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接着昨天金一献和刘秀吵的那场架还没结束,一大早,闵希踏进教室,两人不知为何又开始吵起来,教室的窗户都开着,空气十分的流通,两人的唾沫杨扬飞起,场面闵希简直想叫恶心。

    “刘大个,我告诉你,这椅子是我先一步拿到的,你不认也得给我认。”金一献面红耳赤几乎要用吼来形容。

    “金一献你不要蛮不讲理,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一上来,说也不说一声,就拿走,我看你就是个强盗。”刘秀不见其人光听名字还以为本人是个女的,见着本人却是个身高有一米八的大高个,闵希听着他这语气像是在控诉,心底好笑。

    陈慎在后头慢悠悠的进来:“电视连续剧?”声音不大不下,刚好被歇业休息的两人听见了。

    金一献好像看见了曙光,眼睛一下亮了:“陈慎!”

    “陈慎,你来啦。”坐在一旁椅子的路黎柒温柔微笑。

    两个人为了她的椅子正在争吵不下,她还笑得出来?闵希来到自己座位放下书包。

    “小希,早啊。”同桌抬头打招呼,推了推黑框眼睛。

    闵希坐下说道:“早。”手肘轻轻碰了下同桌于静意识性的问:“他们这样多久了?”

    于静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金一献,不要以为你请了帮手就了不起,你就是个小人!”刘秀恼火的骂人。

    陈慎带着看好戏的表情,不动声色。金一献不爽了:“我是小人,那你是什么,你就是个懦夫,连个椅子你都抢不过我,一大早跑到我们教室大小声,你脑子缺根筋吧你。”闵希听着忍不住要赞叹。

    “你……”刘秀脸颊通红。

    “金一献,你们班干嘛呢,其他班都在早读,就你们班叽叽喳喳。”刘主任手里揣着保温杯,突然从教室外走进来,呵斥的声音传来好一顿批评。

    闵希赶紧从书包里摸出本书放到课桌上。

    “刘秀,你不在你们班,怎么跑到这来了,给我从哪来回哪去。”这下全班都乖乖坐好,刘秀瞪着金一献,不动,像怄气的小屁孩。

    金一献背对着刘主任对着刘秀吐舌做鬼脸。

    刘主任严厉的呵斥声来:“刘秀?”

    “刘主任,我们班少了把椅子。”刘秀这下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的报告。

    “跟我来。”又用如老鹰般锐利的双眸环顾了四周:“给我认真读,读出声来。”朗朗的读书声一下充斥着校园上空。

    下午体育课,跑完八百米的闵希,倒在草坪上,大口吸气呼气。

    不远处的的篮球场上正在热血竞争。

    金一献跳着干煸算得上轻盈的身子跃跃欲试:“陈慎,把球传给我。”

    陈慎犹豫了下,手一挥以优美得弧度传过去,就这时刘秀一跃截胡了球,一投蓝,进了!

    刘秀向着金一献倒了指大拇指,手下败将,帅气离场。

    于静喘嘘嘘的来到闵希傍边坐下:“班长输了?”

    “9班领先了。”闵希回,算领先吧,反正以后还是会比,闵希可不想承认这没有啥正统赛事的场面,他们班还输了,于静不做他想,拿出两张面巾纸给闵希一张。

    接着于静轻柔的话语:“小希,你有想过以后要考那所大学吗?”

    闵希不假思索回:“这倒是没认真想过。”看着于静发呆的眼神狐疑问:“你这成绩应该不用担心吧?”于静的成绩一直是年级前三,当时分文理班时,闵希一下就拉着于静要和她当同桌,才不想和陈慎那家伙挤在一起。

    想当初高一和陈慎坐在一起快到期末考试时,请教了陈慎那家伙几道题直骂我笨,在进一步更恶劣的就是人身攻击了,不如于静这样文文静静的女孩,讲话也客客气气,细声细语来得舒畅。

    于静认真的看着闵希白净的脸蛋:“小希,你不提前规划下吗,你现在的成绩进一本院校肯定可以的。”

    闵希一笑:”得了吧,我这个成绩本科是可以进,二本。“对着于静竖了两个手指。

    被于静怎么一问,闵希有些恍惚了,回家路上,街道上满是穿着白蓝相间的宽大校衣,闵希独自背着书包。

    “闵希~闵希。” 金一献的声音如寺庙的钟声敲响,把闵希的思绪拉回来,回头,金一献和陈慎并排走着,陈慎最近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个子居然比金一献高了一丢丢。

    “闵希,你太不厚道了,居然自己先走了。” 上完最后一节体育课,金一献和陈慎还在打篮球,废话,她不先走,难道还要留下来等他两打完球,天都黑了。

    闵希微笑,学着路黎柒平时说话的语气回:“我就是看你们打篮球打得挺开心,就不想打扰你们就先走了。”语毕,还眨了下眼睛。

    “呃,这样啊~” 金一献还想说些什么,陈慎就问:“八百米过了吗?”

