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
路灯下。
“傅总，要上去坐坐吗？”
女人温婉的声音在商絮耳边响起，又似乎是从灵魂深处发出。
前后不过一秒的时差。
商絮的脑海里凭空出现一段与她有关的画面，令她恍惚。
“商絮，别把心思放在注定得不到回应的地方。”
男人的话冷漠中又隐含着警告。
商絮回过神来，猛地睁大眼睛，眼前的人终于在眼里聚焦。
似不认识似地喊了男人一声，“……傅总。”
傅御见她的神情，眉眼倨傲，冷酷道：“如果你不符合我的预期，我会寻找更合适的人。”
这怎么行！
商絮着急伸出手去抓他的手，“傅总，别换掉我，我才是最合适的人！”
傅御快速抽出手，好像她的手是什么脏东西。
他瞥了商絮一眼，丢下一句“看你表现”就上车离开了。
留下商絮在风中凌乱。
回到公寓，商絮如往常一样卸妆洗澡护肤，这一系列做完后，一个小时已经过去。
踹开鞋子，把自己丢在床上，她震惊过头的脑子终于有意识地转动起来。
“你说，我是古早霸总文里的炮灰女配，半年后会被人害死？”
房间角落亮了起来，显现出一个动物形状的架构，几十秒过去，一只奶牛猫跳上床来。
它在商絮手边趴下，可爱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却是人语，是小正太的音色。
“是的，哪怕宿主你有系统给的金手指，也没办法避免，必须有人愿意视你为生命，替你阻挡，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听了这话，商絮视死如归。
“我上哪儿去找这么个人？还视我为生命，玛丽苏小说看多了吧你。连我亲生父母都做不到这个地步，他们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向我保证，你竟然让我祈求一个毫无血缘的陌生人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小猫歪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呢？”
商絮摊着脸，“好，假设有这么一个人，到时候ta会死吗？”
“不确定。”
商絮偏头生无可恋望着它，“所以，你说的拯救其实是一命换一命是吗。”
它还是说，“不确定。”
商絮气笑了，“好一个不确定。”
正要跟它理论理论，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
她嘟囔，心里不是很想起身。
突如其来的真相击碎了商絮的世界观，让她暂时对这个书中世界里的所有东西失去兴趣。
可是，门铃坚持不懈地响起，很有节奏，让人想要发脾气都发不出来。
猫蹭了蹭她，“好像是一个男生，微低着头，头发长到遮住眼睛……”
商絮对它能够看到门外的人是谁完全不惊奇，甚至平静接受。
只是，它描述的这个人她好像有点印象。
她及拉着拖鞋过去开门。
“是你？”
商絮认出来来人。
一个星期前，她从楼上下来，和他打过照面。
那时候，他刚搬过来的样子，拿着很多东西，于是她搭了把手，帮他提了点东西到电梯里。
除此外，再无其他交集，商絮连他住在几楼都不知道，而他竟然能准确找到她家。
还是在晚上近十点来敲她的门。
商絮被自己心里隐约的可怕猜想吓了一跳，随即想到没多久她就要翘辫子，一瞬间心如止水。
“姐姐你好，贸然打扰，希望没为你带来不好的印象。”
男生长得很高，几乎高一七三的商絮一个头，头发如猫猫说的一样，过长了，已经漫过眉毛。
那天匆匆一面，他的眼睛给商絮印象很深，似深渊一般，阴郁深沉。
感觉挺自闭一青年。
现下一看，阴郁的眉眼却弯了起来，像俊俏的开朗大男孩。
商絮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礼貌地向商絮解释。
“请原谅，我就住在你的对面，没有刻意查找你的住处。”
商絮顺着他的话看过去，了然道：“哦，原来我们是邻居。”
男生又笑了起来，将手里的东西举到商絮眼前，“谢谢你那天帮我搬行李，这是行云坊最新推出的新品，姐姐可以尝尝，就当报答那天姐姐的帮助。”
