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啊李昂，真有你的，霸道公主爱上我。”
张文失笑，拿起一旁未燃尽的蜡烛，将纸条点燃。
——
卯时，李昂穿上衣服便朝东郊赶去。
东郊不比西郊，如果说西郊是繁华的不夜城，那么东郊就是贫民窟，在这里，偷和抢随处可见。这里是官府都不愿意管理的灰色区域。
走了半小时后，李昂来到了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前，泥土路的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摊子后是是缺了顶的屋顶。
李昂扫视一圈，“应该就是这了”。
街边卖汤饼的摊子不时的飘出阵阵肉香，李昂揉了揉肚子，朝汤饼摊子走去。
坐下后，李昂直接点了最贵的肉汤和葱饼。
不一会，摊主就将东西端了上来。
李昂左手拿着饼，右手端着汤碗，一口饼一口汤，吃的不亦乐乎。
许是李昂吃的太投入，突然，一只小黑手朝李昂的身侧袭了过来，那是刚刚掏钱的地方。
李昂咬着饼，一把拽住这只小黑手。
小黑手的主人发现自己被拽住后，直接捶打起李昂的臂膀。
“力道不大，打人还挺疼的。”李昂一个转身，一把将小黑孩按在地上。
小黑孩只有李昂的一半高，身材也甚是瘦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小黑孩根本无力挣脱李昂的压制。
“小子，别动，我可以放了你，甚至请你吃顿饭，只要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听到这话，本还死命挣扎的小黑孩突然就不动了，用自己黑的发亮的眼睛盯着李昂。
“你不动就当你同意了，先吃饭吧。”说完，李昂朝看着自己的摊主道，“摊主，汤饼都再各上一份。”
李昂将小黑孩的双腿捆住后，将其放到凳子上。
整个过程，小黑孩都极为听话，丝毫没有乱动，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汤饼。
“这是我的，这是你的。”李昂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饭拿了过来，将刚刚端上来的碗推了过去。
小黑孩看着李昂推过来的碗，确认这是给自己的后，直接一把将碗圈在怀里，也不顾刚出锅的汤烫不烫，大口、大口的喝起汤。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抢字刚落下，小黑孩喝的动作更加的快了。
看劝说无用，李昂便不再去管他。
一会的工夫，两人将汤饼吃的一干二净。
李昂提着小黑孩来到墙角，“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回答的好，我再多给你几个铜钱。”
“第一个问题，知道城里的书坊在哪吗？”
小黑孩看着李昂，疑惑片刻，点点头道，“我知道。”
“好，一会你将地方告诉我。”
“第二个问题，知道什么是青楼吗？”
小黑孩神色无常的继续点点头。
“好，一会和我讲讲这儿都有哪些青楼。”
“第三个问题，回答完这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你是不是丐帮的？”
丐帮这词一出口，小黑孩诧异的看着李昂，眼神充满了防备，“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和我讲讲书坊和青楼。”
……
李昂看着小黑孩，小黑孩看着李昂，两人都没听懂对方说的西边是哪边，东边又是哪边。
“你跟我走，给我领完路，我再放你回去。”说着，李昂给小黑孩解绑。
看见绳子从自己身上滑落后，小黑孩抬起双脚就想跑。
可惜李昂早有准备，李昂一把扯住小黑孩腰间的细绳，捏着小黑孩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小黑孩挥动着双手，反抗道。
突然，几个饼从小黑孩的衣兜里掉了出来，正是刚刚李昂给他点的葱饼。
小黑孩看着掉在地上饼，身体直接僵住。
李昂看着散落一地的饼，一一将其捡了起来，“藏了这么多饼，是准备给谁吃？留着以后吃？话说，你这么小，有家人吗？带给家人吃的？”
小黑孩依旧呆立着，一声不吭。
两人僵持了一会。
李昂缓缓开口道，“你要是以后想吃饱饭，可以跟我混，我刚好缺个小厮。”
李昂松开小黑孩的衣领，不再去管他。他还没必要去绑一个半大的孩子给自己干活。
小黑孩看了看李昂，又看了看自己，确定自己真的被松绑后，转身就跑了。
小黑孩跑的很快，一溜烟就钻进了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昂摇摇头，拿出刚刚记下的位置，朝西郊走去。
精美的店铺，热络的叫喊，还算平坦的道路，与东郊完全不一样的风貌。
李昂拿着纸条左转转、右转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好不容易抓了个人问路，一问就是三不知。
“怀念导航。”李昂站在人群中，无声的叹了口气。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李昂突然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
