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阿忠:沧浪镇的木材加工,只有苏川和申源两家,苏川的业绩一直落于我申源之后,什么原因使他们的业绩突然出现递升呢?

    木材经理:管家有所不知,沈少爷去了他公司以后得到重任,他讲质量,压低成本,所以他家的订单越来越多,我们这里的几个工人也到了苏川木器场。业绩越来越好,而我们眼下的现状就不难理解了。

    阿忠恶狠狠地说:他已经不是沈少爷,已经没有沈少爷了。

    木材经理低了头:是,管家。

    阿忠内心里狠狠地说:沈家俊,你抢走我的客户,抢走我娘子的心,你永远是我的死敌,你死定了。

    阿忠在木材经理前漫不经心地问:你帮我打听一下,苏川老板那里,谁跟他走得最近。

    木材经理:是葛二,葛二母亲有病,是苏川老板帮她治好的,所以他一直不离苏川的左右,苏川最近病重,也是他和沈家俊在照顾。

    阿忠: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忠对自己说,我阿忠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沈家俊,别说我对你太毒。

    这天阿忠摸到了葛二家。葛二的母亲正坐着缝衣服,阿忠带了礼物和银票,到了门口问:请问,这是葛二家吗,我是他的朋友,申源木材场的李经理。

    葛二母亲站立起来:进来坐吧。

    阿忠向葛母鞠了一躬道:最近听说你老病了,所以来看看您,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葛母:管家,我的病已经好了,你请带回吧,我代我儿子感谢你啦。

    阿忠环顾简陋的屋内,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他对送他的葛母说:也好久没见二弟了,你告诉他,我在沧浪居等他小叙。

    葛母:好的,李经理,你走好。

    葛母回到家里抽出信封里的银票,足足有五百两,她吓得失手落在地上,妈啊,她说,我平生第一次过这么多的银子。

    葛二回到家,葛母告诉他:儿子,快把钱退给人家,再好的朋友咱也不能收这么多银子。

    葛二:娘,我也觉得奇怪,我与他不熟悉、不来往,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银票?从小你就教我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我明天就退回去。

    葛二到了申源木材公司说要找李经理,正遇上阿忠。阿忠说他就是。葛二说明来意,拿出着银票,并说明来意:李经理,我是无功不受禄,这钱不能收。

    阿忠没有去接钱,他对葛二说:想不想过有钱人的生活?想不想让你母亲平安地度过晚年?

    葛二:谁不想过有钱人的生活?我娘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当然希望她长命百岁,可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钱。

    阿忠:这好办。

    阿忠凑近葛二说了一阵,葛二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他是我的恩人。

    阿忠:可你知道吧,你母亲的命,可在我的手中。

    葛二:你还是找别人去做,我实在是难以下手。

    阿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脱不了干系。

    葛二:你在威胁我?

    阿忠:说那个苏川老板重病缠身,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跟他最早,也最近,你不希望那些家产成为你的,而变成别姓的?

    葛二:我从来没想过苏老板的家产,以后也不会想。

    阿忠:如果我帮你变成你的工场呢?

    葛二想起那天晚上苏川把他的所有的财产变成家俊的情景,他跟随苏川有十年之久,而家俊才一年之久。沈家俊他凭什么能得到,而我不能?

    葛二想到这里就咬了咬牙说,这事我干。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忠想:如果葛二的计划完成,那么剩下的就是赶快把家产过户到自己的名下。

    他计划着怎样才能把家里的印章拿出来,把契约都能过户到他的名下。

    但印章一直是沈老夫人保管。

    这天沈母到了财务室,她只听说业务下滑,想一看这几天的帐务。但她刚一拿到帐本,阿忠就从外面回来。

    看见沈母,又是倒水,又是叫娘,沈母看着阿忠对自己的殷勤,手里的帐本又放了下去。心里想:阿忠已经成了我的干儿子,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母问道:这几天的业务怎样?还好吧?

    阿忠:好,还好,都怪我没及时向干妈汇报,又让干妈操心了。

    沈母: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信你信谁呢?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怎样?还不是丢下我,只要他的媳妇?

    这天晚上,美凤穿得花枝娇艳,很晚从外面回来。

    他见阿忠阴着脸就说:摆着一张臭脸让谁看?