    闵希用看智障儿童的眼神看陈慎:“你觉得呢。”

    陈慎不回话,只是盯着闵希瞧。

    闵希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被陈慎盯着就会心虚,结巴道:“干,干嘛,告诉你,你要想骂我你就骂,不要搞这种什么眼神作战。”闵希踮起脚尖,想要平视陈慎。

    陈慎嘴角裂出一道弧度,笑道:“多喝点牛奶。”揉了揉闵希额前的刘海,本还算整齐的刘海一下跟“草丛”似的杂乱无章。

    回到家,陈绫珊造旧还在上班,没有回家,奇怪的是姚晴和闵舸也没回来,闵希放下书包,可能出门去了,闵希决定先洗下澡,身上还有些汗渍。

    出来,吹完头发,也不见姚晴和闵舸,看见茶几上留了纸条:“希希啊,我和你妈今天结婚纪念日,在外面过,厨房妈妈给你和小慎炖了鸽子汤,记得和小慎要吃完,给你两留了些钱,要吃什么自己叫外卖。”闵希看着桌面上的几张毛爷爷,哈哈,发财了!

    不一会,陈慎过来,就只见闵希坐在餐桌上写着作业,奇怪问道:“阿姨和闵爸呢。”

    闵希把毛爷爷藏起来了,云淡风轻回到:“我爸妈出去过结婚纪念日去了,晚饭在厨房,你自己盛。”

    陈慎应该也是刚洗完澡,走过闵希身边还带着沐浴过后的香氛与厨房冒出来熬好的汤汁香织一起,闵希揪着鼻子对着空气嗅:“猪鼻子?”陈慎停滞步伐,转头故意讲。

    闵希瞪了他一眼,低头阅读题目。

    陈慎把汤端到闵希对面,垂眸,安静喝汤。

    闵希觉得陈慎就是故意的,对面刚出锅的汤香飘飘然的吹进闵希的鼻孔,诱惑着闵希蠢蠢欲动的味觉,陈慎依着优雅之态,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裸露出半个手臂,透过白皙的皮肤依稀有青筋凸起,修长的手指握着白勺,灯光的照射,让汤汁油亮亮:“好喝嘛?”

    “味道不错,有点油。”陈慎又喝了一口答道。

    闵希决定暂时放下作业,不一会就端着一碗汤回来,陈慎看着闵希,嘴角还扯出一道弧度,那眼神好像再说“没出息”稍撇了闵希没写出几道题的练习本上,又看了闵希一眼就是在肯定“没出息”是确立,毋庸置疑。

    闵希投以陈慎“你能把我怎样”全情投入汤汁的美味。

    “点外卖吧。”陈慎把最后一勺送进嘴,擦了擦嘴巴,拿过闵希桌上的练习题,然后懒散的靠在椅背,慢慢翻阅。

    闵希的眼皮抽了抽,假装不知道有零花钱这回事:“啊?哦,那你点吧。”

    陈慎拿开练习本,眯着眼,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靠近:“你这函数曲线画得跟鬼画符一样。”

    接着顾左右而言他不羁笑道:“你不吃,那就给我点。“这命令似的语气是什么情况,不出意料,她爸也嘱咐陈慎了,闵希有些郁闷,抽出一张毛爷爷拍在桌面上:“一份炒面。”本小姐大度,不和你计较。

    陈慎带着胜利的微笑,晃了晃手中的钞票,掏出手机点外卖。

    放下手机,陈慎开始胜利者的姿态对着闵希的练习题一番吐槽:“你这数学题解答的跟种菜一样一簇簇的,毫无章法,解题思路不清晰,扣分都扣到罗马了,你无处可通。”

    闵希只觉得头上有标码1000千克的重物压在她头上,搞不懂陈慎的嘴为什么怎么毒,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专门用来扣在陈慎的头上的。

    接着陈慎像依然没注意到闵希想把鸡汤浇到陈慎头上的冲动:“你脑子是被哪只驴给踢了,连个解都不写,起码还有一分,白给你都不要,睁眼瞎?”

    孰可忍孰不可忍,在闵希看来陈慎这种行为就是芝麻里挑绿豆,恼羞成怒站起来:“你……”然后悲催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

    缓了一会,抬眼,陈慎依然摆着一幅看好戏的表情:“陈慎,我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食指指着对方,话到嘴边:“你就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

    “简直无药可救。”陈慎不以为然,把练习题还给闵希,拿过手机靠在桌面上捣鼓。

    闵希气愤的坐下,直瞪陈慎那张白净的脸蛋,心里面暗戳戳的骂,死妲己,你个千年狐狸精就是来祸害人间的百姓不得安宁。

    对面的陈慎丝毫没有察觉,打开游戏,音量极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袭来:“妲己,陪你玩。”

    闵希有些无语,谁要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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