李昂一把抓住这多出来的爪子。
“出一趟门被偷两次，还真是……”
“这么是你？”李昂看着熟悉的眼眸，惊讶道。
来人正是刚刚的小黑孩。
“在那边。”小黑孩指了指左边道。
“怎么回来了？想跟着我干了？”李昂拍了拍小黑孩的肩膀，笑道。
小黑孩一声不吭。
李昂也不在意小黑孩的冷漠，自顾自的逗弄起这个高冷范十足的小大人。
……
两人走了十分钟后，李昂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书坊。
静安书坊。
书坊里，写着店名的布条挂在一侧，不时随风摆动。店里摆了个架子，上面零星的散落了几本书。
要不是这寥寥的几本书，李昂还真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李昂走进店里，一巴掌拍在书柜上。
巨大的响声让假寐的店家猛的跳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见店家醒了，李昂道，“我要卖书。”
“什么？你要卖书！”店家扫视着眼前的李昂，反复确认。
此时的李昂，穿的还是昨日的灰色粗布衣服。
“就你，你以为你是谁，还卖书？”店家开口就是嘲讽。
李昂不以为意，从衣服里掏出早就备好的书籍，将书籍的封面展示给店家看。
“霸道公主爱上我，这，这是什么？”店家看着书的封皮，一脸茫然。
“你拿去看看，看完给我估个价。”李昂推开快要将脸贴在书上的店家，将书递给了他。
店家接过书，开始翻阅，“这，这，这……好小子！不当人子……”
十分钟过去了，店家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书。
“店家，这书你收不收？”李昂一把将书从店家的手上抽走。
“哎哎哎，我还没看完！”店家看着离自己而去的书，忍不住的想去抢夺。
“这书你收不收！”
“收！我收！”
“行，你说个价。”
“一百文！”
李昂拿着书，转身就走。
“别走，别走啊，我出二百文，二百文！”
店家绕过柜台，赶忙追了上去。
李昂脚步没停，依旧往外走去。
“别走，别走，咱们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李昂停下脚步，朝店家看去。
此刻的店家紧紧的盯着李昂手上的书，那眼神，粘腻的让李昂觉得书都快脏了。
“咱们回去慢慢商量，凡是好商量，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呢！”
“好。”
回到书坊后，店家为李昂端来了沏好的茶，“这可是今年上好的白毫，嘿嘿嘿，李兄，可否再让让我好好看看那书？”
李昂看着眼神粘腻的店家，直接将书扔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待李昂将书架上的书翻了个遍后，店家终于合上了书卷。
店家走到李昂身前，李昂道，“怎么样？这能卖上个什么价？”
“李兄，此书为什么没有写完啊？！”
李昂扶了扶额。
“先说书的事情吧。”
“好，好，好。老夫一生阅书无数，现在只想看个完本。只要你愿意，我出五百文，买下整本书！”
这价格，确实算的上高，李昂看着已经上头的店家，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单卖此书，我想和你做个长远生意。我把书交给你，你帮我印刷，卖出的书，我六你四，如何？”
“不行！得五五！”
“你们这家店位置偏僻，卖的书也都是些旧书，不怎么赚钱。而我的书你已经看了，这书看的让人上瘾，卖这书能挣不少钱。”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得算人工费、加工费……，还有，还有给那些官员的费用！”
“也是，那就五五吧。”
李昂将书递给店家，店家拿出一张契约，递给李昂。
待李昂签下这个字，这事情就算是成了。
“等等，你这还招不招人？”
“招人？招。”店家看看李昂，又看看外边。很明显，他也看见了刚刚跟在李昂身后的小黑孩。
“好。”
补了条款后，李昂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告别了店家，李昂招呼着小黑孩跟上。
“小孩，你刚刚跑了又回来，是去给自己亲人送饼吧？”
小黑孩听着这话，脚步一个停顿。
“我给你在这找了个活，我过几天就走了，你还是留在这儿照顾亲人吧。”
小黑孩还是一声不吭，但依旧跟在李昂身后。
“这些铜钱给你，算是你的带路费。好了，不用送我了，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我回去了。”
说完，李昂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小黑孩站在街上，看着李昂远去。
小黑孩不知道到李昂住哪，但不管住哪，至少前方的百花楼白日是不接客的。
——
傍晚。
李昂刚回到客栈，抬头便看见了张文。
张文冲李昂笑了笑，“李兄回来了。本来想喊你一起吃饭，刚刚敲了你的门，没人应，店家和我说你早上出去了。”
“早上出去乱逛了会，逛的入神忘记时间了。昨晚还说请张兄吃饭，走，张兄，咱们一起吃饭去。”
不一会，张文跟着李昂在一处停了下来。
