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虞府后,虞息进了卧室换下朝服,像往常一般进了书房,整天见不到人影,虞夫人叮嘱了虞期黎几句便回了芳满院,虞期黎暗中派人盯着姜家和那个孟恪,她担心他们用常用但见效的恶劣手段毁他名声。

    金碧辉煌的凌香楼,挤满了人,鱼龙混杂,不失为私会的好地方,孟恪独自一人穿着一身侍女衣饰,小心翼翼的进了一个房间

    “潜哥哥。”孟恪在房间中看见了姜潜,跑过去搂着他的腰。

    “阿恪,”姜潜一脸满足的搂着孟恪,轻声道。

    “潜哥哥,你退婚成功了吗?”孟恪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忍不住问道。

    “嗯,不过父亲母亲都很生气,开始着力培养弟弟,还将我禁足了,不过没事,等你嫁过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潜哥哥真好,”孟恪娇声说道,心里却厌恶想着,本来就是看中姜潜好拿捏,父母又培养他才故意接近的,想着他能带自己脱离孟家,结果这个公子哥失去了父母的培养,他那弟弟还是个有野心的,今后拿什么对自己好?拿他那背后偷偷鸡逗狗的本事吗?都是虞期黎,若不是她占了姜潜的婚约,姜潜如今退婚又岂会受到影响?若姜潜没有婚约,自己便可上位,又岂会偷偷摸摸的与他私会?

    姜潜不能出来太久,否则被姜侍郎发现后果就惨了,孟恪同样也是如此,若被她嫡母发现她私会外男,怕是要直接把她赶出孟家,以免污了孟家的清誉,二人只温存了片刻,便走各自离开了。

    夜晚,一个一身黑袍的人来到狭小巷子里正在啃烂菜叶的乞丐身旁:“我要你散布虞期黎被人退婚,却死皮赖脸,苦苦纠缠,貌若无盐,抢别人的心上人的谣言,这是一百两银子,只要你愿意,这就是你的。”黑袍人显然就是孟恪,她心里涌现出一种激动,那么一个家世好,才情好,懂礼仪的人真让人嫉妒啊!谁不想毁了呢?她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与以往展现在他人面前小白兔的模样截然不同。

    乞丐眼中闪出贪婪的光芒,一把放下烂菜叶,迫不及待的抢过银子,重复的说着:“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那个人嫌恶的拍了拍被乞丐碰过衣服,转身走了。

    待那人走过之后,虞期黎的人本想出手,却另一道黑影闪现,杀了那乞丐,他只好回去向虞期黎禀报情况。

    虞期黎听了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她既然想毁我名声,那我就回赠她一下把。”虞期黎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娓娓道来:“用她的路子找人传出去,就说孟家庶女孟恪与姜家嫡子姜潜私相授受,抢别人的未婚夫,再顺带把她以前谋害庶妹的事儿给捅出来吧。”

    “是,小姐。”

    谣言传播开以后,虞息和虞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孟家和孟恪都受到了不少的谴责,孟恪的名声更是差到了极点,孟夫人想要将孟恪赶出家门,却因为孟老爷拦着,便只能罢休,但也将孟恪禁足了三月。同样,姜潜也没能幸免,禁足又加了三个月,姜侍郎和姜夫人更是不在管他,全力培养姜菻。

    一个月一晃眼就过去了。

    屋外下着小雨,虞期黎身着淡紫色银线绣格桑花裙,头戴银缠丝琉璃流苏发冠,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格桑花香,斜倚在窗边,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一本诗集。

    “小姐,绣房来禀报说去襄南侯府的服饰准备好了,您可要看看?”袖月行礼问道。

    “拿上来吧”虞期黎温声道,随后放下诗集,整理衣饰,便把目光放在袖月拿上来的两件衣服上,一件是赤色绕金丝云裳,一件是月白银绣兰,另一个婢女手上拿着的相应的首饰,虞期黎扫了一眼便没再看,揉了揉太阳穴对袖月说:“袖月,月白色那件留下,赤色那件退回去,这赤色太过晃眼了,去襄南侯府穿不合适,顺便告诉绣房的管事一声,今后再有宴会我会说清要求让绣娘制作衣裳,不必再自己定夺该做的颜色和绣的花样,免得不合心意且多费材料。”