行云坊甜点一绝，名气火爆，价格也不算低，并且每日分时间段限量供应，不提供外送服务，就算有钱，也不一定日日吃到她家的糕点。
她家，很多时候需要排队，这很花费时间。
作为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商絮每日忙着讨生活，就算很喜欢甜食，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吃不到。况且，行云坊价格还很贵，一小块就几百块钱，她这个从小镇过来的小贫民舍不得一点。
只在特别需要庆祝的时候奖励一下自己，所以迄今为止，商絮就吃过两次行云坊的糕点，一次是被星探签下，另一次是傅御找上她。
这个男生，看他的穿着，简单的黑色内衬搭上简约牛仔外套，下身同样黑色系，全身上下唯一的鲜艳色彩就是那件牛仔外套，单是那件外套，上面有个商絮很眼熟的logo，她在傅御身上看到过几回，就凭这个，男生家里应该很富裕。
钱对他来说并不极其重要，时间呢，商絮也不确定，糕点也有可能是他差人买的。
既是这样，她有什么借口不拿呢，他要还人情，她就接下呗，反正没多少时间逍遥快活了，想太多干什么。
商絮接过来，“举手之劳，不用在意。”
他还站着，商絮问他，“还有事吗？”
“姐姐是姓商吗？”
“是，姓商名絮，全名商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他摇头，“没了，姐姐我叫顾聿，很高兴认识你。”
商絮耸耸肩，敷衍道：“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她准备关门，“谢谢你的礼物，晚安。”
“好的，姐姐晚安。”
顾聿的身形随着门缝减小慢慢看不见。
忽然，他喊出一句话，商絮扶着门的手一顿。
“姐姐，你的翠姐演的很好，你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
门锁清脆地扣住，所有的声音被关在门外。
隔着门，商絮对顾聿轻声说，“谢谢。”
翠姐是她近期的一个角色，不算重要，也只出现过几集，偶尔有几句台词，大多时候都充当背景板，但比之前没镜头的路演好多了。
商絮很珍惜每一个来之不易的角色，哪怕不是科班出身，没有专业知识加持，她也会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在角色的框架下尽最大的能力诠释好每一个角色，
这是傅御给她的资源，他是商人，很注重外界对他公司的声音，因此并不会给她很重要的角色，把商絮轻易抬到和当红小花一样的位置。
他告诉商絮，资源他有，但商絮要有能力拿下，翠姐是商絮往上爬的第一个阶梯。
傅御告诉她，完成得还不错。
傅御算得上是商絮的金主，商絮是他对外的情人，而实际上，所谓的金主情人只是一纸协议。
傅御喜欢温暖动人的小白花程恬恬，因程恬恬拒绝他的告白，商絮就出现了。
商絮是傅御拿来刺激程恬恬的工具，她听话乖巧，一直做得很好，也从傅御那儿如愿得到了第一个资源。
本是你情我愿互利共赢的交易，傅御对外宣传的所有不过是假象，绅士沉稳是假，倨傲自大是真，然而商絮认不清自己就算了，还被他的行为迷了眼，短短一段时间内，就喜欢上了傅御。
那时对于傅御的肯定，商絮只顾得上高兴，却没料到，竟然会有人只凭着这样一个存在感不强的角色，把她认了出来。
她浑身的血液刹那间滚烫起来。
做演员是她的梦想，她想体会各式各样的人生，想拥有很多人的喜欢，她喜欢站在舞台中央，享受站在舞台中央。
意料之外的一句加油，让商絮重燃斗志。
哪怕飞蛾扑火，她也想看看，她能走到什么高度，以什么样的姿态飞蛾扑火。
化妆间。
化妆师在为商絮上粉底，经纪人领着一个人进来，吩咐道。
“商絮啊，你等会儿记着多帮帮程小姐，她第一次上节目出现在镜头面前，不熟悉，你是前辈，带着点她。”
商絮睁开眼睛，目光看向镜子中的人，怯生生的，容貌清丽，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清澈明亮，令人心生好感。
果然很小白花。
“我知道了。”
她笑了笑，向程恬恬示好，“别紧张，我会帮你的。”
程恬恬腼腆地笑了。
