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如芒刺背。
那狠愎怨忿的眼神都快淬了毒，要把单薄娇弱的后背给刺穿了。
初鹿野蔷薇双眼轻眯，泪痣如蔷蘼，神色慵懒殊美似只高贵的波斯猫。
她心安理得，带着骨子里无可比拟的傲慢与偏见入了场。
知道身后肯定还有不服的人，不过对付这种自不量力的不良，口头恐吓就算小惩为戒了，犯不着大发雷霆，那样只会有失自己的身份。
她从小便知这点，孰轻孰重总能分清。
将愚蠢无知的人们抛之脑后，她继续若无其事滑着滑板，单枪匹马的闯入一众危险不良的所在地。
这间废弃车场还算大，不过来的人也够多的，自然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果然是「Qara」，刚远远瞧着还不信呢。”
“但这好像是她头一次在干架前出现吧，以往不都是半途中，收了尾才带着条子赶过来吗？”
“说的是啊，那这位大小姐什么意思？该不会还没等开始就把我们全抓了吧？”
“应该不会，毕竟今天「灰谷兄弟」在呢……”
“他们之间估计要……好好聊聊了。”
“骨碌碌……”
滑板平稳畅通无阻的滑行在即将大战的场地中，周围无人敢阻拦，皆是避让退步。
刚才外面闹得那一幕所有人当然都瞧见了，甚至还历历在目，看来也算起了杀鸡儆猴的效果。
什么有头有脸，各霸一方，到最后还不是怕了资本社会的权贵高干。
而初鹿野蔷薇似乎对于众人忌惮畏怯的表情感到意料之中，拿着罐装汽水，自顾自的吹着一个又一个的泡泡，不假辞色。
“骨碌碌……”
脚下有条不紊的控制着左右摆动，十分自然的穿过人群。
废弃车辆在此堆积的数不胜数，有人爬高上低，也有人占领一角，就为了能全方位观看今天的打斗。
不过，此刻这些首领头头们的目光却都聚焦在下方那百无聊赖的女孩身上。
有观察，有忌惮，也有漠视和窥伺的存在。
记得，圈子里曾流传这样一句话：
‘入了官家女的眼，便成了半个东京的爷’。
这大小姐其他不好说，但论护短这条是实打实的名不虚传。
雄厚的警方背景，政府高干的势力，是可以支手让一个组织成为东京第一，有这样的‘捷径’在，难免不让人动歪心思。
况且，这人长得也不赖。
初鹿野蔷薇轻蹬地面，悠悠转弯滑行，最后停在场地正中间。
她右脚踩住滑板，口中吹起颜色艳丽可爱的泡泡，环视起周围东京各地区的不良首领。
歪头，然后暴露出嫌弃鄙夷的神色，端起高贵自傲的架子，说了句。
“真够破的。”
除了脾气是不好些。
……
另一边，花垣武道微张嘴，双眼亮晶晶十分神奇的望着不远处，可以顺利穿梭在穷凶极恶混混当中的女孩。
莫名心生敬佩，不由自主说出心里话。
“好厉害啊。”
身旁的松野千冬听到这白痴一样的话，回头看了眼人，无奈叹了口气，提醒道。
“你最好祈祷这位大小姐别搅了局，不然我们还怎么夺回场地哥？”
话是这么个理，但其实花垣武道巴不得这场大战别打了，那样起码可以保证场地君是活下来的……
不禁小声吐露真言。
“……最好是来搅局的。”
当察觉到松野千冬狐疑看过来的视线时，他立马露出尴尬的笑脸，忙打哈哈道。
“千冬你，你说的对啊……”
松野千冬皱眉瞅着对方傻憨憨的样子，怀疑自己应该是听错了，便没再深究，转回头继续关注场上情况了。
见人就此作罢，花垣武道这才拍拍胸膛，勉强松了口气。
“呼……”
两个互称「搭档」的人啊，各怀心事，各有目的。
……
初鹿野蔷薇也是如此。
我行我素的挡在道路最中间，不知在等什么，让万众期待的大战想开始都开始不了。
这时身后便传来。
“「Qara」别捣乱啊，今天这场关键着呢。”
“啵。”
慢慢变大的粉色泡泡破了。
