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快节奏
孙寒卫到达省轻厅，侯震已经在大厅等他，先请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再带他到三楼邢厅办公室。
先和邢厅的秘书打个招呼，麻烦他通报一下。
没一会秘书出来讲道：“邢厅还有几份紧急文件要处理，你们先稍微等一下，城市信用社的曲行长一会儿也过来，到时你们一起进去就行。”
侯震带着孙寒卫来到秘书边上的一间小办公室，这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五六把椅子，专门让来汇报工作的人员等待用的。
俗称接待室。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后，看似一位四十多的胖子过来，气喘吁吁的两手扶在桌子，多喘一会儿。
看一眼侯震，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曲行长，你这么年轻，爬个三楼就累成这样，可不行啊！得多注意身体。”侯震说着就要递烟。
那位曲行长摇手说道：“我得先缓缓，我这身体啊！年轻时候太拼，没日没夜的工作。这不，三高都出来了，心脏也有问题。
我倒是想歇着养养身体，可领导们交代的事儿要办，下面的人也没一个能省心的，你说我能歇着吗？”
说着话，曲行长打量起人模狗样的孙寒卫来。说道：“这么小朋友好年轻啊！告诉你，工作是工作，休息是休息，可别和我一样忙起来顾不上身体，等老了才知道什么是革命的本钱。”
孙寒卫笑着点头，随后又问好：“你好曲行长，光听候叔念叨您，这回可见到真人了，一会儿谈完工作，怎么说也得多敬你几杯。”
曲行长摇手说道：“听他瞎说，我三高不喝酒。”
然后对着侯震问：“这就是邢厅说的那个人。”
侯震点点应道：“对。”
此时曲行长皮笑肉不笑的多看孙寒卫几眼。随后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侯震也心照不宣的坐在一边，闭上眼睛像是养神一样，养精蓄锐。
孙寒卫看看两位这样的神态，就算找话题也不合适。
再等了几分钟，邢厅的秘书过来，请他们过去。
邢厅见到孙寒卫，先和他握手，说道：“刚才有几份文件等着处理，让你久等了。”
“您客气，您办理的都是一些大事儿，我多等一会无关紧要。”孙寒卫客气的讲道。
“坐，都坐吧！”邢厅招呼大家在他办公室会客区坐下。
他的秘书给众人倒茶倒水，邢厅拿出他的红塔山烟来，给众人让了让。
“小孙啊！十一厂的情况，我相信你在年前年后应该摸清了吧，时间不等人，这每等一天啊！都是国家的损失。你考虑好了没有，还有什么顾虑，可以给我讲讲。”
在客套后，邢厅直奔主题跟孙寒卫摊牌。要还是不要，总要有个态度。
“我这边没问题，就是担心资金跟不上。”
孙寒卫说完，邢厅用手一指曲行长讲道：“我之前答应帮你解决五千万，这不城市信用社的行长也在，只要他表态，五千万随时都能到账。”
曲行长微笑着接话：“邢厅您这话说的，银行钱也不是我的，都是国家的，该走的手续一步都不能少。但我们会尽力帮小孙同志，办理相应的手续和程序。”
邢厅看向侯震说道：“小孙同志是你引荐过来的，程序上的事情交给伱负责。”
“好的，邢厅，程序上都没问题，只要小孙同志先把意向书签订，该启动的程序就会启动。”
接着邢厅问孙寒卫：“你还有什么问题？”
这话问得快，又突然，像是打了孙寒卫一個措手不及，刚才还在脑子里想着还有些问题要问，被这句：你还有什么问题，给弄得大脑一片空白。
想问的问题没问出来。加上对方的语气和表情让人紧迫，孙寒卫只能跟着下意识的说道：“没问题。”