经纪人态度尤其和气地让程恬恬在沙发上坐下来，随后去忙其他事了。
隐身的奶牛猫撇撇嘴，“傅御真狗，对你就是循序渐进慢慢来，对这个程恬恬，这个娱乐圈的新人，一上来就让她上综艺混眼熟，双标狗。”
商絮不以为意，“咱有点个人定位好不，我充其量就是傅御公司员工，程恬恬呢，人心尖上的人，怎么比？”
猫猫叹了口气，“唉……也是。”
化完妆后，商絮和程恬恬聊了会儿缓解她的紧张。
半小时后，综艺开播。
无限真人秀是这档综艺的名字，没有固定的节目，每一期内容纯靠大数据决定，且每一期都是现场直播。
仅现场直播就决定了无限真人秀的火爆程度。
没有剪辑，没有固定剧本，纯靠嘉宾自行发挥。
而自行发挥带来的话题，是源源不绝的。
开播第一个环节，便是抽本期的直播主题。
场上的嘉宾除了商絮和程恬恬，其他三位都是男嘉宾。
一个当红小生，一个年轻歌手，还有一个原创歌手，看起来也蛮年轻。
可以看出来，这位当红小生是这期的中心人物。
互相打了招呼，便分坐在长桌两边，室内装修具有很明显的赛博风格。
“现在，请各位嘉宾抽签。”
五块电子屏幕出现在我面前，无数的名词快速划过，快得看不清，商絮随便点了暂停。
很快，导演的声音响起。
“五位嘉宾出现四个关键词，五号与一号关键词相同，所以这期主题是生存。”
“另外，这期有两位隐藏嘉宾，需要五位嘉宾自行探索。”
商絮这会儿还没觉得导演的话怎么样，等综艺结束后她直想吐槽，还探索呢，记得自己是谁都差不多够够的了。
五号是程恬恬，一号，则是那个当红小生。
所有嘉宾一头雾水，导演没有后续解释，就这样消音。
接着，赛博朋克的电子室嘭得一声陷入黑暗，下一秒，红色的光取而代之。
暗红色的光深厚阴郁，预示着不详。
奶牛猫很兴奋，“不会是恐怖主题吧，我最喜欢了！”
商絮没理它，回捏住程恬恬的手，“别怕，看样子，可能会有点恐怖，你能接受吗？”
程恬恬快哭了，“我怕鬼。”
一道男声插进来，“你要不跟着我，我不怕。”
是那个当红小生。
奶牛猫补充，“沈逸，富二代，乐于助人，对程恬恬一见钟情。”
程恬恬还没来得及回应，室内五个角落出现五个通道，房间里回荡着导演的声音。
“现在，踏上征程，去寻找答案吧。”
“傅总，要上去坐坐吗？”
女人温婉的声音在商絮耳边响起，又似乎是从灵魂深处发出。
前后不过一秒的时差。
商絮的脑海里凭空出现一段与她有关的画面，令她恍惚。
“商絮，别把心思放在注定得不到回应的地方。”
男人的话冷漠中又隐含着警告。
商絮回过神来，猛地睁大眼睛，眼前的人终于在眼里聚焦。
似不认识似地喊了男人一声，“……傅总。”
傅御见她的神情，眉眼倨傲，冷酷道：“如果你不符合我的预期，我会寻找更合适的人。”
这怎么行！
商絮着急伸出手去抓他的手，“傅总，别换掉我，我才是最合适的人！”
傅御快速抽出手，好像她的手是什么脏东西。
他瞥了商絮一眼，丢下一句“看你表现”就上车离开了。
留下商絮在风中凌乱。
回到公寓，商絮如往常一样卸妆洗澡护肤，这一系列做完后，一个小时已经过去。
踹开鞋子，把自己丢在床上，她震惊过头的脑子终于有意识地转动起来。
“你说，我是古早霸总文里的炮灰女配，半年后会被人害死？”
房间角落亮了起来，显现出一个动物形状的架构，几十秒过去，一只奶牛猫跳上床来。
它在商絮手边趴下，可爱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却是人语，是小正太的音色。
“是的，哪怕宿主你有系统给的金手指，也没办法避免，必须有人愿意视你为生命，替你阻挡，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听了这话，商絮视死如归。
“我上哪儿去找这么个人？还视我为生命，玛丽苏小说看多了吧你。连我亲生父母都做不到这个地步，他们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向我保证，你竟然让我祈求一个毫无血缘的陌生人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小猫歪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呢？”
商絮摊着脸，“好，假设有这么一个人，到时候ta会死吗？”
