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顾盼笙睡梦中总感觉有雨滴在脸上，迷迷糊糊伸手一摸，刺眼的红映入眼帘。她瞳孔猛地一缩，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血痕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甚是诡异。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浑身是血，正在她头顶上空悬挂着。
小芊上吊了！？
顾盼笙勉强平复呼吸，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强迫自己观察着小芊身上众多的伤口。那些伤口细密杂乱，像是被人凌虐致死再拖来挂起的。
又用系统侦察附近线索，并无动静。
会是谁干的？
顾盼笙本想禀报谢绍细查，还没等见他，就有几个小卒进来清理现场。
他们面色寻常，就像是收拾日常垃圾那般。
“不用查查吗？”，顾盼笙拦下一个小卒问道。
“查什么，死了就死了呗。行军路上死人很正常，更何况她不过一个军妓。”
说着，就赶忙把尸体运拉走了。
顾盼笙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又听这话无端地打了个颤。
想去找刘姐问问是怎么回事。
谁知路上碰见王五迎面走来，对她嗤笑，双眼透露凶光。
“贱人倒是有点手段！”
顾盼笙也不甘示弱，阴阳道：“王校尉伤好得这么快，看来还是打轻了。”
王五啐了口唾沫，剜她一眼，“我看你能笑到几时，呸！”
他拖着还有点坡的左腿离去，临走还不忘撞一下顾盼笙的肩。
刚进帐篷，刘姐就拉着顾盼笙把昨日的事情告知了。
顾盼笙没想到小芊竟如此蠢钝，妄想王五来救她，看来今早之事也是他的手笔。
刘姐又表情严肃，压低声音道：“盼笙，你这几日要注意安全。”
她扫视外头没人继续凑近顾盼笙的耳边：“我早上听那些巡查的人说有人想杀你！”
顾盼笙眉毛一挑，不用细想也能猜到是谁。
“顾姑娘！顾姑娘！”
忽然，外面传来寻她的声音。
顾盼笙掀起帘子一瞧，一个小卒正风风火火四处寻她。看着有些面熟，是蒋毅的手下。
他跑到她面前，懈了口气，“顾姑娘，我可找到你了。将军忙着找你问话呢，咱们快走吧！”
顾盼笙觉着奇怪，平白无故找她问话，难道是为了小芊的事情？
“将军，人到了。”
顾盼笙顺着他的指引缓慢走进谢绍的帐篷，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一旁站着臭脸的蒋毅，以及正前方端坐着的谢绍。帐篷内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将军找我来所为何事？”，顾盼笙率先打破沉默。
谢绍看向地上的男人，问他：“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那人发丝凌乱，身上都是被拷打的痕迹。
他呜咽两声，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口腔内血乎一片，血水顺着唇角滴落而下。
谢绍瞥了一眼，轻轻抬手，蒋毅心领神会。
一阵寒光过后，那人没了气息。
顾盼笙默默撇开视线，这已经是她今天看到的第二个死人了，倒也不必这么锻炼她的心脏。
谢绍转头对顾盼笙说道：“自来到西疆，这已经是抓获的第二个西戎暗探。”
顾盼笙歪头疑惑道：“将军是在怀疑我？”
谢绍双手交叉，撑起下巴，“你不是会算吗？你算算看。”
“敢问将军，此人是从哪抓的？”
“王五送来的。”
顾盼笙闭眼轻笑，早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她行了个礼，说道：“还请将军给我三天时间答复。”
“一天”
顾盼笙平静地应声后，就被请了出去。