既然孙寒卫说了没问题了，邢厅又讲道：“既然没啥问题了，我不管你还有什么艰难，一定要在六月中旬，全面把塑十一厂接收。”
孙寒卫犹豫一下，问道：“这个时间会不会，紧点。”
“我们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只要你签订意向书，省里的监管组就会到位，直到你完美接收塑十一厂为止。程序上我们是一点差池都不能有纰漏。明白吗？”
这话先对孙寒卫讲，最后一句是冲着另外两人讲。
侯震和曲行长也跟着点头说明白。
邢厅这边时间很紧，他们讲完事情从邢厅办公室出来。侯震邀请曲行长和孙寒卫去他办公室坐坐。顺便给孙寒卫看看意向合同。
当然这份合同孙寒卫可以带回去研究，给了一个缓冲时间，如果要更改合同内容，可以协商着更改，但时间不会很长，侯震只给了孙寒卫三天时间。
曲行长指着意向书说道：“小孙啊！只要你签字，五千万资金会在半个月内到达监管的专款账户。”
孙寒卫眉头稍微一皱，问道：“监管的专款账户，也就说我这笔五千万的资金不能随便动用？”
“当然，这笔钱是保障职工的专项款，不会让你乱动这笔钱，别忘了省里监管小组盯着呢？你敢乱动专款钱，吃不了兜着走。”
孙寒卫点头表示明白，其实五千万用来买断职工工龄是不够的，毕竟有一千多号人。
人家敢给你五千万，已经算得死死的。
再说这笔钱是孙寒卫的企业贷款，如果孙寒卫不收购塑十一厂，那么安置职工的问题就市里和省轻厅出这笔钱。
这下好了，孙寒卫接手后能帮着他们节省五千万到一个亿可用作他处。
成功的把债务转移到企业级上。如果孙寒卫这边成功，他们可以当做试点进行推广，会找更多实力的私人企业来接收更加困难的国之企业。
孙寒卫翻看着意向书，他重点看债务的划分，他所承接的固产都包含哪些。
好在意向书中提到塑十一厂包含土地和地面建筑归他所有，才有些放心。
接着找职工宿舍的归属权，没看到有条款，于是问道：“候叔，上次问过您，塑十一厂贷款建的宿舍归属权，应该归我吧！这上面没有。”
“是应该归你，但上面考虑怕归你后，引起不必要的影响，万一你要收回撵他们走，这不就闹大了吗？”侯震解释说道。() ()
“那不行啊！债务的钱我还着，可东西不归我，不能白扔这笔钱不是。”孙寒卫揪着这点不放，说道。
曲行长在边上又插嘴说道：“他们厂建的职工宿舍，是从我们行带出来的，这事儿我多少知道一些。你看这样如何，我和侯处想想办法帮你要回来，我再找人把这些房产买下来，一来归还我们行的债务，另一个你多少能赚点钱。怎样！”
孙寒卫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没到我手里吗？你看这个产权能值多少钱？”
“十一厂借了一千三百万用于建设职工房，你把这一块转让出来，我保证你不光能还清债务，还能多赚几百万。”曲行长笑着说道。
“这事儿能容我多考虑考虑吗？”孙寒卫也笑着说，转头对侯震讲道：“叔，如果不把这份产权过到我名下成为我的债务，你们平白多出一千多万债务，我想邢厅不会看到这点。”
要不是曲行长多了一句嘴，孙寒卫才反应过来，这是要挖个小坑给他。
曲行长想要那些产权，是房子的事儿吗？当然不是，为了地皮。
如果不经过孙寒卫的手，他绝对拿不到。也无法合法化，这又不得不让孙寒卫心里产生警惕。
坑到底有多少，又牵扯到多少人的利益。
谁才是真正吃蛋糕的人。
都到这个份上了，孙寒卫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只能见招拆招，遇神杀神的节奏。
侯震犹豫一下说道：“好吧，我再跟上面研究一下，我只能尽量帮你争取，能不能成另说。”
