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懒洋洋地洒在沈妤晴归家的路上,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感觉自己的“掌中宝”都快搓出茧子了。

    路上,迎面走过三个男人,为首的男人,一袭白衬衫配着灰色长裤,他的衬衫随意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肌肤,袖管随意挽起,那份随性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慵懒与不羁。高挺的鼻梁如同雕刻般立体,锋利的下颚线勾勒出坚毅的轮廓,手臂上错落有致的伤疤,他嘴间带着些许戏谑的笑容,显得有些桀骜不驯。

    沈妤晴不由的放慢了脚步,目光被这位突如其来的男子深深吸引。

    心中暗自嘀咕着:“大秋天的,耍单票,穿这么点,这也不嫌冷。”

    旁边的两个男人也不由的被沈妤晴所吸引,她梳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麻花辫,身形高挑,肌肤白皙胜雪,眉如远山含黛,一双杏眼宛若秋水般明亮,樱唇微启,琼鼻挺翘,五官精致而不失柔和,宛如初夏的栀子花般沁人心鼻。

    “许哥,许哥,快看那边。”其中一个男人,陈二,兴奋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许怀尘。“我头一回见这么标致的小姑娘,你快看一眼,人就快走没影了。”

    许怀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依旧低头专注于手中的单子。“我没兴趣。”

    突然一阵强风吹过来,他手中的单子卷起飘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沈妤晴的脸上。

    “嘶,好痛。”沈妤晴轻呼了一声,伸手取下脸上的“罪魁祸首”。只见纸上写满了飘逸的俄语单词,下方附着着断断续续的中文注释,似乎标注者并不通俄语,断断续续的中文并不能连接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妤晴穿越前可是一个正经的俄语留子,这种程度的俄语,她扫一眼便了然于胸。

    她快步走上前,将单子递还给许怀尘轻声解释道:“纸上的意思是,每周一他会收望远镜。他会穿一身蓝色的衣服,站在老位置上。”

    她的声音清澈悦耳,许怀尘对上了那一双水莹莹的杏眼,以及随着言语轻轻翕动的朱唇,美得令人心动。

    “谢……谢谢。”许怀尘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连忙整了整衣袖,双手接过单子,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妤晴轻轻点头,留下一抹浅笑,便离开了。

    身后的陈二和六子见状,相视一笑,陈二更是学着许怀尘的样子,哑着嗓子模仿道:“谢……谢谢。”随即调侃道:“我就说吧,好看得都把咱们许哥都看呆了!”

    六子则是一脚轻轻踢向陈二,笑骂道:“就你话多。”

    许坏尘望着沈妤晴的背影,心里的悸动久久未能停歇,但想了想自身的处境,强压下心中的波澜,陈二和六子,消失在了街角的拐弯处。

    沈妤晴到家,刚进院子,就看见沈丹丹正端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中紧握着一本泛黄的书页,眼神却游离于字里行间,明显是在做戏。

    “姐,你可算回来了,瞧你这一身疲惫,婶子都告诉我了,你去澡堂子里忙活得够呛。哎,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别担心,你未实现的大学梦,我会替你实现的,咱们沈家总得有个出息的。”沈丹丹的话语里夹杂着几分刻意的关怀与炫耀,

    沈妤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在为妹妹的“懂事”而感动。

    “丹丹啊,你今天是不是又和赵大刚那小子见面了?”

    沈丹丹闻言,她以为沈妤晴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正欲开口炫耀几句,却听沈妤晴悠悠吐出几个字:“你身上一股猪粪味。”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沈丹丹瞬间愣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尴尬至极。

    屋内,热气腾腾,沈妤晴踏入门槛,只见父母刘彩霞与沈国富正忙碌地围着炕桌包饺子,一派温馨景象。

    “闺女,你可回来了,工作咋样?累不累?”沈国富关切地问。

    刘彩霞则抢先一步,满脸自豪地说:“你爸问啥,那还用说嘛!陈燕说了,咱们妤晴是搓澡界的奇才,将来啊,准能成宗师级人物!”

    言罢,三人相视而笑,唯有沈妤晴心中暗自腹诽:“这搓澡还能搓出个辈分来,真是奇了。”

    而隔壁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沈丹丹一进屋,便委屈的向母亲张秋萍哭诉说“妈,你给我拿点钱,我也要去澡堂子洗澡。沈妤晴她……她说我身上有猪粪味!”

    张秋萍一听,怒火中烧,手中的苞米被她狠狠地摔进盆里,“这个死丫头片子,她懂什么,赵大刚家养猪是赚钱的行当,就连猪粪掉地上那也是小金蛋子,能换成钱。妈明天就带你洗澡去,看我还治不了她了。”

    次日晌午,澡堂内人声鼎沸,水汽氤氲中,沈妤晴正沉浸在搓澡的节奏中,忽觉眼前一暗,抬头一看,竟是沈丹丹与她母亲张秋萍不期而至。

    “妤晴啊,大娘听说你在这儿工作,特意带着丹丹来照顾你生意。”张秋萍的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

    一旁的陈燕见状,立刻将沈妤晴拉到一旁,低声说道:“闺女,我一见这娘俩来就没好事,刚去前面问了,她们根本没给钱,全记你账上了!”

