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Chapter. 16
“谢谢你，沈自谦。”
关雎然课间在楼梯口碰见了沈自谦。
“谢我什么？”沈自谦故意逗她。
“你让赵回来给我道歉。”关雎然耐心解释着，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说，你怎么会和他认识？”
“我的人脉可广了。”沈自谦轻笑，两人站在楼梯一上一下看着对方，“如果你想了解的话……”
“你当时在场？”关雎然反问他，似乎是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凑巧。”沈自谦淡定回答。
“听到什么了吗？”关雎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沈自谦摇头。
“你要是愿意可以讲给我听。”
关雎然沉默，并不打算再揭一次自己的伤疤。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的对话被迫打断。
“打算怎么报答我？”沈自谦一边倒退上楼，一边问她。
关雎然避开他的眼神，明显是在对他的话进行思考。
沈自谦就这样盯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放学等我。”
回到教室，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准备上课。关雎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乖乖坐下，眼睛却不自主落在了斜前方温裕舟的身上。
温裕舟此刻手里正拿着笔，全然不顾讲台上的姜琼，对着手上的画纸就是一番操作。
关雎然看他在画一条项链，他的笔速很快，快到让人觉得他所画之物就在眼前。直到吊坠部分终于画出，整条项链的全貌让关雎然感到一阵熟悉。
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低头，拿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竟然一模一样。
“你画的是我脖子上这条？”关雎然主动搭话。
温裕舟本不想搭理他，可嘴巴却不听话地回答：“是。”
“我能看看吗？”关雎然试探一句。
温裕舟二话不说递到她的手上。
“你之前说，这款项链是你设计的，只有这一条吗？”关雎然追问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温裕舟沉默。
在关雎然的认知里，沉默，等于默认 。
“送我项链这个让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关雎然态度极其真诚，她愈发觉得眼前之人就是那个她未曾谋面的少年。
“所以，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但又似乎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认识。”他的语气冰冷而果断，仿佛要将一切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里。“这是别人买的。”
关雎然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黯淡许多，她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咬了咬嘴唇，移开视线，不再看温裕舟。
这时，温裕舟却偷偷转过了头。
中午，秦淮称病请假回家。
“凭什么凭什么！”秦淮在她的房间里大肆摔着东西，宣泄自己的情绪。
秦以珈正在楼下看电视，这么大的动静，她急急忙忙上了楼。刚到门口，便看到满地狼藉和蓬头垢面的秦淮。
“你在干什么？”秦以珈似乎见怪不怪，语气淡然地询问她。
“他温裕舟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我明明那么喜欢他，他偏偏喜欢那个贱人！”秦淮持续不断地扔着东西。
“谁啊？”秦以珈不以为意，走到秦淮旁边坐下。
“关雎然！”秦淮念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秦淮愤怒得脸色通红，她胡乱在一旁的床头柜内翻找，拿出一把美工刀，拉开衣袖就要往手腕上割。
她的手腕上早已是数不清的旧刀疤。
秦以珈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狠狠扔到了地上：“你就算把你这条胳膊废了他也不会喜欢你，别一天天的尽干些傻事行不行！”
秦淮怒吼一声，转头就要往墙上撞。
秦以珈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秦淮低着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低声抽泣。
“清醒了吗？”秦以珈并没看她，眼睛盯着自己新做的美甲。
秦以珈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秦淮，语气也在一瞬间变得温柔：“乖女儿，他喜不喜欢你和你们能不能在一起一辈子这两个问题并不冲突。”秦以珈摸摸秦淮的头，“你要明白，只要你喜欢他就足够了。”
秦淮红着眼抬头看她，视线交错之间，秦淮懂了母亲的意思。
确实，只要我喜欢他就足够了。
下午的天空雾蒙蒙的，俨然一副要下雨的架势。可天气预报却显示今天一下午都是大晴天。
沈自谦来找关雎然，此刻温裕舟并不在教室。
“祈让。”沈自谦冲教室里的祈让打了声招呼。
“你们认识？”关雎然感到疑惑，在她的印象中，两人好像并没有直接交流过。
“认识不久。”沈自谦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但笑容里明显带着其他意味。
“哦。你找我干嘛？”关雎然没多想，接着询问沈自谦的来由。
“你还没说怎么报答我呢。”沈自谦靠在栏杆上，盯着她。
“你不是让我放学等你吗？”关雎然反问他，“你既然这么说，难道不是有主意了吗？”
沈自谦点点头，被关雎然的回答深深折服。
这时，温裕舟从姜琼的办公室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面无表情，仿佛并不影响他。
