守护者：“迪斯马斯克，你的看法是怎么样的？”
她询问得十分自然，不带有片刻的犹豫或停顿，在场大部分人都没有察觉异常，只有艾俄洛斯看了她一眼。加隆瞥向兄长，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撒加面无波澜，用平静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女神，仿佛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迪斯马斯克哼笑一声：“女神殿下您是知道的，属下一向信奉力量，哲学问题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与其思考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的，不如掌握更多的力量，只有弱者才会被这种问题困扰。”
嚣张的话语，恭敬的口吻，极具巨蟹座圣斗士的个人特色。纱织亦没有觉得受到冒犯，微笑着道：“真是与众不同的观点……艾欧里亚，你呢？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被点名的艾欧里亚一愣，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犹豫地回答：“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看，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我觉得阿鲁迪巴说得很有道理，我们脚踏的大地和头顶的天空都是真实的，即使像陛下说得那样，这个世界只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投影，也不影响我们自己的感受……”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末了，有些不自信地看向兄长和女神：“我是不是说得太混乱了，大家能听懂吗？”
纱织笑着让他放心：“你说得很清楚，我们大家都能听明白。”
她接着询问处女宫的主人：“沙加，你的观点呢？”
能与神佛对话的修行者闭着双目，给出回答：“花朵会枯萎，星星会消失，连这个地球、太阳、银河系……都有消逝之时。一切法无我，一切法无生，一切法无灭。不止这个世界，包括苏小姐所在的世界，那些我们知道的、不知道的世界，都是虚幻的，唯有本心真实，历经多方流转而不变。”
纱织一怔，似有所悟地喃喃：“唯有本心不变吗……”
沙加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纱织又是一怔。
她看着金色长发的男子，回想起哈迪斯一战时，他在去往冥界前给她留的信息，花瓣上用鲜血写就的“阿赖耶识”四个字，让她在悲痛间明白了他的打算，亦领悟了生与死的真谛……当时的他是否就是这番想法？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加隆懒洋洋地开口，语气中带有一丝轻讽和嗤笑，“《金刚经》里的经典名言，不是佛教徒都听说过，说了和没说一样。还以为你会发表什么高深的见解呢，没想到是这些陈词滥调。”
沙加平静地回应：“既是经典，自有道理。佛法追究世界的本质，也从来没有高深新旧之说。”
“是吗？”加隆挑眉，似乎起了辩论的兴致，“《大智度论》里——”
童虎正在琢磨着加隆与艾俄洛斯的矛盾，猛然之间听见熟悉的论调，心头一个激灵，连忙用力咳嗽，打断加隆的话：“我们是来这里开会的！不是来辩经的！有什么话等会议结束了再说！”
结束了也不许说！这个臭小子！正经的东西不肯学，无关紧要的闲话倒是记得清楚！当年怎么没见他对这些话感兴趣？每每摆出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现在倒是装模作样起来了！他是想当着雅典娜的面争论佛道吗？！
童虎瞪着眼警告加隆。
加隆不以为意，反正原话不是他说的，那假正经的和尚就算想找麻烦也找不到他身上，但最终还是卖了点师长的面子：“正好，接下来轮到你了，老师。”他刻意腔调了话尾的称呼，“不知道深谙道法的你，对于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一如青铜们在讨论时，黄金们没有插话，属于前辈的发言轮次，后辈亦不会贸然打断，但不影响旁听的星矢产生疑惑，询问紫龙：“那个大、大之都论是什么？为什么童虎老师要那么生气地打断？是你们门派的禁书吗？”
“不是大之都论，是《大智度论》，古印度佛教高僧龙树菩萨撰写的佛学经典，和道教无关。”紫龙纠正同伴的发音，“至于老师为什么会生气，是因为……根据老师个人的看法，这部著作的某些论点有些……嗯……”
