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禾欢看着外面白压压的雪，抬头又望向蔚蓝的天空和耀眼却没有温度的阳光。
不禁撇撇嘴，轻声道：“每年生日都下雪，就当是老天爷你给我送的礼吧。”
渝禾欢白皙纤细的手时不时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捏实后又等着它自然融化，一来二去手心逐渐变得火辣辣的。
指尖粉粉的，白雪的映照下显得尤其娇嫩。
易水阁和云泽大院一样处于市中心，雪天路不好走，渝禾欢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才到。
复古典雅的易水阁屹立于现代科技大楼的中间，神秘庄重。
千金难求主人家露面，至今无人知晓易水阁的主人是何方神圣。
渝禾欢轻松破了门前祝溪云设的八卦阵法。
穿过青石小路再到两棵不知年岁的青乔木，她走到议事堂不远处，看见祝溪云坐在主位，下面坐着的大多都是祝家来“催命”的。
渝禾欢躲在门外小树后面偷听。
——
“家主，您任性了二十年，如今，小姐即将成年，大劫将至，不可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说话的这位看着年岁已高，说话却中气十足，丝毫不见老弱之状。
“催催催，这老头一来就准没好事。”
渝禾欢朝里面翻了个白眼，嘴里小声嘟囔。
祝溪云把玩着杯子，抬眼看向屋外，“躲外面做什么？来了就进来。”
渝禾欢怔住一瞬，随即迈步走进屋里。
“妈。”
祝溪云点头，渝禾欢走过去站到她旁边。
祝溪云偏头看向刚刚那人说话的地方，缓缓开口，问道：“聂叔，依你看，禾欢当如何？”
聂浒看向站在一旁的渝禾欢，皱着眉微眯着眼，说：“刚刚小姐进来时，老夫就瞧见小姐与昔日相比大不相同。”
渝禾欢挑眉：“哦？聂长老此话怎讲？”
聂浒穿着中山装，手持麻梨疙瘩，手指不停转动。
聂浒：“方才我见小姐身边环绕着强烈的金光还掺着隐隐紫光，想必小姐实力大增啊。”
渝禾欢小声嘁了声。
随后聂浒起身朝祝溪云拱手作礼，说道：
“家主，依我看，小姐可与贺家独子定下一门亲事，贺家精通道家术法，只要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对祝家和小姐都有好处，不是吗？”
渝禾欢按耐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对聂浒说：“聂长老觉得这样可行吗？”
聂浒：“老夫觉得可行。”
渝禾欢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就听见桂五昀的声音传来：“小禾欢，这你能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渝禾欢深呼一口气，开始一顿输出：
“聂长老，你是什么封建余孽？搞什么联姻戏码？
一把年纪的人了，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小脑萎缩大脑进水麻烦你去进西路231号咨询一下脑子有病怎么治。
你明知道我命格犯孤还让我去祸害贺家的人，你按的什么心？？”
聂浒被一个小姑娘当众指着鼻子骂脸都青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你！”
渝禾欢朝他露出一个笑：“我的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像您这种好心我不敢领。实在想让我嫁出去……我觉得您儿子不错，我委屈一下也行。”
聂浒说不过渝禾欢，转头愤怒的看向主位上懒散坐着的祝溪云。
祝溪云察觉到他的目光，坐直身子，佯装着对渝禾欢说：“够了禾欢，聂长老毕竟是长辈，他也是担心你。”
渝禾欢敷衍：“谢谢您担心我，死不了，放心吧。”
坐在聂浒对面的是个比他看起来年轻几岁的老人。
看着这个样子，轻笑一声，起身对祝溪云和渝禾欢拱手，笑得和蔼：
“家主，如今看见小姐成长速度之快，心安大半。”
说完转身看了一眼后面的众人，回头对祝溪云说：“先带众人告辞了，今日海城不安定，我们要抓紧赶回去。”
渝禾欢嘴角挂着笑，乖巧道：“仁终爷爷注意身体，慢走。”