初鹿野蔷薇嚼着已经失去甜味的糖，回头一看，是个穿着白色特工服，耳上打环，发型不良的人。
有点失望，还以为会是那谁呢……
她扫兴的扯扯嘴角，接着撤开脚下滑板，正过身上下打量了番眼前明显比自己年纪长几岁的人后，说道。
“你谁啊？”
此话一出，周围人舆论哗然，脸色各异。
这可是「s63」的大人物，基本在东京混过的肯定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啊。
那人听了她放诞无礼的问话，眉梢突突跳了跳，忍住脾气解释道。
“……我是池袋「黑色罪人」的首领，阪泉。”
“呵。”
自我介绍了，可换来的仍然是不屑一顾。
她似笑非笑，双手抱胸走到对方跟前，仰起精致娇媚的小脸，右眼下的泪痣赤.裸裸透着股讥讽，无辜道。
“不认识呢。”
阪泉心中气急，但依旧咬紧牙关强忍着怒火。
初鹿野蔷薇瞧着对方那生气又不敢发作的模样，嗤诋般弯了弯瑰丽媚惑的眸子，笑而不语。
言辞激怒挑衅，最后再奚落嘲弄对方，这就是她的作风。
“看，我就说吧这女人肯定会捣乱的！”
而在旁边的松野千冬实在看不下去，便顾不得惹祸上身的危险，打算出手。
“千冬，别……！”
花垣武道一惊刚想把人拦下，没想到。
“那我们呢。”
打断的恰到好处，音调过耳沉沦，心生醉迷。
所有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他们聚焦的视线慢慢转向声音源头，一时表情难言。
而初鹿野蔷薇听到这般熟悉又惹人厌的挑事劲，意外的挑挑眉，无奈闭眼笑了笑回头望去。
便见两个好看到过分的混蛋。
「兰」「龙胆」，以花为名。
六本木吧，就属他们俩兄弟最招惹。
身姿放荡不拘，气场强大非凡，是同卵兄弟，容貌生得一样出众，一个惑乱蛊人，另一个则嚣妄放肆。
她过去还曾半开玩笑的跟他们说：
‘如果哪天真混不下去了，可以去夜店勾搭几个富婆，保证能给包养了。’
虽然说出这话后她难免不被两人抓住占占便宜，但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帅气有魅力的男生不学好，要去当没什么前途的小混混？
想来，也别有一番意思。
噙着兴味的笑意走过去，她仰头望着坐在高处的人，蔷薇红的斑斓眸子藏匿恶劣，正想故意说。
“不……”
“你敢说不认识？”
察觉对方语气充斥危险威胁，初鹿野蔷薇微微一愣，可随后非但不恼，还笑出了声。
“呵……”
嫣然甜美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安静的废车场上，众人也是难得一见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如此开心，不禁颇感惊奇诧异。
她能如此纵容宽待，是真心的偏私，还是因为他们承了「某人」的情，比如……从前在少年院追随过的谁。
灰谷兰看着颇为熟悉，渐渐眯起曼妙的眼，凛凛中里面倒映出女孩的音容笑貌，仅这一刻，她身上透露着那位的影子。
不可能。
接着被他暗自否决掉，那个人消失这么长时间不可能突然出现，否则自己手底下早该得到消息了。
“不会的……”
他垂眸喃喃着，旁边灰谷龙胆听得不真切，侧目回看，却也不明自己大哥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娇冶婉转的笑声慢慢收敛，初鹿野蔷薇继续缓步走上前。
可她竟没什么好避讳的，当起所有人的面说着浮想联翩的话。
打趣道。