他没有再说下去，一部分原因是知道星矢听不懂，另一部分原因则是觉得不妥，大家是为了雅典娜女神才聚集到一起的，不是因为其余的宗教，尤其是还有沙加在，一些符合道教观念的言论实在不适合说，除非想引发一场千日战争。
想必老师也是出于这一点，才会紧急打断加隆的话。就是没有想到，加隆真的是老师的弟子，能知道这些观点……当年老师说他还有一个师兄，只是背叛师门了时，他还以为是玩笑话，结果居然是真的，令人不敢置信……
实际上，感到疑惑的不仅是星矢，在场大部分人都没有听懂，甚至加隆在提起《大智度论》时用的也是中文，只是日本的大部分佛教经典都是从中国翻译传入的，二者发音相似，又被童虎及时打断，才让人以为他一直在说日语。
除了史昂，出身同一个国度和文化圈，又和童虎当了两百多年战友的他，自然能推测出其中几分究竟，一时之间感到既无奈又好笑。虽然佛道之争由来已久，连他这个边缘派的都未曾幸免，但也不至于对弟子说这些吧？还是加隆这个喜欢惹麻烦的臭小子……雅典娜的战士辩经佛道，说出去都不知道哪一方更好笑。
至于童虎，他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恨不得从来没收过这个不肖弟子，但为了避免对方继续发表什么惊人言论，最后还是他来背锅，只得强忍着平心静气，开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道的体现，不存在真实和虚幻之分。”
而纱织虽然不解加隆为什么会针对沙加，但不妨碍她赶紧揭过这个话题，免得最后波及到她自己的身上：“《清静经》里说，大道无形，生育天地，指的是不是就是这一点？”
十二宫之战结束、海界的序幕尚未拉开时，她因为种种变故而心绪纷乱，迷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又不想打扰艾俄洛斯休养，便在穆的推荐下拜读了这部道教经典，获得了不少感悟。当然，过程中少不了穆的帮助，以她的中文水平，普通的听说读写还可以，解读经书就有些勉强了。
童虎目光一亮，浮现出欣赏的神色：“正是如此。”不愧是智慧女神，小小年纪就涉猎广泛，等之后安定下来了，也许可以和她探讨一些宗教问题。从希腊女神的角度看待道教，想必会有不少的见解和启发。
天秤座之后是天蝎座，身为圣斗士中难得的正宗希腊人，无论是出生还是修行地点都在这个曾经辉煌的国度，米罗给出的回答在简洁明了的同时不乏哲学意味：“真实存在于永恒的变化之中，虚幻只是真实的影子。”
纱织眨了眨眼：“真是具有希腊和米罗风范的回答……与赫拉克利特和柏拉图的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她接着询问修罗的想法，后者似是早就想好了答案，没有半分犹豫地开口：“只要这个世界可以被感知、影响并产生结果，就是真实的。我的圣剑……不，即使没有圣剑，我的拳能够挥及的地方，就可以打破一切虚幻的投影。”
“一往直前的决心吗？”纱织赞赏道。
摩羯座的圣斗士露出淡淡的笑：“是的。”
纱织看向卡妙，没有等她询问出口，对方就给出了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我不会思考这个问题。”随着话音的开启和落下，水与冰的魔术师面前凭空凝结出一片冰晶，继而消弭于无形，“真实的世界里，水会结成冰，虚幻的世界里，水也会结成冰，两者没有区别。因此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不需要思考，更不值得深究。”
“啊，”纱织微微睁大美目，有些新奇于这种回答方式，“我明白了。”
而不知道是受到了前者的启发，还是本就有相同的打算，阿布罗狄从指间变出一朵玫瑰，递到纱织的跟前：“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就像玫瑰，睁眼能看见花朵，闭眼能闻到花香。你觉得这朵花是真实存在的吗，女神殿下？”
娇嫩欲滴的花朵映衬着少女美丽的脸庞，更显白皙莹嫩。纱织绽放出动人的笑靥，收下这份意料之外的礼物：“谢谢你，阿布罗狄。谢谢你的玫瑰，一直以来都是。”
她回想起几年前的一个深夜，一朵黑色的玫瑰花绽放在一位城户家族成员的书桌上，带走了一条企图对她不利的罪恶生命。艾俄洛斯虽然对此微微蹙眉，但还是告诉了她，玫瑰花上的小宇宙来自双鱼座的圣斗士，对方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出手为她铲除了威胁。
高大的金牛座圣斗士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您过誉了，女神。”