李仁终嘴角的笑压不住，而聂浒看着渝禾欢此刻的区别对待心里更是窝火。
甩了一下胳膊，生气的哼声，对祝溪云没好气：“再会。”
祝溪云压下弯起的嘴角：“您老别和一个小姑娘生气。”
渝禾欢看着众人走后，吐槽：“奇葩。”
祝溪云：“好了，今天也算出气了，下次切不可这么无理。”
顿了片刻，又叹道：“聂浒心不坏就是不服啊。”
渝禾欢皱眉，撇撇嘴，“所以你昨天匆匆离开就是因为他们？”
祝溪云无奈叹气：“是啊……好了，来看看渡邪给你送了什么礼物。”
渝禾欢点头：“阿也说对我有用，也不知道是什么。”
祝溪云先一步走出院子，朝渝禾欢的房间走去。
渝禾欢进屋后看见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放在桌子上。
祝溪云找到剪刀，递给渝禾欢，说：“先打开看看吧。”
渝禾欢沿胶带处划开，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牌放在最上面。
渝禾欢眼睛睁大，拿起木牌，惊呼：“她把这个寄来干什么！？”
祝溪云皱眉，语气严肃：
“周家的往生牌只有五个，凡拥有此牌者遇到生命危险，周家家主会亲自相救，从不失手。但也只能一次机会。”
渝禾欢摩挲着手里的木牌，“我命里的贵人和小人真是对半分啊。”
说完，她小心将木牌放在一边的木桌上，又继续翻着，一个木质盒子里装着很多瓶瓶罐罐，上面都标着什么药治什么伤。
渝禾欢看着这些药若有所思：“如今海城不安定，阿也一个人能行吗？”
祝溪云：“渡邪自小学习医术，而手底下的人都是要靠实力说服，家主固然不好当，但她必须坚持。”
“我们最先一步看清命运，却无法逃离，何尝不是一种可悲。”
“……”
渝禾欢和祝溪云一起将这些东西收好，坐在椅子上，祝溪云突然问：“你喜欢聿行吗？”
渝禾欢没想到祝溪云会问的这么直白，怔愣了一瞬，轻笑一声：
“什么才算喜欢呢？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空气安静了几秒，渝禾欢打破寂静突然看向祝溪云，眼神平静但坚定：
“妈妈，前世今生我都不曾圆满，过去的我选择责任大义，而现在的我同样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人的成长只在一瞬间，也许是一句话的契机又或者是突然顿悟。
祝溪云感到欣慰，拉住渝禾欢的手：
“欢欢，如果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我会让你去和老天爷赌一把，但我不单单是你的母亲，我还是祝家家主，而你是下一任家主，我们肩上都背负太多，我们赌不起。”
渝禾欢笑：“所以我不会赌。”
——
处理好易水阁的事后，渝禾欢躺在床上，她看着手里的往生牌，脑子很乱。
桂五昀一声不吭的出现在渝禾欢床边，笑眯眯的看着渝禾欢：“小禾欢，心情不好？”
渝禾欢保持着姿势不动，语气虚浮：“不知道。”
桂五昀一屁股坐下去，开始和渝禾欢讲道理：“人生在世多不如意，但你要……”
渝禾欢打断：“要乐观，要坦然，我做到了。不乐观早死了。再说了谁家好人像我一样世世不如意？”
桂五昀摇头：“迂腐！我是那么迂腐的人吗？乐观坦然固然重要，但我们要学会尝试，万一就赢了呢。”
渝禾欢愣住，起身和桂五昀面对面坐着，笑着对他说：“你在教坏我，小心受罚。”
桂五昀弹坐起来：“嘿，你这小丫头，我什么都没说受什么罚？”
话锋一转，又笑眯眯的对渝禾欢说：“十七岁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渝禾欢眼睛亮了亮，说：“我不贪心，你给什么我要什么。”
桂五昀转了转眼睛，思考着：“那……许你一个承诺如何？”
渝禾欢疑惑：“承诺？什么承诺？”
桂五昀耸耸肩，道：“这就得看你了。想好告诉我！走了！”
渝禾欢看着桂五昀消失的地方，嘴角挂着笑。
神的承诺，我得好好想想。
*
下午五点曲锦语打来电话问渝禾欢要不要出去吃饭。
渝禾欢应下后和祝溪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吃饭的地方离易水阁不算很远，渝禾欢打算步行过去。
冬天的五点已经开始拉上黑色的帷幕，光与暗的交替，让温度直线下降。
渝禾欢走在路上，感受寒意袭来。