“不确定。”
商絮偏头生无可恋望着它，“所以，你说的拯救其实是一命换一命是吗。”
它还是说，“不确定。”
商絮气笑了，“好一个不确定。”
正要跟它理论理论，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
她嘟囔，心里不是很想起身。
突如其来的真相击碎了商絮的世界观，让她暂时对这个书中世界里的所有东西失去兴趣。
可是，门铃坚持不懈地响起，很有节奏，让人想要发脾气都发不出来。
猫蹭了蹭她，“好像是一个男生，微低着头，头发长到遮住眼睛……”
商絮对它能够看到门外的人是谁完全不惊奇，甚至平静接受。
只是，它描述的这个人她好像有点印象。
她及拉着拖鞋过去开门。
“是你？”
商絮认出来来人。
一个星期前，她从楼上下来，和他打过照面。
那时候，他刚搬过来的样子，拿着很多东西，于是她搭了把手，帮他提了点东西到电梯里。
除此外，再无其他交集，商絮连他住在几楼都不知道，而他竟然能准确找到她家。
还是在晚上近十点来敲她的门。
商絮被自己心里隐约的可怕猜想吓了一跳，随即想到没多久她就要翘辫子，一瞬间心如止水。
“姐姐你好，贸然打扰，希望没为你带来不好的印象。”
男生长得很高，几乎高一七三的商絮一个头，头发如猫猫说的一样，过长了，已经漫过眉毛。
那天匆匆一面，他的眼睛给商絮印象很深，似深渊一般，阴郁深沉。
感觉挺自闭一青年。
现下一看，阴郁的眉眼却弯了起来，像俊俏的开朗大男孩。
商絮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礼貌地向商絮解释。
“请原谅，我就住在你的对面，没有刻意查找你的住处。”
商絮顺着他的话看过去，了然道：“哦，原来我们是邻居。”
男生又笑了起来，将手里的东西举到商絮眼前，“谢谢你那天帮我搬行李，这是行云坊最新推出的新品，姐姐可以尝尝，就当报答那天姐姐的帮助。”
行云坊甜点一绝，名气火爆，价格也不算低，并且每日分时间段限量供应，不提供外送服务，就算有钱，也不一定日日吃到她家的糕点。
她家，很多时候需要排队，这很花费时间。
作为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商絮每日忙着讨生活，就算很喜欢甜食，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吃不到。况且，行云坊价格还很贵，一小块就几百块钱，她这个从小镇过来的小贫民舍不得一点。
只在特别需要庆祝的时候奖励一下自己，所以迄今为止，商絮就吃过两次行云坊的糕点，一次是被星探签下，另一次是傅御找上她。
这个男生，看他的穿着，简单的黑色内衬搭上简约牛仔外套，下身同样黑色系，全身上下唯一的鲜艳色彩就是那件牛仔外套，单是那件外套，上面有个商絮很眼熟的logo，她在傅御身上看到过几回，就凭这个，男生家里应该很富裕。
钱对他来说并不极其重要，时间呢，商絮也不确定，糕点也有可能是他差人买的。
既是这样，她有什么借口不拿呢，他要还人情，她就接下呗，反正没多少时间逍遥快活了，想太多干什么。
商絮接过来，“举手之劳，不用在意。”
他还站着，商絮问他，“还有事吗？”
“姐姐是姓商吗？”
“是，姓商名絮，全名商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他摇头，“没了，姐姐我叫顾聿，很高兴认识你。”
商絮耸耸肩，敷衍道：“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她准备关门，“谢谢你的礼物，晚安。”
“好的，姐姐晚安。”
顾聿的身形随着门缝减小慢慢看不见。
忽然，他喊出一句话，商絮扶着门的手一顿。
“姐姐，你的翠姐演的很好，你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
门锁清脆地扣住，所有的声音被关在门外。
隔着门，商絮对顾聿轻声说，“谢谢。”
翠姐是她近期的一个角色，不算重要，也只出现过几集，偶尔有几句台词，大多时候都充当背景板，但比之前没镜头的路演好多了。
