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尔维娅和杰森掌控回自己的大脑时,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街上,杰森的重机车就停在他们的旁边。杰森低头一看,他的红头罩被他拿在手里,他身上的衣服换了回来,他的双_枪也插回了枪套里。

    西尔维娅说:“那那个女人……我们该拿她怎么办?”

    杰森目光垂下,沉思了一会。

    没有想到哥谭里还有个法术那么高强的魔法师。从她是在纽约抓的西尔维娅来看,也许是因为她每次抓人的地点不定,他们才一直没有把那些失踪人口往她一人身上想。杰森睫毛颤动。他会去找魔法侧的朋友帮忙,有必要的话,他或许会联系布鲁斯。

    回来后的杰森几乎一直处在单干状态,后来他和蝙蝠侠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便也会参与到蝙蝠家族的一些大事件中。他是红头罩,他可以接触到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们不能接触的阴暗面。

    “我会想办法的。”杰森说。他把头罩戴回自己头上。

    两人接下来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西尔维娅只听到来往车辆带过的风声和车鸣。她眨眨眼睛,看着对面一排店铺闪烁的几个彩色灯牌。

    西尔维娅和杰森两人尽管在一起经历了虚拟世界后的关系近了些,但在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不能像朋友一样自然地说说话。西尔维娅觉得这必是红头罩单方面的问题!她是多么随和,多么亲切!

    西尔维娅抬腕看看时间,率先打破沉默:“呀,快十二点了,还有车能回纽约吗?”

    “我觉得没有。”杰森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

    西尔维娅:……

    “你可以在哥谭待一晚。”杰森说。

    “这个……我得考虑考虑。”西尔维娅笑着说。

    杰森把话说完后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不太好。哥谭可是个繁荣和犯罪指数双高的城市啊,连一个成年男人夜晚走在街上都有可能遇到危险,何况是西尔维娅呢?杰森知道西尔维娅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是坏人可并不这么觉得,在他们看来,西尔维娅就是一个漂亮又娇弱的未成年罢了,多好的下手对象啊。再说了,最近发生的酒店失人案也不少,坏人都是专挑熟睡的住客下手。等等……他刚刚是提到了“漂亮”两个字吗?那又怎么样!他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西尔维娅的确比哥谭的平均颜值要高那么一点。

    西尔维娅看到杰森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说:“没事,我会找人载我回去的。”

    西尔维娅已经做好了大晚上骚扰汉克的准备。不能让查尔斯也来,熬夜对预防脱发可没有好处。

    西尔维娅很贴心地在为查尔斯着想。

    汉克:那我呢?你看到我最近的发际线了吗?

    在西尔维娅又开始对查尔斯的发际线胡思乱想的时候,杰森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上车。”杰森一腿跨上他的机车。

    “什么?”西尔维娅有点发愣。

    “我说,上车。”

    西尔维娅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坐上车。她相信杰森。

    西尔维娅的两手垂下在车身两侧找到凸起的部位扶住。

    杰森发动机车:“你待会会摔死。”

    “哦。”西尔维娅的手还是没有移动。

    杰森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一旋手柄,重机车向前疾驰而去。因为惯性,西尔维娅上半身一个后仰,她连忙伸出一只手死命拉住了杰森的夹克衣角稳回自己的身子。

    被人扯住了衣服的杰森:……

    车开到半路,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后来,雨越下越大。

    不知道开了多久,机车终于停下。西尔维娅一路上都在专心地低头挡雨,也没注意沿途的景物。

    西尔维娅跟着杰森下了车,眼前是一间小房子,周围只有几棵树,并没有其他建筑物。

    “这是哪里?”西尔维娅把因为被雨水打湿而贴在脸庞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我家。”他的安全屋。

    杰森把头罩摘下。一开始他在哥谭的安全屋是在警局地下的下水道里,后来就搬了几次。

    西尔维娅一脸羡慕地看着杰森的头发。有头罩真好,看他那头黑发,多干!

    西尔维娅跟在杰森身后:“我以为你要载我回纽约。”

    “我的车没那么多油。”

    杰森开锁的动作慢了下来,对啊,为什么他的车没了那么多油?

    把沉睡的杰森和西尔维娅搬回自己画室后,再用咒语简单设了个屏障就顺走杰森的重机车去兜了下风的红发女人:看什么看!