在侯震讲完，孙寒卫抬手看看手表说道：“哎呀，这都到了饭点了，我做东，候叔选地方，正想和曲行长喝两杯多亲近一些。”
曲行长摇手说道：“喝酒就算了，我这身体已经不允许我喝了。”
谁知到了饭店，最TM能喝的就是这孩子。
一瓶五粮液下去，脸不红气不喘，像是一瓶酒下去打底，他的节奏才刚开始。
喝酒只是调节气氛，三人围绕十一厂的话题还在继续。
“小子，我告诉，你得在我们行弄个开户账户，你不是准备要做外贸吗？对接人行的账户交给我们就行。多了不说，你给工人发工资的服务费我给你免了。”
曲行长像是见到大客户似的，开始忽悠孙寒卫。孙寒卫也只能应承着，但始终不敢答应，哪怕他喝得再多，也不敢多说一些话。
曲行长见孙寒卫这种态度，感觉这还是个毛孩子吗？怎么和铁公鸡似的不松口？
一般人都在恭维他，他就是财神爷的存在，像是开户，对接什么账户，存多少款项，哪个不立刻答应。
可到了孙寒卫这里，只会说一句：到时候再说。
孙寒卫不敢答应也是有原因的，外贸的户头除了人行之外，哪个行都想对接。可肉就那么一块啊！你答应了城市信用社，那么建行赵主任那边怎么应承。
城市信用社只是接了一个上面交代的任务，和孙寒卫找建行那种贷款业务不同。
所以，孙寒卫想维护好建行这边，当然他对这个曲胖子多少有点反感了。
感觉他始终没安什么好心。
尤其是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还给侯震眼色啥的，别以为孙寒卫看不出来，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这种小动作，已经让孙寒卫心里很厌烦。
其实孙寒卫不知道，曲行长给侯震的眼色的意思，这小子不上道，怎么弄。
或许两人有他们私下的交流方式，侯震反馈给曲胖子是看他的操作。
吃完午饭，侯震提议找个地方醒醒酒，放松一下。
本来酒后孙寒卫是不想开车的，但他又不愿意坐侯震的车，迫于无奈他也只好开车跟上。
三台车，来到老东门位置，孙寒卫本以为侯震会领他们到北园那边，毕竟娱乐休闲那边比较出名。
距离老东门市场不远，侯震找位置停好车，下车后还招呼他们找地方停。
这年头也没那么多规矩，路边随便停车，就算被罚也没事儿，一个电话完事。
孙寒卫见侯震走进一家店内，抬头看了招牌，写着维也纳娱乐会所。
心中有数，看曲行长从车内下来，走两步还晃荡，心想：就这样开车还没事儿，这人是咋活下来的，他死了无所谓，万一伤及无辜，岂不罪过。
不过也就在心里叨叨几句，还是过去搀扶着他一起进去。
有少爷伺候着，进门就安排在沙发区，又有几个妹子过来帮忙换鞋。再由少爷领进洗澡间。
泡完澡出身汗，醒醒酒，再搓个背撒点盐。
弄完之后，再进二楼，此时的灯光就变得昏暗了。
三人包间，各自找个沙发床躺好，随后进来一群小姐姐，手上都提着工具箱。
只要有相中的，报个号码就留下来服务。
洗脚揉腿推拿，从头到脚，来个全身放松。
以为这就完了，节目刚刚开始。
三楼的灯光更加昏暗，这里的小姐姐们穿得更少一些，还是看人下菜相中的留下。
孙寒卫从会所出来时，都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曲行长临走时精神很多，还跟孙寒卫客气地说道：“老弟，今天让你破费了，改天老哥请你。”
孙寒卫招手笑呵呵讲：“好说。”
侯震走的时候，也叮嘱了孙寒卫：“你说宿舍那事儿，我明天给你消息，后天咱们先把协议签了，赵主任那边也在等你签字。”
“好！”孙寒卫点头，应道。此时他已经知道，侯震说的十一厂宿舍产权问题已经归他所有，所有的道路都给他开通了，你再不签字就不识趣了。
就在孙寒卫准备上车的时候，会所的一位迎宾跑过来，对孙寒卫讲道：“你好先生，打扰一下，我们老板请。”