“听说，你‘想我了’啊？”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交头接耳起来。
周围骚动，她毫无羞赧照旧对废车堆上脸色各异的两人露出谑笑，说道。
“不过，看「兰」的表情好像没这回事唉……难道是「龙胆」？”
所有人被这暧昧的气氛弄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背地里早已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
而当事人透亮的镜片反光，灰谷龙胆瞧着下面一脸狡黠的女孩，轻哼一声，后面的话自带十足的怨气。
“不这样说你会来找我们？”
“嗯……也是。”
她倒难得有自知之明。
初鹿野蔷薇低头看了看脚尖，忽然注意到四周围观的好事群众，这才意识到场合的不合适。
摇摇手里未开封的汽水，嚼着糖道。
“但你们确定还要继续坐着跟我叙旧？”
“我们都还没问你……！”
“龙胆，换个地聊。”
幽怨诘责的话被身旁的灰谷兰马上及时止损。
灰谷龙胆看向自家大哥，得到隐晦的示意，便轻浮的笑了笑，起身几步跳下废车顶，到达地面。
瞥了眼瞬间来到自己面前的人，初鹿野蔷薇满意的微微一笑，刚想说什么。
“你……”
“大哥，我抓住她了。”
灰谷龙胆举起手里盈盈一握的手腕，冲上面的人摇了摇。
不由怔愣，她看了看自己任其摆布的小手，再看了看身旁人得逞的笑容，皱眉不快道。
“你干嘛？”
“跟你叙旧。”
转头便见灰谷兰迈着欣长的双腿走了过来，身高的绝对优势，让他清秀俊美的面容都平添不少压迫感。
“……”
不说话，径直伸手捏住女孩小巧的下巴。
“……”
初鹿野蔷薇被迫仰头盯着那张殊姿邪气的脸，想后退一步都难，不禁感到些许紧张。
记得上次自己因赌气消失一周过后，结果被面前的人在歌舞伎町找到，差点没被……
抿唇，试着动了动被握得死死的手腕，没一丝一毫逃脱的余地，勉强还算硬气的质问道。
“叙旧？确定不是审问？”
灰谷兰没管，捏着人的下巴上下打量一番，目光来回巡视最终落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眼底陡然泄出些晦涩不明的东西。
随即无言，掉头往另外一边走去。
“跟上。”
灰谷龙胆赶忙生拉硬拽的把人给带上。
“你们！”
反抗无果，初鹿野蔷薇恨恨剜了他们一眼，然后立马回头冲这两人的跟班喊道。
“把我的滑板保管好了，那一个要将近20万日元！”
“20万日元？你家钱真是大风刮来的啊。”
灰谷龙胆眉头轻佻，戏谑打趣的看了眼身后还想着挣脱束缚的女孩。
再次尝试也是无果，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太大。
即便处于劣势也不肯服软，她冷哼。
“没见过世面，市长家的儿子可是曾花50万买了个保时捷的手表。”
“唉～是嘛。”
灰谷龙胆拉着身后没礼貌的女孩，继续拖着往隐蔽的角落走，一边还冲前面告状道。
“大哥她欺负我年纪小，说我没见识唉。”
气急，差点就想咬对方的手。
“灰谷龙胆你明明比我大还敢说自己年纪小？放开我疼死了！”
无辜，忍不住跟人斗起嘴来。
“怕疼就听话些，不然抱你走了？虽说我挺乐意的。”
疾言厉色。
“你敢？！真是一点都没变，你们两个还是这么讨人厌。”
大言不惭。
“哈哈谢谢夸奖，但我还是比不过我哥的。”
实在气到不行，骂道。
“你……！混蛋！”
玩得十分愉快，笑着。
“哈哈哈……”
身后的其他不良们看着这三人相处模式，不禁感到难以置信：
头一次见有人能把这位大小姐气成这样，还没事的。
果然这纵容宽厚是有背后的原因。