幸好带了手套和围巾。
她想着把又整理了一下围巾，让自己更暖和一点。
城市的霓虹灯一瞬间亮起，渝禾欢到达餐馆看见坐在窗边的人，径直走过去。
“来啦，菜我已经点好了，你先点杯喝的暖暖身子。”
曲锦语看向对面的渝禾欢，把菜单推到她面前。
渝禾欢摘下手套，搓了搓手，“外面好冷，还是里面暖和。”
她看着菜单点了一杯热牛奶，没几分钟服务员就端上来了。
“您点的热牛奶，菜马上到。”
渝禾欢点头：“谢谢。”
渝禾欢用手捂着杯子，看着曲锦语笑说：“今天凌晨不是刚见过吗？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
曲锦语有点难为情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我感觉程诩有点奇怪。”
渝禾欢歪头看着她：“怎么说？”
两人正说话时服务员将菜端了上来，“两位慢用。”
曲锦语看着服务员离开，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对渝禾欢说：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准备上厕所，睁眼发现……发现程诩就坐在我床边，直愣愣的盯着我……真的吓死我了……”
曲锦语一脸惊恐，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样子，渝禾欢蹙眉思考着，问：“他除了在你床边坐着就没别的动作？”
曲锦语摇头：“没有，吓得我连厕所都不敢去，就那么装睡，没想到怎么就睡着了，醒来他人就离开了。”
渝禾欢回想今天早上，“我说今天早上你们两个怎么一脸疲惫。”
曲锦语拉住渝禾欢的手，着急问：“怎么办啊欢欢！我现在看见程诩都犯怵……”
渝禾欢用另一只手附在她的手上，安抚的拍了拍，道：“兴许只是撞邪了，明天去学校后我见着人在看怎么办。放心，没事的。”
闻言，曲锦语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握着渝禾欢的手松了下来。
渝禾欢看着桌上的菜，对曲锦语说：“先吃饭吧，一会儿菜都要凉了。”
不禁撇撇嘴，轻声道：“每年生日都下雪，就当是老天爷你给我送的礼吧。”
渝禾欢白皙纤细的手时不时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捏实后又等着它自然融化，一来二去手心逐渐变得火辣辣的。
指尖粉粉的，白雪的映照下显得尤其娇嫩。
易水阁和云泽大院一样处于市中心，雪天路不好走，渝禾欢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才到。
复古典雅的易水阁屹立于现代科技大楼的中间，神秘庄重。
千金难求主人家露面，至今无人知晓易水阁的主人是何方神圣。
渝禾欢轻松破了门前祝溪云设的八卦阵法。
穿过青石小路再到两棵不知年岁的青乔木，她走到议事堂不远处，看见祝溪云坐在主位，下面坐着的大多都是祝家来“催命”的。
渝禾欢躲在门外小树后面偷听。
——
“家主，您任性了二十年，如今，小姐即将成年，大劫将至，不可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说话的这位看着年岁已高，说话却中气十足，丝毫不见老弱之状。
“催催催，这老头一来就准没好事。”
渝禾欢朝里面翻了个白眼，嘴里小声嘟囔。
祝溪云把玩着杯子，抬眼看向屋外，“躲外面做什么？来了就进来。”
渝禾欢怔住一瞬，随即迈步走进屋里。
“妈。”
祝溪云点头，渝禾欢走过去站到她旁边。
祝溪云偏头看向刚刚那人说话的地方，缓缓开口，问道：“聂叔，依你看，禾欢当如何？”
聂浒看向站在一旁的渝禾欢，皱着眉微眯着眼，说：“刚刚小姐进来时，老夫就瞧见小姐与昔日相比大不相同。”
渝禾欢挑眉：“哦？聂长老此话怎讲？”
聂浒穿着中山装，手持麻梨疙瘩，手指不停转动。
聂浒：“方才我见小姐身边环绕着强烈的金光还掺着隐隐紫光，想必小姐实力大增啊。”
渝禾欢小声嘁了声。
随后聂浒起身朝祝溪云拱手作礼，说道：
“家主，依我看，小姐可与贺家独子定下一门亲事，贺家精通道家术法，只要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对祝家和小姐都有好处，不是吗？”
