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盟誓
我再次踏进宗庙，来到祠堂门外，透过开着的两扇门看到殷郊正一个人坐在廊下台阶，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轻轻地走到他面前，见殷郊身子微微一顿，缓缓抬起头，我和他对视着，他的目光中先是惊讶，随后转为欣喜，他笑着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道：“小玥，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知道你善良正义，总是为别人着想，可是我也相信我的父王，一切我们等明日之后自见分晓，好吗？”
殷郊温柔、真诚的语言让我不忍心回怼，他现在满心是对他父王的期待，没了母亲本就痛苦万分，我再与他多做争执有何意义，可是明天若他亲眼见到自己父亲的真面目又会怎样呢？如果真的把苏妲己杀了，殷寿又会怎样选择呢？还有伯邑考，他已经身死，西伯侯和姬发又何去何从呢？我心中千头万绪，想和殷郊倾诉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只能任他这样抱着。
“小玥？你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吗？”殷郊松开我，扶住我的双肩，一脸委屈地问。
“我如果真的生你气，此刻就不会在这里了。”我笑着看向他，殷郊失去了母亲，失去了舅舅，失去了父亲的信任和爱护，失去了太子的身份，他现在只有我了，我不要离开他，只想好好陪在他身边，珍惜当下的每一寸光阴。
“真的吗？”殷郊开心地又抱住我，说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是在意我的。”这一次，我抬起了双手，回抱住他。
“我的话也说重了，他是你一直以来敬仰的父亲，你信任他是理所当然的，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等到真相大白，你自然会看清的。”我对殷郊说着，我确实不应该当着殷郊的面指责他父亲，让他相信自己心中伟岸无比的父亲其实是个残酷狠辣、暴虐无情的昏君，他又怎么做得到呢？殷郊如此单纯孝顺，一片赤子之心让我动容，即使他傻这一次我也愿意陪着他傻。我的双手用力地扣住他挺拔的脊背，脸颊紧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那颗火热心脏的跳动，这一刻的温情无比真实，只是不知还能抓住多久。
我和殷郊一同坐在廊下，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用手臂轻轻搂着我，开始回忆起曾经的快乐时光。
“殷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被你的目光吸引住了，”我看着夜空中皎洁的圆月，不禁回想起我们的初见，“那个时候，我很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口中说着妲己罪当处死，却又下不了手，之后你担心我的性命还想向你父亲求情，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后来在凯旋途中对我照顾有加，回宫后又妥善安置我，我摔下马时你奋不顾身地相救，我发高热时你寸步不离地守护，虽然我们也争吵过，但是最终和好了，在宫中的那段日子，虽终日有着惶恐，但更多的是舒心适意，因为有你，有姬发，有鄂顺、姜文焕……我来到这里，真的很高兴遇见你们，尤其是你，殷郊，有了你，我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时而酸楚、时而甜美、时而苦涩，但却让人无法自拔的感觉，我从前总以为爱一个人需要理由，直到我爱上你，”说到此处我情不自禁地看向殷郊，殷郊注视我不知多久了，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让我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
“小玥，你说什么？你……”殷郊期待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情的，但我知道爱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所以，我爱你啊。”我笑着伸手抚上了殷郊的脸庞，殷郊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让我感到很踏实。
“小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本来心中一直很恍惚，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也爱你，我只知道我让你生气我会很自责，你受伤生病我会担心，我喜欢看你开心愉悦的样子，喜欢看你笑，那对我来说就是最美好的画面。”殷郊说着，笑得很纯真，更让我有点难为情，我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夜空。
“殷郊，你看，这么美的月色，让我想起那晚的月空下，你在树下抚琴的样子，琴声宛转悠扬，而你无忧无虑。”我们的双手此刻紧握着。
“小玥，你喜欢听我抚琴，以后我一定每日弹给你听。”殷郊笑着说。
“你可是太子，哪能天天给我抚琴啊！”我调侃他。
殷郊的神情从明亮变得暗淡下来，说道：“被通缉捉拿的太子，算什么太子。”