会是什么呢……
那狠愎怨忿的眼神都快淬了毒，要把单薄娇弱的后背给刺穿了。
初鹿野蔷薇双眼轻眯，泪痣如蔷蘼，神色慵懒殊美似只高贵的波斯猫。
她心安理得，带着骨子里无可比拟的傲慢与偏见入了场。
知道身后肯定还有不服的人，不过对付这种自不量力的不良，口头恐吓就算小惩为戒了，犯不着大发雷霆，那样只会有失自己的身份。
她从小便知这点，孰轻孰重总能分清。
将愚蠢无知的人们抛之脑后，她继续若无其事滑着滑板，单枪匹马的闯入一众危险不良的所在地。
这间废弃车场还算大，不过来的人也够多的，自然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果然是「Qara」，刚远远瞧着还不信呢。”
“但这好像是她头一次在干架前出现吧，以往不都是半途中，收了尾才带着条子赶过来吗？”
“说的是啊，那这位大小姐什么意思？该不会还没等开始就把我们全抓了吧？”
“应该不会，毕竟今天「灰谷兄弟」在呢……”
“他们之间估计要……好好聊聊了。”
“骨碌碌……”
滑板平稳畅通无阻的滑行在即将大战的场地中，周围无人敢阻拦，皆是避让退步。
刚才外面闹得那一幕所有人当然都瞧见了，甚至还历历在目，看来也算起了杀鸡儆猴的效果。
什么有头有脸，各霸一方，到最后还不是怕了资本社会的权贵高干。
而初鹿野蔷薇似乎对于众人忌惮畏怯的表情感到意料之中，拿着罐装汽水，自顾自的吹着一个又一个的泡泡，不假辞色。
“骨碌碌……”
脚下有条不紊的控制着左右摆动，十分自然的穿过人群。
废弃车辆在此堆积的数不胜数，有人爬高上低，也有人占领一角，就为了能全方位观看今天的打斗。
不过，此刻这些首领头头们的目光却都聚焦在下方那百无聊赖的女孩身上。
有观察，有忌惮，也有漠视和窥伺的存在。
记得，圈子里曾流传这样一句话：
‘入了官家女的眼，便成了半个东京的爷’。
这大小姐其他不好说，但论护短这条是实打实的名不虚传。
雄厚的警方背景，政府高干的势力，是可以支手让一个组织成为东京第一，有这样的‘捷径’在，难免不让人动歪心思。
况且，这人长得也不赖。
初鹿野蔷薇轻蹬地面，悠悠转弯滑行，最后停在场地正中间。
她右脚踩住滑板，口中吹起颜色艳丽可爱的泡泡，环视起周围东京各地区的不良首领。
歪头，然后暴露出嫌弃鄙夷的神色，端起高贵自傲的架子，说了句。
“真够破的。”
除了脾气是不好些。
……
另一边，花垣武道微张嘴，双眼亮晶晶十分神奇的望着不远处，可以顺利穿梭在穷凶极恶混混当中的女孩。
莫名心生敬佩，不由自主说出心里话。
“好厉害啊。”
身旁的松野千冬听到这白痴一样的话，回头看了眼人，无奈叹了口气，提醒道。
“你最好祈祷这位大小姐别搅了局，不然我们还怎么夺回场地哥？”
话是这么个理，但其实花垣武道巴不得这场大战别打了，那样起码可以保证场地君是活下来的……
不禁小声吐露真言。
“……最好是来搅局的。”
当察觉到松野千冬狐疑看过来的视线时，他立马露出尴尬的笑脸，忙打哈哈道。
“千冬你，你说的对啊……”
松野千冬皱眉瞅着对方傻憨憨的样子，怀疑自己应该是听错了，便没再深究，转回头继续关注场上情况了。
见人就此作罢，花垣武道这才拍拍胸膛，勉强松了口气。
“呼……”
两个互称「搭档」的人啊，各怀心事，各有目的。
……
初鹿野蔷薇也是如此。
我行我素的挡在道路最中间，不知在等什么，让万众期待的大战想开始都开始不了。
这时身后便传来。
“「Qara」别捣乱啊，今天这场关键着呢。”
“啵。”
慢慢变大的粉色泡泡破了。
初鹿野蔷薇嚼着已经失去甜味的糖，回头一看，是个穿着白色特工服，耳上打环，发型不良的人。