蒋毅见这情况有些不解，将军把她叫来不是要杀的吗，怎么又给放了。
顾盼笙回到自己房间躺在被褥上，细想方才发生的事情。
那谢绍若真认定她跟暗探有联系，以他的性子早杀了那还跟她废话。既然是这样，方才不过杀鸡儆猴，示意她去帮他查清到底谁与暗探有联系。
甚至说，谢绍心中已有人选，让她去查罢了。
此时外头传来一些声响，还夹杂着几丝熟悉的声音。
说曹操曹操到，怕是都用不着一天了。
[开启顺风耳]
【已开启顺风耳技能】
顾盼笙寻着声音来源，原是王五因手下没给他擦好马鞍正训斥着。
奇怪了，不出营的话马匹都是养在马棚，怎么突然要擦拭马鞍？
除非，是要急用。
她仔细听着马蹄声渐远，但仍还有声响，应是在一公里范围内。
[我怎样可以试用千里眼]
【一百积分可试用十分钟，宿主确定吗？】
[确定]
【扣除一百积分，成功兑换千里眼技能】
下一秒，顾盼笙的视力变得十分清晰。似乎只要她想，能百米开外蚂蚁上的触角都能看见。
她极力搜寻着王五的身影，拐了十几个弯之后，终于在一棵干枯的树干旁发现他的踪影。
只见他偷偷摸摸，似乎是在那棵枯树的树洞中放置些什么。
不一会儿，又从树根的土地下形色慌张地挖掘着。
直到挖出一个布袋，喜笑颜开地揣进怀中，才心满意足地上马回程。
顾盼笙冷哼一声，可算被她抓到了。
等王五若无其事回到帐篷时，顾盼笙早已与谢绍通好气将他瓮中捉鳖。
一审才知道，王五刚到西疆便已与西戎私通了。他们在枯树中放置信件交换情报。这两回抓住的暗探都是通过王五给的情报而来的，第二次王五着急除去顾盼笙妄图借暗探嫁祸于她，却没想到自己被反将一军。
王五跪在地上，意图狡辩：“将军我只是被人蒙骗！”，又看向顾盼笙大喊，“妖女！是这个妖女蒙骗我！她才是主谋！”
一盆脏水无故从天而降，顾盼笙都快被气笑了。
直至蒋毅从他帐篷内翻出私通西戎的信件和钱财，他才无话可说。
王五仍不死心，爬到谢绍的脚边，声音颤抖开始求情：“大人，大人我多年来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顾盼笙突然冒声，将他在军营无恶不作，甚至逼良为娼凌虐妇女的事情一并抖出。
“她们可有生路？那些无辜百姓可有生路！？”
只见谢绍的脸色愈发阴沉，周遭温度似乎都开始下降。
王五知道自己死期将至，面如死灰瘫坐在地。身下还隐约渗出滩液体，散发出腥骚味。
谢绍厌恶地将他踹开，冰冷的声音响起：“拖出去斩了”
王五被拖至空地，眼见大刀就要落下。营内的士兵纷纷探头，不少曾经被他欺辱过的人低声叫好。
王五的嚎叫声戛然而止，闹剧落下帷幕。
正当顾盼笙以为暂且可以喘口气时，新的任务发布了。
【开启主线任务二：参与夜袭计划，助力夜袭成功】
与此同时，谢绍将除她和蒋毅以外的人都赶了出去。
顾盼笙有点摸不清状况，这是准备要过河拆桥审她了？
蒋毅见顾盼笙还在，几次欲言又止。
谢绍瞥了一眼顾盼笙，示意蒋毅直说。
蒋毅酝酿片刻，说道：“经此一事，想必西戎那边已经掌握住了我们的具体位置。是否要考虑提前夜袭？”
见谢绍不为所动，他继续说：“只是据王五所言，西戎部落大概距此处百里，且不知道具体位置。这...”
蒋毅顺着谢绍的视线看向顾盼笙，后者被二人盯地有些不自在。
她现在搞清状况了，就硬拉她入伙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谢绍居然开始信任她了。
“太远了，我没那么厉害的本事”，顾盼笙摆摆手试图婉拒。
“远？赐你一匹马就是。”
谢绍语气中带着命令，容不得半点拒绝，“半柱香后你去暗探西戎部落。”
顾盼笙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还信任？谢绍可没有这种东西。
她现在满腹苦楚不知与谁说，让她去做暗探跟直接叫她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谢绍又继续说道：“倘若你能带着有利情报归来，可以考虑让你从伙房转去做侦察兵，但若是不能...”