渝禾欢按耐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对聂浒说：“聂长老觉得这样可行吗？”
聂浒：“老夫觉得可行。”
渝禾欢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就听见桂五昀的声音传来：“小禾欢，这你能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渝禾欢深呼一口气，开始一顿输出：
“聂长老，你是什么封建余孽？搞什么联姻戏码？
一把年纪的人了，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小脑萎缩大脑进水麻烦你去进西路231号咨询一下脑子有病怎么治。
你明知道我命格犯孤还让我去祸害贺家的人，你按的什么心？？”
聂浒被一个小姑娘当众指着鼻子骂脸都青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你！”
渝禾欢朝他露出一个笑：“我的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像您这种好心我不敢领。实在想让我嫁出去……我觉得您儿子不错，我委屈一下也行。”
聂浒说不过渝禾欢，转头愤怒的看向主位上懒散坐着的祝溪云。
祝溪云察觉到他的目光，坐直身子，佯装着对渝禾欢说：“够了禾欢，聂长老毕竟是长辈，他也是担心你。”
渝禾欢敷衍：“谢谢您担心我，死不了，放心吧。”
坐在聂浒对面的是个比他看起来年轻几岁的老人。
看着这个样子，轻笑一声，起身对祝溪云和渝禾欢拱手，笑得和蔼：
“家主，如今看见小姐成长速度之快，心安大半。”
说完转身看了一眼后面的众人，回头对祝溪云说：“先带众人告辞了，今日海城不安定，我们要抓紧赶回去。”
渝禾欢嘴角挂着笑，乖巧道：“仁终爷爷注意身体，慢走。”
李仁终嘴角的笑压不住，而聂浒看着渝禾欢此刻的区别对待心里更是窝火。
甩了一下胳膊，生气的哼声，对祝溪云没好气：“再会。”
祝溪云压下弯起的嘴角：“您老别和一个小姑娘生气。”
渝禾欢看着众人走后，吐槽：“奇葩。”
祝溪云：“好了，今天也算出气了，下次切不可这么无理。”
顿了片刻，又叹道：“聂浒心不坏就是不服啊。”
渝禾欢皱眉，撇撇嘴，“所以你昨天匆匆离开就是因为他们？”
祝溪云无奈叹气：“是啊……好了，来看看渡邪给你送了什么礼物。”
渝禾欢点头：“阿也说对我有用，也不知道是什么。”
祝溪云先一步走出院子，朝渝禾欢的房间走去。
渝禾欢进屋后看见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放在桌子上。
祝溪云找到剪刀，递给渝禾欢，说：“先打开看看吧。”
渝禾欢沿胶带处划开，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牌放在最上面。
渝禾欢眼睛睁大，拿起木牌，惊呼：“她把这个寄来干什么！？”
祝溪云皱眉，语气严肃：
“周家的往生牌只有五个，凡拥有此牌者遇到生命危险，周家家主会亲自相救，从不失手。但也只能一次机会。”
渝禾欢摩挲着手里的木牌，“我命里的贵人和小人真是对半分啊。”
说完，她小心将木牌放在一边的木桌上，又继续翻着，一个木质盒子里装着很多瓶瓶罐罐，上面都标着什么药治什么伤。
渝禾欢看着这些药若有所思：“如今海城不安定，阿也一个人能行吗？”
祝溪云：“渡邪自小学习医术，而手底下的人都是要靠实力说服，家主固然不好当，但她必须坚持。”
“我们最先一步看清命运，却无法逃离，何尝不是一种可悲。”
“……”
渝禾欢和祝溪云一起将这些东西收好，坐在椅子上，祝溪云突然问：“你喜欢聿行吗？”
渝禾欢没想到祝溪云会问的这么直白，怔愣了一瞬，轻笑一声：
“什么才算喜欢呢？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空气安静了几秒，渝禾欢打破寂静突然看向祝溪云，眼神平静但坚定：
“妈妈，前世今生我都不曾圆满，过去的我选择责任大义，而现在的我同样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人的成长只在一瞬间，也许是一句话的契机又或者是突然顿悟。