    袖月微微笑了笑说了声是便退下了。

    虞期黎没再继续看书,而是站在窗边看着荷花池里被雨水敲打的荷花,又看了看屋内插在白玉瓶中的格桑花,走到书案边提笔写下几字。

    襄南侯对他的二女儿宠爱至极,办的生辰宴也极为奢华,兴师动众。虞期黎换好衣服,戴上前些天新打的白玉冠子,坐上马车,前往襄南侯府。

    刚到,就见一名穿着浅绿色衣裳女子疾步小跑过来,拉着期黎的手,娇俏地说:“黎黎,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毕竟就你这性子,而且你又退亲了,来不来还是一说呢。”

    虞期黎露出一个明媚而又温柔的笑,拍了拍容溪的手:“元宝都来了,我怎能不来呢?更何况,近来无事,来热闹热闹也好,至于退亲,我从未曾放在心上。”容溪的注意点似乎跑偏了,她听完后放下了拉着期黎的手,叉着腰气鼓鼓的说:“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乳名!”虞期黎听后摸了摸容溪的头:“别气了别气了,我带你去看荷花。”随后拉着容溪就往湖心亭跑去,扭头嘱咐一边的婢女:“我和容小姐去湖心亭赏荷,开宴了就派人去寻我们。”那婢女应了声是,虞期黎放下心向湖心亭跑去。

    湖心亭共有五亭,各自连通,每个亭子的面积相当于半个宫殿,亭子镶金砌玉,极其华贵。

    “在家中就听闻襄南侯府的荷花开的一绝,你又最喜欢荷花,所以今日就想带你一起来看看。”虞期黎气喘吁吁地说。

    放眼一望,荷花开得娇艳极了,水波潋滟,相互映衬。

    “这荷花开的确实好,也不枉费你带我跑这一趟了。”容溪站直了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荷花。

    “自然,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湖心亭了。”期黎坐下来给容溪倒了杯茶,扯了扯容溪的袖子:“坐下来喝杯茶吧,刚才跑了那么久,休息休息吧。”

    “今日是襄南侯府二小姐的生辰宴,我记得我从未见过她,襄南侯府也算是勋贵人家,以我容家的地位,我断不会没见过他家的二小姐的,这不应该呀?”容溪坐下来喝了口茶,一脸疑惑。

    “一看你就是没看容夫人给你的卷宗吧,襄南侯府的二小姐自小体弱多病,六岁时大夫断言活不过十三岁,这可吓坏了爱女如命的襄南侯,为了这个女儿,襄南侯广招名医,可二小姐的身子还不见好,请道士算了一卦,道士说二小姐要想活命就要在金愿寺待满三年,方可活命,襄南侯也是没法儿了,只好将二小姐送入金愿寺,今年正好三年期满,二小姐归家,你没见过她,也是正常的。”期黎说完无奈地敲了容溪的脑袋:“你呀,上点心吧。”容溪讪笑着。

    “二位小姐,宴席即将开始,我特来告知一声”一个婢女走过来行礼告知说完后就退下了。

    “多谢。”期黎点了点头扭过头向容溪说了声走吧就站起身来整理服饰,拉着容溪的手走向生辰宴。

    容溪一边走一边惊讶:“黎黎,我们才说了没几句,宴会就开始了,襄南侯府准备的倒是真快,看来府上的厨子做饭挺快,”容溪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一个小月牙“如若好吃,我定要挖开当我尚书府的厨子!”

    虞期黎见她这般,弯了弯嘴角,点了点容溪的眉心,调侃的说道:“你呀,又嘴馋了,小心把厨子挖过来后,胖成一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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