依照十二宫的顺序，接下来该轮到双子座，鉴于加隆已经在之前回答过，那么就剩下撒加了，只是纱织觉得还不到时候，遂跳过询问了下一宫的守护者：“迪斯马斯克，你的看法是怎么样的？”
她询问得十分自然，不带有片刻的犹豫或停顿，在场大部分人都没有察觉异常，只有艾俄洛斯看了她一眼。加隆瞥向兄长，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撒加面无波澜，用平静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女神，仿佛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迪斯马斯克哼笑一声：“女神殿下您是知道的，属下一向信奉力量，哲学问题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与其思考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的，不如掌握更多的力量，只有弱者才会被这种问题困扰。”
嚣张的话语，恭敬的口吻，极具巨蟹座圣斗士的个人特色。纱织亦没有觉得受到冒犯，微笑着道：“真是与众不同的观点……艾欧里亚，你呢？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被点名的艾欧里亚一愣，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犹豫地回答：“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看，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我觉得阿鲁迪巴说得很有道理，我们脚踏的大地和头顶的天空都是真实的，即使像陛下说得那样，这个世界只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投影，也不影响我们自己的感受……”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末了，有些不自信地看向兄长和女神：“我是不是说得太混乱了，大家能听懂吗？”
纱织笑着让他放心：“你说得很清楚，我们大家都能听明白。”
她接着询问处女宫的主人：“沙加，你的观点呢？”
能与神佛对话的修行者闭着双目，给出回答：“花朵会枯萎，星星会消失，连这个地球、太阳、银河系……都有消逝之时。一切法无我，一切法无生，一切法无灭。不止这个世界，包括苏小姐所在的世界，那些我们知道的、不知道的世界，都是虚幻的，唯有本心真实，历经多方流转而不变。”
纱织一怔，似有所悟地喃喃：“唯有本心不变吗……”
沙加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纱织又是一怔。
她看着金色长发的男子，回想起哈迪斯一战时，他在去往冥界前给她留的信息，花瓣上用鲜血写就的“阿赖耶识”四个字，让她在悲痛间明白了他的打算，亦领悟了生与死的真谛……当时的他是否就是这番想法？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加隆懒洋洋地开口，语气中带有一丝轻讽和嗤笑，“《金刚经》里的经典名言，不是佛教徒都听说过，说了和没说一样。还以为你会发表什么高深的见解呢，没想到是这些陈词滥调。”
沙加平静地回应：“既是经典，自有道理。佛法追究世界的本质，也从来没有高深新旧之说。”
“是吗？”加隆挑眉，似乎起了辩论的兴致，“《大智度论》里——”
童虎正在琢磨着加隆与艾俄洛斯的矛盾，猛然之间听见熟悉的论调，心头一个激灵，连忙用力咳嗽，打断加隆的话：“我们是来这里开会的！不是来辩经的！有什么话等会议结束了再说！”
结束了也不许说！这个臭小子！正经的东西不肯学，无关紧要的闲话倒是记得清楚！当年怎么没见他对这些话感兴趣？每每摆出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现在倒是装模作样起来了！他是想当着雅典娜的面争论佛道吗？！
童虎瞪着眼警告加隆。
加隆不以为意，反正原话不是他说的，那假正经的和尚就算想找麻烦也找不到他身上，但最终还是卖了点师长的面子：“正好，接下来轮到你了，老师。”他刻意腔调了话尾的称呼，“不知道深谙道法的你，对于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一如青铜们在讨论时，黄金们没有插话，属于前辈的发言轮次，后辈亦不会贸然打断，但不影响旁听的星矢产生疑惑，询问紫龙：“那个大、大之都论是什么？为什么童虎老师要那么生气地打断？是你们门派的禁书吗？”
