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沈确拉着我的手在一众目光中离去。

    “在学校呢!”我紧张地想要挣脱开来。

    “他们敢说什么?”他眼里带着戏谑的笑。

    我不再挣脱,任由他拉着我到他们常常聚会的地方。

    按理说以我们现在的年龄是不能进来的,但这里是沈确家开的,就另当别论了。

    昏暗的包厢里,沈确搂着我,一杯又一杯地喝着。

    其他的人笑着起哄:“确哥,就这么离不开林听,哥几个的单独聚会都要带她来?”

    “滚远点”他姿态轻慢,神色也痞。

    “得得得”他兄弟吴讳大笑着和其他人喝酒去了。

    沙发角落里,我能感觉他放在腰上的手越来越近,他歪头看着我,眼里带着邪气。

    “那天在巷子里不是挺能打的,怎么今天被冤枉就只会哭哭涕涕的,嗯?”

    中午的事终于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包厢光线迷离,他掐着我的腰往他怀里带,迫使我只能抬眸看着他。

    既然他主动问了,告诉他也无妨。

    我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你看到了?”

    “嗯”他偏头笑着,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

    斟酌半响后我开口:“我是转校前因为以前经常被人欺负,父母来让我学了点拳脚功夫防身”

    “但是今天,他们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太可怕了,像针扎一般,我不知道怎么辩解”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边说着一边哭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眼眶微微泛红。

    “沈确你不知道,他们的眼神可可怕了”

    我忽然大胆地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但现在有你,我就不怕了”

    我松开怀抱,抬头用一双无辜的眼眸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个柔软笑容:“以后你都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反差和示弱,无疑会触动一个人的心。

    我见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虽然很少,但已经够了。

    “对”

    “别哭了啊~”沈确轻声哄着,抽起几张纸,温柔地擦掉了我的眼泪。

    “怎么好好的把人弄哭了?确哥”吴讳递了一杯酒,笑的鄙陋。

    “先走了”沈确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笑着拉着我的手就朝着门口走去。

    趁热打铁的时候到了。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感觉到他对我情感在渐渐转变,我知道时机到了。

    沈确好像格外喜欢和我散步回家。

    今天放学后,我们戴着耳机,播放着我最喜欢的那首英文歌《New sunrise》

    他拉着我的手,慢悠悠地在街上散步,好像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要走好久好久。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

    忽然我拉住沈确地手站定:“要不要吃冰淇凌?”

    “冬天吃什么冰淇淋”沈确挑了挑眉。

    “冬天的冰淇凌才好吃嘛~你就给我买个呗”,我拉着他的手左右摇着。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撒娇,显然对他很适用。

    “乖乖等着”

    “嗯”我用力地点头。

    我在瑟瑟寒风中,掐着时间大概等了五六分钟左右,给沈确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

    有连着发了几个短信,依旧没人回。

    我神色匆匆地跑进便利店,询问着老板关于沈确的消息,都快要急哭了。

    这样才显得我有多么的急切。

    顺着早就知道的方向往小巷走去,走到小巷外的路灯时,就听着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

    “沈确,还是被老子逮到了吧,今天就好好教训你!”

    “贺州信你等着”沈确咬牙切齿的。

    “老子等着!”

    我靠在小巷的外墙上,听着里面传来的拳打脚踢声,静静地等着手表的时针走到七点那一刻。

    时间差不多了,该我出场了。

    “你们快住手?!”我大声喝止着,看着沈确浑身血污的狼狈模样,我差点压不住想翘起的嘴角。

    我的出现让沈确怔愣住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快离开这儿!”

    “沈确、她看起来挺担心你啊”贺州信语气玩味,慢慢走向我,我怯生生地往后退,害怕极了。

    “贺州信,你TM的别动她!”沈确挣扎着站起来,手上青筋暴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普通鬼魅般猩红。

    他想要跑向我,却被人死死摁压着。

    看着贺州信越来越靠近我,沈确朝我:“走啊!”

    我不敢再犹豫,拔腿转身就跑,当然没错过沈确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大概过了3分钟,我提起一根木棍再次出现小巷口。

    背靠着一侧的墙慢慢走向沈确。

    见我回来,沈确眼中除了看到难以置信,还有惊喜。

    失望过后又得到的希望格外珍贵,从未有人如此坚定地保护过他。

    “小姑娘挺勇啊”贺州信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慢慢靠近沈确,谨慎地提起木棍指着贺州信他们:“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练过的,我刚刚已经报警了,你们最好趁早离开”。

    背脊挺得笔直,声音却在颤抖。

    “我们不打女人,赶紧滚蛋!”

    “谁让你这样对她说话的”沈确强撑着站起,站到我的身侧。

    肆意抹去嘴角的血,拉起我的手,挑眉一笑:“别怕”

    废话我找的人,我当然不怕。

    “别废话,一起上!”贺州信一声令下,五六个男生连同他一起向我们冲来。

    一个回合左右,我和沈确便败下阵来,我脸上象征性挂了彩,沈确就惨多了,手好像都被打折了,无力地垂在身侧,满身伤痕。

    “沈确你还好吗?”我假意关心着。

    “小心!”

    惊呼之下,我挡在沈确面前,一根铁棍朝我砸来。

    千钧一发之际,沈确一把拉开我,他后脑勺硬生生地矮了一棍,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我大喊:“沈确!”。

    警笛响起,贺州信饶有深意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来晚了”

    我哼笑了声:“我故意的”

    贺州信走后我搀扶着晕厥的沈确往巷口走去。

    走到巷口,我弯身捡起播放着警笛声的手机。

    这场专门为沈确演的戏很精彩。

章节目录

荆棘之花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卿卿为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卿卿为佳并收藏荆棘之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