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蛇吞象
晚上来接爱丽的是方娟的司机，看着对方上车，孙寒卫才松一口气。
感觉这小妮子就是颗小定时炸弹，指不定哪一啥，给你玩个大的。
高雅见孙寒卫脸色不好，还以为感冒严重，连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有些商业上的事儿，考虑得较多。”说着就进店里。
叮嘱孟凡良一些事儿后，孙寒卫带着高雅早点回去。
难得没运动的一晚，主要这厮怕亲热后传染给高雅。再说，他身体确实有点虚。
早上刚洗漱完，孙寒卫的电话响起，接起来一听，侯震打来的。
“九点来山大路与和平路这边的塑料十一厂。”侯震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上电话。
孙寒卫抬手看看手表，已经八点二十多了。
歪头对在厨房做早餐的高雅说道：“先别做我的了，我这就出去。”
“啊！马上就好了。”高雅从厨房探头一说。
孙寒卫再次看一下时间说了句：“快点。”
其实从他住的这里到侯震说的位置，开车也就七八分钟，加上等红灯稍微堵点车的时间算上，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的路程。
按理说时间上倒是充足，孙寒卫想早点过去和侯震碰个头，先了解一下情况。
没一会儿，高雅端着一碗面条过来。
看着热腾腾的面条，孙寒卫说道：“再帮我拿个碗。”
在两个碗里来回倒腾两下让温度降低，三口五口的把面条吃下。
赶紧换好衣服，匆匆离开。
临走时还对高雅讲：“我中午未必能回来，你自己凑合的先吃点，不愿做饭就去买点吃。”
“嗯，好的。”
孙寒卫驱车赶到塑料十一厂，果然先看到侯震的车停靠在厂门口不远。
把车停在一边，孙寒卫走过去上了侯震的车。
“候叔！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今儿个来得着急些。”
“领导突然安排的，我也是今早得到通知。”
“……”
孙寒卫侧头看了看侯震，实在不明白一件小事儿，竟然能让领导关怀。
别看侯震现在还是科级干部，但他说的领导，可不是和他原先一個级别的，肯定到厅或者副厅了。
“你的事儿，我跟主管业务的领导汇报一下，他比较感兴趣，加上你这也算是招商引资，领导还算重视，一会你在汇报的时候，说说你的想法，尤其是你生产的产品要出口。未来规模多大，出口金额多大。”
“叔，我这还没订单呢？出口是想着出口，可不是那么简单啊。”
“你当时给我讲的要走方娟的渠道啊！我跟领导也这么说的，如果产品不出口，他能给你找这么大的一个厂？”
“……”
夸大其词只是商业中的一个手法而已，没几个人当真的，结果遇到个较真领导，这可咋整。
只能硬着头皮忽悠下去。
“塑料十一厂，有三十多年的历史，目前被塑料三厂监管，场地总面积.万平方米，建筑面积.万平方米，现有固定资产万元。
最好的时候产能在五千三百多吨，生产总值在两千多万元，利税两百六十多万元，年利润在万元左右。
十一厂厂有名职工，其中高级技术工程人员人。”
侯震简单地跟孙寒卫说着塑料十一厂的情况，把这孩子给震惊住了，这厂确实很大。
.万平方米，稍微换算一下就是.亩地。
这面积要盖成小区，这得盖多少栋楼啊！绝对能让开发商眼红的面积。
孙寒卫想了想说道：“候叔，我可能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你不是说越大越好吗？以后还要做出口生意，再想扩大地方，可没这么好的事儿了。”
“候叔”
侯震一摆手，阻止孙寒卫说下去，他讲道：“你得想办法把这个厂吃下去，就像你买我的房子一样，多动动脑子，说不定就变成伱自己的了。”