商絮很珍惜每一个来之不易的角色，哪怕不是科班出身，没有专业知识加持，她也会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在角色的框架下尽最大的能力诠释好每一个角色，
这是傅御给她的资源，他是商人，很注重外界对他公司的声音，因此并不会给她很重要的角色，把商絮轻易抬到和当红小花一样的位置。
他告诉商絮，资源他有，但商絮要有能力拿下，翠姐是商絮往上爬的第一个阶梯。
傅御告诉她，完成得还不错。
傅御算得上是商絮的金主，商絮是他对外的情人，而实际上，所谓的金主情人只是一纸协议。
傅御喜欢温暖动人的小白花程恬恬，因程恬恬拒绝他的告白，商絮就出现了。
商絮是傅御拿来刺激程恬恬的工具，她听话乖巧，一直做得很好，也从傅御那儿如愿得到了第一个资源。
本是你情我愿互利共赢的交易，傅御对外宣传的所有不过是假象，绅士沉稳是假，倨傲自大是真，然而商絮认不清自己就算了，还被他的行为迷了眼，短短一段时间内，就喜欢上了傅御。
那时对于傅御的肯定，商絮只顾得上高兴，却没料到，竟然会有人只凭着这样一个存在感不强的角色，把她认了出来。
她浑身的血液刹那间滚烫起来。
做演员是她的梦想，她想体会各式各样的人生，想拥有很多人的喜欢，她喜欢站在舞台中央，享受站在舞台中央。
意料之外的一句加油，让商絮重燃斗志。
哪怕飞蛾扑火，她也想看看，她能走到什么高度，以什么样的姿态飞蛾扑火。
化妆间。
化妆师在为商絮上粉底，经纪人领着一个人进来，吩咐道。
“商絮啊，你等会儿记着多帮帮程小姐，她第一次上节目出现在镜头面前，不熟悉，你是前辈，带着点她。”
商絮睁开眼睛，目光看向镜子中的人，怯生生的，容貌清丽，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清澈明亮，令人心生好感。
果然很小白花。
“我知道了。”
她笑了笑，向程恬恬示好，“别紧张，我会帮你的。”
程恬恬腼腆地笑了。
经纪人态度尤其和气地让程恬恬在沙发上坐下来，随后去忙其他事了。
隐身的奶牛猫撇撇嘴，“傅御真狗，对你就是循序渐进慢慢来，对这个程恬恬，这个娱乐圈的新人，一上来就让她上综艺混眼熟，双标狗。”
商絮不以为意，“咱有点个人定位好不，我充其量就是傅御公司员工，程恬恬呢，人心尖上的人，怎么比？”
猫猫叹了口气，“唉……也是。”
化完妆后，商絮和程恬恬聊了会儿缓解她的紧张。
半小时后，综艺开播。
无限真人秀是这档综艺的名字，没有固定的节目，每一期内容纯靠大数据决定，且每一期都是现场直播。
仅现场直播就决定了无限真人秀的火爆程度。
没有剪辑，没有固定剧本，纯靠嘉宾自行发挥。
而自行发挥带来的话题，是源源不绝的。
开播第一个环节，便是抽本期的直播主题。
场上的嘉宾除了商絮和程恬恬，其他三位都是男嘉宾。
一个当红小生，一个年轻歌手，还有一个原创歌手，看起来也蛮年轻。
可以看出来，这位当红小生是这期的中心人物。
互相打了招呼，便分坐在长桌两边，室内装修具有很明显的赛博风格。
“现在，请各位嘉宾抽签。”
五块电子屏幕出现在我面前，无数的名词快速划过，快得看不清，商絮随便点了暂停。
很快，导演的声音响起。
“五位嘉宾出现四个关键词，五号与一号关键词相同，所以这期主题是生存。”
“另外，这期有两位隐藏嘉宾，需要五位嘉宾自行探索。”
商絮这会儿还没觉得导演的话怎么样，等综艺结束后她直想吐槽，还探索呢，记得自己是谁都差不多够够的了。
五号是程恬恬，一号，则是那个当红小生。
所有嘉宾一头雾水，导演没有后续解释，就这样消音。
接着，赛博朋克的电子室嘭得一声陷入黑暗，下一秒，红色的光取而代之。
暗红色的光深厚阴郁，预示着不详。
奶牛猫很兴奋，“不会是恐怖主题吧，我最喜欢了！”
商絮没理它，回捏住程恬恬的手，“别怕，看样子，可能会有点恐怖，你能接受吗？”
程恬恬快哭了，“我怕鬼。”
一道男声插进来，“你要不跟着我，我不怕。”
是那个当红小生。
奶牛猫补充，“沈逸，富二代，乐于助人，对程恬恬一见钟情。”
程恬恬还没来得及回应，室内五个角落出现五个通道，房间里回荡着导演的声音。
“现在，踏上征程，去寻找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