    杰森打开了门,让西尔维娅进去,他把客厅的灯打开。

    西尔维娅打量起四周,这里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墙壁刷成米黄色。房子的布置比较简洁但绝不是简陋。也是,毕竟是韦恩家出来的小鸟。当然,西尔维娅并不知道这一点。

    杰森把宝贝红头罩放好,去厨房翻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没用过的干净杯子,往里倒水。

    他一个人生活,房子里的东西自然几乎都是一人份。

    他走到客厅,把水杯递给站在沙发前的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接过,说了声谢谢。西尔维娅因为自己的衣服滴着水所以没坐到杰森家的沙发上。她的衣服已经几乎全被打湿,冷冰冰地贴在肌肤上。西尔维娅有些难受,但也没主动提出想去洗澡。

    “阿嚏。”握着水杯的西尔维娅突然打了个喷嚏,她这才问,“我能去洗个澡吗?”

    杰森回答:“可以。浴室在那边。”他指了个方向。他刚从卧室出来,他在那卸下了带在身上的一件件武器,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西尔维娅走到浴室里面,关上门。她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打开淋浴器,暖烘烘的热水浇在她身上。西尔维娅扬起脸,感受着温暖的水珠在她脸上跳跃。水汽氤氲,浴室里的镜子结满水珠,西尔维娅舒服地呼了口气,热水把她一天的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都冲刷走。

    西尔维娅关起淋浴器,把洗过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水流汇聚在发尾,贴着西尔维娅线条优美的脊柱汩汩流下。

    西尔维娅习惯地伸手去找干净的衣服。然后,她愣住了,等等,她待会穿什么?要是再把湿掉的衣服穿上,她的澡不就白洗了吗?

    浴室里的水汽渐渐散去。西尔维娅在那犹豫着,终于在她又打了个喷嚏后,她才敲敲浴室的门。

    杰森一直在沙发上坐着,双眼的目光垂下,令人捉摸不透。浴室传来的水声一直往他耳朵里钻。杰森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他来到浴室门前:“怎么?”

    西尔维娅微微红着脸,说:“你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吗?我的衣服全湿了。”

    她不是个害羞的人,但是她和杰森又不是很熟,这些话她还真不太好意思问出口。

    “我找找。”杰森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走到自己房间。

    他翻出了一件长袖和一条休闲裤,都是没有穿过的,他再翻,拿出了一条新的平角裤。杰森看着被捧在自己手掌上的叠好的三件衣物,又想到了什么,他面无表情地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搭在那叠衣服上面,并不知道自己的耳尖已经泛起一片绯红。

    他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门:“给你。都是新的。”

    西尔维娅在浴室里边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只皮肤上还凝着点点水珠的白皙手臂,把衣服接过,又飞快把门关上。

    “谢谢。”西尔维娅低声说道。

    西尔维娅把上衣穿上,看到休闲裤上放着的平角裤,刚恢复正常神色的脸又重新泛起绯红。她迅速地把衣服都穿好。西尔维娅拉上外套的拉链,她低下头。嗯?真好,这样就看不出来她没穿内衣了呢。西尔维娅想到这里,脸又红了一点。红头罩想得还挺周到。

    她把自己的湿衣服都叠好,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杰森要比西尔维娅高不少,他的衣服穿在西尔维娅身上便显得有点耷拉。

    西尔维娅接过杰森给的一个袋子把湿衣服都装在里面。

    虽然杰森比较直,但待客之道和他的直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对西尔维娅说:“你睡床吧。”

    平时也没有人来他家里,于是房子里并没有客房,只有他的一间卧室。

    “我睡沙发就好了。”西尔维娅不太愿意去睡一个男生的床,波比他们的又另当别论,毕竟是在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一起打过地铺的人。

    在韦恩家的时候,杰森的素质教育可都是阿福负责的,他当然知道让客人睡沙发是不礼貌的。他说:“你睡床。”

    “不,我睡沙发。”西尔维娅还是这么说。

    杰森妥协了:“行吧,那我打地铺。”他坚持自己睡的地方要比西尔维娅低一级。

    西尔维娅想了一下,也答应了。

    卧室里的床:这两人莫不是有病,那么舒服的我不睡要去睡沙发睡地板。

    杰森抱了两套床铺出来,一套给西尔维娅,自己拿着另一套到离西尔维娅比较远的位置铺到地上。

    杰森把灯关了。西尔维娅躺在沙发上,拢好被子。她嗅了嗅被子,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是个干净的男生呢。

    她看着天花板,低声说了句:

    “晚安。”

    杰森听到了。他看着眼前的漆黑,胸口随着平缓的呼吸一起一落,大脑思绪翻涌。最终,他还是把眼睛闭上,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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