“候叔，这可是国有……”孙寒卫此时说话都有些颤。
蛇吞象不是没有，但看怎么玩，像这种国有性质的企业，你想玩蛇吞象不是不能玩，但要做好随时进去的准备。
要么实力雄厚，玩个低价兼并。要么就像他这种啥都没背景的小人物，被人当枪使。
或许侯震看出孙寒卫的担忧，怕这孩子退缩，说道：“钱的事儿是小事儿，你只要能承担厂里的债务和工人，剩下的事儿厅里帮你解决。”
“叔，你们真瞧得起我这小胳膊小腿，我能玩得转？欠债多少，现有工人多少。”
“刚才不告诉你了，人。欠债在一亿三千万上。”
孙寒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年利润不过一百四十多万，怎么敢欠那么多钱，那些钱都拿去干嘛去了。你们作为上级部门都不把控吗？”
“机械设备更新，员工宿舍楼，一千多号人呢？没个住处不闹翻天。”侯震轻描淡写的说道。
孙寒卫后悔找这位能人了。
真TM太能了，这么大的企业，说玩没就玩没。要说弄辆车啥的，孙寒卫还有贪个小便宜。可这是好几亿的资产。
是他几百万玩的吗？
一亿三千多万，加上一千多工人，甩包袱也不带这么甩的。
幸亏提前和侯震通个气，现在心里多少有底了，他吃不下，也没胆子吃。
时间差不多了，侯震带孙寒卫进厂，也就前后脚，轻厅的领导也到了。
侯震给孙寒卫介绍道：“邢厅，副职。”
孙寒卫主动和这位邢厅握手，心里已经俳腹道：“邢厅，真刑。确实刑。”
“这就是你说的小孙啊！那个西餐厅的老板。”邢厅和孙寒卫握着手，冲着侯震问道。
“是的，就是他买下了我的房。”
“小伙子不错。”在他话刚落下，又来几辆车，从车里下来不少人。
侯震跟孙寒卫讲，这些都是原塑料十一厂的领导干部们。
趁着十一厂的领导们和邢厅握手寒暄，孙寒卫问侯震：“他们不在这边办公吗？”
“十一厂比较复杂，现在被三厂监管，其中大部分是三厂临时兼任的干部。”
孙寒卫一听确实复杂了些。() ()
众人进了办公楼，直接去了会议室，好在这里已经被人打扫干净，还有专职人员帮忙给端茶倒水。
既然都坐下了，其中就有人给孙寒卫讲解一下十一厂目前的情况。
先从这家厂建厂时间，辉煌的历史成绩，再到场面积，有多少先进的设备，重点讲了他们先进的设备是从R本进口的。
孙寒卫听了他们四十多分钟的报告，目前还糊涂着呢？你设备再先进，他也用不上啊！
不过人家讲，他得继续听下去。
好不容易听完报告，邢厅对着众人讲道：“这次孙寒卫同志过来主要是考察咱们十一厂的基础设施。
别看孙寒卫同志年轻啊！他现在可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董事，同时也是一家大型餐饮公司的老板。”
邢厅简单的给众人介绍一下孙寒卫的信息，同时告诉大伙，别弄一些没用的给信息给他。
好像十一厂的临时管理层明白邢厅的意思，其中一个姓李的副厂长起身说道：“既然孙同志是来我厂考察的，那么咱们看看厂里的情况，大致让孙同志了解咱们厂况。”
一个稀里糊涂的讲，一个稀里糊涂的看。
就目前为止，孙寒卫脑子还嗡嗡的。到底啥情况啊！我就TM的想租几个车间。
你们连我想干啥都不知道，就想把厂塞给我？
十几个大型车间，也不知道这个塑料厂当初生产的啥，跟侯震了解一下，才知道这是生产塑料天花板、地板革、壁纸等塑料建材系列产品。
孙寒卫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的一个工厂年利润才一百四多万，对得起这么大的地方吗？
厂子参观完，邢厅加上侯震，单独在一间办公室和孙寒卫聊聊。
“小孙啊！厂子大概的情况，我想你了解得也差不多了。不管你想用这个厂子做什么？我希望你能拿下来。”邢厅严肃的跟孙寒卫讲道。
上位者的口气和脸色一变，显出气派来，侯震都坐直了身子。