温裕舟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从关雎然身边经过时硬是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擦肩而过，关雎然又想起上午温裕舟奇怪的态度。
“我看这天气，放学估计会下雨。”沈自谦望向天空，然后对关雎然说道。
“海边见。”关雎然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即便眼睛是看着沈自谦的，但这句话似乎是对其他人说的。
“什么？”沈自谦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事……我是说放学见。”关雎然冲提他假笑着，催促他赶快离开，“要上课了，你先回去吧。”
沈自谦没再说什么，却总感觉关雎然有些话好像不是对自己说的。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天空开始飘起小雨。
关雎然收拾好桌面，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温裕舟。温裕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祈让，借一下你的伞。”
祈让从桌子侧面的挂钩上拿下雨伞递给她。
“找沈自谦？”祈让说这话时眼神却是看着温裕舟的。
关雎然没回答，她打着伞自顾自走出校门，打了辆出租车。
关雎然：“对不起了沈自谦。”
她心里默念，然后才开口：“师傅，去海边。”
墨色的云挤压着天空，雨势越来越大。沈自谦这边因为老师拖堂晚了些，等他火急火燎跑到关雎然教室时，关雎然早就不见了踪影。
于是他下楼，出校门口时关雎然也不在，只有接他的车孤零零停在路边。
沈自谦撑着伞走过去，车上立刻下来一个男人。
“再等等。”沈自谦上车后对着司机说了一句话。
四面窗户紧闭，车内只能听到外面下雨的声音，雨点模糊了车窗的视线，沈自谦的眼睛却依旧紧紧盯着校门。
我在等你。
沈自谦内心不知为何冒出这句话。
另一边，关雎然站在海边，那块礁石旁，静静等待着。其实她也不确定，那个人到底会不会来。
海边的风是异常大的，她的雨伞、头发、裙子都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她在那里也只是勉勉强强支撑着。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以至于关雎然都忘却了时间。
“少爷，来海边干嘛？”
沈自谦的车正停在沿海公路边。他望着窗外，远远看到了关雎然的背影。
“走吧。”沈自谦语气很平淡，但似乎又带着一丝失望。
沈自谦的到来关雎然并未发觉。
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海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咸涩的味道，仿佛也在呼应着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期待。
“但愿你没有骗我。”
“谢谢你，沈自谦。”
关雎然课间在楼梯口碰见了沈自谦。
“谢我什么？”沈自谦故意逗她。
“你让赵回来给我道歉。”关雎然耐心解释着，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说，你怎么会和他认识？”
“我的人脉可广了。”沈自谦轻笑，两人站在楼梯一上一下看着对方，“如果你想了解的话……”
“你当时在场？”关雎然反问他，似乎是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凑巧。”沈自谦淡定回答。
“听到什么了吗？”关雎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沈自谦摇头。
“你要是愿意可以讲给我听。”
关雎然沉默，并不打算再揭一次自己的伤疤。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的对话被迫打断。
“打算怎么报答我？”沈自谦一边倒退上楼，一边问她。
关雎然避开他的眼神，明显是在对他的话进行思考。
沈自谦就这样盯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放学等我。”
回到教室，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准备上课。关雎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乖乖坐下，眼睛却不自主落在了斜前方温裕舟的身上。
温裕舟此刻手里正拿着笔，全然不顾讲台上的姜琼，对着手上的画纸就是一番操作。
关雎然看他在画一条项链，他的笔速很快，快到让人觉得他所画之物就在眼前。直到吊坠部分终于画出，整条项链的全貌让关雎然感到一阵熟悉。
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低头，拿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竟然一模一样。
“你画的是我脖子上这条？”关雎然主动搭话。
温裕舟本不想搭理他，可嘴巴却不听话地回答：“是。”
“我能看看吗？”关雎然试探一句。
温裕舟二话不说递到她的手上。
“你之前说，这款项链是你设计的，只有这一条吗？”关雎然追问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温裕舟沉默。
在关雎然的认知里，沉默，等于默认 。
“送我项链这个让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关雎然态度极其真诚，她愈发觉得眼前之人就是那个她未曾谋面的少年。
“所以，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但又似乎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认识。”他的语气冰冷而果断，仿佛要将一切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里。“这是别人买的。”