张文停下脚步，顺着李昂的神色向前看去。
张文失笑，拿起一旁未燃尽的蜡烛，将纸条点燃。
——
卯时，李昂穿上衣服便朝东郊赶去。
东郊不比西郊，如果说西郊是繁华的不夜城，那么东郊就是贫民窟，在这里，偷和抢随处可见。这里是官府都不愿意管理的灰色区域。
走了半小时后，李昂来到了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前，泥土路的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摊子后是是缺了顶的屋顶。
李昂扫视一圈，“应该就是这了”。
街边卖汤饼的摊子不时的飘出阵阵肉香，李昂揉了揉肚子，朝汤饼摊子走去。
坐下后，李昂直接点了最贵的肉汤和葱饼。
不一会，摊主就将东西端了上来。
李昂左手拿着饼，右手端着汤碗，一口饼一口汤，吃的不亦乐乎。
许是李昂吃的太投入，突然，一只小黑手朝李昂的身侧袭了过来，那是刚刚掏钱的地方。
李昂咬着饼，一把拽住这只小黑手。
小黑手的主人发现自己被拽住后，直接捶打起李昂的臂膀。
“力道不大，打人还挺疼的。”李昂一个转身，一把将小黑孩按在地上。
小黑孩只有李昂的一半高，身材也甚是瘦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小黑孩根本无力挣脱李昂的压制。
“小子，别动，我可以放了你，甚至请你吃顿饭，只要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听到这话，本还死命挣扎的小黑孩突然就不动了，用自己黑的发亮的眼睛盯着李昂。
“你不动就当你同意了，先吃饭吧。”说完，李昂朝看着自己的摊主道，“摊主，汤饼都再各上一份。”
李昂将小黑孩的双腿捆住后，将其放到凳子上。
整个过程，小黑孩都极为听话，丝毫没有乱动，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汤饼。
“这是我的，这是你的。”李昂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饭拿了过来，将刚刚端上来的碗推了过去。
小黑孩看着李昂推过来的碗，确认这是给自己的后，直接一把将碗圈在怀里，也不顾刚出锅的汤烫不烫，大口、大口的喝起汤。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抢字刚落下，小黑孩喝的动作更加的快了。
看劝说无用，李昂便不再去管他。
一会的工夫，两人将汤饼吃的一干二净。
李昂提着小黑孩来到墙角，“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回答的好，我再多给你几个铜钱。”
“第一个问题，知道城里的书坊在哪吗？”
小黑孩看着李昂，疑惑片刻，点点头道，“我知道。”
“好，一会你将地方告诉我。”
“第二个问题，知道什么是青楼吗？”
小黑孩神色无常的继续点点头。
“好，一会和我讲讲这儿都有哪些青楼。”
“第三个问题，回答完这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你是不是丐帮的？”
丐帮这词一出口，小黑孩诧异的看着李昂，眼神充满了防备，“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和我讲讲书坊和青楼。”
……
李昂看着小黑孩，小黑孩看着李昂，两人都没听懂对方说的西边是哪边，东边又是哪边。
“你跟我走，给我领完路，我再放你回去。”说着，李昂给小黑孩解绑。
看见绳子从自己身上滑落后，小黑孩抬起双脚就想跑。
可惜李昂早有准备，李昂一把扯住小黑孩腰间的细绳，捏着小黑孩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小黑孩挥动着双手，反抗道。
突然，几个饼从小黑孩的衣兜里掉了出来，正是刚刚李昂给他点的葱饼。
小黑孩看着掉在地上饼，身体直接僵住。
李昂看着散落一地的饼，一一将其捡了起来，“藏了这么多饼，是准备给谁吃？留着以后吃？话说，你这么小，有家人吗？带给家人吃的？”
小黑孩依旧呆立着，一声不吭。
两人僵持了一会。
李昂缓缓开口道，“你要是以后想吃饱饭，可以跟我混，我刚好缺个小厮。”
李昂松开小黑孩的衣领，不再去管他。他还没必要去绑一个半大的孩子给自己干活。
小黑孩看了看李昂，又看了看自己，确定自己真的被松绑后，转身就跑了。
小黑孩跑的很快，一溜烟就钻进了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昂摇摇头，拿出刚刚记下的位置，朝西郊走去。
精美的店铺，热络的叫喊，还算平坦的道路，与东郊完全不一样的风貌。
李昂拿着纸条左转转、右转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好不容易抓了个人问路，一问就是三不知。
“怀念导航。”李昂站在人群中，无声的叹了口气。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李昂突然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
李昂一把抓住这多出来的爪子。
“出一趟门被偷两次，还真是……”