“领导，我想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个误会啊！其实我就想租借个厂房啥的用来生产点电子产品，这么大一个厂子，您说让我拿下来，我实力也不够啊！”
孙寒卫婉转的讲道，也不知道侯震怎么跟这位讲的，是没讲明白吗？所以他说出自己想要租的想法，不是买。
“租不如买。我这么给你讲，十一厂经过清算后，可以经过重组、注销和租赁。但市里也有市里的考虑，地皮市里想要，但资产这边归省厅处理……”
等邢厅讲完后，孙寒卫顿时明白一点，十一厂归属权在省厅这边，但地皮是市里想要，但你想啊，最值钱的还是地皮啊！
市里把最值钱的地皮拿走，剩下不值的设备还有债务和工人怎么办？都归省厅，他们不乐意啊！
那么省厅必须在市里有动作之前，把十一厂的事情给处理了，让市里讲不出话来。
如果孙寒卫想要租厂房，估计租赁不了多久，就让市里给撵走。
租金给省厅，市里的地皮一点好处拿不到，不撵他撵谁？
但如果孙寒卫要买下来，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的归属权还在省厅，他们可以操作这里面的事儿？
首先让这件事合法性，那就按照相关规定和已经有案例的情况来处理。
比如，孙寒卫把债务和工人承包过去，十一厂就没债务，可以清算注销。
在注销后，可以改变企业的性质。
道理孙寒卫是懂啊！可他没这么多钱啊！手里要有几个亿，这么大富贵他能不接？
几百万要接这破天的富贵，能砸死他啊！
领导该说的已经给他讲了，怎么考虑是孙寒卫的问题，当然这并不急于回答。
中午，十一厂的领导们陪着孙寒卫吃了一餐，差点没把他喝死。
喝完酒，侯震带孙寒卫去了洪楼后面的一处茶馆。
喝点茶醒醒酒。
“叔啊！你给我弄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怎么是难题呢？”侯震笑着说道。
“我去哪儿弄那么多钱，债务先别说，光一千多工人，我就用不了，我最多用个三百人左右，剩下的怎么办？”
“市里要收回地皮权，给的成若消化一部分工人，剩下的买断工龄。你也可以买断工龄啊！”
“候叔，我有那个钱去买吗？这是几千万上亿啊！我有这个钱，我直接建新厂，也比这个简单。”
“哈哈，你要真这么想，我倒小看你了。省厅能帮你联系一部分贷款。还有债务，当初从小鬼子那边弄来的设备，由于咱们外汇紧张，是人家小鬼子主动帮忙给贷的款。这笔钱不多，价值八百多万美刀。”
“被小鬼子的贷款给坑了吧！”
侯震点点头说道：“主要当初小鬼子说买他们设备可以免息，现在来看，损失在汇率上，谁知道小鬼子把坑埋在汇率差价上。”
“候叔，我想知道邢厅让我拿下十一厂，他想得到什么？”
侯震端起茶杯来，轻嘘溜的喝了几口，暂时没回到孙寒卫的话。
如果他们没有需求的话，打死孙寒卫他都不相信。
他想知道答案，但不能急于求成，侯震能告诉他，就告诉。不告诉，那说明十一厂的事儿，孙寒卫是坚决不能碰。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说过，你的产品要出口，出口是有外汇留用指标的。把留用的指标给省厅一部分。”
侯震说完，孙寒卫轻微摇头，笑着说：“叔啊！不带这么坑你大侄子的，要是这点小事儿，十一厂是一点分量都没有。这可是上亿的资产！”
“邢厅的孩子在漂亮国上学，据说开支有些大。”
“懂了！”
孙寒卫确实懂了，侯震要是这么说，是把孙寒卫当作自己人了，
侯震笑了笑问道：“懂什么？”
“我们做企业的受到领导关爱，他们的子女在海外求学，换个外汇不容易，嗯，我们帮忙换个汇，照顾一下他们的子女也是应该的。”孙寒卫识趣的回答道。
“在六月之前，你要想办法凑足五千万，邢厅那边可以通过关系在信用社帮你操作五千万的贷款，这样你手里有一个亿的资金。
然后，你可以用这笔钱，分批次把工人的工龄买断。趁着过年时间，买几本书看看杠杆原理，凭你的脑子应该会玩这种规则游戏。”