孙寒卫扭头看向会所门口，此时站着一位中年人冲着他招了招手。
冲着那位老板含笑点头，孙寒卫再次走过去。
先和邢厅的秘书打个招呼，麻烦他通报一下。
没一会秘书出来讲道：“邢厅还有几份紧急文件要处理，你们先稍微等一下，城市信用社的曲行长一会儿也过来，到时你们一起进去就行。”
侯震带着孙寒卫来到秘书边上的一间小办公室，这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五六把椅子，专门让来汇报工作的人员等待用的。
俗称接待室。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后，看似一位四十多的胖子过来，气喘吁吁的两手扶在桌子，多喘一会儿。
看一眼侯震，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曲行长，你这么年轻，爬个三楼就累成这样，可不行啊！得多注意身体。”侯震说着就要递烟。
那位曲行长摇手说道：“我得先缓缓，我这身体啊！年轻时候太拼，没日没夜的工作。这不，三高都出来了，心脏也有问题。
我倒是想歇着养养身体，可领导们交代的事儿要办，下面的人也没一个能省心的，你说我能歇着吗？”
说着话，曲行长打量起人模狗样的孙寒卫来。说道：“这么小朋友好年轻啊！告诉你，工作是工作，休息是休息，可别和我一样忙起来顾不上身体，等老了才知道什么是革命的本钱。”
孙寒卫笑着点头，随后又问好：“你好曲行长，光听候叔念叨您，这回可见到真人了，一会儿谈完工作，怎么说也得多敬你几杯。”
曲行长摇手说道：“听他瞎说，我三高不喝酒。”
然后对着侯震问：“这就是邢厅说的那个人。”
侯震点点应道：“对。”
此时曲行长皮笑肉不笑的多看孙寒卫几眼。随后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侯震也心照不宣的坐在一边，闭上眼睛像是养神一样，养精蓄锐。
孙寒卫看看两位这样的神态，就算找话题也不合适。
再等了几分钟，邢厅的秘书过来，请他们过去。
邢厅见到孙寒卫，先和他握手，说道：“刚才有几份文件等着处理，让你久等了。”
“您客气，您办理的都是一些大事儿，我多等一会无关紧要。”孙寒卫客气的讲道。
“坐，都坐吧！”邢厅招呼大家在他办公室会客区坐下。
他的秘书给众人倒茶倒水，邢厅拿出他的红塔山烟来，给众人让了让。
“小孙啊！十一厂的情况，我相信你在年前年后应该摸清了吧，时间不等人，这每等一天啊！都是国家的损失。你考虑好了没有，还有什么顾虑，可以给我讲讲。”
在客套后，邢厅直奔主题跟孙寒卫摊牌。要还是不要，总要有个态度。
“我这边没问题，就是担心资金跟不上。”
孙寒卫说完，邢厅用手一指曲行长讲道：“我之前答应帮你解决五千万，这不城市信用社的行长也在，只要他表态，五千万随时都能到账。”
曲行长微笑着接话：“邢厅您这话说的，银行钱也不是我的，都是国家的，该走的手续一步都不能少。但我们会尽力帮小孙同志，办理相应的手续和程序。”
邢厅看向侯震说道：“小孙同志是你引荐过来的，程序上的事情交给伱负责。”
“好的，邢厅，程序上都没问题，只要小孙同志先把意向书签订，该启动的程序就会启动。”
接着邢厅问孙寒卫：“你还有什么问题？”
这话问得快，又突然，像是打了孙寒卫一個措手不及，刚才还在脑子里想着还有些问题要问，被这句：你还有什么问题，给弄得大脑一片空白。
想问的问题没问出来。加上对方的语气和表情让人紧迫，孙寒卫只能跟着下意识的说道：“没问题。”
既然孙寒卫说了没问题了，邢厅又讲道：“既然没啥问题了，我不管你还有什么艰难，一定要在六月中旬，全面把塑十一厂接收。”
孙寒卫犹豫一下，问道：“这个时间会不会，紧点。”