“这么是你？”李昂看着熟悉的眼眸，惊讶道。
来人正是刚刚的小黑孩。
“在那边。”小黑孩指了指左边道。
“怎么回来了？想跟着我干了？”李昂拍了拍小黑孩的肩膀，笑道。
小黑孩一声不吭。
李昂也不在意小黑孩的冷漠，自顾自的逗弄起这个高冷范十足的小大人。
……
两人走了十分钟后，李昂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书坊。
静安书坊。
书坊里，写着店名的布条挂在一侧，不时随风摆动。店里摆了个架子，上面零星的散落了几本书。
要不是这寥寥的几本书，李昂还真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李昂走进店里，一巴掌拍在书柜上。
巨大的响声让假寐的店家猛的跳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见店家醒了，李昂道，“我要卖书。”
“什么？你要卖书！”店家扫视着眼前的李昂，反复确认。
此时的李昂，穿的还是昨日的灰色粗布衣服。
“就你，你以为你是谁，还卖书？”店家开口就是嘲讽。
李昂不以为意，从衣服里掏出早就备好的书籍，将书籍的封面展示给店家看。
“霸道公主爱上我，这，这是什么？”店家看着书的封皮，一脸茫然。
“你拿去看看，看完给我估个价。”李昂推开快要将脸贴在书上的店家，将书递给了他。
店家接过书，开始翻阅，“这，这，这……好小子！不当人子……”
十分钟过去了，店家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书。
“店家，这书你收不收？”李昂一把将书从店家的手上抽走。
“哎哎哎，我还没看完！”店家看着离自己而去的书，忍不住的想去抢夺。
“这书你收不收！”
“收！我收！”
“行，你说个价。”
“一百文！”
李昂拿着书，转身就走。
“别走，别走啊，我出二百文，二百文！”
店家绕过柜台，赶忙追了上去。
李昂脚步没停，依旧往外走去。
“别走，别走，咱们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李昂停下脚步，朝店家看去。
此刻的店家紧紧的盯着李昂手上的书，那眼神，粘腻的让李昂觉得书都快脏了。
“咱们回去慢慢商量，凡是好商量，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呢！”
“好。”
回到书坊后，店家为李昂端来了沏好的茶，“这可是今年上好的白毫，嘿嘿嘿，李兄，可否再让让我好好看看那书？”
李昂看着眼神粘腻的店家，直接将书扔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待李昂将书架上的书翻了个遍后，店家终于合上了书卷。
店家走到李昂身前，李昂道，“怎么样？这能卖上个什么价？”
“李兄，此书为什么没有写完啊？！”
李昂扶了扶额。
“先说书的事情吧。”
“好，好，好。老夫一生阅书无数，现在只想看个完本。只要你愿意，我出五百文，买下整本书！”
这价格，确实算的上高，李昂看着已经上头的店家，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单卖此书，我想和你做个长远生意。我把书交给你，你帮我印刷，卖出的书，我六你四，如何？”
“不行！得五五！”
“你们这家店位置偏僻，卖的书也都是些旧书，不怎么赚钱。而我的书你已经看了，这书看的让人上瘾，卖这书能挣不少钱。”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得算人工费、加工费……，还有，还有给那些官员的费用！”
“也是，那就五五吧。”
李昂将书递给店家，店家拿出一张契约，递给李昂。
待李昂签下这个字，这事情就算是成了。
“等等，你这还招不招人？”
“招人？招。”店家看看李昂，又看看外边。很明显，他也看见了刚刚跟在李昂身后的小黑孩。
“好。”
补了条款后，李昂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告别了店家，李昂招呼着小黑孩跟上。
“小孩，你刚刚跑了又回来，是去给自己亲人送饼吧？”
小黑孩听着这话，脚步一个停顿。
“我给你在这找了个活，我过几天就走了，你还是留在这儿照顾亲人吧。”
小黑孩还是一声不吭，但依旧跟在李昂身后。
“这些铜钱给你，算是你的带路费。好了，不用送我了，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我回去了。”
说完，李昂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小黑孩站在街上，看着李昂远去。
小黑孩不知道到李昂住哪，但不管住哪，至少前方的百花楼白日是不接客的。
——
傍晚。
李昂刚回到客栈，抬头便看见了张文。
张文冲李昂笑了笑，“李兄回来了。本来想喊你一起吃饭，刚刚敲了你的门，没人应，店家和我说你早上出去了。”
“早上出去乱逛了会，逛的入神忘记时间了。昨晚还说请张兄吃饭，走，张兄，咱们一起吃饭去。”
不一会，张文跟着李昂在一处停了下来。
张文停下脚步，顺着李昂的神色向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