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用力把这二人给推开。

    “干什么呢,本姑娘可没有什么磨镜之癖。”

    接着一人脑门上敲了一下。

    小桃委屈地哭诉:

    “谁又有了,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

    此话一出,沈清筠的脸色沉了沉,黑得跟锅底似的。

    “你少来,谁是妹了,正经点说你俩都是我的学生,武功可都是我教的。”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两人齐齐说道。

    三人走到铁匠铺门前,包骨头一见沈清筠来了,激动地迎上前去,就要下跪。

    “参见巡按大人!!”

    沈清筠急忙拦住他:

    “别这样,快起来。”

    包骨头泪流满面,哽咽道:

    “谢谢巡按大人,如果不是您,我的孩子就死不瞑目啊……”

    沈清筠安慰他说:

    “别难过了,人已经送到牢里了,他的靠山也倒了,你儿子的冤情已经平反了,他在下面也能安心了。”

    他抱着手感激涕零道:

    “巡按大人,我该怎么谢你才好?你,请坐。”

    说着,包骨头引她们到里面坐下。

    铁匠铺内十分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个矮小的凳子,显得格外寒酸。

    包骨头有些尴尬,他眼生躲闪着,生怕从她们眼里看到嫌弃的眼神。

    沈清筠面色如常,,直接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开始四处张望。她的目光扫过铺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农具和铁器,有些已经陈旧不堪,有些则还保持着崭新的光泽。

    “最近生意不太好?”沈清筠突然开口问道。

    包骨头听到这话回头,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是啊,都快吃不上饭了。”

    本就不挺拔的脊背又弯了几分。

    “老包,以后你就为我打造铁器吧,我旁边这两个丫头缺防身的武器。你看看有没有适合她们。”

    沈清筠指着身边的两人说道。

    “好嘞!”他立刻答应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些堆积如山的铁器前,开始仔细地挑选起来。

    三人看着包骨头佝偻的身形,不禁心生怜悯。

    就在这时,包骨头缓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把小巧的匕首。

    这两把匕首只有一根手指头那么大,看起来十分精致。

    “大人,这两把匕首是我亲手打造的,锋利无比,可以轻易地割断人的喉咙。”

    包骨头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匕首。

    他轻轻地拔出其中一把匕首,刀柄上镶嵌着一小颗璀璨的宝石,刀刃上闪烁着寒光。

    “姑娘你看,这样的可以吗?”

    沈清筠接过匕首,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她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刀刃,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匕首递给了身边的小桃和馨竹。

    “你们两个赶紧收下。”

    二人有些惊讶,但还是接过了匕首。她们小心地将匕首藏在了衣袖之中,生怕被别人看到。

    小桃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而馨竹则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匕首,眼中满是喜爱之情。

    沈清筠看着两人的反应,心中感到一丝欣慰。这些匕首虽然小巧玲珑,但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有了它们,馨竹和小桃在关键时刻也能保护自己。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使用这些匕首。一旦出手,就必须要置人于死地。”

    沈清筠严肃地对两人说道。

    馨竹和小桃激动地点了点头,小桃走到包骨头面前,轻声说道:“谢谢你老包,这是一点心意,你先拿着,后面还有事情要麻烦你呢!”

    说完,她便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他立即笑开了花,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看着沈清筠满眼泪花,激动地说道:“好,真好,多谢大人,您这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沈清筠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说这些做什么,只管放心,今后我在这里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向你打听一下。”

    听到这话,包骨头立马搬来小板凳,乖巧地坐在她面前,认真道:“大人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清筠点点头,压低声音问道:“就是,我听说陆虞衡,也就是陆侯爷正在围剿土匪一事,这几日我多方打听,总是受到阻碍,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你在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否为我解惑?”

    包骨头回答道:

    “大人,这事儿我知道一些,陆侯前往义县剿匪,那处匪患最严重,但是陆侯爷兴许不知道,背地里坑害百姓最重的就是温家寨的土匪,不过他们很有门道,和各地官员都互相勾结,虽然家主已死,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人你的处境并不好。而且温家这几年几乎是掐死了洛城的所有生意,因为水灾,到处劫掠又发了一笔横财……”

    “我明白了,多谢你了。”

    三人还多坐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另外三个书生,他们六人便一同走出了客栈。

    薛潇好奇地问道:“姑娘找我们过来,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机会进入琼山书院了?”