我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让他情绪不佳了，接着又说：“是不是太子又怎样？我又不是因为你是太子才喜欢你的。我爱你，只因为你是殷郊，独一无二的殷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陪在你身边，万事我们永远一起面对。”我握着他的手加重了力度，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心意。
殷郊听后眼角含泪，再次抱住了我，对我说：“小玥，来，跟我过来。” 他说完起身，也拉起了我，带我来到厅堂中央的供桌前，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默默跟着他。只见面向成汤先祖的牌位，恭敬地跪在左边那块跪垫上，他牵着我的手说：“小玥，来，你也跪下。”殷郊引着我跪在右边的垫子上，我一一照做。
“小玥，我要再次确认你的心意，”殷郊转头看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愿意和我相守相伴一生吗？”
“我当然愿意啊，我要陪着你，永远不离不弃。”我脱口而出，这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好，今日我们就在成汤先祖面前立下誓言。”殷郊对我一笑，接着整理好自己的仪表仪容，神情庄严地面向祖宗牌位，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面对着眼前摆放整齐的牌位。
“成汤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殷郊，今携佳人海玥，拜见祖宗，”他双手交叠，平举于面部高度，随后恭敬地弯腰俯身，向祖先参拜，我学着他的样子也行了礼。殷郊接着又说：“我与海玥惺惺相惜，情投意合，因形势所迫，礼数无法周全，有劳祖宗见证，我二人今结为夫妻，在此许下誓言，恳请祖宗庇佑赐福。”
看着殷郊一字一句地说完，我心中从惊讶变为感动，他竟然说要和我结为夫妻，古人重礼法、崇孝道，他现在带我拜见成汤先祖，要先祖见证我们的结合，更是表明了殷郊对我的一片真心，绝无虚假。
“殷郊，你真的要和我结为夫妻？让你的先祖证婚？”我看着他，也要再次确认他的心意。
“当然啊，小玥，你不愿意吗？”殷郊见我犹豫以为我是心有不愿。
“不，我愿意，”我赶紧答应，随后面向祖宗牌位，正色道：“小女子海玥，今愿嫁殷郊为妻，无论吉凶祸福，都不离不弃，生死相随。”说完我回头看向殷郊，想是他被我这样情深义重的誓言震惊到了。
直到我对他一笑，他才回过神来，赶紧面向祖宗牌位说道：“不错，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我们一起给成汤先祖奠酒，又再斟了一杯，算是合卺酒，我们对坐着饮下后相视一笑。
我们起身后来到院中，殷郊抬头看看说道：“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姬发已经回去了，你……怎么走呢？”
我心里是不愿意离开的，明日不知道是何局面？但我只知道，苏妲己不会死于明日，殷寿也不会浪子回头，我心中隐隐感到几丝不安，十分担心殷郊，害怕他会出事，一时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这么晚自己回去？你不怕我出事啊！”我撅起嘴想逗逗他。
“当然怕啊，小玥你留下来吧，这里这么多房间，我去给你安排住所。”殷郊拉着我来到他的房间门口，说道：“你今晚先住我屋内，我去旁边房间睡。”
说罢殷郊正要离开，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看着他说：“你不觉得夫妻应该住在一间屋子吗？”
殷郊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趁他愣神之际，我一下子将他拉进屋内，“小玥，你的意思是……我们睡一张床？”
“殷郊你是蠢还是笨啊！”我哭笑不得道，“你的意思是你父王母后睡一间屋子的时候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该提这事的，殷郊想起他母后一定很难过，“殷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心疼不已，将他拉到床边坐着，对他说：“好啦，别想了，明日还有的忙，赶紧睡吧。”接着我给他宽衣。
“小玥你干什么？”殷郊按住我的手看着我。
“你难不成要穿衣服睡觉？”我瞪着他。
“小玥，我们是夫妻了吗？”他眼神躲闪着，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方才你不是对着先祖表明心意了吗？我也答应了，在我心里，我们就是夫妻，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对他真是无语了，还问这种傻问题，我也不理他了，转过身去抖开被子准备睡觉。
谁知我被拦腰一抱，一个翻身就躺在了床褥子上，接着面前就是殷郊的脸庞，他俯身在我之上，我们直直地对视着，殷郊出言道：“小玥，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永远都是。”随后他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
这是我和殷郊第一次接吻，当嘴唇碰在一起时，我们还睁着眼睛看着彼此，可能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竟同时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一番柔情都赋予这深深的一吻中。殷郊的吻没有什么技巧，但我却觉得很舒服，便先松开牙关伸出了舌头，调皮地探入他的口中，我感觉到他嘴唇一顿，而后马上张开了嘴，迎接我的舌头。舌头灵巧地在他口中游走、探寻，所到之处只轻轻触碰一下，就是不让他的舌头捕捉到。殷郊有些心急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适应了我的节奏，很快他就掌握到窍门，用他的舌头卷着我的舌头，大力地吮吸着。
