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穿越者占据纱织的身体后（31）
“够了，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史昂按捺着不满，打断兄弟俩的交锋，“回到正题——虽然我觉得这个话题没什么可讨论的，作品与现实本就不可相提并论，即使作品里登场的角色是无恶不作的邪神，也不妨碍作品外的读者对其抱有喜爱的情感，更与我们无关。”
“是啊，哪怕是一上来就想毁灭地球的反派角色，对于读者和观众来说都是虚拟的，无论犯下什么恶行都影响不到自身和现实，可以喜欢得没有任何负担。”瞬有同感。
星矢忿忿不平：“他们喜欢反派就喜欢好了，凭什么诋毁纱织小姐？因为纱织小姐打倒了他们喜欢的反派吗？可反派之所以会称为反派，就是因为他们本质是邪恶的，纱织小姐当然要打倒他们，守护大地的爱与正义！”
纱织漾出一缕微笑：“请不要放在心上，星矢。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维护喜欢的角色，抨击讨厌的角色。童年的我在看《魔法少女小圆》时，也很讨厌那个骗人的QB呢，发表了好几个帖子。网络上的言论又趋于极端和对立，那些温和中立的观点很容易被声浪淹没，苏小姐注意不到，我们也无法看见。”
加隆心念一动，看向兄长。后者看起来不想理会，但还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于是他明白了，他的判断没有错，那一招果然该叫回忆拳，只要是中术者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无论有没有构成回忆，又是否清晰，都会展现在施术者的眼前，没有任何错漏与隐瞒。
换句话说，哪怕是一个字母、一瞥目光，只要苏小姐看到过，就会出现在她的回忆流中，包括纱织所说的温和中立的观点。至于为什么他们注意不到，也许是因为撒加选择展示的侧重点不在这方面，也许是因为数量真的稀少，几近于无，就像那些无条件拥护“城户纱织”这一角色的观点一样。
确认了这一判断的加隆不打算明说，因为它不难推想，只要稍加思索就能得出结论，比如擅长精神系招数的一辉，比如心思细腻的穆，还有艾俄洛斯。虽然不愿承认，但是看对方的神情，大概是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脸色才会那么难看。身为全体圣斗士楷模的射手座，也只有在涉及雅典娜时会显露一丝失态。
星矢想不到那么多，或者说不会想得这么差。在他看来，就算是漫画那些演绎糟糕的剧情，只要认真看进去了，就能发现纱织小姐的美好，他相信大部分读者都能发现，不然这部漫画怎么会风靡全球呢？总不可能花钱购买不喜欢主角的漫画吧？还是那么多卷！所以他轻松地被纱织说服了。
冰河想得要多一些，但角度有所不同：“纱织小姐的风评，应该有不少受到了你的影响——我是说作品里的角色形象。虽然身为主角，连漫画都用了你的名字，但读者似乎不怎么买账。不少人很嫌弃你的战斗方式，先狠狠挨打，再受到女神的鼓舞燃烧小宇宙打回去，过程中无论怎么挨打也不会有事，就像游戏里开了锁血挂一样，令人观感不佳。”
星矢疑惑道：“这种战斗方式有什么不对吗？如果没有纱织小姐的鼓励，不燃烧起澎湃的小宇宙，怎么打败比我实力强大的敌人？至于那些没有我厉害的敌人，我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地挨打，而是在一开始就挥拳过去！”
“因为套路太重复了吧。”紫龙试图代入读者的视角，“就算所有热血少年漫的本质，都可以归类为主角克服困难打败敌人，但演绎的剧情各不相同，如果总是重复同一种模式，读者很容易看腻。就像奥特曼，打了这么多年的怪兽，也不会总是用同一招。”
星矢不解：“奥特曼打怪兽，不都是在最后放出一击能量大招吗？”