祝溪云感到欣慰，拉住渝禾欢的手：
“欢欢，如果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我会让你去和老天爷赌一把，但我不单单是你的母亲，我还是祝家家主，而你是下一任家主，我们肩上都背负太多，我们赌不起。”
渝禾欢笑：“所以我不会赌。”
——
处理好易水阁的事后，渝禾欢躺在床上，她看着手里的往生牌，脑子很乱。
桂五昀一声不吭的出现在渝禾欢床边，笑眯眯的看着渝禾欢：“小禾欢，心情不好？”
渝禾欢保持着姿势不动，语气虚浮：“不知道。”
桂五昀一屁股坐下去，开始和渝禾欢讲道理：“人生在世多不如意，但你要……”
渝禾欢打断：“要乐观，要坦然，我做到了。不乐观早死了。再说了谁家好人像我一样世世不如意？”
桂五昀摇头：“迂腐！我是那么迂腐的人吗？乐观坦然固然重要，但我们要学会尝试，万一就赢了呢。”
渝禾欢愣住，起身和桂五昀面对面坐着，笑着对他说：“你在教坏我，小心受罚。”
桂五昀弹坐起来：“嘿，你这小丫头，我什么都没说受什么罚？”
话锋一转，又笑眯眯的对渝禾欢说：“十七岁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渝禾欢眼睛亮了亮，说：“我不贪心，你给什么我要什么。”
桂五昀转了转眼睛，思考着：“那……许你一个承诺如何？”
渝禾欢疑惑：“承诺？什么承诺？”
桂五昀耸耸肩，道：“这就得看你了。想好告诉我！走了！”
渝禾欢看着桂五昀消失的地方，嘴角挂着笑。
神的承诺，我得好好想想。
*
下午五点曲锦语打来电话问渝禾欢要不要出去吃饭。
渝禾欢应下后和祝溪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吃饭的地方离易水阁不算很远，渝禾欢打算步行过去。
冬天的五点已经开始拉上黑色的帷幕，光与暗的交替，让温度直线下降。
渝禾欢走在路上，感受寒意袭来。
幸好带了手套和围巾。
她想着把又整理了一下围巾，让自己更暖和一点。
城市的霓虹灯一瞬间亮起，渝禾欢到达餐馆看见坐在窗边的人，径直走过去。
“来啦，菜我已经点好了，你先点杯喝的暖暖身子。”
曲锦语看向对面的渝禾欢，把菜单推到她面前。
渝禾欢摘下手套，搓了搓手，“外面好冷，还是里面暖和。”
她看着菜单点了一杯热牛奶，没几分钟服务员就端上来了。
“您点的热牛奶，菜马上到。”
渝禾欢点头：“谢谢。”
渝禾欢用手捂着杯子，看着曲锦语笑说：“今天凌晨不是刚见过吗？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
曲锦语有点难为情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我感觉程诩有点奇怪。”
渝禾欢歪头看着她：“怎么说？”
两人正说话时服务员将菜端了上来，“两位慢用。”
曲锦语看着服务员离开，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对渝禾欢说：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准备上厕所，睁眼发现……发现程诩就坐在我床边，直愣愣的盯着我……真的吓死我了……”
曲锦语一脸惊恐，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样子，渝禾欢蹙眉思考着，问：“他除了在你床边坐着就没别的动作？”
曲锦语摇头：“没有，吓得我连厕所都不敢去，就那么装睡，没想到怎么就睡着了，醒来他人就离开了。”
渝禾欢回想今天早上，“我说今天早上你们两个怎么一脸疲惫。”
曲锦语拉住渝禾欢的手，着急问：“怎么办啊欢欢！我现在看见程诩都犯怵……”
渝禾欢用另一只手附在她的手上，安抚的拍了拍，道：“兴许只是撞邪了，明天去学校后我见着人在看怎么办。放心，没事的。”
闻言，曲锦语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握着渝禾欢的手松了下来。
渝禾欢看着桌上的菜，对曲锦语说：“先吃饭吧，一会儿菜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