感觉这小妮子就是颗小定时炸弹，指不定哪一啥，给你玩个大的。
高雅见孙寒卫脸色不好，还以为感冒严重，连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有些商业上的事儿，考虑得较多。”说着就进店里。
叮嘱孟凡良一些事儿后，孙寒卫带着高雅早点回去。
难得没运动的一晚，主要这厮怕亲热后传染给高雅。再说，他身体确实有点虚。
早上刚洗漱完，孙寒卫的电话响起，接起来一听，侯震打来的。
“九点来山大路与和平路这边的塑料十一厂。”侯震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上电话。
孙寒卫抬手看看手表，已经八点二十多了。
歪头对在厨房做早餐的高雅说道：“先别做我的了，我这就出去。”
“啊！马上就好了。”高雅从厨房探头一说。
孙寒卫再次看一下时间说了句：“快点。”
其实从他住的这里到侯震说的位置，开车也就七八分钟，加上等红灯稍微堵点车的时间算上，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的路程。
按理说时间上倒是充足，孙寒卫想早点过去和侯震碰个头，先了解一下情况。
没一会儿，高雅端着一碗面条过来。
看着热腾腾的面条，孙寒卫说道：“再帮我拿个碗。”
在两个碗里来回倒腾两下让温度降低，三口五口的把面条吃下。
赶紧换好衣服，匆匆离开。
临走时还对高雅讲：“我中午未必能回来，你自己凑合的先吃点，不愿做饭就去买点吃。”
“嗯，好的。”
孙寒卫驱车赶到塑料十一厂，果然先看到侯震的车停靠在厂门口不远。
把车停在一边，孙寒卫走过去上了侯震的车。
“候叔！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今儿个来得着急些。”
“领导突然安排的，我也是今早得到通知。”
“……”
孙寒卫侧头看了看侯震，实在不明白一件小事儿，竟然能让领导关怀。
别看侯震现在还是科级干部，但他说的领导，可不是和他原先一個级别的，肯定到厅或者副厅了。
“你的事儿，我跟主管业务的领导汇报一下，他比较感兴趣，加上你这也算是招商引资，领导还算重视，一会你在汇报的时候，说说你的想法，尤其是你生产的产品要出口。未来规模多大，出口金额多大。”
“叔，我这还没订单呢？出口是想着出口，可不是那么简单啊。”
“你当时给我讲的要走方娟的渠道啊！我跟领导也这么说的，如果产品不出口，他能给你找这么大的一个厂？”
“……”
夸大其词只是商业中的一个手法而已，没几个人当真的，结果遇到个较真领导，这可咋整。
只能硬着头皮忽悠下去。
“塑料十一厂，有三十多年的历史，目前被塑料三厂监管，场地总面积.万平方米，建筑面积.万平方米，现有固定资产万元。
最好的时候产能在五千三百多吨，生产总值在两千多万元，利税两百六十多万元，年利润在万元左右。
十一厂厂有名职工，其中高级技术工程人员人。”
侯震简单地跟孙寒卫说着塑料十一厂的情况，把这孩子给震惊住了，这厂确实很大。
.万平方米，稍微换算一下就是.亩地。
这面积要盖成小区，这得盖多少栋楼啊！绝对能让开发商眼红的面积。
孙寒卫想了想说道：“候叔，我可能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你不是说越大越好吗？以后还要做出口生意，再想扩大地方，可没这么好的事儿了。”
“候叔”
侯震一摆手，阻止孙寒卫说下去，他讲道：“你得想办法把这个厂吃下去，就像你买我的房子一样，多动动脑子，说不定就变成伱自己的了。”
“候叔，这可是国有……”孙寒卫此时说话都有些颤。
蛇吞象不是没有，但看怎么玩，像这种国有性质的企业，你想玩蛇吞象不是不能玩，但要做好随时进去的准备。
