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外婆家的时候,正好我表姐也在,正和外婆在她的大棚里摘菜,看见我们来,挎着一个菜篮子和我们打招呼。

    外婆看我们一行全是孩子,高兴得不行,返回到大棚又摘了一些,“我多弄点,你们给带点回去哈,外婆的菜都没打药,长的虫子都是外婆用筷子夹走的。”

    老人家高兴,一动起来就没完。

    陆礼和关悟也上前去帮忙,和外婆聊聊天。

    我和小南以及表姐蹲在院子里分蔬菜,“表姐,你怎么来了?”

    表姐说:“之前每年都是你们接外婆过年,我这不是工作也稳定了,我爸妈就想说以后把外婆接到我们那边去。”

    我顿时抬头,小声道:“外婆同意?”

    表姐摇摇头,“就是不同意啊,要不你们劝劝吧,外婆岁数也大了,她一个人住乡下我们都挺不放心的。”

    小南说:“要外婆能同意,我妈早就接走了,何况我们那边还有她的小姐妹李奶奶。”

    我附和地点头,看着表姐一脸为难的表情。

    早在几年前我妈退休那会儿,就想过把外婆接到我们家去,可是老人家说乡下空气好,而且认识的人也多,城里是方便,但是大家都是关起来门来过日子,没什么邻里关系。

    像我们家和陆礼以及关悟这样的邻居还是少数。

    外婆活了一辈子,什么不懂。

    我们分了三框菜,用外婆去农场里买的竹篮装着。

    表姐平时喜欢摆弄这些,看着就像摆了个果篮,只是里面装是蔬菜而已。

    我们把菜放进框里,看着外婆又摘了一筐,陆礼和关悟正在往外抬。

    外婆走到水龙头边洗了手,招呼我们进去吃水果。

    中午是在外婆家吃的,全是农家菜和散养鸡。

    我和小南一人喝了两碗鸡汤,最后撑得走不动靠在院墙边的躺椅上消食。

    陆礼过来给我送了杯山楂水,长腿一伸一勾,一个小板凳就来到了面前。

    他就坐我旁边,问:“和外婆说没?”

    我摇头,“表姐想接外婆进城。”

    陆礼先是诧异,后来觉得也正常,但还是实话实说,“外婆能同意?”

    当然不同意,要是能同意表姐这会儿恐怕都在屋子里帮外婆收拾东西了。

    婆孙俩在灶屋里洗碗,我们原本打算去帮忙,结果说我们还小,该去玩。

    我们通通被赶了出来,独留表姐在里面。

    我躺到差不多不撑的时候起来上了个厕所,表姐失落地出来,正好在接电话,“嗯,不去。”

    电话那头应该是我小姨,表姐最后说:“大姨以前就说过,外婆不进城,要实在不行,我们给老家装个监控吧!”

    那会儿装监控在家里的人少之又少,表姐这个建议倒是一个办法。

    至少每天还能对着监控喊话。

    我和外婆说我接她老人家去过年,结果外婆爽快地就答应了。

    陆礼好笑地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

    她交代了邻居,帮忙照顾家里的“宠物”们——鸡,鸭,狗。

    邻居笑着答应了,当然不是免费,外婆大棚里的蔬菜他们顺便采摘。

    表姐没接到外婆,又因为小姨的催促提前走了。

    我和陆礼在后面又摘了两筐菜,外婆说可以让我妈送给以前交好的同事。

    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王阿姨和我妈还在家追剧,甄嬛传已经播了几年了,她们看着还跟第一次看一样激动,亢奋。就好像我外婆喜欢看《还珠格格》一样。

    见我们回来,都起身来迎。

    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发现,家里有个体力好的男生是什么样的体验。

    陆礼和关悟一人肩上扛着一筐菜。

    我也搞不懂明明有电梯,就算是出了电梯,一拖就回家的,为什么非得费力地扛在肩上。

    他们两人不相上下,好像在较劲似的。

    我和小南手里一人提了一筐,手指都重得勒红了。

    王阿姨看到那摆得像果篮的蔬菜爱不释手,看了又看,还拍照发了个朋友圈。

    晚饭是在我家吃的,王阿姨吃了饭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走得时候神色紧张,我好奇地看我妈,结果她老人家跟没看到一样,和我爸收拾碗筷去了。

    晚上我们就被陆礼带到了KTV。

    我明明看到外面写着未成年不得入内,结果刚走到走廊的一个拐角,一个阿姨手里还抱着一个宝宝。

    我惊得眼睛掉地。

    陆礼搭着我的肩膀,包厢虽然有隔音,不过有的包厢还是因为开门而泄出了“天籁”。

    他俯身凑近我,在耳边说道:“放心吧,我们是好学生,不点酒水,就是来唱歌的。”

    我和小南第一次来,虽然表现得矜持,但还是很好奇,目光时不时地不动声色的流转。

    小南则兴奋地问东问西。

    我们四个进的一个小包,服务员一进就开始问酒水,陆礼直接拒了,倒是要了个大果盘和几杯饮料。

    对方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点点了头应声走了。

    小南被关悟带去点歌,我则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上面的大灯已经关掉,彩灯悬在上空,五彩斑斓的灯光倾斜下来,倒是好看。

    陆礼递给我一个手摇铃,我拿在手里晃荡了几下,一串厚重的声音瞬间响起。

    我惊了一下身体本能后仰。

    小南和关悟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找什么音乐,陆礼吼了一声,“喂,你俩还没选好?”