拉长的尾音暗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听到这，顾盼笙两眼放光，赶忙应声：“将军放心！我定顺利而归！”
等顾盼笙走后，蒋毅不忍发问：“将军如此信任这个女人？”
谢绍冷笑：“正是因为不信，才让她去探路。”
月黑风高，夜晚的西疆与白日简直两模两样。气温骤降不提，空旷无垠的大漠戈壁，时不时吹来的凉风卷起薄沙飞舞，一幅荒凉诡异之景。
顾盼笙忍不住哆嗦起来，打了个喷嚏。
她又冷又累，都走了快两个小时，别说部落，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再往前继续走着，行至草滩。脚下的路愈发平坦，远处还能看见隐约的山脉。
【目标已出现，目标已出现】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重复，顾盼笙环视四周。除了不远处连绵的沙丘，什么都没有。
不对，这里都是草滩哪来的沙丘。
她仔细看看，那并不是所谓的沙丘而是层层迭起蜿蜒在半山腰之上的石头城，甚至依稀能看见城墙上有人站岗。
顾盼笙就近找到一个隐蔽处躲藏，默默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整座城邦位于高墙之上，只有一个门供出入，且有重兵把守。
顾盼笙慢慢挪到后方，打量着。这里倒是没有人看守，甚至可以走到墙根底下。
若要奇袭，从城墙后方攀爬上去倒有可能。
只是这高墙的距离...
[购买一个鸟形纸鸢材料包]
【购买成功，扣除20积分】
天杀的，早知道这么贵她就用普通材料包自己磨了。
顾盼笙闭眼进入空间，翻出方才买的材料包开始捣鼓。不一会，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纸鸢就从她的手中诞生了。
紧接着，她以手臂长度为尺，一节又一节在风筝线上进行标注。
一切准备就绪，顾盼笙在城墙底下熟练地放飞纸鸢。眼见它高度渐起，她也默默记下距离。
71，72...
换算一下，这城墙大约有五十米。
顾盼笙赶忙将获取的情报记下。
就在此时，城墙之上传来声音。
“哎，那边天上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鸟？”
下一秒，一只箭突然飞出。纸鸢被射飞，顾盼笙手中的丝线突然被抽走，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割痕。
顾盼笙吃痛，她想着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回去。
没成想刚走出一步，就踩中西戎部落布置的陷阱。捕兽夹紧紧咬住她的右脚，不得动弹。
她攥紧拳头不让自己发出喊声，剧烈的疼痛引得冷汗直冒。
难怪这边没人看守，原来是早已布好陷阱。
她拖着受伤的右脚努力往拴马的方向走，以她目前的情况估计很难再进行长时间的颠簸，她决定让马先带着情报回去复命。
“大晚上哪来的鸟，去后面看看！”
头顶又传来城墙上士兵的声音。
顾盼笙眼见火光越来越近，心下一沉。
她咬紧牙关不停地在系统面板上快速滑动，突然看见什么，眼前一亮。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浑身是血，正在她头顶上空悬挂着。
小芊上吊了！？
顾盼笙勉强平复呼吸，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强迫自己观察着小芊身上众多的伤口。那些伤口细密杂乱，像是被人凌虐致死再拖来挂起的。
又用系统侦察附近线索，并无动静。
会是谁干的？
顾盼笙本想禀报谢绍细查，还没等见他，就有几个小卒进来清理现场。
他们面色寻常，就像是收拾日常垃圾那般。
“不用查查吗？”，顾盼笙拦下一个小卒问道。
“查什么，死了就死了呗。行军路上死人很正常，更何况她不过一个军妓。”
说着，就赶忙把尸体运拉走了。
顾盼笙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又听这话无端地打了个颤。
想去找刘姐问问是怎么回事。
谁知路上碰见王五迎面走来，对她嗤笑，双眼透露凶光。
“贱人倒是有点手段！”
顾盼笙也不甘示弱，阴阳道：“王校尉伤好得这么快，看来还是打轻了。”
王五啐了口唾沫，剜她一眼，“我看你能笑到几时，呸！”
他拖着还有点坡的左腿离去，临走还不忘撞一下顾盼笙的肩。
刚进帐篷，刘姐就拉着顾盼笙把昨日的事情告知了。
顾盼笙没想到小芊竟如此蠢钝，妄想王五来救她，看来今早之事也是他的手笔。
刘姐又表情严肃，压低声音道：“盼笙，你这几日要注意安全。”
她扫视外头没人继续凑近顾盼笙的耳边：“我早上听那些巡查的人说有人想杀你！”
顾盼笙眉毛一挑，不用细想也能猜到是谁。
“顾姑娘！顾姑娘！”