有点失望，还以为会是那谁呢……
她扫兴的扯扯嘴角，接着撤开脚下滑板，正过身上下打量了番眼前明显比自己年纪长几岁的人后，说道。
“你谁啊？”
此话一出，周围人舆论哗然，脸色各异。
这可是「s63」的大人物，基本在东京混过的肯定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啊。
那人听了她放诞无礼的问话，眉梢突突跳了跳，忍住脾气解释道。
“……我是池袋「黑色罪人」的首领，阪泉。”
“呵。”
自我介绍了，可换来的仍然是不屑一顾。
她似笑非笑，双手抱胸走到对方跟前，仰起精致娇媚的小脸，右眼下的泪痣赤.裸裸透着股讥讽，无辜道。
“不认识呢。”
阪泉心中气急，但依旧咬紧牙关强忍着怒火。
初鹿野蔷薇瞧着对方那生气又不敢发作的模样，嗤诋般弯了弯瑰丽媚惑的眸子，笑而不语。
言辞激怒挑衅，最后再奚落嘲弄对方，这就是她的作风。
“看，我就说吧这女人肯定会捣乱的！”
而在旁边的松野千冬实在看不下去，便顾不得惹祸上身的危险，打算出手。
“千冬，别……！”
花垣武道一惊刚想把人拦下，没想到。
“那我们呢。”
打断的恰到好处，音调过耳沉沦，心生醉迷。
所有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他们聚焦的视线慢慢转向声音源头，一时表情难言。
而初鹿野蔷薇听到这般熟悉又惹人厌的挑事劲，意外的挑挑眉，无奈闭眼笑了笑回头望去。
便见两个好看到过分的混蛋。
「兰」「龙胆」，以花为名。
六本木吧，就属他们俩兄弟最招惹。
身姿放荡不拘，气场强大非凡，是同卵兄弟，容貌生得一样出众，一个惑乱蛊人，另一个则嚣妄放肆。
她过去还曾半开玩笑的跟他们说：
‘如果哪天真混不下去了，可以去夜店勾搭几个富婆，保证能给包养了。’
虽然说出这话后她难免不被两人抓住占占便宜，但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帅气有魅力的男生不学好，要去当没什么前途的小混混？
想来，也别有一番意思。
噙着兴味的笑意走过去，她仰头望着坐在高处的人，蔷薇红的斑斓眸子藏匿恶劣，正想故意说。
“不……”
“你敢说不认识？”
察觉对方语气充斥危险威胁，初鹿野蔷薇微微一愣，可随后非但不恼，还笑出了声。
“呵……”
嫣然甜美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安静的废车场上，众人也是难得一见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如此开心，不禁颇感惊奇诧异。
她能如此纵容宽待，是真心的偏私，还是因为他们承了「某人」的情，比如……从前在少年院追随过的谁。
灰谷兰看着颇为熟悉，渐渐眯起曼妙的眼，凛凛中里面倒映出女孩的音容笑貌，仅这一刻，她身上透露着那位的影子。
不可能。
接着被他暗自否决掉，那个人消失这么长时间不可能突然出现，否则自己手底下早该得到消息了。
“不会的……”
他垂眸喃喃着，旁边灰谷龙胆听得不真切，侧目回看，却也不明自己大哥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娇冶婉转的笑声慢慢收敛，初鹿野蔷薇继续缓步走上前。
可她竟没什么好避讳的，当起所有人的面说着浮想联翩的话。
打趣道。
“听说，你‘想我了’啊？”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交头接耳起来。