我被殷郊吻得有些喘不上气，用手轻轻推着他的肩膀，他纹丝不动，反而将我的舌头推了回来，一下占据主导权，舌头在我的口中不停游弋着，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二人的舌头就这样纠缠了好久，我感到浑身酥麻，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唔……殷郊，呜……好啦……”
他这才松开我的唇，抬起头看着我，温柔地微笑着，又伸出手取下了我头上用来束发的簪子后说道：“小玥，今晚就做我的妻好嘛？”
“傻子，还要说多少遍啊，我不已经是你的妻了吗？”殷郊又说这种傻话，我娇羞地笑着，直觉脸上一热，不敢直视他。殷郊起身抱起我，调整了一下就寝的位置，又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下了自己的外衣、中衣，露出了他硬实饱满的胸膛，我看到了他身上一个又一个伤口，我十分心疼，忍不住伸手抚摸着那些结痂凸起的伤痕，口中喃喃道：“这些……当初一定很疼。”殷郊握着我的手，温和地说：“都过去了，不疼的。”
缠绵过后，我们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我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用臂膀搂着我，我感到心安神定。四周一片静谧，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小玥，你跟了我，会后悔吗？”殷郊突然出言打破了这份静谧。
“怎么会？我选择的事从不后悔，”我缓缓说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我是认真的。”
“小玥，你这话的意思是？”殷郊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低头看着我。
“意思就是，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说到做到。”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坚定地说。
“不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要你有事，”殷郊有些激动。
“你别紧张，谁说就一定会死啦，一起好好活着不行吗！”我笑着说道。
他看着我这样说，才开口道：“对，我们要一起好好活着。”我抱着殷郊的手更紧了，将身体贴着他，觉得这样就很安心。
红绡帐中，他的身影上下起伏着，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欢愉的相融之中，我们只想把自己的全部交给对方，我心中只希望明天的太阳永远不要升起，这一刻真实的幸福我不想让它溜走，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二人，但愿永远沉醉在此刻。
殷郊温柔、真诚的语言让我不忍心回怼，他现在满心是对他父王的期待，没了母亲本就痛苦万分，我再与他多做争执有何意义，可是明天若他亲眼见到自己父亲的真面目又会怎样呢？如果真的把苏妲己杀了，殷寿又会怎样选择呢？还有伯邑考，他已经身死，西伯侯和姬发又何去何从呢？我心中千头万绪，想和殷郊倾诉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只能任他这样抱着。
“小玥？你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吗？”殷郊松开我，扶住我的双肩，一脸委屈地问。
“我如果真的生你气，此刻就不会在这里了。”我笑着看向他，殷郊失去了母亲，失去了舅舅，失去了父亲的信任和爱护，失去了太子的身份，他现在只有我了，我不要离开他，只想好好陪在他身边，珍惜当下的每一寸光阴。
“真的吗？”殷郊开心地又抱住我，说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是在意我的。”这一次，我抬起了双手，回抱住他。
“我的话也说重了，他是你一直以来敬仰的父亲，你信任他是理所当然的，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等到真相大白，你自然会看清的。”我对殷郊说着，我确实不应该当着殷郊的面指责他父亲，让他相信自己心中伟岸无比的父亲其实是个残酷狠辣、暴虐无情的昏君，他又怎么做得到呢？殷郊如此单纯孝顺，一片赤子之心让我动容，即使他傻这一次我也愿意陪着他傻。我的双手用力地扣住他挺拔的脊背，脸颊紧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那颗火热心脏的跳动，这一刻的温情无比真实，只是不知还能抓住多久。
我和殷郊一同坐在廊下，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用手臂轻轻搂着我，开始回忆起曾经的快乐时光。