忽然，外面传来寻她的声音。
顾盼笙掀起帘子一瞧，一个小卒正风风火火四处寻她。看着有些面熟，是蒋毅的手下。
他跑到她面前，懈了口气，“顾姑娘，我可找到你了。将军忙着找你问话呢，咱们快走吧！”
顾盼笙觉着奇怪，平白无故找她问话，难道是为了小芊的事情？
“将军，人到了。”
顾盼笙顺着他的指引缓慢走进谢绍的帐篷，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一旁站着臭脸的蒋毅，以及正前方端坐着的谢绍。帐篷内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将军找我来所为何事？”，顾盼笙率先打破沉默。
谢绍看向地上的男人，问他：“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那人发丝凌乱，身上都是被拷打的痕迹。
他呜咽两声，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口腔内血乎一片，血水顺着唇角滴落而下。
谢绍瞥了一眼，轻轻抬手，蒋毅心领神会。
一阵寒光过后，那人没了气息。
顾盼笙默默撇开视线，这已经是她今天看到的第二个死人了，倒也不必这么锻炼她的心脏。
谢绍转头对顾盼笙说道：“自来到西疆，这已经是抓获的第二个西戎暗探。”
顾盼笙歪头疑惑道：“将军是在怀疑我？”
谢绍双手交叉，撑起下巴，“你不是会算吗？你算算看。”
“敢问将军，此人是从哪抓的？”
“王五送来的。”
顾盼笙闭眼轻笑，早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她行了个礼，说道：“还请将军给我三天时间答复。”
“一天”
顾盼笙平静地应声后，就被请了出去。
蒋毅见这情况有些不解，将军把她叫来不是要杀的吗，怎么又给放了。
顾盼笙回到自己房间躺在被褥上，细想方才发生的事情。
那谢绍若真认定她跟暗探有联系，以他的性子早杀了那还跟她废话。既然是这样，方才不过杀鸡儆猴，示意她去帮他查清到底谁与暗探有联系。
甚至说，谢绍心中已有人选，让她去查罢了。
此时外头传来一些声响，还夹杂着几丝熟悉的声音。
说曹操曹操到，怕是都用不着一天了。
[开启顺风耳]
【已开启顺风耳技能】
顾盼笙寻着声音来源，原是王五因手下没给他擦好马鞍正训斥着。
奇怪了，不出营的话马匹都是养在马棚，怎么突然要擦拭马鞍？
除非，是要急用。
她仔细听着马蹄声渐远，但仍还有声响，应是在一公里范围内。
[我怎样可以试用千里眼]
【一百积分可试用十分钟，宿主确定吗？】
[确定]
【扣除一百积分，成功兑换千里眼技能】
下一秒，顾盼笙的视力变得十分清晰。似乎只要她想，能百米开外蚂蚁上的触角都能看见。
她极力搜寻着王五的身影，拐了十几个弯之后，终于在一棵干枯的树干旁发现他的踪影。
只见他偷偷摸摸，似乎是在那棵枯树的树洞中放置些什么。
不一会儿，又从树根的土地下形色慌张地挖掘着。
直到挖出一个布袋，喜笑颜开地揣进怀中，才心满意足地上马回程。
顾盼笙冷哼一声，可算被她抓到了。
等王五若无其事回到帐篷时，顾盼笙早已与谢绍通好气将他瓮中捉鳖。
一审才知道，王五刚到西疆便已与西戎私通了。他们在枯树中放置信件交换情报。这两回抓住的暗探都是通过王五给的情报而来的，第二次王五着急除去顾盼笙妄图借暗探嫁祸于她，却没想到自己被反将一军。
王五跪在地上，意图狡辩：“将军我只是被人蒙骗！”，又看向顾盼笙大喊，“妖女！是这个妖女蒙骗我！她才是主谋！”
一盆脏水无故从天而降，顾盼笙都快被气笑了。
直至蒋毅从他帐篷内翻出私通西戎的信件和钱财，他才无话可说。
王五仍不死心，爬到谢绍的脚边，声音颤抖开始求情：“大人，大人我多年来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顾盼笙突然冒声，将他在军营无恶不作，甚至逼良为娼凌虐妇女的事情一并抖出。
“她们可有生路？那些无辜百姓可有生路！？”
只见谢绍的脸色愈发阴沉，周遭温度似乎都开始下降。
王五知道自己死期将至，面如死灰瘫坐在地。身下还隐约渗出滩液体，散发出腥骚味。
谢绍厌恶地将他踹开，冰冷的声音响起：“拖出去斩了”
王五被拖至空地，眼见大刀就要落下。营内的士兵纷纷探头，不少曾经被他欺辱过的人低声叫好。
王五的嚎叫声戛然而止，闹剧落下帷幕。
正当顾盼笙以为暂且可以喘口气时，新的任务发布了。
【开启主线任务二：参与夜袭计划，助力夜袭成功】
与此同时，谢绍将除她和蒋毅以外的人都赶了出去。
顾盼笙有点摸不清状况，这是准备要过河拆桥审她了？
蒋毅见顾盼笙还在，几次欲言又止。
谢绍瞥了一眼顾盼笙，示意蒋毅直说。
蒋毅酝酿片刻，说道：“经此一事，想必西戎那边已经掌握住了我们的具体位置。是否要考虑提前夜袭？”
见谢绍不为所动，他继续说：“只是据王五所言，西戎部落大概距此处百里，且不知道具体位置。这...”