“但在释放最后一招前，奥特曼会和怪兽有不同程度的交手，这一过程的重复性较低，不像漫画里的你那样总是不断地挨打，释放最后招式的时机和表演形式也会随着剧情产生不同变化，让观众有新鲜感。”冰河道。
“我的招式也很多啊，”星矢越发不解，“比如天马流星拳、彗星拳、回旋碎击拳什么的……每一次和敌人战斗，都不会采取一成不变的应对方式，包括在挨打的时候，每个敌人下手的方式也不相同……怎么就套路重复了？”
“我想，紫龙和冰河所说的套路应该不仅仅是指局部战斗的表现，而是整段剧情的演绎吧。”瞬开口道，“虽说现实中的战斗就是这么无趣，但是在漫画里果然还是要激烈曲折一些才更具有吸引力……不是你的问题，星矢。”
星矢认真地思索：“是这样吗？如果把漫画里的大家替换成陌生的角色，唔……这样的剧情，好像是有点套路重复……不过这和纱织小姐有什么关系？是因为纱织小姐的剧情套路也重复了吗？”他没有忘记原来的话题。
“这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你的身上。”冰河看了他一眼，“一般来说，少年漫的主角在升级打怪的路上总会有各种奇遇，帮助他变得越来越强大，最终超越所有人，站在世界的巅峰。”
“因此，当一部漫画的主角不受欢迎，但配角大受欢迎时，那些支持配角的粉丝们，就会认为是主角抢了配角的风头，并且是在作者的偏心下，由于剧情需要导致的超越，而不是通过主角自身的努力。”
“类似的剧情频繁出现时，粉丝们会无可避免地对主角产生反感，连带着那些提供帮助的角色也会受到波及，质疑他们为什么帮助主角、忽视配角。反应在你的角色形象上，就是提供帮助最多的纱织小姐受到的迁怒最多。”
穆有些受到了启发：“所以那个时候，苏小姐才会质问雅典娜，为什么在黄道十二宫之战时只拯救青铜，不拯救黄金圣斗士吗？”
“哈？这算什么问题？”星矢感到不可思议，“纱织小姐虽然救了我们，但也没有对其他人坐视不管——对于所有圣斗士，纱织小姐都一视同仁，只是当时的我们比较幸运，前辈们运气不好而已！一打败哈迪斯，纱织小姐不就立即召唤了大家的英灵，准备复活吗？”
“对我们来说是运气，对读者来说不是。”冰河道，“在他们看来，漫画中角色的生死都取决于作者的想法。很显然，这位车田正美不打算让全员幸存，也许是觉得之后的剧情难以构想吧。表现在漫画中，就是雅典娜无视牺牲的全体黄金圣斗士，为了一名青铜到处奔走，寻求帮助。”
星矢有些着急地分辩：“纱织小姐不是这么想的！她从来没有无视其他人！如果当初中剑的是别人，她也一定会为了那个人穿越时空，消除哈迪斯之剑的诅咒！纱织小姐从来没说过不拯救其他人！”
瞬让他不要激动：“冰河说的是漫画剧情，不是现实。这里的大家都知道，纱织小姐不会放弃任何一名战士，但在那个世界的读者看来，漫画里的雅典娜就是只救下了星矢——”
星矢还是很激动：“即使是漫画里的纱织小姐，也没有只救过我一个人！瞬、紫龙、冰河还有大家都受到过帮助，包括大地上的人们也受到了纱织小姐的庇护——”
紫龙开口：“的确是这样，漫画在相关的剧情演绎方面也不是很糟糕，只是拯救世界的套路太老旧了，如果没有足够亮眼的剧情，读者很容易忽略。”
“而且你是男主角，纱织小姐是女主角。”冰河道，“通常而言，漫画中的男女主角都有着特殊的羁绊。纱织小姐想尽办法地拯救你，很容易让读者以为在她的心中你的存在是特殊的。当然，这不一定是漫画的本意。”他补充。
星矢听着他的分析，先是脸色一红，接着变得更红，混杂着害羞心虚与不满失落道：“我我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管谁中了剑，纱织小姐都会拼尽全力地拯救，是那些读者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纱织却微笑着开口：“不，你在我心里当然是特殊的，星矢，你是我最重要的同伴。”
星矢的脸登时红成了番茄：“纱、纱纱纱织小姐……”
他知道对方的回答不含任何暧昧之意，但也足以让他激动得手足无措，能听到纱织小姐这句话，他就算立即死去也没有遗憾了！当然，还是活着更好，咳咳……就是身旁这几个讨厌的家伙，向他投来的是什么眼神？真是的！