    沈妤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姨,没事,看我的。”

    转身回去,她拿着澡巾对着沈丹丹搓了起来,下手又重,搓的又慢。

    旁边的陈燕见她如此,也效仿起来。

    半刻钟下去了,身子一面还没搓完。

    澡堂内,蒸汽缭绕。

    终于,几位等得不耐烦的客人忍不住上前询问:“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见个动静?”

    沈妤晴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为难,漏出无奈的笑容,她轻叹一声,:“哎,我也想快些,可您瞧瞧,我这表妹和大娘,一年到头都不舍得洗一次澡,这污垢啊,厚实得跟城墙似的,哪是那么容易就搓干净的。”

    此言一出,周遭顿时哗然。客人们面面相觑,有的面露嫌恶,有的则窃窃私语。

    其中一人更是直言不讳:“一年都不洗一次?这得脏成啥样啊?我可害怕传染皮肤病,不搓了!”此言迅速引起共鸣,众人纷纷附和,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丹丹听的羞愧难当,奈何现在为刀俎上的鱼肉,只好偏过头,等着快些结束。

    张秋萍则是气急败坏,怒视着沈妤晴,却又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发作,只能强忍怒意,催促道:“你们快点!我们还有事要办!”

    沈妤晴故作为难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张秋萍那油腻腻的肌肤上,提议道:“大娘,您这皮肤状况,恐怕得用点香皂才行。”

    张秋萍一听,连忙点头应允,生怕再拖延下去会引来更多非议。

    一旁的陈燕趁机添油加醋“你们不知道这俩姐妹关系好着呢。家里给姐姐相个好对象——咱们场子里的赵大刚,结果妹妹也喜欢的不得了,直接让妹妹抢走了。”

    “啥?赵大刚?那可是咱们这儿的香饽饽啊!”客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哪有姐姐还没嫁出去,妹妹就抢着上的道理?”有人提出了质疑,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

    张秋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拉着沈丹丹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妤晴却不慌不忙地拦住她们,笑眯眯地拿起了一堆洗浴用品:“大娘,您二位这服务可是全套的,加起来一共五块钱,您不会因为是亲戚就想赖账吧?我这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啊。”

    张秋萍环视四周,感受到众人各异的目光,只得强压下怒火,让沈丹丹去取钱。当场付清费用后,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澡堂,留下一串愤愤不平的脚步声。

    回到家后,另一场好戏等着沈妤晴呢。

    沈妤晴刚跨过门槛,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声浪便如利箭般直射而来:“沈妤晴,你给我站住!马上把钱交出来,还给你大娘!”老太太的身影从屋内猛地窜出。

    沈妤晴累了一天了,没想搭理她,她强忍怒意,然而,老太太却动作粗暴地开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起来。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沈妤晴的忍耐已近极限。一天的劳累与眼前的无理纠缠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几乎窒息。“够了!什么钱?你凭什么说我欠了大娘的钱?让她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随着争吵声的升级,邻居们纷纷被吸引,聚拢在沈家小院,议论纷纷,目光中满是好奇。

    沈国富此刻也匆匆赶来,试图平息这场风波:“妈,妤晴,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老太太却不依不饶,一把推开他,指着沈妤晴鼻子大骂:“你瞅瞅你教的好闺女,这么小掉钱眼儿里了,连她亲人的钱都黑。”

    沈国富闻言,眉头紧锁,忙说道“这事指定有误会,我闺女我最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转而又看向张秋萍。

    张秋萍此时也站出来,看似无辜地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就是今天我带丹丹去沈妤晴那洗澡,多花了点钱,我就和妈聊天前说了一嘴,咱都是一家人多花点也没啥事。”

    老太太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老二家的你不用害怕他们,这黑心眼的丫头,你们管不了我管。”说完她抄起一旁的扫帚便向沈妤晴挥去。扫帚带着风声,一下下落在她的身躯上。

    沈妤晴咬紧牙关,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幸灾乐祸的大娘与沈丹丹,沉默隐忍的父母,以及那些看热闹的邻里。她的心,比这夜色还要冷上几分。

    她并不是没能力反抗,她只是用过这种方式,试图窥探父亲沈国富的底线,以及母亲刘彩霞那份隐忍背后的极限。

    就在这时,刘彩霞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心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猛地冲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将老太太推开,夺过扫帚,将沈妤晴紧紧护在身后。

    “我呸!你们这一家子,才是真正的黑心!老的少的,没一个好东西!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谁敢再动我闺女一根汗毛,这日子就别想再过了,离婚!”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这一番话,如同惊雷炸响,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老太太被推翻在地,沈国富慌忙上前搀扶,却换来老太太更加激烈的叫嚣:“离就离,离了我给儿子找个更好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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