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庭一怔,从身后埋进她颈窝里沉沉呼吸:“我只是想,你能多看看我~”

    眼睛是心的方向,他的视线时时刻刻都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患得患失,他是一只桀骜的狼崽子,却只敢在她面前亮爪,渴望被她捕获和驯服。

    他竟然会嫉妒一只猫……

    虞昭向来吃软不吃硬,他带着种说不出的落寞,比脚边的小三花更会撒娇讨欢,“猫咪给你带来了,不要不理我。”

    “没有下一次了。”虞昭像被丘比特狙击中最柔软的心房。

    徐卿庭视线低敛,落在她淡淡的唇瓣上:“那我们算和好了?”

    他认清了,哪怕只有片刻欢愉。

    “哼~”

    《沉鲤赋》开机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她的公寓。

    与徐卿庭那边极简北欧风不同,主打一个粉嫩软萌,却有一整面墙的玻璃酒柜,从天花板延伸到地面。

    灯光映衬下,虞昭耳根已红透,还有些肿胀,像春日花园里灵动的虎耳草,白花红边,盛夏的片场蚊子多,她白天时没注意。

    一双匀称皙白的腿上,也起了几个可疑红包,还有数道白璧微瑕的浅浅抓痕。

    “家里还有止痒膏吗?”

    “有,在那边隔断后的第二个抽屉。”她此刻乖得离谱。

    徐卿庭用食指沾了凉飕飕的药膏,慢慢贴近她的耳朵,耳垂小巧温腻,他细细揉捏着。

    空气中弥漫着薄荷的味道。

    “除了耳朵,腿上,其他地方还有吗?”

    虞昭的关注点却截然不同:“是不是很丑,像大耳朵图图?”

    他被逗笑,贪婪地不肯收回手:“没有,很可爱。”

    恣意的墨眸微眯起,随意勾起的笑意令人目眩,一不小心就会沦陷,他哄人的话一套套,随便两句都让人面红心热。

    “哎呀,痒~”

    她笑着推他,挣扎着起身去卫生间照镜子:“我才不信你,要自己去看!”

    -

    静谧的风,温柔地卷起窗幔轻纱。

    虞昭听见磕磕绊绊的钢琴音,他一双修长的大手跳跃在黑白琴键上,那首《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弹得断断续续。

    客厅里放了台中型三角钢琴,虞母是久负盛名的音乐家,她从小耳濡目染。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他们跳的多整齐呀,多整齐呀,一二一……”

    她加进来四手联弹,这首曲子最后才弹完整,音符在她五指间循环往复,有一种意犹未尽的余温。

    “献丑了~”他笑,深邃的眸汹涌着比酒浓的深情。

    “人各有所长,何须妄自菲薄,比如我打小读书便不太灵光,对了盛兴炒作无下限,为什么没替你立过‘学霸’人设?”

    他五官立体有攻击性,笑容又痞又蛊,骨子里却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既有反差感,又有话题度。

    徐卿庭抬头看了眼墙上时钟:“因为我不愿意。”

    他不点头的事,任谁都勉强不得,他将工作和私人生活分得很开,泾渭分明互不干涉,在临大尽可能地低调行事。

    不知是否夜色撩人,让虞昭觉得他的目光格外温柔缱绻,一时之间竟难以招架。

    她轻咳一声,下逐客令:“那你还有事吗?我想休息了。”

    “有事。”

    某人一步步地靠近,她情不自禁地后退,那扑面而来的炙热体温,熨烫在她心弦之上,可后背早早抵在顶盖旁。

    “今晚上,我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哄你。”

    角落里浪漫格调的向日葵,小三花的眼睛睁得滴溜圆,顽皮地爬到高高的灯架上。

    “会弹钢琴,就以为自己是王子了吗?”她可没那么好哄。

    徐卿庭低低地笑出声:“你可以是洋娃娃,是小公主,而我只做你的小熊好不好?”

    他见识过她的睡姿,并不怎么好,清早起来往往手脚并用抱着他,活像尤加利树上的树袋熊。

    手掌抚上她的腰侧,他只觉全身气血翻涌,虞昭今天喷了香水,熟悉的蒂普提克,雪松和无花果的搭配非常好。

    吊带下那曼妙的身姿,香肩小露的盈泽雪肌,像人间水蜜桃般诱人,对视时她眸似秋水,缥缈着朝露。

    他们接了一个缠绵的吻,徐卿庭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沙发。

    徐卿庭俯首在她颈侧:“姐姐,很久了……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片场,无论虞昭怎么威逼利诱,他都缄口不言,现在却主动喊她,肯定不怀好意。

    “油嘴滑舌!”她直接上手打他。

    “虞姐姐这么凶,”某人的呼吸落在她耳廓和肩颈上,灼起一片氤氲的粉:“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从富江回来之后,徐卿庭顾及她的腰伤和拍摄进度,几次都只浅尝辄止,如今佳人在怀——

    他不疯,谁疯?!

    咬上她的细白齿间,房间里全是密密匝匝的水声,他亲得很凶,近乎迫切,饥饿的猛兽终于对猎物亮出他的利爪。

    “不、不行!”虞昭想推开他,眉眼间流转着几分可怜,奈何声音又娇又甜腻。

    “明天还有行程……”

    《沉鲤赋》拍摄已过半,明天那场是最重要的红菱夜阑“圆.房戏”,尴尬羞怯是一方面,最要命的是如果今晚和他做,某人那不知疲倦的痴缠劲,她恐难死里逃生。

    但她,拒绝不了他的吻。

    徐卿庭眸里似有蓝光在微微闪动,掠夺的姿态不容反抗:“那我帮你复习复习?”

    “红菱,相信我。”

    “哪怕天道不仁,海枯山崩,我亦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

    “明天我不想狼狈不堪,大不了…明晚补给你。”虞昭微扬着秀美的小脸提议。

    “说话算数?”

    他轻而易举地拿捏她,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虞昭呼吸急促地拼命点头。

    “你先回去,猫咪给我留下好不好?”她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可爱的小三花,正慵懒地趴在窗台上,悄悄凝望着皎皎月色。

    徐卿庭喉结轻轻滚了下,仰头笑出了声:“小鱼儿是我收养的猫,为什么要给你留下?”

    “它叫什么?嗯!”她粉樱般的唇紧抿,那身嘤哼彷如天籁,“混蛋……”

    原来他刚刚使坏,霎时使她化成一滩春水,毫无抵抗之力。

    “小鱼儿~”

    “不论淡水咸水,还是清蒸红烧,它最喜欢吃‘鱼’,是只名副其实的小馋猫。”

    此“鱼”,也是彼“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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