星矢躲避着同伴的目光，结结巴巴道：“总总总之、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这种原因，就诋毁污蔑纱织小姐，也太离谱了！没有人站出来澄清吗？比如纱织小姐或者我的支持者什么的……我、我的支持者没有也就算了，纱织小姐的呢？”
“作为一部风靡全球的漫画，纱织小姐和你的支持者总是有的，只不过苏小姐接触的圈子不同，所以看不到多少支持的言论吧。”冰河道，“仔细想想，还是能想起来一些的。”
“有吗？”星矢努力回想，但没有想起来，不由含着期待地看向撒加，请求，“能拜托你再施展一次回忆拳吗？撒加前辈！”
“……”撒加开口，“最好不要，这一招说到底是幻胧拳的变式，即使不含攻击性，短时间内接连承受也会对精神造成影响。”
“什么这一招，是回忆拳，你不要觉得不服气就当做没听到，大家可是都承认了这个名称的。”加隆毫不客气地拆台，“而且有雅典娜的小宇宙保护，能造成什么影响？我看你完全是因为现在心有杂念，害怕被大家看到那些不能见人的想法，所以才不敢施展吧！”
撒加冷冷看向他：“想法见不得人的究竟是谁？我不介意展示给大家看。”
加隆正欲回击，余光瞥见纱织有些紧张的神色，便改了主意，含笑承认：“是我、是我，还请你千万要帮我保守秘密，哥哥。”
话单拎出来挺诚恳，就是态度实在轻佻，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激将。撒加忍耐地闭了闭眼，不再理会这个在底线上反复横跳的弟弟。
加隆也没有继续掰扯的打算，目光转向星矢，开口：“虽然我这个无能的哥哥不能再施展一次回忆拳，但我有注意到那些言论——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支持雅典娜，但是不多，听了之后受到的打击还可能会更大，你想听吗？”
最后一句话里带有几分隐晦的诱导，不是加隆想迷惑星矢，对方还不值得他这么做，纯粹是过去策划阴谋诡计的时候太多，他套话设陷阱习惯了，一不小心就带出了一部分。
没有经验的星矢自然是一头栽了进去：“没关系，你直说就好，加隆前辈！反正再怎么打击大也不会有刚才的大！”
“那可不一定。”加隆微笑着挑了挑眉，故作回忆，“让我想想，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漫画最后的结局，是雅典娜自愿放弃神的身份，失忆变成一名普通少女。部分支持者对此表示不满，认为堂堂一名女神不该为了区区一个凡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家伙，自甘堕落。”
星矢一愣，有些迟疑道：“如果仅仅是为了我，那当然是不值得的，就像你说的一样，我这种家伙，没有资格让纱织小姐付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但是漫画的剧情是这样的吗？我怎么记得，纱织小姐是为了拯救全部圣斗士，才放弃一切的？”
冰河指出：“但太阳神之所以愤怒地想要处死圣斗士，是因为纱织小姐为了拯救你穿越时空，差点造成天地崩裂，说到底还是和你有关。”
“可是、可是我不是说过吗！换成别人中了剑，纱织小姐也会这么做的！只是中剑的那个人恰好是我而已！”星矢不知道第几次申辩。
“不是恰好，是因为你是主角，所以才会中剑。”冰河道，“就像因为你是主角，所以不管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情形有多危险，最后也会成功击倒敌人。在读者看来，这胜利不是你的不屈战斗带来的，而是漫画作者赋予的。”
“因此，他们不会在意剧情的细枝末节，比如你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又多少次濒临死亡，再比如雅典娜想要保住的究竟是一个你还是全体圣斗士。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剧情需要，而作者会安排这段剧情的原因，则是试图以此表现出身为神明的女主角为了凡人男主角放弃一切。这对他们而言是无法接受的。”