“殷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被你的目光吸引住了，”我看着夜空中皎洁的圆月，不禁回想起我们的初见，“那个时候，我很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口中说着妲己罪当处死，却又下不了手，之后你担心我的性命还想向你父亲求情，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后来在凯旋途中对我照顾有加，回宫后又妥善安置我，我摔下马时你奋不顾身地相救，我发高热时你寸步不离地守护，虽然我们也争吵过，但是最终和好了，在宫中的那段日子，虽终日有着惶恐，但更多的是舒心适意，因为有你，有姬发，有鄂顺、姜文焕……我来到这里，真的很高兴遇见你们，尤其是你，殷郊，有了你，我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时而酸楚、时而甜美、时而苦涩，但却让人无法自拔的感觉，我从前总以为爱一个人需要理由，直到我爱上你，”说到此处我情不自禁地看向殷郊，殷郊注视我不知多久了，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让我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
“小玥，你说什么？你……”殷郊期待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情的，但我知道爱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所以，我爱你啊。”我笑着伸手抚上了殷郊的脸庞，殷郊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让我感到很踏实。
“小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本来心中一直很恍惚，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也爱你，我只知道我让你生气我会很自责，你受伤生病我会担心，我喜欢看你开心愉悦的样子，喜欢看你笑，那对我来说就是最美好的画面。”殷郊说着，笑得很纯真，更让我有点难为情，我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夜空。
“殷郊，你看，这么美的月色，让我想起那晚的月空下，你在树下抚琴的样子，琴声宛转悠扬，而你无忧无虑。”我们的双手此刻紧握着。
“小玥，你喜欢听我抚琴，以后我一定每日弹给你听。”殷郊笑着说。
“你可是太子，哪能天天给我抚琴啊！”我调侃他。
殷郊的神情从明亮变得暗淡下来，说道：“被通缉捉拿的太子，算什么太子。”
我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让他情绪不佳了，接着又说：“是不是太子又怎样？我又不是因为你是太子才喜欢你的。我爱你，只因为你是殷郊，独一无二的殷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陪在你身边，万事我们永远一起面对。”我握着他的手加重了力度，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心意。
殷郊听后眼角含泪，再次抱住了我，对我说：“小玥，来，跟我过来。” 他说完起身，也拉起了我，带我来到厅堂中央的供桌前，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默默跟着他。只见面向成汤先祖的牌位，恭敬地跪在左边那块跪垫上，他牵着我的手说：“小玥，来，你也跪下。”殷郊引着我跪在右边的垫子上，我一一照做。
“小玥，我要再次确认你的心意，”殷郊转头看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愿意和我相守相伴一生吗？”
“我当然愿意啊，我要陪着你，永远不离不弃。”我脱口而出，这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好，今日我们就在成汤先祖面前立下誓言。”殷郊对我一笑，接着整理好自己的仪表仪容，神情庄严地面向祖宗牌位，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面对着眼前摆放整齐的牌位。
“成汤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殷郊，今携佳人海玥，拜见祖宗，”他双手交叠，平举于面部高度，随后恭敬地弯腰俯身，向祖先参拜，我学着他的样子也行了礼。殷郊接着又说：“我与海玥惺惺相惜，情投意合，因形势所迫，礼数无法周全，有劳祖宗见证，我二人今结为夫妻，在此许下誓言，恳请祖宗庇佑赐福。”
看着殷郊一字一句地说完，我心中从惊讶变为感动，他竟然说要和我结为夫妻，古人重礼法、崇孝道，他现在带我拜见成汤先祖，要先祖见证我们的结合，更是表明了殷郊对我的一片真心，绝无虚假。
“殷郊，你真的要和我结为夫妻？让你的先祖证婚？”我看着他，也要再次确认他的心意。
“当然啊，小玥，你不愿意吗？”殷郊见我犹豫以为我是心有不愿。
“不，我愿意，”我赶紧答应，随后面向祖宗牌位，正色道：“小女子海玥，今愿嫁殷郊为妻，无论吉凶祸福，都不离不弃，生死相随。”说完我回头看向殷郊，想是他被我这样情深义重的誓言震惊到了。
直到我对他一笑，他才回过神来，赶紧面向祖宗牌位说道：“不错，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我们一起给成汤先祖奠酒，又再斟了一杯，算是合卺酒，我们对坐着饮下后相视一笑。
我们起身后来到院中，殷郊抬头看看说道：“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姬发已经回去了，你……怎么走呢？”
我心里是不愿意离开的，明日不知道是何局面？但我只知道，苏妲己不会死于明日，殷寿也不会浪子回头，我心中隐隐感到几丝不安，十分担心殷郊，害怕他会出事，一时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这么晚自己回去？你不怕我出事啊！”我撅起嘴想逗逗他。
“当然怕啊，小玥你留下来吧，这里这么多房间，我去给你安排住所。”殷郊拉着我来到他的房间门口，说道：“你今晚先住我屋内，我去旁边房间睡。”