    阿忠:谁家的女人半夜三更还在外面疯,自己的男人在外累了一天,还要在家等?这是过日子的样子吗?

    美凤:我就喜欢这样,不愿意你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阿忠:让我走?沈家的一切都是我的,要走也是你们离开,我会让你们一个个下场都很惨的。我要让你们个个都跪在我面前求我。

    美凤:你是怎么说话的?

    阿忠在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一个消息:苏川木材行的老板昨夜中毒,在西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他的脸上露出不易被人察觉的笑,那笑很得意。

    阿忠:你是说苏川老板是被毒死的?哪谁是毒死他的凶手?

    “听说狱警正把沈少爷押往监狱。”工人中有一个人说。

    另一个说“沈少爷怎么会下毒呢?”

    苏川木材行院内。

    工人们的拳头正对着沈家俊,他们群情激昂。

    有人说,苏老板对你那么好,你怎么有害人之心。

    是啊你太没良心了,苏川老板为了我们这么多人的能够生存,有家不回,在这里整整二十年了。

    家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饭是他亲口喂的。当他从葛二手里接过碗时,苏老板的床闪就他一个人,毒药就在他的床脚下,这还有什么可为自己开脱的?

    这里只有葛二他们两个,如果是葛二,他幕后的凶手会是谁?谁又把有药的饭递到葛二手里?

    苏老板每个月给葛二的救命的药费,他怎么会下得了手?

    他已经无法为自己洗冤。

    这时他在人群里看到了妙君。

    他冲妙君叫道:妙君,念俊,我是冤枉的,你们要相信我。

    妙君冲家俊喊:家俊,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没有杀人,你永远不会杀人的,我和念俊相信你——

    念俊在人群里叫爸爸。狱卒用枪挡住了妙君和念俊欲追赶家俊的路。

    沈母这天一个人在财会室里查帐本,她发现帐本里面有好多亏空,大笔的费用支出被挪用,不明去向。

    她指着其中一笔对经理说:这笔支出的钱去了哪里?

    经理:这是阿忠支走的,他为了打点狱部开支的费用。

    沈母:打点狱部?我们的支出大都是业务往来,为什么要用在打点狱部?

    经理:他的具体开支都在这上面。

    沈母:这么多钱都被他挥霍一空,难怪原料购款严重不足。把阿忠叫过来。

    经理:老夫人,阿忠刚才来过又出去了。

    沈母:这个阿忠,我对他那么信任,他竟然这样骗我?

    美凤气喘嘘嘘地跑进来,看见沈母,沈母问:出什么事,这么慌张?

    美凤:娘,不好了,俊哥让狱警抓走了。

    沈母听后没有站稳,又问:什么抓走?

    美凤:说是家俊哥毒死了苏川老板。

    沈母一听站立不稳晕倒,多亏身边人和美凤扶住了她,才没有倒地。

    他们将沈母扶到沙发上休息,美凤出去找阿忠。

    美凤气愤自语: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与阿忠有关,我一定要找到他说清楚。我一定要救出表哥。

    美凤低头急匆匆地往前走,与对面来的阿忠撞了个满怀。

    美凤看到是阿忠就说:连走路都这么不长眼,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阿忠:我做什么亏心事?

    美凤:我问你,是你陷害表哥入狱的,对不对?

    阿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美凤:就你最痛恨我表哥,表哥才入狱的。我表哥他不会下毒的,除非有人陷害他。

    阿忠:你有什么证据是我陷害的?

    美凤思忖道:我真傻,他怎么会承认是他陷害的呢?要想救表哥,得用些办法才行。

    美凤:阿忠,家俊是姑妈也是我们最亲近的人,姑妈会承受不了的,再说表哥并没有对不起我们的事情,相反他一直在暗地里保护我们。我听说,只要是我们的客户,他都劝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签订单。这是一些客户亲口说的。

    阿忠心下说道:就算是这样,就凭你这么关心你心目中的俊哥哥,我还是保证让他不出监狱才好。非但如此,我还要把老夫人的印章拿到手,把一切都转入到我的名下。我要让你们所有人跪倒在我的面前,哭着求我。

    阿忠嘴上却说:好,我可以试试。

    美凤高兴地想跳起来说:我就是知道阿忠你是个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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