“是啊，哪怕是一上来就想毁灭地球的反派角色，对于读者和观众来说都是虚拟的，无论犯下什么恶行都影响不到自身和现实，可以喜欢得没有任何负担。”瞬有同感。
星矢忿忿不平：“他们喜欢反派就喜欢好了，凭什么诋毁纱织小姐？因为纱织小姐打倒了他们喜欢的反派吗？可反派之所以会称为反派，就是因为他们本质是邪恶的，纱织小姐当然要打倒他们，守护大地的爱与正义！”
纱织漾出一缕微笑：“请不要放在心上，星矢。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维护喜欢的角色，抨击讨厌的角色。童年的我在看《魔法少女小圆》时，也很讨厌那个骗人的QB呢，发表了好几个帖子。网络上的言论又趋于极端和对立，那些温和中立的观点很容易被声浪淹没，苏小姐注意不到，我们也无法看见。”
加隆心念一动，看向兄长。后者看起来不想理会，但还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于是他明白了，他的判断没有错，那一招果然该叫回忆拳，只要是中术者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无论有没有构成回忆，又是否清晰，都会展现在施术者的眼前，没有任何错漏与隐瞒。
换句话说，哪怕是一个字母、一瞥目光，只要苏小姐看到过，就会出现在她的回忆流中，包括纱织所说的温和中立的观点。至于为什么他们注意不到，也许是因为撒加选择展示的侧重点不在这方面，也许是因为数量真的稀少，几近于无，就像那些无条件拥护“城户纱织”这一角色的观点一样。
确认了这一判断的加隆不打算明说，因为它不难推想，只要稍加思索就能得出结论，比如擅长精神系招数的一辉，比如心思细腻的穆，还有艾俄洛斯。虽然不愿承认，但是看对方的神情，大概是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脸色才会那么难看。身为全体圣斗士楷模的射手座，也只有在涉及雅典娜时会显露一丝失态。
星矢想不到那么多，或者说不会想得这么差。在他看来，就算是漫画那些演绎糟糕的剧情，只要认真看进去了，就能发现纱织小姐的美好，他相信大部分读者都能发现，不然这部漫画怎么会风靡全球呢？总不可能花钱购买不喜欢主角的漫画吧？还是那么多卷！所以他轻松地被纱织说服了。
冰河想得要多一些，但角度有所不同：“纱织小姐的风评，应该有不少受到了你的影响——我是说作品里的角色形象。虽然身为主角，连漫画都用了你的名字，但读者似乎不怎么买账。不少人很嫌弃你的战斗方式，先狠狠挨打，再受到女神的鼓舞燃烧小宇宙打回去，过程中无论怎么挨打也不会有事，就像游戏里开了锁血挂一样，令人观感不佳。”
星矢疑惑道：“这种战斗方式有什么不对吗？如果没有纱织小姐的鼓励，不燃烧起澎湃的小宇宙，怎么打败比我实力强大的敌人？至于那些没有我厉害的敌人，我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地挨打，而是在一开始就挥拳过去！”
“因为套路太重复了吧。”紫龙试图代入读者的视角，“就算所有热血少年漫的本质，都可以归类为主角克服困难打败敌人，但演绎的剧情各不相同，如果总是重复同一种模式，读者很容易看腻。就像奥特曼，打了这么多年的怪兽，也不会总是用同一招。”
星矢不解：“奥特曼打怪兽，不都是在最后放出一击能量大招吗？”
“但在释放最后一招前，奥特曼会和怪兽有不同程度的交手，这一过程的重复性较低，不像漫画里的你那样总是不断地挨打，释放最后招式的时机和表演形式也会随着剧情产生不同变化，让观众有新鲜感。”冰河道。
“我的招式也很多啊，”星矢越发不解，“比如天马流星拳、彗星拳、回旋碎击拳什么的……每一次和敌人战斗，都不会采取一成不变的应对方式，包括在挨打的时候，每个敌人下手的方式也不相同……怎么就套路重复了？”