蒋毅顺着谢绍的视线看向顾盼笙，后者被二人盯地有些不自在。
她现在搞清状况了，就硬拉她入伙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谢绍居然开始信任她了。
“太远了，我没那么厉害的本事”，顾盼笙摆摆手试图婉拒。
“远？赐你一匹马就是。”
谢绍语气中带着命令，容不得半点拒绝，“半柱香后你去暗探西戎部落。”
顾盼笙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还信任？谢绍可没有这种东西。
她现在满腹苦楚不知与谁说，让她去做暗探跟直接叫她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谢绍又继续说道：“倘若你能带着有利情报归来，可以考虑让你从伙房转去做侦察兵，但若是不能...”
拉长的尾音暗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听到这，顾盼笙两眼放光，赶忙应声：“将军放心！我定顺利而归！”
等顾盼笙走后，蒋毅不忍发问：“将军如此信任这个女人？”
谢绍冷笑：“正是因为不信，才让她去探路。”
月黑风高，夜晚的西疆与白日简直两模两样。气温骤降不提，空旷无垠的大漠戈壁，时不时吹来的凉风卷起薄沙飞舞，一幅荒凉诡异之景。
顾盼笙忍不住哆嗦起来，打了个喷嚏。
她又冷又累，都走了快两个小时，别说部落，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再往前继续走着，行至草滩。脚下的路愈发平坦，远处还能看见隐约的山脉。
【目标已出现，目标已出现】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重复，顾盼笙环视四周。除了不远处连绵的沙丘，什么都没有。
不对，这里都是草滩哪来的沙丘。
她仔细看看，那并不是所谓的沙丘而是层层迭起蜿蜒在半山腰之上的石头城，甚至依稀能看见城墙上有人站岗。
顾盼笙就近找到一个隐蔽处躲藏，默默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整座城邦位于高墙之上，只有一个门供出入，且有重兵把守。
顾盼笙慢慢挪到后方，打量着。这里倒是没有人看守，甚至可以走到墙根底下。
若要奇袭，从城墙后方攀爬上去倒有可能。
只是这高墙的距离...
[购买一个鸟形纸鸢材料包]
【购买成功，扣除20积分】
天杀的，早知道这么贵她就用普通材料包自己磨了。
顾盼笙闭眼进入空间，翻出方才买的材料包开始捣鼓。不一会，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纸鸢就从她的手中诞生了。
紧接着，她以手臂长度为尺，一节又一节在风筝线上进行标注。
一切准备就绪，顾盼笙在城墙底下熟练地放飞纸鸢。眼见它高度渐起，她也默默记下距离。
71，72...
换算一下，这城墙大约有五十米。
顾盼笙赶忙将获取的情报记下。
就在此时，城墙之上传来声音。
“哎，那边天上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鸟？”
下一秒，一只箭突然飞出。纸鸢被射飞，顾盼笙手中的丝线突然被抽走，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割痕。
顾盼笙吃痛，她想着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回去。
没成想刚走出一步，就踩中西戎部落布置的陷阱。捕兽夹紧紧咬住她的右脚，不得动弹。
她攥紧拳头不让自己发出喊声，剧烈的疼痛引得冷汗直冒。
难怪这边没人看守，原来是早已布好陷阱。
她拖着受伤的右脚努力往拴马的方向走，以她目前的情况估计很难再进行长时间的颠簸，她决定让马先带着情报回去复命。
“大晚上哪来的鸟，去后面看看！”
头顶又传来城墙上士兵的声音。
顾盼笙眼见火光越来越近，心下一沉。
她咬紧牙关不停地在系统面板上快速滑动，突然看见什么，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