“不是大之都论，是《大智度论》，古印度佛教高僧龙树菩萨撰写的佛学经典，和道教无关。”紫龙纠正同伴的发音，“至于老师为什么会生气，是因为……根据老师个人的看法，这部著作的某些论点有些……嗯……”
他没有再说下去，一部分原因是知道星矢听不懂，另一部分原因则是觉得不妥，大家是为了雅典娜女神才聚集到一起的，不是因为其余的宗教，尤其是还有沙加在，一些符合道教观念的言论实在不适合说，除非想引发一场千日战争。
想必老师也是出于这一点，才会紧急打断加隆的话。就是没有想到，加隆真的是老师的弟子，能知道这些观点……当年老师说他还有一个师兄，只是背叛师门了时，他还以为是玩笑话，结果居然是真的，令人不敢置信……
实际上，感到疑惑的不仅是星矢，在场大部分人都没有听懂，甚至加隆在提起《大智度论》时用的也是中文，只是日本的大部分佛教经典都是从中国翻译传入的，二者发音相似，又被童虎及时打断，才让人以为他一直在说日语。
除了史昂，出身同一个国度和文化圈，又和童虎当了两百多年战友的他，自然能推测出其中几分究竟，一时之间感到既无奈又好笑。虽然佛道之争由来已久，连他这个边缘派的都未曾幸免，但也不至于对弟子说这些吧？还是加隆这个喜欢惹麻烦的臭小子……雅典娜的战士辩经佛道，说出去都不知道哪一方更好笑。
至于童虎，他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恨不得从来没收过这个不肖弟子，但为了避免对方继续发表什么惊人言论，最后还是他来背锅，只得强忍着平心静气，开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道的体现，不存在真实和虚幻之分。”
而纱织虽然不解加隆为什么会针对沙加，但不妨碍她赶紧揭过这个话题，免得最后波及到她自己的身上：“《清静经》里说，大道无形，生育天地，指的是不是就是这一点？”
十二宫之战结束、海界的序幕尚未拉开时，她因为种种变故而心绪纷乱，迷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又不想打扰艾俄洛斯休养，便在穆的推荐下拜读了这部道教经典，获得了不少感悟。当然，过程中少不了穆的帮助，以她的中文水平，普通的听说读写还可以，解读经书就有些勉强了。
童虎目光一亮，浮现出欣赏的神色：“正是如此。”不愧是智慧女神，小小年纪就涉猎广泛，等之后安定下来了，也许可以和她探讨一些宗教问题。从希腊女神的角度看待道教，想必会有不少的见解和启发。
天秤座之后是天蝎座，身为圣斗士中难得的正宗希腊人，无论是出生还是修行地点都在这个曾经辉煌的国度，米罗给出的回答在简洁明了的同时不乏哲学意味：“真实存在于永恒的变化之中，虚幻只是真实的影子。”
纱织眨了眨眼：“真是具有希腊和米罗风范的回答……与赫拉克利特和柏拉图的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她接着询问修罗的想法，后者似是早就想好了答案，没有半分犹豫地开口：“只要这个世界可以被感知、影响并产生结果，就是真实的。我的圣剑……不，即使没有圣剑，我的拳能够挥及的地方，就可以打破一切虚幻的投影。”
“一往直前的决心吗？”纱织赞赏道。
摩羯座的圣斗士露出淡淡的笑：“是的。”
纱织看向卡妙，没有等她询问出口，对方就给出了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我不会思考这个问题。”随着话音的开启和落下，水与冰的魔术师面前凭空凝结出一片冰晶，继而消弭于无形，“真实的世界里，水会结成冰，虚幻的世界里，水也会结成冰，两者没有区别。因此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不需要思考，更不值得深究。”
“啊，”纱织微微睁大美目，有些新奇于这种回答方式，“我明白了。”
而不知道是受到了前者的启发，还是本就有相同的打算，阿布罗狄从指间变出一朵玫瑰，递到纱织的跟前：“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就像玫瑰，睁眼能看见花朵，闭眼能闻到花香。你觉得这朵花是真实存在的吗，女神殿下？”
娇嫩欲滴的花朵映衬着少女美丽的脸庞，更显白皙莹嫩。纱织绽放出动人的笑靥，收下这份意料之外的礼物：“谢谢你，阿布罗狄。谢谢你的玫瑰，一直以来都是。”
她回想起几年前的一个深夜，一朵黑色的玫瑰花绽放在一位城户家族成员的书桌上，带走了一条企图对她不利的罪恶生命。艾俄洛斯虽然对此微微蹙眉，但还是告诉了她，玫瑰花上的小宇宙来自双鱼座的圣斗士，对方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出手为她铲除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