    关路和梅寅也同样用期待而炽热的目光看向她。

    沈清筠却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上次让你们注意的两个女子,可有什么发现?”

    梅寅突然凑近,说道:

    “我们打听到了,这两个姑娘都不简单,这张娟是前任县令的遗孀,李菊是琼山书院的先生,我听说啊,张娟手里有县令从无数土匪那我得来的贿赂,这笔钱财数量不小,这姑娘现如今就被盯上了。”

    “哦~看来得密切关注一下这两个女子了,我担心她们会有危险,这件事情你们三个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

    “是!”

    三人抱手回复道。

    沈清筠说道:

    “这次的任务——易容并潜入白云堡,而易容的对象正是白瞳。由于白瞳是白舒唯一的儿子,所以这个身份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现在,白舒已死,白渊又被关押起来,因此,谁能够成功假扮白瞳,谁就能掌握白家的未来。”

    听到这里,薛潇不禁激动地跳了起来。

    “小人愿意!”

    他满脸都是兴奋之色,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为白家主人后的风光场景。

    然而,一旁的关路却皱起眉头,轻轻拍了一下薛潇的脑袋,有些担忧地说:

    “你是不是傻?白家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里可是非常危险的地方。而且,就算我们能顺利到达白家,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也是未知之数。”

    薛潇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的神情,看着沈清筠说道:

    “大人,小人身无牵挂,就算白家再怎么危险,也比在这里做奴隶好。而且,如果能够帮助白家度过难关,说不定还有机会获得自由。”

    而这时,沈清筠突然开口说道:

    “不过你们不愿意去也没关系,反正还有别人可以前去。我听说沈则宁再过几天就要来到这里了,到时候我可就没办法保住你们几个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在场的三个男人瞬间面色惨白,差点原地起跳。他们惊恐地对视着,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沈泽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可是清楚得很,比沈清筠黑心一万倍。

    “同意了,我们同意,不过,温瞳可是一个小孩子啊,我们三个都快三十岁了,哪能扮一个小孩呢!”

    关路还想再坚持一下。

    沈清筠笑道:

    “哈行哈哈哈,你的消息还算灵通,脸的问题易容就可以解决,至于年龄,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见过白瞳,十岁了孩子,已经有七尺高了,甚至比你们高半个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馨竹和小桃一下子没忍住,笑得很大声。

    三人脸色不太好。

    “姑娘,这也太丢人了,好吧,我乐意去做,其实姑娘当初愿意不计前嫌拉我们尾巴,我们感激不尽,走之前我母亲的病已经好全了,走之前,我想给您磕个头。”

    薛潇突然跪下,膝盖碰地的声音不算小。

    另外两人也是这般,重重地跪下,差点把这铺子给震翻了。

    “多谢三姑娘。”

    沈清筠缓缓说道:

    “个人际遇都有不同,你们只管前去,我会飞鸽传书给你们务必要小心一些。”

    “是!”

    她看向馨竹,馨竹轻轻一笑,随后从袖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给薛潇戴上。

    此时的薛潇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轻柔的指尖在自己脸上轻轻触碰,仿佛带着一丝温暖和柔情。

    薛潇不禁垂下眼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暗自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你抖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馨竹轻声说道,同时伸手按住他的脸庞,继续仔细地为他易容。

    薛潇微微一怔,随即解释道:“我没有抖,只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接触罢了。”

    “不习惯?你这个登徒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馨竹语气略带嘲讽地回应道。

    薛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辩解道:“当时也是形势所迫,并非本意。如果有其他选择,我也不会那样做的。”

    馨竹很快就弄好了,脸上面具和别人的脸没什么两样。

    “这是提前画好的面具,这不能长时间戴,不然会中毒的,这是,解药,你记得每隔半个月把解药涂在面具上抑制毒性,来之前我已经涂过了,记得小心。”

    “我明白,明白。”

    薛潇羞涩地说道。

    这时沈清筠开口:

    “你们三个先不忙,明日再走,记得把穿得破一点,我这里有一份地图,你们按照图找,不出十日,那边的人就会找到你们。”

    她把地图递给薛潇。

    “多谢姑娘。”

    三人这就退下去了。

    “姑娘,他们好恶心,那样看着馨竹,我真想上去给他们一下。”

    “不要冲动行事,就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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