“我想，紫龙和冰河所说的套路应该不仅仅是指局部战斗的表现，而是整段剧情的演绎吧。”瞬开口道，“虽说现实中的战斗就是这么无趣，但是在漫画里果然还是要激烈曲折一些才更具有吸引力……不是你的问题，星矢。”
星矢认真地思索：“是这样吗？如果把漫画里的大家替换成陌生的角色，唔……这样的剧情，好像是有点套路重复……不过这和纱织小姐有什么关系？是因为纱织小姐的剧情套路也重复了吗？”他没有忘记原来的话题。
“这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你的身上。”冰河看了他一眼，“一般来说，少年漫的主角在升级打怪的路上总会有各种奇遇，帮助他变得越来越强大，最终超越所有人，站在世界的巅峰。”
“因此，当一部漫画的主角不受欢迎，但配角大受欢迎时，那些支持配角的粉丝们，就会认为是主角抢了配角的风头，并且是在作者的偏心下，由于剧情需要导致的超越，而不是通过主角自身的努力。”
“类似的剧情频繁出现时，粉丝们会无可避免地对主角产生反感，连带着那些提供帮助的角色也会受到波及，质疑他们为什么帮助主角、忽视配角。反应在你的角色形象上，就是提供帮助最多的纱织小姐受到的迁怒最多。”
穆有些受到了启发：“所以那个时候，苏小姐才会质问雅典娜，为什么在黄道十二宫之战时只拯救青铜，不拯救黄金圣斗士吗？”
“哈？这算什么问题？”星矢感到不可思议，“纱织小姐虽然救了我们，但也没有对其他人坐视不管——对于所有圣斗士，纱织小姐都一视同仁，只是当时的我们比较幸运，前辈们运气不好而已！一打败哈迪斯，纱织小姐不就立即召唤了大家的英灵，准备复活吗？”
“对我们来说是运气，对读者来说不是。”冰河道，“在他们看来，漫画中角色的生死都取决于作者的想法。很显然，这位车田正美不打算让全员幸存，也许是觉得之后的剧情难以构想吧。表现在漫画中，就是雅典娜无视牺牲的全体黄金圣斗士，为了一名青铜到处奔走，寻求帮助。”
星矢有些着急地分辩：“纱织小姐不是这么想的！她从来没有无视其他人！如果当初中剑的是别人，她也一定会为了那个人穿越时空，消除哈迪斯之剑的诅咒！纱织小姐从来没说过不拯救其他人！”
瞬让他不要激动：“冰河说的是漫画剧情，不是现实。这里的大家都知道，纱织小姐不会放弃任何一名战士，但在那个世界的读者看来，漫画里的雅典娜就是只救下了星矢——”
星矢还是很激动：“即使是漫画里的纱织小姐，也没有只救过我一个人！瞬、紫龙、冰河还有大家都受到过帮助，包括大地上的人们也受到了纱织小姐的庇护——”
紫龙开口：“的确是这样，漫画在相关的剧情演绎方面也不是很糟糕，只是拯救世界的套路太老旧了，如果没有足够亮眼的剧情，读者很容易忽略。”
“而且你是男主角，纱织小姐是女主角。”冰河道，“通常而言，漫画中的男女主角都有着特殊的羁绊。纱织小姐想尽办法地拯救你，很容易让读者以为在她的心中你的存在是特殊的。当然，这不一定是漫画的本意。”他补充。
星矢听着他的分析，先是脸色一红，接着变得更红，混杂着害羞心虚与不满失落道：“我我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管谁中了剑，纱织小姐都会拼尽全力地拯救，是那些读者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纱织却微笑着开口：“不，你在我心里当然是特殊的，星矢，你是我最重要的同伴。”
星矢的脸登时红成了番茄：“纱、纱纱纱织小姐……”
他知道对方的回答不含任何暧昧之意，但也足以让他激动得手足无措，能听到纱织小姐这句话，他就算立即死去也没有遗憾了！当然，还是活着更好，咳咳……就是身旁这几个讨厌的家伙，向他投来的是什么眼神？真是的！
星矢躲避着同伴的目光，结结巴巴道：“总总总之、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这种原因，就诋毁污蔑纱织小姐，也太离谱了！没有人站出来澄清吗？比如纱织小姐或者我的支持者什么的……我、我的支持者没有也就算了，纱织小姐的呢？”