要么实力雄厚，玩个低价兼并。要么就像他这种啥都没背景的小人物，被人当枪使。
或许侯震看出孙寒卫的担忧，怕这孩子退缩，说道：“钱的事儿是小事儿，你只要能承担厂里的债务和工人，剩下的事儿厅里帮你解决。”
“叔，你们真瞧得起我这小胳膊小腿，我能玩得转？欠债多少，现有工人多少。”
“刚才不告诉你了，人。欠债在一亿三千万上。”
孙寒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年利润不过一百四十多万，怎么敢欠那么多钱，那些钱都拿去干嘛去了。你们作为上级部门都不把控吗？”
“机械设备更新，员工宿舍楼，一千多号人呢？没个住处不闹翻天。”侯震轻描淡写的说道。
孙寒卫后悔找这位能人了。
真TM太能了，这么大的企业，说玩没就玩没。要说弄辆车啥的，孙寒卫还有贪个小便宜。可这是好几亿的资产。
是他几百万玩的吗？
一亿三千多万，加上一千多工人，甩包袱也不带这么甩的。
幸亏提前和侯震通个气，现在心里多少有底了，他吃不下，也没胆子吃。
时间差不多了，侯震带孙寒卫进厂，也就前后脚，轻厅的领导也到了。
侯震给孙寒卫介绍道：“邢厅，副职。”
孙寒卫主动和这位邢厅握手，心里已经俳腹道：“邢厅，真刑。确实刑。”
“这就是你说的小孙啊！那个西餐厅的老板。”邢厅和孙寒卫握着手，冲着侯震问道。
“是的，就是他买下了我的房。”
“小伙子不错。”在他话刚落下，又来几辆车，从车里下来不少人。
侯震跟孙寒卫讲，这些都是原塑料十一厂的领导干部们。
趁着十一厂的领导们和邢厅握手寒暄，孙寒卫问侯震：“他们不在这边办公吗？”
“十一厂比较复杂，现在被三厂监管，其中大部分是三厂临时兼任的干部。”
孙寒卫一听确实复杂了些。() ()
众人进了办公楼，直接去了会议室，好在这里已经被人打扫干净，还有专职人员帮忙给端茶倒水。
既然都坐下了，其中就有人给孙寒卫讲解一下十一厂目前的情况。
先从这家厂建厂时间，辉煌的历史成绩，再到场面积，有多少先进的设备，重点讲了他们先进的设备是从R本进口的。
孙寒卫听了他们四十多分钟的报告，目前还糊涂着呢？你设备再先进，他也用不上啊！
不过人家讲，他得继续听下去。
好不容易听完报告，邢厅对着众人讲道：“这次孙寒卫同志过来主要是考察咱们十一厂的基础设施。
别看孙寒卫同志年轻啊！他现在可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董事，同时也是一家大型餐饮公司的老板。”
邢厅简单的给众人介绍一下孙寒卫的信息，同时告诉大伙，别弄一些没用的给信息给他。
好像十一厂的临时管理层明白邢厅的意思，其中一个姓李的副厂长起身说道：“既然孙同志是来我厂考察的，那么咱们看看厂里的情况，大致让孙同志了解咱们厂况。”
一个稀里糊涂的讲，一个稀里糊涂的看。
就目前为止，孙寒卫脑子还嗡嗡的。到底啥情况啊！我就TM的想租几个车间。
你们连我想干啥都不知道，就想把厂塞给我？
十几个大型车间，也不知道这个塑料厂当初生产的啥，跟侯震了解一下，才知道这是生产塑料天花板、地板革、壁纸等塑料建材系列产品。
孙寒卫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的一个工厂年利润才一百四多万，对得起这么大的地方吗？
厂子参观完，邢厅加上侯震，单独在一间办公室和孙寒卫聊聊。
“小孙啊！厂子大概的情况，我想你了解得也差不多了。不管你想用这个厂子做什么？我希望你能拿下来。”邢厅严肃的跟孙寒卫讲道。
上位者的口气和脸色一变，显出气派来，侯震都坐直了身子。
“领导，我想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个误会啊！其实我就想租借个厂房啥的用来生产点电子产品，这么大一个厂子，您说让我拿下来，我实力也不够啊！”
