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西,花容拖着疲惫的身躯跑着,嘴里还不停呢喃:“汤哥哥,汤哥哥。”

    仓录入口前,站岗的侍卫急急向内报,汤毅在大殿内听见侍卫的来报随即丢下手头上的东西让侍从扶着跳了出去。

    他没有死,就算只剩半个身体,五脏残缺,他都一样活得好好的。

    他看见花容直接呆在了原地,花容看着她笑:“汤哥哥,容儿终于又见到你了。”说完倒了下去。

    花容消失时汤毅还以为她耐不住寂寞跟别人跑了,如今看来是被人绑了,汤毅脸上不仅没有一点怜惜之情还让侍卫将她拖进去。

    汤毅皱了皱鼻子,眼眸一黑,在大殿内咬破了花容的脖子,剧烈的疼痛让花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一醒来看见的却是汤毅附在她身上吸食她精血的场景,只是鲜血都从侧面的大口处漏了出来,漏的满地都是,她小声叫道:“汤哥哥。”

    汤毅停止了进食,抬起头,看见花容消瘦得发黄的脸瞬间黑了脸,“住嘴!别叫我汤哥哥。”

    “汤哥哥,为什么?”

    “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若不是你的身体还有点用,你觉得我会留你吗?”

    花容听见汤毅的回答提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为什么?我拼了命回来见你...”

    “你说呢?当年若不是你蓉儿怎么会死,我知道是你下的毒,让蓉儿丧命在成仙的第二道雷劫上。”

    “原来你都知道。”花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这些年水性杨花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啊,汤哥哥。”

    “我留你都是因为你身上的这些血,不然你早就死一千回了。”

    在汤毅还在青年时期,他有个爱人名唤蓉儿,还有一个月成婚时是花颜在她的茶水里下了毒,谁知刚好赶上成仙雷劫,可她被下了毒,是没有力量去渡劫的,就在第二道雷劫打下来时,蓉儿她撑不住了。

    花颜至此改名为花容,只因‘容’与‘蓉’读音一样,那时的汤毅已经知道是她下的毒,可是他没有杀了她,因为他知道花容的身子是个宝贝,她身上的鲜血喝了能助人增加力量。

    于是汤毅改娶了她,但只给了她妃子的身份,汤毅觉得正室的位置花容不配坐,这位置永远是他的蓉儿的。

    之后每天他个月他都要吸食花容的血一次,一次至少吸掉她半身的鲜血。

    除了吸食鲜血,他不会理她,花容找了无数方法引起他的注意,装病、失踪、垂死她都试过,最后变得水性杨花,在天界到处找男人。

    汤毅埋在她脖子处,这个动作是多么暧昧,多么令人脸红,可花容感受到的只有没有一丝温度的唇,还有那猛兽似的双手禁锢住她,这一次汤毅几乎吸光了她全身的鲜血,她在他还未进食完时再次晕了过去。

    汤毅依旧没有收嘴。

    许久,花容的皮肤透出一种要死掉的惨白,汤毅撇了撇眼,吩咐人把她丢进了仓录养猪的猪圈。

    此后她每日与猪共食,与猪同寝。

    汤毅每次要吸食鲜血时尺度都把握地刚刚好,刚好吊着她一条命,他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他要她痛苦地活在这世间慢慢偿还她欠蓉儿的所有。

    春天来了,这是一年中光景最好的时候,是安正庆和菇儿的成婚的大日子。

    研漾回来之后没有去找安正庆,她不敢,她不敢去见他,她害怕见到他过得太好,又害怕见到他过得不好,跟害怕看见他和菇儿成双成对在一起的场景,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见。

    研漾对莘和说道:“若是我没有回来,你们也以为我死了吧。”

    莘和对研漾道:“主人能解了铜锣蒂是万幸,当日主人离开,我们也以为主人会...但是我们还是一直告诉自己主人你会回来的。”

    “莘和,我忘不掉...他为什么要成婚...”研漾哽咽了,这么久了,她每日压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人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现在安正庆大婚的日子近在眼前了,她终于把内心深处的话说出来了。

    强者是没有软肋的,她这般伤心就说明他是她的软肋。

    “陛下他也以为主人你死了,还在天西立了一个碑。”

    什么?碑?

    “在何处立的?”

    “听说立在一片神奇的土地上。”

    研漾又想起安正庆说的话‘在天西有一块地很神奇...’

    研漾问道:“何时立的,我怎么没看到。”

    莘和道:“在主人离开的那天。”

    研漾回想她在天西时找到的那片望不到尽头的荒地,她并没有看见有什么碑,她以为或许是自己没有好好看过那片地,所以才会看不到阿庆给她立的碑。

    时至今日,新城已经基本完工了,地下城是在新城的围墙建好之后才动工的,所以完工得比新城晚些。

    在这年春天的第一天研漾回到在天西找到的荒地上,那里与她上次被炸完离开时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望不到尽头的杂草。

    她在这片土地上找了一圈又一圈,起初她以为是阿庆立的碑太小了,以至于被杂草挡住她才没有找到,可是她扒开了每一株草看尽了这里每一个角落,依旧没有找到安正庆给他立的碑。

    神殿内挂满了红花,每一位仙娥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色,今天是他们的陛下大婚的好日子,安正庆身着一身新郎装坐在冰花殿的案桌上。

    林海道:“主人别看了,时辰马上就到了。”

    安正庆翻阅这书卷淡淡道:“不急。”

    林海看着他这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走到他身后给他束起了发,本来大婚有专门束发的婆婆,安正庆却把她们打发走了,只留下林海一人在殿内。

    平时束发除了他自己束,其它的都是由林海过来帮忙束的,所以安正庆以这个为理由,要林海在他成家之前最后替他束一次发,林海也心甘情愿。

    很快安正庆的头发整齐利落地束了起来,林海拿起置在一边的红冠给安正庆带上。

    安正庆对着林海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婚在进行中,新人入殿堂,菇儿穿着华丽的大红婚服,拿着一把精美的扇子挡在脸前,看着很是害羞。

    两边站满了今日来观看陛下大婚的宾客。

    安正庆伸出手,微笑看着菇儿,菇儿小心伸出手,两只手牵在一起。

    一拜高堂,安正庆和菇儿给冰狼族族长拜了一礼。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两人面对面拜了一礼,

    宾客席的角落里研漾乔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此刻的她心内五味杂陈,原本不想来,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可是她的心却一直让她来,现在看到了自己心里又不好受。

    曾经她想要捧在手心里保护的男人,现在成婚了,以后他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更加不需要自己的陪伴,他以后也有要豁出生命要保护的人,每日都会有一个人在帐中等他回去休憩,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一边的林海无趣地转过头看向宾客席,正好看见研漾直勾勾看着上面安正庆和菇儿,他一惊,研漾不是已经...

    当初安正庆和他都以为研漾撑不过铜锣蒂这个毒,现在竟然出现在安正庆的大婚宴上,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伸手用力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时方才研漾站的地方没有人。

    林海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看错了。

    研漾看完安正庆与菇儿对拜之后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便提前离了宾客席,她走在曾经走过的九曲云路上,自语道:“这里我还要回吗?”

    “为什么不能回?”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左看右看:“谁!是谁!”

    那人道:“想知道我是谁吗?那就过来。”

    这声音还有这话研漾听着有点耳熟,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双腿竟然开始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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