周围骚动，她毫无羞赧照旧对废车堆上脸色各异的两人露出谑笑，说道。
“不过，看「兰」的表情好像没这回事唉……难道是「龙胆」？”
所有人被这暧昧的气氛弄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背地里早已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
而当事人透亮的镜片反光，灰谷龙胆瞧着下面一脸狡黠的女孩，轻哼一声，后面的话自带十足的怨气。
“不这样说你会来找我们？”
“嗯……也是。”
她倒难得有自知之明。
初鹿野蔷薇低头看了看脚尖，忽然注意到四周围观的好事群众，这才意识到场合的不合适。
摇摇手里未开封的汽水，嚼着糖道。
“但你们确定还要继续坐着跟我叙旧？”
“我们都还没问你……！”
“龙胆，换个地聊。”
幽怨诘责的话被身旁的灰谷兰马上及时止损。
灰谷龙胆看向自家大哥，得到隐晦的示意，便轻浮的笑了笑，起身几步跳下废车顶，到达地面。
瞥了眼瞬间来到自己面前的人，初鹿野蔷薇满意的微微一笑，刚想说什么。
“你……”
“大哥，我抓住她了。”
灰谷龙胆举起手里盈盈一握的手腕，冲上面的人摇了摇。
不由怔愣，她看了看自己任其摆布的小手，再看了看身旁人得逞的笑容，皱眉不快道。
“你干嘛？”
“跟你叙旧。”
转头便见灰谷兰迈着欣长的双腿走了过来，身高的绝对优势，让他清秀俊美的面容都平添不少压迫感。
“……”
不说话，径直伸手捏住女孩小巧的下巴。
“……”
初鹿野蔷薇被迫仰头盯着那张殊姿邪气的脸，想后退一步都难，不禁感到些许紧张。
记得上次自己因赌气消失一周过后，结果被面前的人在歌舞伎町找到，差点没被……
抿唇，试着动了动被握得死死的手腕，没一丝一毫逃脱的余地，勉强还算硬气的质问道。
“叙旧？确定不是审问？”
灰谷兰没管，捏着人的下巴上下打量一番，目光来回巡视最终落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眼底陡然泄出些晦涩不明的东西。
随即无言，掉头往另外一边走去。
“跟上。”
灰谷龙胆赶忙生拉硬拽的把人给带上。
“你们！”
反抗无果，初鹿野蔷薇恨恨剜了他们一眼，然后立马回头冲这两人的跟班喊道。
“把我的滑板保管好了，那一个要将近20万日元！”
“20万日元？你家钱真是大风刮来的啊。”
灰谷龙胆眉头轻佻，戏谑打趣的看了眼身后还想着挣脱束缚的女孩。
再次尝试也是无果，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太大。
即便处于劣势也不肯服软，她冷哼。
“没见过世面，市长家的儿子可是曾花50万买了个保时捷的手表。”
“唉～是嘛。”
灰谷龙胆拉着身后没礼貌的女孩，继续拖着往隐蔽的角落走，一边还冲前面告状道。
“大哥她欺负我年纪小，说我没见识唉。”
气急，差点就想咬对方的手。
“灰谷龙胆你明明比我大还敢说自己年纪小？放开我疼死了！”
无辜，忍不住跟人斗起嘴来。
“怕疼就听话些，不然抱你走了？虽说我挺乐意的。”
疾言厉色。
“你敢？！真是一点都没变，你们两个还是这么讨人厌。”
大言不惭。
“哈哈谢谢夸奖，但我还是比不过我哥的。”
实在气到不行，骂道。
“你……！混蛋！”
玩得十分愉快，笑着。
“哈哈哈……”
身后的其他不良们看着这三人相处模式，不禁感到难以置信：
头一次见有人能把这位大小姐气成这样，还没事的。
果然这纵容宽厚是有背后的原因。
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