孙寒卫婉转的讲道，也不知道侯震怎么跟这位讲的，是没讲明白吗？所以他说出自己想要租的想法，不是买。
“租不如买。我这么给你讲，十一厂经过清算后，可以经过重组、注销和租赁。但市里也有市里的考虑，地皮市里想要，但资产这边归省厅处理……”
等邢厅讲完后，孙寒卫顿时明白一点，十一厂归属权在省厅这边，但地皮是市里想要，但你想啊，最值钱的还是地皮啊！
市里把最值钱的地皮拿走，剩下不值的设备还有债务和工人怎么办？都归省厅，他们不乐意啊！
那么省厅必须在市里有动作之前，把十一厂的事情给处理了，让市里讲不出话来。
如果孙寒卫想要租厂房，估计租赁不了多久，就让市里给撵走。
租金给省厅，市里的地皮一点好处拿不到，不撵他撵谁？
但如果孙寒卫要买下来，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的归属权还在省厅，他们可以操作这里面的事儿？
首先让这件事合法性，那就按照相关规定和已经有案例的情况来处理。
比如，孙寒卫把债务和工人承包过去，十一厂就没债务，可以清算注销。
在注销后，可以改变企业的性质。
道理孙寒卫是懂啊！可他没这么多钱啊！手里要有几个亿，这么大富贵他能不接？
几百万要接这破天的富贵，能砸死他啊！
领导该说的已经给他讲了，怎么考虑是孙寒卫的问题，当然这并不急于回答。
中午，十一厂的领导们陪着孙寒卫吃了一餐，差点没把他喝死。
喝完酒，侯震带孙寒卫去了洪楼后面的一处茶馆。
喝点茶醒醒酒。
“叔啊！你给我弄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怎么是难题呢？”侯震笑着说道。
“我去哪儿弄那么多钱，债务先别说，光一千多工人，我就用不了，我最多用个三百人左右，剩下的怎么办？”
“市里要收回地皮权，给的成若消化一部分工人，剩下的买断工龄。你也可以买断工龄啊！”
“候叔，我有那个钱去买吗？这是几千万上亿啊！我有这个钱，我直接建新厂，也比这个简单。”
“哈哈，你要真这么想，我倒小看你了。省厅能帮你联系一部分贷款。还有债务，当初从小鬼子那边弄来的设备，由于咱们外汇紧张，是人家小鬼子主动帮忙给贷的款。这笔钱不多，价值八百多万美刀。”
“被小鬼子的贷款给坑了吧！”
侯震点点头说道：“主要当初小鬼子说买他们设备可以免息，现在来看，损失在汇率上，谁知道小鬼子把坑埋在汇率差价上。”
“候叔，我想知道邢厅让我拿下十一厂，他想得到什么？”
侯震端起茶杯来，轻嘘溜的喝了几口，暂时没回到孙寒卫的话。
如果他们没有需求的话，打死孙寒卫他都不相信。
他想知道答案，但不能急于求成，侯震能告诉他，就告诉。不告诉，那说明十一厂的事儿，孙寒卫是坚决不能碰。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说过，你的产品要出口，出口是有外汇留用指标的。把留用的指标给省厅一部分。”
侯震说完，孙寒卫轻微摇头，笑着说：“叔啊！不带这么坑你大侄子的，要是这点小事儿，十一厂是一点分量都没有。这可是上亿的资产！”
“邢厅的孩子在漂亮国上学，据说开支有些大。”
“懂了！”
孙寒卫确实懂了，侯震要是这么说，是把孙寒卫当作自己人了，
侯震笑了笑问道：“懂什么？”
“我们做企业的受到领导关爱，他们的子女在海外求学，换个外汇不容易，嗯，我们帮忙换个汇，照顾一下他们的子女也是应该的。”孙寒卫识趣的回答道。
“在六月之前，你要想办法凑足五千万，邢厅那边可以通过关系在信用社帮你操作五千万的贷款，这样你手里有一个亿的资金。
然后，你可以用这笔钱，分批次把工人的工龄买断。趁着过年时间，买几本书看看杠杆原理，凭你的脑子应该会玩这种规则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