“我们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只要你签订意向书，省里的监管组就会到位，直到你完美接收塑十一厂为止。程序上我们是一点差池都不能有纰漏。明白吗？”
这话先对孙寒卫讲，最后一句是冲着另外两人讲。
侯震和曲行长也跟着点头说明白。
邢厅这边时间很紧，他们讲完事情从邢厅办公室出来。侯震邀请曲行长和孙寒卫去他办公室坐坐。顺便给孙寒卫看看意向合同。
当然这份合同孙寒卫可以带回去研究，给了一个缓冲时间，如果要更改合同内容，可以协商着更改，但时间不会很长，侯震只给了孙寒卫三天时间。
曲行长指着意向书说道：“小孙啊！只要你签字，五千万资金会在半个月内到达监管的专款账户。”
孙寒卫眉头稍微一皱，问道：“监管的专款账户，也就说我这笔五千万的资金不能随便动用？”
“当然，这笔钱是保障职工的专项款，不会让你乱动这笔钱，别忘了省里监管小组盯着呢？你敢乱动专款钱，吃不了兜着走。”
孙寒卫点头表示明白，其实五千万用来买断职工工龄是不够的，毕竟有一千多号人。
人家敢给你五千万，已经算得死死的。
再说这笔钱是孙寒卫的企业贷款，如果孙寒卫不收购塑十一厂，那么安置职工的问题就市里和省轻厅出这笔钱。
这下好了，孙寒卫接手后能帮着他们节省五千万到一个亿可用作他处。
成功的把债务转移到企业级上。如果孙寒卫这边成功，他们可以当做试点进行推广，会找更多实力的私人企业来接收更加困难的国之企业。
孙寒卫翻看着意向书，他重点看债务的划分，他所承接的固产都包含哪些。
好在意向书中提到塑十一厂包含土地和地面建筑归他所有，才有些放心。
接着找职工宿舍的归属权，没看到有条款，于是问道：“候叔，上次问过您，塑十一厂贷款建的宿舍归属权，应该归我吧！这上面没有。”
“是应该归你，但上面考虑怕归你后，引起不必要的影响，万一你要收回撵他们走，这不就闹大了吗？”侯震解释说道。() ()
“那不行啊！债务的钱我还着，可东西不归我，不能白扔这笔钱不是。”孙寒卫揪着这点不放，说道。
曲行长在边上又插嘴说道：“他们厂建的职工宿舍，是从我们行带出来的，这事儿我多少知道一些。你看这样如何，我和侯处想想办法帮你要回来，我再找人把这些房产买下来，一来归还我们行的债务，另一个你多少能赚点钱。怎样！”
孙寒卫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没到我手里吗？你看这个产权能值多少钱？”
“十一厂借了一千三百万用于建设职工房，你把这一块转让出来，我保证你不光能还清债务，还能多赚几百万。”曲行长笑着说道。
“这事儿能容我多考虑考虑吗？”孙寒卫也笑着说，转头对侯震讲道：“叔，如果不把这份产权过到我名下成为我的债务，你们平白多出一千多万债务，我想邢厅不会看到这点。”
要不是曲行长多了一句嘴，孙寒卫才反应过来，这是要挖个小坑给他。
曲行长想要那些产权，是房子的事儿吗？当然不是，为了地皮。
如果不经过孙寒卫的手，他绝对拿不到。也无法合法化，这又不得不让孙寒卫心里产生警惕。
坑到底有多少，又牵扯到多少人的利益。
谁才是真正吃蛋糕的人。
都到这个份上了，孙寒卫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只能见招拆招，遇神杀神的节奏。
侯震犹豫一下说道：“好吧，我再跟上面研究一下，我只能尽量帮你争取，能不能成另说。”
在侯震讲完，孙寒卫抬手看看手表说道：“哎呀，这都到了饭点了，我做东，候叔选地方，正想和曲行长喝两杯多亲近一些。”
曲行长摇手说道：“喝酒就算了，我这身体已经不允许我喝了。”
谁知到了饭店，最TM能喝的就是这孩子。