    小南笑着回头,“选好了六哥,我顺便把小北可能喜欢的音乐也点了。”

    我拘谨地坐在原地,看着小南和关悟在那里弄话筒,套一次性的话筒套子,陆礼陪着我,“不好奇?”

    “嗯~~还行!”

    音乐响起,倒是和家里的家庭影响质量有很大的差距,这个更加浑厚,环绕的声音好像身临其境一般好听。

    我第一次在外面听小南唱歌,没想到她的声音挺好的,关悟和她对唱,效果直接翻倍。

    关悟声音都快接近原唱了,我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他和小南一高一矮的坐在一起。

    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情侣那个意思。

    一首完毕,陆礼直接把话筒拿了过来,把其中一个递给我,我犹犹豫豫地接着,居然有点紧张。

    等我再一开桑,全场都惊了。

    我羞愧地捂着脸庞,恨不得找个洞钻出去。

    关悟一脸平静,小南一脸震惊,陆礼很不给面子,静默几秒,直接喷笑。

    我脸都羞红了。

    有陆礼带头,小南和关悟也不绷着了,笑声此起彼伏。

    小南:“小北,你声音其实还不错,就是调子有点不对劲,不过你别担心,相信我,我们多唱几次绝对行。”

    关悟附和,“我相信小南。”

    我无语地看着关悟,相信小南有什么用,要不要了解一下我的感受?

    陆礼拍着我的手臂以示安慰。

    我最后死心地躺在沙发里,无论他们怎么劝我都不再唱了。

    我自觉拿起手摇铃,充当一个合格的观众。

    陆礼唱了几首,我觉得和原唱居然也差不多。

    我假装嗓子不舒服,咔了几下,觉得自己没问题啊,为什么唱歌就是不行呢?

    我端着饮料喝了几口,趁着音乐声音大又哼了几下,呃~~~就是没问题!

    我们在KTV唱了两小时,准时准点回家,到了楼下的时候,顺带吃了顿烧烤。

    大概是看我一路无话,陆礼又来安慰,“好了,每个人擅长的事都不一样,唱歌和体育都不是你擅长的,我觉得这没什么问题,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完全不是因为刚才事,我是今天跑了一天加上晚上出去玩有些累而已。

    小南看我这样,把第一串烤肉送到我的面前,“姐,你先吃,开心点。”

    我咬了一口,还是原来的味道,瞬间把所有的事抛之脑后。

    烧烤店的老板我们认识了好多年,还送给我们四罐饮料。

    我们饱饱地回家,在楼道里道别,我困得不行,强撑着和陆礼说了明天见。

    明明学习的时候我可以熬到凌晨,怎么唱个歌却这么累呢?

    我连澡也没洗就回了房间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

    习惯拿起手机看看,群里有未读消息:

    关悟:和奶奶回趟老家,回来过年;

    陆礼:和我妈去趟北门,回来过年;

    陆礼的外公住在老北门,看来回家看外公了。

    我换了衣服到客厅,看见我爸妈在正在研究写对联,是的,我家对联是自己写的。

    我爸的毛笔字不错,我从小就和小南一起学。

    倒是这方面,我和小南都很擅长。

    有时候也和爸妈一起写,但家里就那几块门,写了也用不上。

    在房里转了一圈,又没看见外婆,我一问才知道,小姨打电话来跟我妈抱怨,说老太太偏心,只来我家不去她家。

    老太太一起床就抱怨几句,收拾包包又去小姨家了,说是大年三十过来吃团圆饭。

    我简单吃了早餐,回了群里的消息,去我爸的书架上挑了本书来看,权当打发时间。

    小南趴在窗台上压腿,时不时和我说几句。

    有时候又起来拿手机,在群里和关悟在群里聊天。

    我一看就是半天,累了想起来昨天汪妲说她发现一个题很有意思,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去做做题舒服。

    一算出答案,我就拍照发到另外一个群。

    就是上次和施宏那个。

    因为施涂在里面,顺带可以一起讨论,虽然里面有个不合时宜的施宏,但是无所谓了。

    汪妲秒回。

    我们俩在群里聊得水深火热,得到施宏一句问号。

    施涂回说:习惯就好!

    直到小南来叫我吃饭,我才从房间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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