说罢殷郊正要离开，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看着他说：“你不觉得夫妻应该住在一间屋子吗？”
殷郊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趁他愣神之际，我一下子将他拉进屋内，“小玥，你的意思是……我们睡一张床？”
“殷郊你是蠢还是笨啊！”我哭笑不得道，“你的意思是你父王母后睡一间屋子的时候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该提这事的，殷郊想起他母后一定很难过，“殷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心疼不已，将他拉到床边坐着，对他说：“好啦，别想了，明日还有的忙，赶紧睡吧。”接着我给他宽衣。
“小玥你干什么？”殷郊按住我的手看着我。
“你难不成要穿衣服睡觉？”我瞪着他。
“小玥，我们是夫妻了吗？”他眼神躲闪着，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方才你不是对着先祖表明心意了吗？我也答应了，在我心里，我们就是夫妻，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对他真是无语了，还问这种傻问题，我也不理他了，转过身去抖开被子准备睡觉。
谁知我被拦腰一抱，一个翻身就躺在了床褥子上，接着面前就是殷郊的脸庞，他俯身在我之上，我们直直地对视着，殷郊出言道：“小玥，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永远都是。”随后他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
这是我和殷郊第一次接吻，当嘴唇碰在一起时，我们还睁着眼睛看着彼此，可能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竟同时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一番柔情都赋予这深深的一吻中。殷郊的吻没有什么技巧，但我却觉得很舒服，便先松开牙关伸出了舌头，调皮地探入他的口中，我感觉到他嘴唇一顿，而后马上张开了嘴，迎接我的舌头。舌头灵巧地在他口中游走、探寻，所到之处只轻轻触碰一下，就是不让他的舌头捕捉到。殷郊有些心急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适应了我的节奏，很快他就掌握到窍门，用他的舌头卷着我的舌头，大力地吮吸着。
我被殷郊吻得有些喘不上气，用手轻轻推着他的肩膀，他纹丝不动，反而将我的舌头推了回来，一下占据主导权，舌头在我的口中不停游弋着，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二人的舌头就这样纠缠了好久，我感到浑身酥麻，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唔……殷郊，呜……好啦……”
他这才松开我的唇，抬起头看着我，温柔地微笑着，又伸出手取下了我头上用来束发的簪子后说道：“小玥，今晚就做我的妻好嘛？”
“傻子，还要说多少遍啊，我不已经是你的妻了吗？”殷郊又说这种傻话，我娇羞地笑着，直觉脸上一热，不敢直视他。殷郊起身抱起我，调整了一下就寝的位置，又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下了自己的外衣、中衣，露出了他硬实饱满的胸膛，我看到了他身上一个又一个伤口，我十分心疼，忍不住伸手抚摸着那些结痂凸起的伤痕，口中喃喃道：“这些……当初一定很疼。”殷郊握着我的手，温和地说：“都过去了，不疼的。”
缠绵过后，我们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我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用臂膀搂着我，我感到心安神定。四周一片静谧，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小玥，你跟了我，会后悔吗？”殷郊突然出言打破了这份静谧。
“怎么会？我选择的事从不后悔，”我缓缓说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我是认真的。”
“小玥，你这话的意思是？”殷郊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低头看着我。
“意思就是，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说到做到。”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坚定地说。
“不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要你有事，”殷郊有些激动。
“你别紧张，谁说就一定会死啦，一起好好活着不行吗！”我笑着说道。
他看着我这样说，才开口道：“对，我们要一起好好活着。”我抱着殷郊的手更紧了，将身体贴着他，觉得这样就很安心。
红绡帐中，他的身影上下起伏着，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欢愉的相融之中，我们只想把自己的全部交给对方，我心中只希望明天的太阳永远不要升起，这一刻真实的幸福我不想让它溜走，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二人，但愿永远沉醉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