一瓶五粮液下去，脸不红气不喘，像是一瓶酒下去打底，他的节奏才刚开始。
喝酒只是调节气氛，三人围绕十一厂的话题还在继续。
“小子，我告诉，你得在我们行弄个开户账户，你不是准备要做外贸吗？对接人行的账户交给我们就行。多了不说，你给工人发工资的服务费我给你免了。”
曲行长像是见到大客户似的，开始忽悠孙寒卫。孙寒卫也只能应承着，但始终不敢答应，哪怕他喝得再多，也不敢多说一些话。
曲行长见孙寒卫这种态度，感觉这还是个毛孩子吗？怎么和铁公鸡似的不松口？
一般人都在恭维他，他就是财神爷的存在，像是开户，对接什么账户，存多少款项，哪个不立刻答应。
可到了孙寒卫这里，只会说一句：到时候再说。
孙寒卫不敢答应也是有原因的，外贸的户头除了人行之外，哪个行都想对接。可肉就那么一块啊！你答应了城市信用社，那么建行赵主任那边怎么应承。
城市信用社只是接了一个上面交代的任务，和孙寒卫找建行那种贷款业务不同。
所以，孙寒卫想维护好建行这边，当然他对这个曲胖子多少有点反感了。
感觉他始终没安什么好心。
尤其是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还给侯震眼色啥的，别以为孙寒卫看不出来，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这种小动作，已经让孙寒卫心里很厌烦。
其实孙寒卫不知道，曲行长给侯震的眼色的意思，这小子不上道，怎么弄。
或许两人有他们私下的交流方式，侯震反馈给曲胖子是看他的操作。
吃完午饭，侯震提议找个地方醒醒酒，放松一下。
本来酒后孙寒卫是不想开车的，但他又不愿意坐侯震的车，迫于无奈他也只好开车跟上。
三台车，来到老东门位置，孙寒卫本以为侯震会领他们到北园那边，毕竟娱乐休闲那边比较出名。
距离老东门市场不远，侯震找位置停好车，下车后还招呼他们找地方停。
这年头也没那么多规矩，路边随便停车，就算被罚也没事儿，一个电话完事。
孙寒卫见侯震走进一家店内，抬头看了招牌，写着维也纳娱乐会所。
心中有数，看曲行长从车内下来，走两步还晃荡，心想：就这样开车还没事儿，这人是咋活下来的，他死了无所谓，万一伤及无辜，岂不罪过。
不过也就在心里叨叨几句，还是过去搀扶着他一起进去。
有少爷伺候着，进门就安排在沙发区，又有几个妹子过来帮忙换鞋。再由少爷领进洗澡间。
泡完澡出身汗，醒醒酒，再搓个背撒点盐。
弄完之后，再进二楼，此时的灯光就变得昏暗了。
三人包间，各自找个沙发床躺好，随后进来一群小姐姐，手上都提着工具箱。
只要有相中的，报个号码就留下来服务。
洗脚揉腿推拿，从头到脚，来个全身放松。
以为这就完了，节目刚刚开始。
三楼的灯光更加昏暗，这里的小姐姐们穿得更少一些，还是看人下菜相中的留下。
孙寒卫从会所出来时，都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曲行长临走时精神很多，还跟孙寒卫客气地说道：“老弟，今天让你破费了，改天老哥请你。”
孙寒卫招手笑呵呵讲：“好说。”
侯震走的时候，也叮嘱了孙寒卫：“你说宿舍那事儿，我明天给你消息，后天咱们先把协议签了，赵主任那边也在等你签字。”
“好！”孙寒卫点头，应道。此时他已经知道，侯震说的十一厂宿舍产权问题已经归他所有，所有的道路都给他开通了，你再不签字就不识趣了。
就在孙寒卫准备上车的时候，会所的一位迎宾跑过来，对孙寒卫讲道：“你好先生，打扰一下，我们老板请。”
孙寒卫扭头看向会所门口，此时站着一位中年人冲着他招了招手。
冲着那位老板含笑点头，孙寒卫再次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