关雎然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黯淡许多，她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咬了咬嘴唇，移开视线，不再看温裕舟。
这时，温裕舟却偷偷转过了头。
中午，秦淮称病请假回家。
“凭什么凭什么！”秦淮在她的房间里大肆摔着东西，宣泄自己的情绪。
秦以珈正在楼下看电视，这么大的动静，她急急忙忙上了楼。刚到门口，便看到满地狼藉和蓬头垢面的秦淮。
“你在干什么？”秦以珈似乎见怪不怪，语气淡然地询问她。
“他温裕舟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我明明那么喜欢他，他偏偏喜欢那个贱人！”秦淮持续不断地扔着东西。
“谁啊？”秦以珈不以为意，走到秦淮旁边坐下。
“关雎然！”秦淮念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秦淮愤怒得脸色通红，她胡乱在一旁的床头柜内翻找，拿出一把美工刀，拉开衣袖就要往手腕上割。
她的手腕上早已是数不清的旧刀疤。
秦以珈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狠狠扔到了地上：“你就算把你这条胳膊废了他也不会喜欢你，别一天天的尽干些傻事行不行！”
秦淮怒吼一声，转头就要往墙上撞。
秦以珈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秦淮低着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低声抽泣。
“清醒了吗？”秦以珈并没看她，眼睛盯着自己新做的美甲。
秦以珈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秦淮，语气也在一瞬间变得温柔：“乖女儿，他喜不喜欢你和你们能不能在一起一辈子这两个问题并不冲突。”秦以珈摸摸秦淮的头，“你要明白，只要你喜欢他就足够了。”
秦淮红着眼抬头看她，视线交错之间，秦淮懂了母亲的意思。
确实，只要我喜欢他就足够了。
下午的天空雾蒙蒙的，俨然一副要下雨的架势。可天气预报却显示今天一下午都是大晴天。
沈自谦来找关雎然，此刻温裕舟并不在教室。
“祈让。”沈自谦冲教室里的祈让打了声招呼。
“你们认识？”关雎然感到疑惑，在她的印象中，两人好像并没有直接交流过。
“认识不久。”沈自谦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但笑容里明显带着其他意味。
“哦。你找我干嘛？”关雎然没多想，接着询问沈自谦的来由。
“你还没说怎么报答我呢。”沈自谦靠在栏杆上，盯着她。
“你不是让我放学等你吗？”关雎然反问他，“你既然这么说，难道不是有主意了吗？”
沈自谦点点头，被关雎然的回答深深折服。
这时，温裕舟从姜琼的办公室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面无表情，仿佛并不影响他。
温裕舟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从关雎然身边经过时硬是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擦肩而过，关雎然又想起上午温裕舟奇怪的态度。
“我看这天气，放学估计会下雨。”沈自谦望向天空，然后对关雎然说道。
“海边见。”关雎然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即便眼睛是看着沈自谦的，但这句话似乎是对其他人说的。
“什么？”沈自谦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事……我是说放学见。”关雎然冲提他假笑着，催促他赶快离开，“要上课了，你先回去吧。”
沈自谦没再说什么，却总感觉关雎然有些话好像不是对自己说的。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天空开始飘起小雨。
关雎然收拾好桌面，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温裕舟。温裕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祈让，借一下你的伞。”
祈让从桌子侧面的挂钩上拿下雨伞递给她。
“找沈自谦？”祈让说这话时眼神却是看着温裕舟的。
关雎然没回答，她打着伞自顾自走出校门，打了辆出租车。
关雎然：“对不起了沈自谦。”
她心里默念，然后才开口：“师傅，去海边。”
墨色的云挤压着天空，雨势越来越大。沈自谦这边因为老师拖堂晚了些，等他火急火燎跑到关雎然教室时，关雎然早就不见了踪影。
于是他下楼，出校门口时关雎然也不在，只有接他的车孤零零停在路边。
沈自谦撑着伞走过去，车上立刻下来一个男人。
“再等等。”沈自谦上车后对着司机说了一句话。
四面窗户紧闭，车内只能听到外面下雨的声音，雨点模糊了车窗的视线，沈自谦的眼睛却依旧紧紧盯着校门。
我在等你。
沈自谦内心不知为何冒出这句话。
另一边，关雎然站在海边，那块礁石旁，静静等待着。其实她也不确定，那个人到底会不会来。
海边的风是异常大的，她的雨伞、头发、裙子都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她在那里也只是勉勉强强支撑着。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以至于关雎然都忘却了时间。
“少爷，来海边干嘛？”
沈自谦的车正停在沿海公路边。他望着窗外，远远看到了关雎然的背影。
“走吧。”沈自谦语气很平淡，但似乎又带着一丝失望。
沈自谦的到来关雎然并未发觉。
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海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咸涩的味道，仿佛也在呼应着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期待。
“但愿你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