“作为一部风靡全球的漫画，纱织小姐和你的支持者总是有的，只不过苏小姐接触的圈子不同，所以看不到多少支持的言论吧。”冰河道，“仔细想想，还是能想起来一些的。”
“有吗？”星矢努力回想，但没有想起来，不由含着期待地看向撒加，请求，“能拜托你再施展一次回忆拳吗？撒加前辈！”
“……”撒加开口，“最好不要，这一招说到底是幻胧拳的变式，即使不含攻击性，短时间内接连承受也会对精神造成影响。”
“什么这一招，是回忆拳，你不要觉得不服气就当做没听到，大家可是都承认了这个名称的。”加隆毫不客气地拆台，“而且有雅典娜的小宇宙保护，能造成什么影响？我看你完全是因为现在心有杂念，害怕被大家看到那些不能见人的想法，所以才不敢施展吧！”
撒加冷冷看向他：“想法见不得人的究竟是谁？我不介意展示给大家看。”
加隆正欲回击，余光瞥见纱织有些紧张的神色，便改了主意，含笑承认：“是我、是我，还请你千万要帮我保守秘密，哥哥。”
话单拎出来挺诚恳，就是态度实在轻佻，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激将。撒加忍耐地闭了闭眼，不再理会这个在底线上反复横跳的弟弟。
加隆也没有继续掰扯的打算，目光转向星矢，开口：“虽然我这个无能的哥哥不能再施展一次回忆拳，但我有注意到那些言论——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支持雅典娜，但是不多，听了之后受到的打击还可能会更大，你想听吗？”
最后一句话里带有几分隐晦的诱导，不是加隆想迷惑星矢，对方还不值得他这么做，纯粹是过去策划阴谋诡计的时候太多，他套话设陷阱习惯了，一不小心就带出了一部分。
没有经验的星矢自然是一头栽了进去：“没关系，你直说就好，加隆前辈！反正再怎么打击大也不会有刚才的大！”
“那可不一定。”加隆微笑着挑了挑眉，故作回忆，“让我想想，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漫画最后的结局，是雅典娜自愿放弃神的身份，失忆变成一名普通少女。部分支持者对此表示不满，认为堂堂一名女神不该为了区区一个凡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家伙，自甘堕落。”
星矢一愣，有些迟疑道：“如果仅仅是为了我，那当然是不值得的，就像你说的一样，我这种家伙，没有资格让纱织小姐付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但是漫画的剧情是这样的吗？我怎么记得，纱织小姐是为了拯救全部圣斗士，才放弃一切的？”
冰河指出：“但太阳神之所以愤怒地想要处死圣斗士，是因为纱织小姐为了拯救你穿越时空，差点造成天地崩裂，说到底还是和你有关。”
“可是、可是我不是说过吗！换成别人中了剑，纱织小姐也会这么做的！只是中剑的那个人恰好是我而已！”星矢不知道第几次申辩。
“不是恰好，是因为你是主角，所以才会中剑。”冰河道，“就像因为你是主角，所以不管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情形有多危险，最后也会成功击倒敌人。在读者看来，这胜利不是你的不屈战斗带来的，而是漫画作者赋予的。”
“因此，他们不会在意剧情的细枝末节，比如你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又多少次濒临死亡，再比如雅典娜想要保住的究竟是一个你还是全体圣斗士。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剧情需要，而作者会安排这段剧情的原因，则是试图以此表现出身为神明的女主角为了凡人男主角放弃一切。这对他们而言是无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